薄非阳眉头一皱,转头看了乌苏雅一眼,却没有发火,反而笑了起来,伸手把她耳边的碎发绾到耳后,才道:“我只有可萱一个妹妹,自然凡事要为她多想点,况且她若是嫁得好,生活过的好的话,对你这个嫂嫂不也会感激不尽吗?”
被薄非阳这样温柔的对待,乌苏雅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也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了,低着头没有说话。舒榒駑襻
薄非阳却想了想乌苏雅之前说的话,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等我好好想想,看看哪家比较合适一些,再跟娘商量商量吧!”
“嗯。”乌苏雅晓得薄非阳愿意这么做已经很难得了,乖巧的应了一声。
乌苏雅难得的乖巧让薄非阳很是受用,抱着她轻晃了好一会,就像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一般,心里却在想着皇帝交代的事情,又过了一会才开口道:“苏雅,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薄非阳的声音严肃,乌苏雅闻言不由得也跟着严肃了起来,缓缓的坐直身子望着眼前一脸正色的薄非阳问道:“什么事?”
“你有些日子没有进宫了吧?”薄非阳眼睛紧紧的盯着乌苏雅,问道。
乌苏雅点了点头,不晓得薄非阳为何突然说起这个,还这么认真的样子,忙问道:“宫里出什么事了?”
薄非阳点了下头,脸色有些沉重,轻声道:“皇后娘娘的身子越来越差,这段时间皇上一边忙着朝政,一边忧心娘娘的身体,宫里的御医都看遍了,也吃了不少的药,可是娘娘的身子一软不见起色,看样子······是熬不到过年的时候了。”
薄非阳说的小心翼翼,乌苏雅还是惊讶的长大了嘴,用手紧紧的捂着,她记得那个温柔较弱的女子的,也看的出她的身子不好,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宫里的太医不是很厉害的吗?宫里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都有的吗?为何还救不活一个柔善女子的性命!虽然她跟皇后只见过一次面,可是皇后对她是那么的温和,就像是邻家的大姐姐一般,为何这样的一个人却这么短的命,她还年轻,不过二十五岁的年纪,还有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一个深爱的她的丈夫,她若是走了,她的孩子和丈夫要怎么办?
薄非阳看着乌苏雅苍白的脸色有些心疼,伸手又把她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道:“我晓得你很难过,可是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人人都会有这么一遭······”14663454
“可是她还很年轻。”乌苏雅哑声说道,她哭不出来,因为毕竟她不是以前的乌苏雅,与皇后没有身后的感情,却为她觉得可惜,心里隐隐作痛,“为何这事乔嬷嬷都没有提起过?”
乌苏雅记得上次进宫的时候,她还答应过皇后身边的掬芳要常到宫里去陪皇后的,可是她却因为自己的事情食言了,可是乔嬷嬷不是皇后的传话人吗?为何这么大的事情她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若是早晓得,不管她有多忙,也一定会抽时间进宫去看皇后的。
“皇后娘娘的事晓得的人并不多,至少太后不晓得,皇上的意思是晓得你和皇后娘娘之间的感情甚好,所以想让你在他没空陪她的时候去陪陪她。”薄非阳轻声说道。
“嗯,我现在便进宫!”乌苏雅忙说道,说着作势便要下地穿鞋,却被薄非阳一把拉住了。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宫门早关了,况且这个时候有皇上陪着她,你去了也只会妨碍他们,若是想去明日一早去便是了。”薄非阳也晓得皇帝和皇后的感情深厚,想起皇帝这几日的憔悴,轻轻的叹了口气,像是害怕自己会像皇帝失去皇后一样,紧了紧手臂,用力的抱着乌苏雅。
乌苏雅闻言没有再说话,低头正在薄非阳的肩膀上,眼前浮现的都是那张带着浅笑的娇弱容颜······
隔天一早,薄非阳退朝回来以后,草草的用了早膳便带着乌苏雅进宫了。
因为外臣没有宣召不能进后宫,薄非阳把乌苏雅送到后宫门后便去了皇帝那,乌苏雅跟着来接她的掬芳往凤雏宫走,两人的脚步都很快,像是在追赶着什么一样,乌苏雅以为之前的誓言不好意思说话,掬芳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担心皇后的身体,脸色很是沉重。
大概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乌苏雅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皇后娘娘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真的那么严重吗?”
掬芳抬头看了乌苏雅一眼,还没有说话眼泪先流了下来,哽咽的道:“娘娘的身体一向不好,自从上回太后娘娘跟皇后娘娘挣小皇子那件事之后便越发的不好了,之前还只是蔫蔫的没有精神,偶尔咳几声,后来竟然咳得越来越严重,好几次咳得都差点喘不上起来,前日还吐了血。”
“吐血······”乌苏雅想起前世在电视里看到过的场景,只要有人吐血,便代表这人差不多快不行了,心又沉了一分,忙又道:“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娘娘是心中杂事太多,忧虑过度,导致肺火旺盛,肺火倒是好降,可是却要用猛药,娘娘身子较弱,只怕是受不住,太医们都不敢下药,况且娘娘心思重,即便再好的药下下去,她放不开心中的执念还是没用。”掬芳抹着泪,接着说道:“皇上为了让皇后娘娘宽心已经每日尽量抽时间来陪娘娘了,娘娘这才好了一些,可是太医每回来却依然是摇头,只开些温补的药,那几猛药却迟迟没有开出来。”
太医不愿意开药,看来皇后病的真的不轻了,乌苏雅心中唏嘘不已,一抬头已经到了凤雏宫的门前,正要抬跨进去,掬芳却伸手拉了她一下,道:“娘娘还不晓得自己的病情,薄侯夫人请不要······”
“我晓得了。”乌苏雅没等掬芳说完,便拍了拍她的手点头说道。
凤雏宫还是与乌苏雅上回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多大的改变,唯一让乌苏雅觉得不一样的便是满屋的药味。
进入西厢的暖阁,皇后和上次一样斜靠在软垫上真让翠屏给她味药,感觉一阵风进来,转头看了一眼,见是乌苏雅来了,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你来了。”
这一声如亲人般的问话让乌苏雅鼻子一酸,却很快又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眨了眨眼睛先行了一礼,然后才上前便要接过翠屏手里的碗,皇后见了想阻拦,却被她坚持的接了过来,舀了一勺放在皇后唇边,道:“这些日子忙着府里的事情没有来看娘娘,昨儿个才听说娘娘病了的事情,今日连忙赶着进宫来,娘娘可觉得好多了?”
“喝了这么些药,连我自己也不晓得是不是好多了,反正还是咳,只是没有之前严重了,晚上也能睡上一会。”皇后说着轻咳了几声,偏头掩唇在掬芳捧着的紫金小痰盂里吐了一口痰,才笑着说道:“我这一病倒是把这两个丫头个吓坏了,还让你忙叨叨的进来看我。”
“我们几个担心还不是应该的吗?倒是娘娘你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小皇子年纪还小,最是需要亲娘的时候······”乌苏雅说着感觉自己差点说走了嘴,忙拐回来,道:“娘娘如今人病着,哪有时间照顾小皇子,就是皇上只怕也为着娘娘转了。”
皇后咽下乌苏雅喂到嘴边的最后一口药,脸上有些无奈,接过翠屏捧过来的清茶漱了漱口,又含了一颗金丝蜜枣,才道:“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会不明白,自我病了之后皇儿也懂事了许多,那么小的孩子竟然不吵不闹的天天看着我吃药,还讨好的背师傅教的诗给我听,我一看这他那样便觉得对不起他,他这样的年纪,不是应该在娘亲的呵护下肆意撒娇的吗?可是······都是我这个娘亲不争气。”说着眼眶红了起来。
一旁的翠屏见状忙安慰道:“娘娘怎么说着说着便掉泪了,让薄侯夫人瞧着该难过了。”
皇后闻言忙拭去眼角的泪水,苦笑着对乌苏雅说道:“不过这样也好,皇儿原本便不是一般的孩子,他生在皇家,哪能像别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长大,让他早早的成熟起来也好,这样才能尽早的强大起来,肩负起一生的使命。”
“娘娘这话的意思是······”乌苏雅听出皇后话里的深意,忙问道。
“皇上已经答应娘娘,要立小皇子为太子了!”掬芳嘴快的说道,脸上也带了些些笑意。
“真的?”乌苏雅惊喜的问道。
“就你嘴快!”皇后看了掬芳一眼笑骂了一句,这才望着乌苏雅点了点头道:“昨儿个皇上亲口答应我的,还没有几个人晓得。”
“那真是天大的好事!恭喜娘娘!”乌苏雅高兴的说道,心里却有着隐隐的担心,一个没有亲生母亲在身边的年幼太子,即便有皇帝的偏疼,真的能在斗争激烈的后宫里平安长大吗?
皇后点了点头接受乌苏雅的祝贺,却没有说话,转头让丫鬟们都退下后,才面色一整,拉着乌苏雅在身边坐下,悠悠的道:“这或许是我为皇儿做的最后一件是了,只是我却不晓得这样做对不对!”
“娘娘······”
“你不用跟他们一样瞒着我,我自己什么样的情况自己还能不清楚吗?我······只怕是不行了!”皇后说着望身后的软垫上一靠,先前都是强打起精神来与乌苏雅说话,现在她已经撑不住了,虚弱的靠着,连抬头都觉得有些吃力。
“娘娘怎么能自己吓自己,你不过是伤寒引起旧疾发作,好好养养便会没事的。”乌苏雅忙安道。
“怎么连你也要来哄骗我吗?”皇后似笑非笑的望着乌苏雅,眼神虚幻又悠远,忽然眼神一敛,认真望着她,轻轻的勾了勾唇角,道:“其实我这辈子死也值得了,只是我还放心不下皇儿,我心里很清楚,让皇上立皇儿为太子,便是把皇儿往风口浪尖上推,可是我还是为了他以后的前程为他求来了这个太子之位,因为虽然现在他有皇上的宠爱,可是将来皇上必定还会重新立后,也会有别的皇子,到那一日又有谁能保证皇上能一直宠爱皇儿?只是我不晓得自己这样做对不对。”
在京城嫁给当时还是二皇子的皇帝,然后二皇子让人设计陷害,跟着他一起被先帝驱赶至外地,最后又跟着二皇子回京争夺帝位,最后桌上皇后的位置,一路走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皇家有多黑暗,太多的血腥和死亡被隐藏在皇室金光闪闪的光辉里,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晓得其中的辛秘,可是即便是这样,皇后还是选择用自己最后的力量把自己的儿子推上权利的顶端,她是想给自己的孩子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跟以后的皇子一争高下的机会,小皇子没有强大的母族,也没有兄弟姐妹的帮扶,若是连这个光圈也没有,那他以后想要登上帝位那便太难太难了。
虽然这些话皇后都没有说,可是乌苏雅能够明白,她现在也是一个母亲,作为母亲,就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自己的孩子,对一个皇子来说,最好的不过便是能够成为太子,然后成为一位皇帝了,可是从太子到皇帝这一路对小皇子来说太长太艰辛了,谁也不晓得期间会发生什么,甚至于小皇子是不是有这条命活着登上帝位,这,想必也是皇后目前最担心的吧!
“娘娘不要担心,既然皇上答应立小皇子为太子,必定有自己的打算,有皇上做小皇子的依靠,想必是不会有问题的。”虽然晓得自己这话说的很苍白无力,乌苏雅还是开口说道,毕竟她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小皇子和皇后,她不过是个大臣的妻子,又怎么能插手皇家的事情?
皇后闻言却久久的盯着乌苏雅没有移开视线,半晌,才慢慢的松开了握着她的手,移开视线冷声道:“你这么说,是不想插手宫里的事吗?我了解,毕竟皇儿还小,往后能不能登上帝位谁也不能保证,你们忠勇侯府若是现在站出来支持皇儿,那往后若是皇儿没有登上帝位,对你们忠勇侯府便是灭顶之灾,这我能明白。”
乌苏雅闻言一愣,她这才明白方才皇后一番话,是想让自己代表忠勇侯府表态支持小皇子,她才晓得自己的身份的特殊性,如今却连皇后都要这样的利用她,让她心里很是不舒服,紧抿着嘴没有说话,偏头看着旁边硕大的玻璃沙漏。
时间在细白沙的无声下落中流逝,最后还是皇后憋不住了,慢慢的转头看向乌苏雅,见她面无表情的低着头,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的逼你,是我的错······”
“不。”乌苏雅没等皇后说完,轻声说道,转头望着皇后,心里很是复杂,淡淡的接着道:“作为一个母亲娘娘没有错,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我是娘娘,我或许也会为自己的孩子这么做。”
作为母亲当是如此,可是乌苏雅没有说作为朋友,她却为皇后这样的请求寒心,当然,若是小皇子以后当了皇帝,他们忠勇侯府一定会因为一直以来的护佑更得圣眷。可是现在忠勇侯府已经颇受圣宠,又何必再以身犯险,远的不说,就说皇帝若是将来想改立别的皇子,那忠勇侯府岂不是成了第一个要挑去的刺,再者若是小皇子以后夺嫡失败,那等待忠勇侯府的也只会是灭顶之灾,所以在立太子的这个问题上,最好的处世之道便是中立,只有中立才能永葆不败,可是皇后却想凭着与乌苏雅多年的友情,把忠勇侯府一起拉进皇室夺嫡的战争里来,不可谓不自私了。
不,乌苏雅还漏了一点,跟她连在一起还有乌清风乌相爷,若是忠勇侯府被牵扯进去,相府只怕也难逃月兑。
“这么说你是答应要帮皇儿了?”皇后惊喜的问道,眼睛闪闪的望着乌苏雅,因为激动又咳了起来,身体因为咳嗽剧烈的抖动着,忙用帕子捂住了唇,侧过身去。
乌苏雅忙起身替皇后拍背顺气,见她咳的满脸通红几乎背过气去,又有些同情起她来,待她稍好了些才端起茶碗想喂她一口茶,却被她推了回来,晓得她如今最关心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小皇子的事情,轻声的叹了口气,道:“娘娘与我相识已久,应该晓得我不过是个闺中女子,既不懂朝中政事,更不会妄图参与,小皇子的事情,我自然要与侯爷商量商量才行的。”
不仅是她,乌苏雅相信很多闺中女子都不会关心朝廷里的事情,所以才会用这个做借口想先稳住皇后。
皇后像是明白乌苏雅的意思,至少她没有当场拒绝,嘴角边的肌肉抽动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好,我不逼你。”
结束了这个话题,二人又聊了一会,可是因为之前的事,二人心里都有了隔阂,乌苏雅见状也不久待,告辞回去了,正好薄非阳也准备回去,请人来问她是否要走,两人便一起回去了。
一路上乌苏雅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薄非阳以为她是在担心皇后的身体,并没有多在意,只轻轻的把她圈在怀里,让她有个依靠,乌苏雅也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青草香,心里才觉得平静了些,说实在的,她不想牵涉进跟皇室有关的任何事,她虽然是一个穿越女,却也是一个平凡人,她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哪怕疼爱自己的丈夫有几个貌美的妾室,活泼可爱的孩子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这些她都能接受,毕竟在这个封建社会是难以避免的,可是却不希望自己和家人牵扯到任何阴谋权利当中,人为了权利和金钱能疯狂到何种程度她前世已经见识过了,这一世她不想再见到。
可是现实是永远不能尽如人意的。
乌苏雅在薄非阳的怀里窝了许久,就在薄非阳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她慢慢的抬起头来,望着眼神熟悉的俊颜,突然开口问道:“侯爷,若是我让你放弃现在所有的一切,跟我一起去游山玩水你愿不愿意?”
“怎么突然这么问?”薄非阳好奇的挑眉问道,没有回答。
“你只说愿不愿意。”乌苏雅半撒娇半耍赖的晃着身子说道,小嘴撅的高高的。
“愿意,自然愿意。”薄非阳忙说道,可是还没等乌苏雅的笑容在脸上停留一秒,便又接着说道,“只是现在娘年纪大了,可萱的婚事又悬而未决,还有靖宇,过了年便要参加科举考试,就不说他们,你能放得下久哥儿吗?”
乌苏雅原本听这薄非阳说的话有些生气,觉得他在敷衍自己,可是听到最后一句便泄了气,的确,就算薄非阳能放下所有的一切跟她去游山玩水,她也放不下久哥儿,他还能么小,怎么能没有父母在身边?
看着乌苏雅垂头丧气的样子,薄非阳伸手捏了捏她光滑细腻的脸颊,轻哄道:“你放心吧,等家里的事情都解决了,久哥儿也长大了,为夫一定带你走遍整个大宇朝,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氆氇族吗?到时候我带你去氆氇族看看,你一定会对那里的风土人情感兴趣的!”过绾可而。
“哦!”乌苏雅敷衍的应了一声,心想那不晓得要到什么时候了,便准备把皇后的意思跟薄非阳说了,便见马车渐渐的停了下来——侯府到了,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先不要说了,等过一段时间看看,说不定皇后见她迟迟不表态,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一定呢!
薄非阳先下了马车,在马车边等着乌苏雅,自然没有注意到她内心的纠结,泉伯一见他们回来高兴的迎了上来,请了安忙道:“侯爷,夫人可回来了,庄子里的人把过年的节礼都送来了,太夫人和沈姨娘这会子在正厅里与他们说话,正等着您和夫人呢!”zwdk。
“算算日子早就该到了的,这一没下雨二没下雪的,怎么拖到今日才来。”薄非阳闻言轻笑着说道,转头见乌苏雅表情变了变,忙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乌苏雅笑着伸手遮住满头的黑线,故作轻松的说道,嘴角却有些僵硬。
薄非阳见状紧紧的看了乌苏雅一眼,似是明白了什么,扬唇笑了一下,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赶紧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