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现在怎么样?”乌苏雅不想听那么多的赘词,她关心的只有薄非阳的安危。舒虺璩丣
内侍的话被打断也没有露出不耐的表情,反而表情更加沉重了些,道:“薄侯与他带领的十万精兵一同消失在大漠里。”
“什么?”乌苏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觉得眼前发黑,膝盖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人晃了晃差点就要倒下去的时候,被一旁的刘心如扶了一把。
“快,快来人!快去请太医!”太夫人见状吓了一跳,忙招呼屋里的下人们把乌苏雅扶着躺在了她的罗汉床上。
可乌苏雅刚坐下,便挥手推开了身边的人,眼睛直直的望着内侍道:“您说的消失是什么意思?难道没有派人去找吗?”
“找了,一直找了三天三夜,却没有半点消息,侯爷消失的地方有流沙,只怕······”内侍没有说完,可是他的意思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听明白了,都一脸担心的望向一脸苍白的乌苏雅。
有流沙,只怕······乌苏雅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内侍的这句话,十万精兵一瞬间便消失了,也只有流沙有这么大的威力,可是一旦陷入流沙就如同陷入大海中的漩涡一般······这么说薄非阳已经······“不!不可能,侯爷一定还活着!”乌苏雅突然开口说道,语气坚定不移,像是在给自己鼓气一般。
“苏雅。”刘心如轻唤了一声,失踪这两个字对武官的女眷来说是最磨人也是最残忍的,失踪就代表不一定死,是要让活着的人带着无尽的希望在无尽的失望中活下去,她就是看过太多这样的例子,所以才从小立志不嫁武官,可是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乌苏雅的身上。
“苏雅,你说的很对,非阳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太夫人却附和的说道,薄非阳是她的儿子,没有一个人比她更希望薄非阳能够活着回来,她这么多更是为了让乌苏雅好过一些,她肚子里现在还怀着薄非阳的孩子,不管薄非阳现在有没有事,她都不能让他的孩子再有事。“我已经命人去请太医了,你先忍一忍,太一马上便到。”
“娘我没事。”乌苏雅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坚强的说道,“侯爷还不晓得我又怀了他的孩子,我不会让肚子里的孩子有事的。”11fco。
旁边的刘心如听乌苏雅这儿一说,鼻子一酸,眼泪便要流了出来,忙转过身去赶紧擦去眼角的泪水。
乌苏雅被抬进了内室,太医很快被请了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薄靖宇和薄可萱,他们也是听说了薄非阳的消息才赶过来的,薄靖宇在外面与内侍说话,薄可萱进了内室,站在太夫人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乌苏雅,虽然没有开口眼里却透着担忧和关切。
太医进到内室,隔着帘子替乌苏雅探了脉,刚收回手,太夫人便让菊灵扶着走了过去:“曹太医,苏雅怎么样?”
曹太医忙道:“太夫人放心,薄侯夫人身体底子不错,虽然受了刺激心绪不宁,脉象有些不稳,对胎儿却没有什么影响,只是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再发生了,胎儿的心脉是与大人相连的,若再来一次,难保不会伤着胎儿,所以还是要以静养为主。”
这么说便是没事了,太夫人松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碧烟罗里的乌苏雅一眼,放心的道:“有劳曹太医了,不知可要煎些药服用?”
曹太医捏着微翘的胡须想了想,摇头道:“夫人的底子好,只要安心静养,不吃药也没有关系,是药三分毒,能不用便不用。”
“如此,便多谢曹太医了。”太夫人说着从菊灵手里接过装着银钱的锦囊送到曹太医的手里,曹太医退让了一下,便收了下来,告辞退了出去。
宫里来的内侍听说乌苏雅没有大碍,也告辞回宫复命,刘心如见屋子里都是侯府的家人,也想跟着一起离开,却被乌苏雅留了下来。
“娘,我没事,想回去歇着。”乌苏雅望着太夫人说道,在这里被这么多人盯着,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况且她还有话要问刘心如。
太夫人见乌苏雅脸上又有了颜色,也稍稍放了心,嘱咐裴嬷嬷要好好的照顾乌苏雅,便让她回去了,刘心如也跟着去了朝阳院。
“你老实的跟我说,侯爷到底是不是失踪?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你没有告诉我?”一回到朝阳院的主屋,乌苏雅便转身拉着刘心如问道,今日的事她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宫里派内侍来侯府送消息,为何刘心如会跟着来,若真的只是失踪,昨日消息进京的时候便应该有人通知侯府,为何还要等到贺将军带着粮草出去以后。爷爷反耐与。
“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你!”刘心如轻叹了一口气道,扶着乌苏雅在软榻上坐了下来,才开口说道:“忠勇侯失踪的事的确是事实,只是大概不是中了鞑靼的埋伏。”15174674
“这是什么意思?”薄非阳的和十万精兵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不是中了埋伏又是怎么样?
“你先别激动。”刘心如见乌苏雅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忙又扶着她躺下,道:“你听我说,这消息也是今日我爹回去换衣裳的时候说给我娘听的,我娘怕朝中会因为此事发生变动,便让人通知了我,让我说给我们老爷听,我一想这事你更应该晓得,便坐着马车来了,没想正好在门口遇上了宫里来的内侍,我想着薄侯有消息,你一定会赶过来,便跟着内侍去了金辉堂。听我爹说薄侯那日是发现了大量鞑靼军队的踪迹,所以才领着十万精兵一起出去的,可是这件事驻军营里的人却一个也不晓得,直到薄侯和十万精兵一去不返,驻军营里的人才感觉事情有异,派人出去找发现鞑靼军队的人,却连报说发现鞑靼军队的人也一起失踪了,驻军营里的人这才慌张了起来,四处寻找却一无所获。十万精兵转眼消失,这不是小事,驻军营的大帅便赶紧派命人把消息送回了京城。我爹说,所谓的失踪,只是驻军营的一种说法,在他们的心中更愿意相信薄侯是因为不满皇上的怀疑,才带着人走的,这一切都是薄侯导演的一出戏而已,为的便是想让皇上以为他失踪,要不十万精兵啊,怎么会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简直是胡说八道!”乌苏雅闻言没有说话,裴嬷嬷却气的脸都红了,开口说道:“这些人怎么能这样污蔑我们侯爷,我们侯爷是为了剿灭鞑靼才失踪的,他们不仅不闻不问,还往我们侯爷身上泼脏水,真是太可恶了!”
刘心如见裴嬷嬷这么生气脸红了一下,其实她也想过这个可能性,刚低下头,手便被乌苏雅抓住了,忙抬头看她一眼,只见她一脸认真的望着自己,开口问道:“刘都督说的这些话,都有哪些人晓得?”
“我娘说,听我爹的意思是,除了皇上和他还有被派去北边运送军粮的贺将军,并没有人知晓,就连传信的人也被扣了下来。”刘心如想了想,开口说道:“可是也保不齐其他人晓得侯爷失踪的消息后会妄加揣测。”
只让三个人晓得,还扣住了北边来传消息的人,这么看来皇帝应该是想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