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的心无尽地落了下去,涌起一股绝望。知道自已的真实身份被识穿,后果将不堪设想。她宁愿一死,也不愿面对难以想像的折磨到来。那是一种对未知怀有的本能恐惧感。可现在,她就如待宰羔羊,无力改变一切。
胸前一凉,衣襟随着剑尖划过,布帛碎裂落地,露出黑色棉布重重缠紧的胸部。云淡拼命地挣扎起来,可一点劲都使不上,想喝斥,喉头火辣辣的鞭伤让她发不出声音,唯有眸底闪过丝丝慌乱。
没有哪个女孩子面对即将到来的羞辱而面不改色的。她苏云淡再沉着冷静,这时候的心也按捺不住地乱了起来。
看到她的失措,凤厉靖的心头掠过一丝痛快:“画?还是不画?”
“不……画。”云淡费力而坚决地吐出两字。她可不会天真到认为画了重点防守图之后,她和队员们还能活着回南炎国。
嘶哑的话音刚落,上身的束胸带在锋利的剑下倾刻成了片片碎布飞散。
“你……。”云淡失声惊呼,又羞又窘又恨地望着眼前的凤厉靖,果露在空气中的美好胸部如月兑兔,沾染着殷红的血迹和纵横交错的鞭印,在雪白的肌肤上,有种残酷惊悚又震撼人心的美,鲜明的颜色对比,刺人感官。
凤厉靖的眼邪气地掠过她的胸部,收起长剑,俯首在她的耳边轻轻道:“别怕,现在本王还没兴趣碰你。如果今晚有人来救你,我会给你机会回去。如果没人来,那留着也别浪费了。本王倒要先尝尝南炎国未来的太.子妃是什么滋味了?”
“唔……唔……公子……。”后面黑衣人愤恨地哀嚎。
“看来这些狗还挺忠心的,就是不知道他们的主子心不心疼他们。”凤厉靖微示意,北寒国的士兵会意,捉着黑衣人推到云淡的面前,大刀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
黑衣人见她衣不蔽体,整个人象个血人一般,赶紧闭上眼睛悲痛地哭道:“公子,属下该死,护主无力。但求一死,也决不让公子为难。”
“苏媚儿,他们的命就在你手上,由你来决定!”凤厉靖冷冷地提醒。
“有种……杀了……我们……罢。”云淡涌起滔天的恨。
“杀?不,不,不!你想错了!在本王的手下,想死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本王会让你们充分地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凤厉靖抿唇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扬声:“来人,把他们一个个提到苏媚儿的面前,然后一刀刀地剐。每个人剐够三千五百六十刀,本王要看到他们身上的肉被剐净时,心脏还在骨架上跳着的结果。我倒要看看苏媚儿的心是什么做成的?面对自己的狗仍然跳动的心脏会有什么想法?”
“凤厉靖,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
“今天的所作所为?哈哈哈……等你有命活着再说吧!”说完,下命手下士兵开始行刑。
片刻,军帐内顿时响起凄厉的惨叫声,就连帐外皎洁的月亮都不忍心听闻,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