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贝小默命令两支突击小队留下。一支负责警戒。另一支帮助村民扑火。自己带了一支跟着老头去寻山洞。
山洞的确隐秘。洞口面潮大海。几块成犄角之势的岩石遮住了洞口。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轻易不会发现洞口。
洞口仅容一个人钻进去。老头在前面带路。贝小默和突击队员一个个打着火把。依次钻进洞穴。
通过洞口。里面就豁然开朗起來。足足有一人多高。
站在洞里面。有好多条分岔的路。每条路的尽头又是一个洞穴。老头带着众人走进其中一个洞穴。里面又有几条路。每条路连着一个洞穴。
老头闭上眼睛站在原地不动。贝小默上前问道。＂能想起來吗。＂
＂让我闻一闻这边的味道＂。老头答道。他当初进來的时候沒有带火把。所以基本上是凭味道來寻找那只山羊的。而恰恰就是那只山羊跑进了阿基诺住的那个洞穴。
＂难道你是在闻山羊的味道。＂突击组的小伙子们忍不住问。他们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过。他们全都被贝小默制止了。因为他知道。猎人的鼻子非常灵敏。
＂只要它跑进來过。这个山洞就会留下它的气味。哪怕是一条蛇。它的味道在山洞里是很难消失的＂。老头简直就像个哲人。
很快。老头惊喜的说：＂我闻到山羊的味道了。对了。还有一股新鲜血液的味道。这肯定是阿基诺的味道。上帝知道。他肯定受了伤。＂
老头随即带着贝小默他们。钻进了一个洞穴。循着他闻到的味道左转右转好一阵子。终于在另一个拥有多条支岔的洞穴内停住了脚步。
＂他就在里面＂。老头对着其中一个洞穴。肯定的说。
老头正要带头爬进去。突然一声枪响。从洞穴**出一道火光。钻进了老头的胸膛。沒來得及惨叫。老头就已经仰面倒在了地上。
＂隐蔽。＂贝小默大喝一声。命令一个突击队员。＂扔手雷。＂
队员扔了一颗手雷进去。但随即又被里面的人扔了出來。眼看一场劫难就要发生。贝小默二话沒说。上前一脚把手雷踢进正前方的一个洞穴。＂轰隆＂一声巨响。洞穴内爆发出一阵火光。一股强劲的气浪喷涌而出。
躲开气浪的袭击。贝小默自己掏出两颗手雷。拉开保险拽在手里。数着＂一、二＂。随着三这个数字出口。两颗手雷扔了进去。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手雷就在里面爆炸了。
随即。贝小默抓起冲锋枪。依着洞口对着里面一阵扫射。然后命令。＂冲进去搜。＂
突击队员冲进洞穴。阿基诺早已经被炸死在里面。
细细看了一下里面的摆设。虽然很简单。但的确是个避难的好地方。床铺和锅灶一应齐全。搜了搜。也沒发现什么值得带走的玩意。贝小默命令带上阿基诺和那老头的尸体。一起回去。
沒有了老头的带路。回去的路上有些周折。但好在贝小默有做路标的习惯。一路上寻找着路标前进。好歹总算出了洞口。
回到村落。火已经被扑灭了。村民们还聚集在村口等待他们回來。
看见阿基诺的尸体被拖了回來。愤怒的村民上前用脚踹、吐口水。贝小默连忙制止了。阿基诺的尸体他还有用处。可不能让村民们给整的面目全非了。
随即。贝小默让村民们集中起來。站在一个高处喊话。＂黄岩岛上的族人。虽然阿基诺死了。但是还会有野兽來侵犯你们的家园。那就是阿基诺勾结的那些恐怖分子。他们不会让大家有安生日子过。＂
＂只要有这些恐怖分子在。他们就还会來抢夺你们的村庄。抢走你们的女人和财物。所以。你们要尽快选出自己的酋长。组建起自己的队伍保护你们的家园不受野兽的践踏。＂
贝小默看了看。原本好几千人的岛。现在只剩下千把人。而且壮年小伙子。多数要么被阿基诺杀了。要么因为是武装分子被自己的炮弹炸成了肉泥。剩下百十來个还真的硬不下心來带走。
好在阿基诺被自己杀死了。这样一來。其他的岛屿会很快臣服于自己。到时从那些岛上再征兵员吧。
喊完话。贝小默命令突击队员把缴获的枪支弹药留下一半在岛上。给黄岩岛上的村民组织自卫队使用。
安排完这一切。贝小默一声令下。＂全体集合。＂
结果清点人数时发现。莫名其妙多了几十号人。细细一看。居然是黄岩岛上的小伙子。
＂你们。你们不能跟我走＂。贝小默对这些小伙子说：＂你们要留在岛上。帮助你们的族人恢复家园。还要保护他们不被野兽欺负。＂
＂长官。让我们跟你走吧。＂这些小伙子突然全都跪了下來。其中一个哭着说：＂长官。我们的家人。都被阿基诺和那些野兽杀害了。我们要跟着你去报仇。＂
＂收下我们吧长官。求您了。＂
贝小默想了想。随后决定。＂好吧。你们可以跟我走。但是你们必须先帮着族人选出酋长。把家园重新建设起來后。再來找我。＂
＂长官。我们不用选酋长了＂。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站了出來。他站在族人的面前大声说：＂我看出來了。这位长官的队伍是一支仁义之师。我们愿意听从长官的号令。我们就选长官做我们的酋长吧。＂
贝小默一听。这倒是意料之外的好事。虽然很有兴趣。但还要装装样子推辞一番。
却不想自己还沒开口。黄岩岛上的族人竟然全都跪了下來。＂恳请长官当我们的酋长。＂
贝小默连忙扶起跪在前面的人。心口不一的说：＂这。这我怎么能担当呢。我一个外乡人怎么可以做你们的酋长呢。你们还是选一个德高望重的自己人出來当酋长吧。＂
＂长官。请万勿推辞＂。还是那个老汉。他作着揖对贝小默说：＂长官。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沒有能力带着族人跟野兽对抗。只有您才能救我们。所以长官千万不要推辞。＂
＂请长官成全。＂老汉说完。扑通一下又跪地上了。见老汉跪下了。所有人又跟着跪了下來。
贝小默一看时机也成熟了。于是也不再装逼。上前扶起老汉对大家喊道。＂大家伙都起來吧。好吧。我答应暂时來做这个酋长。等到打跑了野兽。你们再自己选一个酋长出來。＂
＂恭喜酋长。＂村民们的山呼声。跟钓鱼岛上的渔民一模一样。也是的。原本就一个国家的人。礼数方面还能差到哪里去。
接受完村民的跪拜。贝小默又拉着老汉对众人说：＂村里平时还需要有人來打理。我提个建议。就由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担任副酋长。你们看如何。＂
村民们哪敢有意见。异口同声道。＂全凭酋长吩咐。＂
当下。贝小默把老汉拉到一边。问他。＂老先生叫什么名字。＂
＂酋长大人。老汉名叫阿古拉。是这个岛上年龄最长的人。今年已经七十三岁了。＂
＂哦。老寿星阿古拉。我祝愿你长命百岁。＂
＂啊。能得到酋长大人的祝福。老汉一辈子沒有白活了＂。阿古拉激动的每一道皱纹都舒展开來了。
＂阿古拉。我要回去了。你一定要带着族人把毁掉的房屋重新建起來。不能让族人们受凉淋雨＂。贝小默吩咐阿古拉。尽快恢复岛上的生活秩序。
随后。贝小默又对那些小伙子们说：＂你们帮着族人把家园重新建起來后。一起到钓鱼岛來找我吧。＂
转身又对所有的村民喊道。＂族人们。我会把你们的小伙子训练成为一个个的英雄。他们以后就会保护你们的家园不受野兽的侵犯。他们将成为黄岩岛的守护神。＂
＂酋长大人。您就是那天上的太阳神。＂阿古拉又带着族人给贝小默跪下。
这次。贝小默像一个真正的酋长一样。不再去搀扶他们。而是直接带着自己的队伍押着战俘往渔船走去。
他知道。对于沒有受到多少教化的黄岩岛众人來说。刚才的一仗已经宣示了自己的英勇。他们并不是因为他的仁义而归顺。而是因为他在众人的心目中是一个神灵。对谁都可以不敬。但唯独不能不敬畏神灵。
回到钓鱼岛。天早已大亮。鲁宾汉和千叶子一直守候在码头上。看到渔船出现。千叶子激动的挥舞着双手又喊又叫。＂小默君。小默君。我在这里。＂
凯旋而归的贝小默立在船头。对着千叶子挥手。有女人等待自己的滋味真的很好。贝小默顿觉一身的疲惫消失得无影无踪。浑身充满了力量。
下了船。贝小默拖着阿基诺的尸体往地上一扔。热情向他奔來的千叶子。突然看见贝小默扔了一具尸体在面前。顿时被吓得连连尖叫。
一看自己的女人受了惊吓。贝小默顾不上跟鲁宾汉说话。上前一把疼惜的把千叶子揽入怀里。拍着她的背一再安慰。＂不怕不怕。我在这里。＂
千叶子被贝小默搂在怀里。心情渐渐平息下來。原本她就不是怕见死人的胆小鬼。只是突然间被吓了一跳罢了。在贝小默的怀里。她感觉到十分的安全。这才扬起娇俏的小脸轻声说：＂小默君。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