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3-08
赵子溪看着无计可施的石轩轩,得意的笑了笑,故意做了个请的动作,道:“人不狠,怎么能站得稳呢?石小姐,天色已经不早了,下楼吧。”
石轩轩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不知道我是得罪了哪路的神仙,惹下了这两个灾星。”
石轩轩双手轻轻拽起裙摆,心中极不情愿的走下了楼。她来到了赵子溪的身前,停住了脚步。
石轩轩眼睛中满含着怨气,望着赵子溪那张如同死人般阴沉的脸。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么石轩轩至少也宰了赵子溪一万遍。
石轩轩冷哼一声,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你别忘了这座长安城的主人姓什么,别以为你家家世渊源,就无法无天了。你今天虽然能把我带走,但是别忘了之后要付出的昂贵代价。”
天子脚下的长安城,水太深,牛人太多。在长安城中,随便揪出来一个土生土长的平头老百姓,亲戚里没准就得有几个正三品以上的高官。
长安居大不易,做人办事要低调。
赵子溪的家世的确算得上显赫,但是在这长安城中的名门望族中,也最多排个中等。
石轩轩的心中很不理解,为何赵子溪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大闹玉女楼。长安城中的明眼人,都知道支持玉女楼的高官有多少。
赵子溪不是傻子,所以他不会不知道。但是,他却不怕。
赵子溪丝毫不为石轩轩的警告所动,道:“你是想和我说,你的背后有太子殿下支持吗?太可惜了,太子殿下已经被皇上弄到了庙里参佛思过。真不知道太子殿下猴年马月,才能出关了。”
石轩轩别过了头,再不愿看那可恶的赵子溪一眼,快步走向了正门口。
赵子溪阴险一笑,跟了上去,贴在石轩轩的耳边,轻声道:“这才对,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乖乖的听话,对谁都有好处。”
吕子今也赶忙凑上前去,献殷勤的道:“石小姐,你不必担心。到了地方,我们一定会奉你为上宾,过的绝不会比在这里差。”
石轩轩没搭理他,兀自出了门口,却看到外面满地都是挂了彩的人。纵然石轩轩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亲眼看到这幅惨烈的场景,还是压不住心头的怒火。
石轩轩嘴角一动,回头瞪了一眼赵子溪和吕子今,怒道:“你们太过分了吧,出手这么重。”
吕子今解释道:“这可怪不得我们二人,实在是他们太不开眼……”
石轩轩往地上扫了一眼,却看到了一个一直想见、现在却最不想见的人。
石轩轩的心就像被铁锤重重的凿了一下,疼到窒息,疼到对他的埋怨,不满,尽皆烟消云散。
石轩轩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怔怔的走到了玉石台阶下面,来到了叶少缘的身旁。她蹲下了身子,深情的望着叶少缘沾满血迹的脸。她伸出了颤抖的手,轻轻拭去叶少缘脸上的血迹。
石轩轩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项链,掉落个不停。不过,她却咬破嘴唇,强自忍住啜泣,没发出一点声音。
赵子溪眉头一拧,看了一眼石轩轩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叶少缘,冷笑一声,道:“你们认识?放心,他还没死。不过,你要是再不走,他就一定会死。”
吕子今看到叶少缘便是一阵恼火,方才受辱的一幕,依旧历历在目。
若不是石轩轩挡在了叶少缘的身前,吕子今一定早就将他那剩下的半条命折磨掉了。
石轩轩站起身,抬眼望天,让泪水倒流了回去。她暂时放下心中的悲伤,暗暗发誓,叶少缘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她豁出命来,也要让赵子溪和吕子今陪葬。
赵子溪见石轩轩依旧立着不动,遂快步从她身边走过,留下了一句话,催促道:“石小姐,你还不快点跟上我,莫非是嫌地上躺着的这位小兄弟命太长了?”
吕子今全身的肌肉早已经绷得紧紧的,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出手结果掉叶少缘的性命。叶少缘哪怕多活一秒,他都会觉得是一种羞辱。
石轩轩的眼泪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努力的让它不流出来。她早已习惯了在长安城中麻木的生活,始终戴着虚伪的面具,掩饰着真正的自我。她已经很久没哭过了,直到今天看见重伤的叶少缘,情感才终于战胜了理智,泪水决堤而出。
但是,石轩轩现在却一定不能哭,在敌人面前流露出哪怕一丝的柔弱,都会让他们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
石轩轩望着赵子溪渐行渐远的背影,语气坚决的道:“我不允许你们在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
赵子溪笑了,笑的很放肆。因为,他赢了。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长安花魁,还不是要屈服在他的强大实力之下。
不过,赵子溪还是点点了头,答应了石轩轩。他虽然不懂得对女人怜香惜玉,却也不会笨到去激怒一个已经屈服于自己却濒临疯狂的女子。因为,惹上这样的女人会很麻烦,而赵子溪最怕的就是麻烦。
石轩轩往前走了两步,转过了头,极为留恋的看了一眼叶少缘,心中默默的为他乞求完平安后,便头也不回的追随赵子溪而去了。
吕子今心里纵是万般的不愿意,也只能暂时放过叶少缘了。他满含仇恨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叶少缘,嘀咕道:“小子,你躲得过初一,却躲不过十五。你早晚要死在我的手里……”
言罢,吕子今挥了一下衣袖,大步流星的走向了他的马车。
“小姐,你没事吧!你干嘛?让我过去,你这蠢驴!”
石轩轩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喊她,混沌的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她对这声音再很熟悉不过,几乎每天都要听到很多遍。
石轩轩抬起头,向前方望去。
只见绛红捂着小月复,想要冲上前去,与石轩轩团聚。可是,她前面却有一头高大的雪白色驴子挡住了去路。
绛红不断的尝试着突破雪走的阻挠,可是却力有不逮,始终不能得逞。
雪走其实也急了,绛红始终不老实,可烦死它了。若不是先前叶少缘有交待,凭它的暴脾气,早一蹄子将绛红掀翻在地了。那样一来,雪走这吃货的世界早就安静了……
吕子今走在后面,看见活蹦乱跳的绛红,却是一惊,心中纳闷,暗道:这小娘们,不是该在马车上面吗?”
吕子今扫了一眼前面不远处的马车,却不见了战川的踪影。吕子今以为战川溜了号,心中一恼,方要呼喊战川。
赵子溪瞅着一名趴在地上、身材魁梧的似铁塔一般的男子,率先开口,道:“这一定是方才那小子的杰作。兄弟,你爹给你找的保镖,可不怎么靠谱哦。”
吕子今走上前去,用力踢了一脚战川,道:“没用的废物。我可从来不指望他来救我的命,我只是把他当狗使唤罢了。”
战川挨了吕子今的一脚时,便已经疼醒了,后来只是假装昏迷罢了。所以,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吕子今的话。他作为一名曾经荣耀加身的大唐军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他忠心耿耿的替吕子今这个混蛋卖命,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到头来却只换来一句废物不如狗。
就算是战川这名七尺有余的男儿,也不禁恨的红了眼眶……
赵子溪冷冷一笑,却转向了石轩轩,道:“我也不是没有人情味的人,我等你三息的时间。”言罢,赵子溪头也不回的跳上了马车,钻进了车厢里。
陆德明望着叶少缘,神色中有些讶异,道:“比我想象中的时间要长太多,你倒是总能制造出小惊喜,不错。”
叶少缘面色中也露出了几分兴奋之色,成竹在胸的道:“足够了,我能打败的,这段时间一定能打败,我打不赢的,就算再给我两倍的时间,也是徒劳。”
陆德明看着面前自信的少年,目光变得越发的柔和,对叶少缘也越发的喜爱起来。他微微一笑,道:“你能用得上便好。这其实也能算是一种功法,要旨在于贪得无厌,取尽天地之息,让旁人无气可借,所以,我将这功法取名为饕鬄。”
叶少缘觉得这名字太过霸道,有些不符他越发平和的个性。但是,陆大师既然说了,叶少缘也不好再发表什么意见。
叶少缘记得陆德明有三件事情要告诉他,这才是其中的一件。陆德明所说的第一件事,就让他得到了莫大的好处,所以叶少缘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陆大师,不知道这另外两件事是?”
陆德明道:“至于这第二件事情嘛,倒是我要向你求一件东西?”
叶少缘脸上浮现出了疑问之色,暗道:我这一穷二白的,能有什么东西入得了陆大师的法眼。
叶少缘面带疑虑,道:“陆大师,不知您所指是何物呢?”
陆德明嘿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