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02
是怪兽真死了还是文若神经了?
“怪兽死了,怪兽死了。”文若不断重复着,还要往前冲,他是要去找梁佳。
惹得从餐厅出来的人们纷纷观望。
吴常就松了手,随他去吧。
张茹疑惑道:“怪兽死了,他怎么知道的?”
吴常说:“怪兽有专人看守的,即使有状况了,死了,也早有人向梁佳汇报的。哪里等他跑过去。”
两人奇怪不解,干脆去怪兽那里看一看吧。
周围其他人等也有不少持同样想法,就都去了。
意外,关怪兽的地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被拦在外围,探头探脑,七嘴八舌。
里面关怪兽的笼子依旧蒙着帆布,但不断的有人进去。
显然,真出事了。
吴常张茹往前移,往前移,却见一熟人,丁家宜。
连忙过去,招呼,问她:“里面怎么回事?”
丁家宜说:“小兽死了,大兽居然是个母的,流产了,淌了很多血,恐怕也不行了,正在抢救。”
还指给他们看,那边,一处洼地,已经满满全是鲜血,看痕迹是从笼子那边一路流淌过来。这时正有两人在清除。
“怎么会这样?”
“可能猎捕时,太狠了,射击过多,小兽不胜药力,大兽一路惊吓、奔波、搏斗、中弹,最后不支,导致流产。”
他们沉默。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你不跟着梁佳吗?”张茹想起来了,问她。
“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了。”丁家宜一贯的面无表情地说着:“其实我是梁佳请来的私人保镖,讲好的只在猎捕期间保护她,现在猎捕结束了,我明天就走了。”
“梁佳满聪明的哦,她知道猎捕危险,自己又没功夫,就请人保护。”张茹说。
“原来如此,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会功夫,后来你还救了童明呢。”吴常说。
“可以说现在我跟梁佳没什么关系了,所以今晚,我吃了点东西后就先回宿舍了,后来听到文若大喊大叫的,出来一看,这样了。”
“我们半路碰到文若的,还以为他神经了。”
“是他先发现流血的,就要到笼子那边去看,看守当然不让,就吵起来了,他喊叫的很凶,看守也害怕,去笼子那里一看,坏了,赶忙找来了医生。”
“医生?应该找兽医啊,张茹,你正合适啊。”
“no。我从来都没好好学过,考试都是我爸照顾,通过的。”
“那找徐德勇啊。”
“据我所知,他也一般,你看我爸现在搞特种养殖基地都不找他了,找他也就是开开车,送送东西。”
怪不得,张教授鬼鬼祟祟地去八卦洲带了两个学生,而徐德勇只是充当司机。
丁家宜说:“乐园是为怪兽配备了医生的,现在只能希望,母兽平安。”
“是啊,再死了,那我们的奖金会不会被收回去啊。”张茹由衷得说。
吴常简直想踹她。
生命,就在人们的觥畴交错间欢声笑语里,两个生命消失了,一个生命危在旦夕。
谁的错?
人群骚动,让开了一条路,原来是梁佳寿总等人来了。
看到吴常,梁佳立刻过来气乎乎地说:“你马上回宿舍和童明一起看住那个疯子。”
说完,转身,去看怪兽了。
谁是疯子?
文若,除了他还有谁。
如何发疯?
居然惹得梁佳大怒。
吴常和张茹向宿舍走去,走了几步,想起来了,回头对丁家宜说:“美女,你救了童明,他说了要以身相许来报答你。”
丁家宜笑了。
难得。
吴常到了,只见文若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目圆睁,盯视房顶。
童明坐在另一处,正准备洗脚呢。
吴常张茹不用问,坐下即可。
童明先问:“怪兽如何啦?”
吴常说:“小兽死了,大兽正在抢救。”
这是很正常的一句话,文若突然坐了起来,大叫:“抢救个屁,都流了有一洗澡盆那么多的血,早死了,还抢救个屁。都是你们害死的。”
“止,止。”童明冲他摆手,就像交警指挥停车似的。
文若安静了,复躺下,直挺挺。
童明说:他啊,冲过去见到梁佳就叫,说怪兽死了就怪她,后来看到寿总也叫,还喊什么刽子手、凶手、杀人犯。一直闹,后来保安队长武大炮派了几个人揪住他,送回来了。正好我们三个同宿舍的,让我们看着他。
吴常纳闷,说:“怎么回事,白天还好好的,晚上酒是喝多了,如此,也太夸张了。”
文若又突然坐起,冒了一句:“我能体会到怪兽的痛苦。”
说完躺倒,继续直挺挺。
张茹说:“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啊?”
“有可能,他自己讲的,看到怪兽淌了很多血,可能受刺激了。”童明说。
大家点头,分析情况找原因。
好好的,突然,文若又坐起,过来了。
吴常忙往后躲,摇手说:“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童明忙擦脚起身。
文若停住,他说:“我老婆也流产的,6个月,已经成人形了,流了。怪我,我们吵架我们打架,我推她的,她从楼梯上滚下去的。都怪我,都怪我,我疯了。”
“别激动,别激动,你是疯了,我们都知道,别激动。”童明说着,过去拍拍他,缓和情绪,还倒了一杯水给他。
“流产,一个小生命没了,很可怕的,很可怕的。”文若继续说:“当时医生就说问题严重,以我老婆的身体情况恐怕以后都不能生育了,后来我老婆要离婚,闹了半年。”
寥寥几句,纠缠困顿,可以感知。
“过了两年,两个月前,竟然,我老婆又怀上了,又怀上了。”讲到这里,文若怪笑,笑得人毛骨悚然,他说:“可是我们的争吵总是时有发生,前几天她发现有棕色排泄物,医生说是先兆性流产,再不小心,就有流产的可能。你想想,你想想。”
文若探身一把抓住吴常,直摇。
吴常只好说:“我在想,我在想。你继续说。”
“原来医生就说很难再怀孕了,我们幸运,居然又怀上了,再流掉的话,还会有第二次的幸运吗,啊?啊!流产,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大家也听明白了。
文若,原本就因为流产的事情而郁闷经年,前不久又因为再次流产的可能而倍感压力,其本身柔弱又很同情怪兽,今晚,喝多了,酒精刺激再加上所看到的大面积的怪兽的血液刺激,双重刺激,一下子爆发了。
那么下面,如何安慰平抚文若?
令他耿耿于怀的母兽能否被抢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