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9-05
草长莺飞,春寒料峭。
山脚下那将吐未露的野花瑟缩成难看的一团,新旧交叠的绿叶上也覆上一层薄霜。
山径间杂草没来由的一阵耸动,而后一只月白色的布鞋踩过道旁野花向山上行去,暗影闪过脚下野花早已被碾出汁来,在湿寒的清林中散发出一股别样的香气,却终究是不曾绽放便香消玉殒了。
少年一袭白衣胜雪,他有些不悦的看着鞋面上那抹淡黄色的污渍,浓密而好看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然后他抬起头来向着山顶望去,眼中除了密密麻麻的树木外再也别无他物:“父亲也真是的,随便叫人来递个信儿便成了,何苦偏要我来生受这份苦罪?”
说罢他哀叹一声,却也只能回身接着往深山中走去。
这一路行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扬起袖子擦着额上的汗水,那一袭华袍早就给灌木间的荆棘撕扯成一串串的布条,看得少年一阵心痛。
“终于到了。”少年一个跨步,从杂草丛生的林径间跳了出来,不曾拂去肩上地半黄落叶便惊奇地叫了出来:“不想此地也住着人?”
脚下是一个红土夯就、不算宽阔的禾场,靠边处还零乱堆放着不少褪去原色的茅草和柴木,有一些不知名的滕蔓攀附其上、有的甚至开出了女敕黄色的小花,远远看去分外妖娆。
其实最先映入眼帘是斜对面的几间小木屋,只是少年实在不愿相信这样小的房子也能称得上道观?
之所以清楚这是一座道观,是因为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