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君柔面向大树,但多年养成的警觉习惯让她意识到身后有人在靠近,而且已经很近!
她不动声色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屏息凝听,虽然轻微,但仍听出衣服的摩擦声。
肩上一沉,几乎同时她伸手抓住背后之人的手腕,上步转身至其肩下,拉住其手臂拼尽全力拱身要狠狠来个过肩摔,不料对方力气极大,手腕发力挣月兑她的钳制,纵身往旁边一跃,跳出一丈之外与她对视。
该死!竟然让他挣月兑了!这是她第一次失手,对方的身手不在她之下。
看身形动作,是个男人,却诡异的穿着深色袍子,离得看不清容貌。
两人对峙着,谁也没有说话,君柔戒备的盯着他,冷静的外表下忍受着一波比一波的yu望冲击,就好像身体里有只凶猛的野兽在横冲直撞,寻找着出口。
最后一丝理智几乎快要燃烧殆尽,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晃了下。
该死!她单腿跪地,紧咬着下唇,不受控制的手颤抖着想要撕扯身上的衣服,许是看出她的异状,来人缓步走了过来。
一声闷哼,她软软倒在地上,待他俯身查看时突然发力,狠狠将其扑倒,膝盖随之顶在咽喉。
“你——什么——人?!”本是恫吓的话,说出口却绵软无力,连他的脸都变的模糊晃动,她知道已到极限。
右手食指和拇指扣紧他的咽喉,左手解开他的腰带,半眯起眼睛强装冷硬:“不想死的话,就配合一下!”
男人星眸闪动看了她好一会儿,勾唇浅笑,嗓音沉静:“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玩你妹啊!随便碰碰就玩火?你是有多饥渴这么经不起撩拨,这就是男人!
心中不齿,左手抓住裤头往下拉扯,一股热气直充脑门,立刻被黑暗吞噬。
没有了急速下坠的压迫感,却仿佛置身火炉浑身炙热,就在她觉得自己干燥的没有一点水分时,忽觉一阵凉爽,还没等她松口气,这凉爽眨眼间变成刺骨的冰冷,要把人冻成冰棍一样。
擦!一会儿热的要把人烧成灰,一会儿又冷的要把人冻成冰雕,这是到地狱了?想我穆君柔确实不是什么好人,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也不奇怪?
骤冷骤热的折磨中,君柔微微睁开眼睛,眼前漆黑一片,如化不开的墨。
这里是地狱?那个男人呢,难道是鬼差,出现就是为把她抓进来?
闭上眼数秒再睁开后,还是一样的黑暗,她感觉到是坐着的,但表面并不平滑,她伸手模索像是木头,身侧靠着的也是很粗的木头,再往旁边模,却是空的。
这是什么状况,难道说经历火烧冰冻,又是一轮新的刑罚?!她又不是鸟,干嘛弄个大十字架让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这是哪个混蛋发明的刑罚?女乃女乃的!不知道她恐高吗?
虽然很牛叉的从二十七楼跳下,可现在她还是忍不住肝颤,流血、流汗她都不怕,就是怕这种脚不着地的感觉,不由得将腿缩回来,后背紧紧靠着横梁。
她知道自己很没出息,孤魂野鬼竟然还恐高,可没有这个毛病的人,体会不到那种痛苦。
吱!推门的声音,随后是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敏感的君柔还是听到了。
终于要来了吗?是会飞的大鸟,还是什么怪物,要来折磨她这抹灵魂?魂都是用飘的,可她还是喜欢脚踏实地,悲催的她发现即便是做鬼,也是个恐高的鬼。
穆君柔轻咬起下唇,牛鬼蛇神尽管放马过来,就算是魂飞魄散也绝不让丫吃的痛快!
一抹光忽然亮起,穆君柔低头看去,下面有一簇火苗在燃烧,凝神细看,那簇火苗正被人握在手里,旁边还有四个人,正在四处张望。
咦?难道说他们不知道自己在这?而且虽然看不真切,但这几人并不是想象中牛头马面、青面獠牙的样子,当见有人向上看来时,穆君柔忙往后缩去,手却模到柔软的东西,她急忙转过头,借着下面虚弱的亮光,赫然看到一张脸在她身后。
“啊——!”慌乱中忘记自己是悬空的,伴随着凄厉的尖叫,她华丽丽的飞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