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佑的忽然消失,让君柔彻底无牵无挂,也变的可有可无,她莫名有种挥之不去的沮丧。
唐铭轩问她的家人在哪儿,是否也在客栈里,他可以去帮忙打听,她涩涩笑着摇头,没答话,仿佛看出她不愿多谈,他也没勉强。
如果说她还有一点点价值的话,就是还可以供唐铭轩研制解药,在他这,她还是被需要的,所以当唐铭轩说若是她愿意,可以留下来,她倒是无所谓,在哪儿都一样,反正也没特别想去的地方。
她刚刚决定要离开宋天佑,一场人为的大火,达到了她的目的,她却觉得心里好像缺少些什么,她不承认是因为宋天佑,或许只是因为习惯,要不也是因为还有太多谜团没解开,绝对没有其他的。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宋天佑,她的夫君,自己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每天的朝夕相处,形影不离,自然的仿佛只要她愿意就会一直这样下去。
可事实又给她上了生动的一课,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是在生死关头,消失的那样干脆利落,同样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利,就如当初他突然出现一样。
不是没有想过他或许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也许出了意外,可她更清楚的是,以他的武功,若是有心来救命悬一线的她,又有谁能拦得住呢?
回头想想,自己理所当然的认为他该来救自己,有些先入为主。觉得既然是夫妻,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该不离不弃,但这是她思想有问题,一来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夫妻,二来相处仅仅数日,他是什么样人自己并不了解。
算了,反正自己也并没打算一直和他在一起,他是什么样人与她关系不大。没准他们两个只有这一段缘分,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不过,若是有孽缘再相见的话,她会——
君柔自认不是个爱记仇的人,因为凡是有仇大多当时就报,宋天佑最好自求多福别再出现在她面前,否则她保不准会怎么对付他。
在这住下已经三天,陆续来过一些来看病复诊的百姓,其余的时间,唐铭轩不是在看医书研究给她解毒的药材,要不就是在煎药,而每天睡到自然醒,除了喝药就再无事可做,不仅是没有压力,更像是失重的状态,有点飘。
“君柔,喝药。”唐铭轩端着冒着热气的绿呼呼的药从厨房出来。
躺椅上晒太阳的君柔,一把拉下盖在脸上的医书,紧皱秀眉,接过药碗:“唐铭轩,能不能商量下,加点蜂蜜或者糖行不,不是一般的难喝。”
唐铭轩微微笑着转身进厨房,很快折身回来,又端着一碗东西出来:“已为你准备好了,喝完药,就喝这个。”
君柔捏着鼻子,一口气将药喝光,马上又猛喝两口糖水,嘴里苦涩的药味才淡一些。
就在这时,有几个百姓抬着个人来求医,唐铭轩让他们将人抬进房间救治,其中一人还抱着个孩子。
这孩子好生面熟,好像是火场里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