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06
看着楚文都满脸正色,夫人摇头:“难道,你和小三也这么认为?”
“是。”
“我只是因为累了,想休息休息,所以才搬到陪都来,远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情脉络权力纷争。你现在来了,岂不是把我的清净打破,让我搬到陪都的意义全部消失?”
“大嫂,您这样说不过是……”
还没等楚文都把话说完,只听得门房大声宣号:“丞相郭奇士遣礼司司辅郭垣求见!”
夫人狠狠一指楚文都,道:“你看看!你说我是见还是不见!”
楚文都的脸上骤然泛起尸山血海,一拍桌子,起身道:“大嫂不必担心,小弟自当为大嫂解忧!”说罢,转身欲走。
“回来!”夫人叹气道:“小六,你是带了几十万大军的将军啊,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懂!你想挡人,凭什么?”
“凭我,楚文都!”
“回来!你们这哥几个,怎么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夫人起身问道,“你楚文都现在是什么身份?”
楚文都当然知道夫人所指,但依然强势:“我没有身份,赋闲在家一匹夫。我只凭,在我面前,他连站立的胆量都没有!大嫂若是需要门神,我楚文都从此昼夜在门前为府上守门!”
“跪下!”
夫人怒喝,楚文都闻言毫无二话,直接跪在地面,大块石砖铺就的地面,两个浅坑出现。
“你怎么还是这么拧!说不听了?读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他们既然敢逼你辞官回家,难道还不敢驳了你那点脸面余威?”
“大嫂,男人的威风是打出来的,不是别人给的。”楚文都的语气异常平静。可夫人却知道,这种读书人,越平静,越是真正发狠的时候!
“好啊,一口一个大嫂地叫着,还不是在我面前耍威风?你也想对我动手?”
楚文都低下头来,一声不敢吭。
王三躲在远处,偷偷地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也正是感叹。这楚文都倒是个真有担当的汉子,有所敬畏才会有所无畏。而夫人,看似耍了家庭妇女寻常夫人那一套,实际上针对楚文都对待自己的态度,潜意识身份做了多次转变,这才始终拿捏得住楚文都的全部行动。聪明的女人,这就是典范!
好死不死地,王三下意识地发出“啧啧”地一声。
“好啊!王三!你这个负心汉!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王三弓起的身子如同崩开的弹簧,蓦地飞退一大步,龇牙咧嘴小心翼翼地道:“嘘!小姐,小点声!”
杨海若伸手拎起王三的耳朵,却听到转角墙后传来夫人的声音:“小海,快去门口招呼郭大人偏厅就坐,我稍后才能到。”
“知道了,娘!”杨海若大声应着,手上却不松,一拧,一提,王三便感受到了二位少爷每日都感受得到的那种痛苦。
可是又不敢叫。这便是报应。
“小姐,门口门口,不能因为我耽误正事啊!”王三能控制得了自己的音量,却控制不了自己的音调。说这话,完全没了人声。
“正事?”杨海若拉着王三的耳朵,大步流星往外走,一边道,“什么是正事?女孩子的终身大事就是最正的正事!你到底要欺负多多到什么时候!”
“小姐,不是我欺负她,是……”
杨海若用力把王三甩到前面,冷冷地问道:“不是你欺负她,那是什么?”
王三悲伤地看了云多多一眼,而云多多却迅速把头转向一边。
“是她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的,我想挽回,可是她不愿意啊!小姐,你一定要帮帮我,多多现在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小姐,求求你了,帮帮我吧!”满脸委屈,尽显苦情。
杨海若厌恶地道:“看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事情都是你做的,你有什么不敢承认?”
王三求道:“小姐,我真的什么也没干,我真的求你了,帮我劝劝多多吧,只要她不生气,我做什么都行!”
“哦?”杨海若挑眉,就这样挑衅地看着王三,头也不转,对着王三道:“多多,你原谅他吗?”
“我不认识他。”
杨海若大笑着拍巴掌:“看到没有!我已经帮你了哦!她亲口说的不认识你,以后你少干扰多多!听见没有!”
尼玛,这就是所谓的闺蜜,所谓的对多多好?前后论调完全不一致,这是来挑拨离间加找茬的!
王三哀求道:“小姐,求你帮我说说吧,我以后一定对多多好,她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她有什么要求我都满足她,这还不行吗?我起誓!起誓!小姐,求你了!”
“啧啧啧~”杨海若挽着云多多的胳膊愈发用力,完全贴在一起,看着王三无尽地玩味。啧了好半天,转头对云多多道:“你看这个人,还算是个男人吗?骨气在哪?出息在哪?果然,这种人根本不能认识啊!”
任王三早就知道闺蜜互坑才是最狠,可他也万万没想到杨海若能做绝成这样!闺蜜之间的撮合,多数都是鼓吹条件差的男人,方便取乐和自我抬高。那些条件优于女方的情况,多数则是任其发展不做干预的态度。抢夺的也有,可是哪里见过杨海若这样直接挑事的主?
“小姐,您帮帮我吧,我什么都能为她做,捶背洗衣我也做得,驱赶蚊虫我也……”
王三这句话,便是看到了二女头顶出现了一只虫子,便用了驱赶蚊虫这个词。
可是,那好像不是蚊虫啊!是蜘蛛?
他们三人正处于跨院中央,距离周边墙壁至少五米。怎么可能有蜘蛛?
而且那蜘蛛正直直地从上方落下!
王三谦卑哀伤下作的表情尽数全收,变脸一般地极尽严肃,沉声道:“都别动!”
这变脸太快,快到杨海若根本反应不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她根本不需要,也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只知道,这种情绪的骤然变化,是对自己极大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