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20
这种情况之下,没人会埋怨王三乱猜忌人。
一些女性用品和王三的画像暂且不表。
王三一把抢过一枚小镜子,问道:“这是谁的!”
藏着王三画像的那名小侍女红着脸,嗫嚅道:“我的~”
走过去,看了一下,问向另外一名小侍女道:“这簪子从哪里来的?”
说着,顺手便拔了出来。
仔细看了两眼,王三问道:“这两样东西是不是你们捡的?”
二人红着脸点头。
“这两个东西我拿着,然后,”说着,掏出另外的簪子和小镜,道:“不让你们吃亏,这两个要更精致一些,拿去吧。这几天不要随便留下捡来的东西。”
王三仔细把玩着这枚发簪和镜子。
屏退旁人,李素问道:“这个就是害了小姐的东西?”
王三点头解释:“这个木簪有研究。嘿嘿,金丝楠木,知道做什么用的吧!”
“棺材?”
“对。这个应该还是从棺材板上弄下来的木头做的。木头簪子不值钱,但是上面的雕花倒是用了心,材料便宜但是做工精致的东西才能骗得那些小姑娘欢喜,否则不是被主人没收,就是被扔在一边。这东西戾气太重,那个魂被里面的气息侵染,难怪变成厉鬼。”
“镜子呢?”
“被下了咒呗。还好,只是个一般的阴阳镜,发现得及时没发挥作用,否则府里怎么也要横死几位。”
“我这就下命令,今后捡到无主的东西必须统一交由你过目。”
李素转身要离去,王三却按住了李素,道:“这个没关系。这些东西都比较初级,我不觉得是有阴阳师来了,反而像有人从阴阳师那借了道具,顺便搞出来的。不要说高手,就是我,单用这两种东西也能搞出十几种花样出来。这是细枝末节,不要在意。”
李素道:“你还看出来了什么?”
王三问道:“你觉不觉得他们在打草惊蛇画蛇添足?明知道我本领驳杂,还用这么多初级的手段对付我,违反常理啊。”
李素思索了一下,也道:“确实。可是这种不痛不痒的行动,如果不是愚蠢者无意为之,便只能说明他们在布局。”
这回,轮到王三不明白了。问道:“什么布局?”
李素坐下来仔细说道:“如果按排兵布阵的说法,最简单的布局就是消耗对方的力量。用不断的小规模袭扰,甚至小股部队的全军覆没来消耗敌人的大部分精力。不过我不觉得他们的做法和消耗力量有关。最有可能的便是这样。”
说着,李素撕出一堆纸片,一个一个地往桌上随意地摆放着:“逐步落下这样的几步。最开始,没人知道这些安排是做什么用的,你可以逐个去解决,但是这种小事太多,根本管不过来,甚至有些很细小的,”李素举起一个极碎的小纸屑,“你要么不会注意,要么不会在意,最后就放过去了。最后,只可能留下这样满桌面的纸屑。如果没人注意,可能还会觉得只不过是一滩无意义的碎屑,但是。”
顿了一下,李素快速地挑出了其中的十几片纸屑,一个图形便显现了出来。
“实际上,我摆出的是一种环阵。布局大概便是这个意思,修行术法什么的我不在行,破解方法还要小先生去思考。我只能给出这样一个思路。”
桌上的纸屑,可以看出是一个大环小环交叉错落的图形。阵法复杂,王三不觉得这样的阵法的实际意义很大。可是,这样复杂的阵必然也是极其难成的,哪怕只是在桌面上摆出。可是,李素就这样当着自己的面,毫无征兆地成了这样一个阵。
看到王三眉头紧皱,李素道:“我不希望对方藏着这样的心思。不过,有事情,只管对我说。走吧,让小姐好好恢复。”
手中拿着铜镜和木簪,王三想不出是怎么回事。虽说这样阴阳术法的原理是一样的,但是其中的变化千奇百怪,同样的东西,达到同样的效果,可能百种人有千钟方法。方法不同,应对的手段也便不一样。如果事实和李素说的一样,自己该如何才能找到他们的真正手段?
冥思苦想一夜,什么结果都没有。哪怕当晚大摆筵席为楚文都接风,王三也是食不甘味。
第二日,便是宴请陪都大部分适龄男女在府中聚会的日子。
杨海若铁青的脸自然不能摆出来。不知道昨日夫人对她说了什么,情绪暂时稳定了下来。只是王三觉得,有些杀气。
府门之前不断通报姓名。
公子。
公子。
公子。
还是公子。
……
一个个看起来倒是丰神如玉温文尔雅,读过不少书的样子,可是这些人落在王三的眼里,都是草包。所以,这些人的名字,他一个都没有记住。
杨海若不管怎么样,才思之名在外。文武俱佳,自然风度气质远超常人。想吸引这样一个女人,也装文明搞做派,摆风度假高雅?越在这些杨海若的强项上表现,越说明这些人档次低。
那蠢女人能看得上你们才怪!
至于各个府上来的小姐,王三自然是不能看的。云多多始终跟在王三身边,目的极其明显地跟着。
当然,杨海若身上的杀气,很多也是因为云多多的表现。
那些公子,当然感觉不到杀气。
“杨小姐美名在外,我等一直思慕却不得而见。今日得以一窥小姐丰采,果然美梦得圆。”
“哎,祝兄此话不妥。怎能说美梦得圆?我朱某人行路颇多,所见不少。可是在我的梦中,还从未见过比杨小姐更加优雅月兑俗的女子。此间更甚梦境啊!”
“朱兄好口才!不愧是商界奇才!不过依某人所见,朱兄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同样气质不凡,比之杨小姐,并不逊色太多啊!”
“哦?原来朱兄已有婚约!小弟这厢便要讨教,不知朱兄以为,讨得女子芳心,最重要的是什么?”
“你们自然是问错人了。杨小姐兰质蕙心,这等方法,自然要向杨小姐讨教。”
“只是不知我等粗浅之人,是否能得杨小姐雅兴,不吝指教?”
远处的王三看着花园中的一幕,嘴唇翕动不辍。
“三哥,你在说什么?”
“还粗浅,那就是一帮傻*!傻*!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