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徐徐飘落在翔云武馆之中铺满一层白色,空气冷得让人有些发抖,人们哈着手暖,带着不减的热情,迎接着到来的访客。
只见这翔云武馆,规模庞大,习武操场都比泰安大是一倍有余,各种建筑都是气势非凡。
这翔云武馆,乃天雷掌袁烨霖所建,这袁烨霖家早年为青牛镇一大世家,世代习武,祖传天雷神功,后传至袁烨霖,袁烨霖决定将天雷掌发扬光大,成为一代宗师,便开设这翔天武馆,意为苍龙翻天,无所畏然。
这翔天武馆算是新馆,开设十数年,但好在袁烨霖家为青牛镇大世家,祖上积业已久,家中财力雄厚,便轻松建起这硕大雄伟之武馆,这些年来,也吸引得不少有志者前来习武。
翔云武馆的习武场馆,同样是雄伟壮观,看得前来之学徒惊叹不已,这场馆内设备一应俱全,还特别的设有专用的比试场地,不像泰安那样要挪出位置。
这赛场由青石所铺,平地而起如膝盖般高,赛场为圆型,够宽够大不束手腿。四周置有椅凳供观看者坐观,还有专供大师傅和馆主的豪华贵宾席位,全为红木太师椅。
在这浩大的习武馆中,各种声音回荡,人来人往,热闹的气氛扬溢着,参赛的学徒在准备,后勤的人员在忙碌。
此时武馆的大师傅和馆主已然出现,会场变得沸腾起来,泰安武馆的馆主王赤洪从不出现,而其它武馆的馆主都是积极的主持大局。
“欢迎大家到临翔云武馆,招待不周希望多多海涵!”翔云武馆的馆主袁烨霖已抱拳出现,那是一个非常醒目的大光头,只能出脸上的皱纹猜测到他的大概年纪。
“袁馆主客气,我等前来打挠,才是不好意思!”一个天极武馆的拳师笑脸回礼道。
“大家都先准备吧,有什么需要直接提,我们会尽量满足!”袁烨霖豪言道。
说话间,袁烨霖已和着武馆大师傅来到场馆贵宾席位,坐在红木太师椅上,立即有下人送来香茗。
袁烨霖灌了一口茶水,跟着身边的武馆大师傅道:“少云今天是何安排?”
那大师傅回道:“回馆主,少云今天无大战事,只是些初赛许些无名之辈,没太大问题!”
袁烨霖有些失望地模模光头道:“那今天的赛式也无所看头!”
“馆主还是耐着性子罢,您为一馆之主,定是要主持大局!”大师傅抱拳安抚道。
“这点我清楚,对了,此行天极武馆前来何人?”
“天极武馆,浩克明,今天有他的赛事!”大师傅回道。
“浩克明?”袁烨霖听这名字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一年没见,不知这去年的第一名,如今已然成长到何等地步!”
“嗯,去年真是可惜,少青就差那么许些,要不然第一名便是我翔云武馆的!”大师傅摇摇头惋惜道。
“少青今天出战的正天极武馆,看来两个冤家,没能碰到一起,真是好生扫兴!”
“少青这一年已加倍努力,今年鹿死谁手,还未知晓!”
“嗯,少云这一年的进步也不小,这两兄弟的能力都在伯仲之间,还有泰安武馆的青云,这四人,今年必是有一场恶战!”
“馆主所言极是,泰安武馆的青云,实力亦很强,只是去年落在第三,不知今年进步与否!”
“这些年轻人的征战,看得我也热血沸腾,不知何时,才能与泰安的馆主王亦洪一战,唉,只可惜这家伙一直闭关,何时才能让我一见长恨拳的最终奥义!”袁烨霖叹息着。
“哦,馆主,比赛开始了!”
只见比赛场上,各武馆的参赛学徒都已就位,四周围观的学徒也兴致勃勃地坐好位置。
此时两个武馆的学徒走上场,顿时迎来一片欢呼沸腾,这些比赛对于各个学徒来说都是精彩的表演。
不过,对于袁烨霖等人来说,却是无聊的折磨,只见场上,两个新手学徒喊杀着,战况很是激烈,这是天极和泰安武馆的两个新手学徒,拳腿功夫打得不可开交,最终,天极武馆的新学徒,一招天元指戳中泰安武馆学徒的膻中穴,泰安武馆的学徒顿喷鲜血,很惨,看得袁烨霖等人抽动脸颊偏过脸不忍睹视。
一个无聊的上午就这样过去,今日的场次,泰安武馆的人员是无多,大多数都在上午已比完,有输有赢,比完赛,便没有留下的必要,比赛的学徒和着助威的学徒,赛完上午,便一齐回了馆。
最后,只有傅小蛙一个人,孤伶伶地留在翔天武馆,泰安武馆的助威团,只为同窗而来,而傅小蛙的同窗,现在还在床上睡着大觉。
傅小蛙孤独地等待着下午的赛事,翔天武馆的招待十分周详,前来者都有午膳提供,中午休息时分,傅小蛙应着安排,和着各武馆学徒一齐共进午餐。
空气中,弥漫着种美食的香味。参赛学徒,和着本武馆学徒一齐共进着午餐,饭堂里人声鼎沸,各种闲聊。菜色很丰盛,鸡鸭鱼肉,大白面馒头,就算是泰安武馆也不见得有这样的待遇。傅小蛙嘴馋,所有浑食都要了一只鸡腿,他拿着大馒头,狼吞虎咽吃着。
此时,旁边坐下来一个老人,看样子是武馆的下人,穿着很朴实,碗中一个馒头,几片青菜,这便是傅小蛙当下人时,所受的待遇,和学徒完全不同。
傅小蛙吃着,望了望老人,便把碗中的鸡腿放到老人碗中。
“娃儿,你这是?”那老人惊了一下,发现碗中多了一只鸡腿。
“老人家,您吃吧,这鸡腿扎牙缝儿!”傅小蛙笑眯眯地道。
老人望望鸡腿,又望望傅小蛙,茫然中。
这时,身后几个学徒围坐着低头议论。
“快看,那是天极武馆的浩克明,去年的第一名!”
只见那饭堂窗边,一名文静男子静坐着,有条不絮地吃着东西,与他一共的还有天极武馆一同前来的几个学徒。
“真是浩克明,去年跟我们大师兄雷少青一战,可激烈了!”一学徒咋乎着道。
“那可不是,很利害,今年的第一名有可能又是他的!”
这时嗵地一声,一大盘馒头放在桌上,一个身体硕壮的青年男子在傅小蛙对面坐下来轻蔑声道:“浩克明有何了不起!”
几个学徒顿不敢作声,因为他们知道,这正是二师兄雷少云。
傅小蛙把盘内碗内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浪费,他满足地呼出一口气。
傅小蛙拍拍肚皮,见着对面的硕壮男子,正怒眼盯着窗边的浩克明等人,掰着馒头丢进嘴中,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掰剩的大半个馒头丢在桌上,那硕壮男子拿起另一个馒头掰着吃。
那大半个馒头,就这样丢在桌面,看得傅小蛙好是心疼,他自是从小吃苦,深知粮食可贵。
他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大哥,这……这粮食不可浪费!”
那雷少云怒眼回道:“我吃我的,不干你事!”
“粮食是要花很多汗水,才能到这餐桌之上,大哥你应该珍惜别人的劳动!”
“什么别人的劳动,我们武馆底子厚,爱吃几个馒头,是我们的事!”雷少云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外来的学徒真多管闲事,如果不是别馆学徒,他早揍了。
他一看傅小蛙衣上的编号,顿时乐了,这正是他下午的对手,不过,这小孩真成年了?
他纳闷归纳闷,反正他心里头高兴,这下可以明正言顺地揍。
“哈哈,小子,下午你的对手可是我,你可悠着点,可别哭着鼻子回去!”
傅小蛙没有说话,在等着雷少云吃饭,雷少云吃得很是不自在,三口两口吃完,哼地一声走开。
傅小蛙见雷少云离开,伸手把桌面那大半掰剩的馒头拾起。
旁边的老者惊道:“娃,饭馆的馒头不限供应,不够吃可以再取!”
“老人家,我知道,但任何粮食都是不可以浪费的!”傅小蛙默默地将馒头放进怀中。
这微小的动作,将老人震惊,老人感叹道:“别人都说翔云武馆家大业大,那自是无数辈人勤俭积累下来的成果,这是翔云世家的传承精神,可是,现在还会有多少年轻人像你这样懂得,可悲可叹,没想到传承这精神的却不是我翔天武馆之后者!”
“老人家,您慢吃,我要去准备比赛了!”傅小蛙点头告辞。
“等下!”那老人思绪少许,然后便道:“刚才那人,下盘不是很稳,你可留意少许!”
“老人家你如何得知?”
“我,我看得出来,他走路不太稳……”那老人支吾道。
“哦,那我去准备了!”傅小蛙作揖告辞。
老人点点头,望着傅小蛙离去。
傅小蛙离去之后,老人静下心下,望着盘中的鸡腿,摇摇头,他犹豫了少许,还是拿起鸡腿,小心翼翼地吃着。
“唐,唐长老,您,您不是从不吃肉,怎么会……”此时身后一个惊诧之声传来。
老人回头望去,见到袁烨霖的大光头,老人笑笑道:“有时候,也可以吃吃!”
(昨天被约去咖啡厅,带了本本,结果没插座,蛋疼,今天两更补上,推荐票速来啊速来,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