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护法!”姬篱邪再次惊讶,原以为阎罗十将是帝刑天身边最得力的护卫,却不想两位娇滴滴的侍妾竟有这般好功夫。
这帝刑天将自己的实力掩藏的太好了,谁能想到侍妾竟是暗卫?
姬篱邪不敢怠慢,血蛛丝如毒蛇吐信,纠缠袭去。而追月逐风,身段柔韧,以柔制柔,正好对付那血蛛丝,虽不能全胜姬篱邪,却缠得他一时半刻无法分身。
而帝刑天正好可以得空,全力对付那些毒物。只见他如雄鹰展翅,剑气横飞,池水飞溅,泼向四壁,不需片刻,那些毒物大片一片的被热水烫死,一堆一堆,一层一层,黑炭似的,堆成小山。
这些都是姬篱邪精心饲养的毒物,如此一来,元气大伤,看得他好不心疼!
不过姬篱邪也非凡人,见此计落败,并未恼羞成怒,也不恋战,而是勾唇一笑,森森道:“獒獒若嫌本宫送的这份礼不够大,本宫再送你一份!”
只见他双手一捻,指尖一道红光输出,那原本纵横梁上的血蛛丝被注入内力,居然强韧无比,姬篱邪神色内敛,双足点在梁上,展翅若惊鸿,整个人弹飞出去,借力一拉,横梁骤然断裂。
霎时,地动山摇。再一看,姬篱邪已经快若翩燕,从小窗里施然飞出。
逐风追月二人想也未想,立随即跟上,若劲风惊蝶,也从小窗内跃出!
獒獒从帝刑天怀里探出个小脑袋,道:“她们,不该追!不敌,姬篱邪!”
帝刑天又怎会不知道逐风追月功夫不如姬篱邪,诡计更敌不过姬篱邪。可是那二人却不是追着姬篱邪去的。他早已感觉到窗外还有一人,只是不能确定那人是谁。
此时无暇多想,只听见獒獒这般夸赞别的男人,帝刑天心里还是有点不快。
此时,快要坍塌的室内只剩下帝刑天和獒獒二人,帝刑天稳稳站在中间,将獒獒高高放置塌上,与自己平视,他对她认真嘱咐:“待我们出去,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不用你管,明白吗?”
獒獒点点头,又摇摇头。
帝刑天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面前,抚模着她光洁如玉的手腕,说:“如今你是我的,即使这里的修复能力再强,我也不准你再为任何人流一滴血。你只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可以吗?”
獒獒不明白帝刑天为何要这么说。
而帝刑天也无法解释,只是固执的重复问一句:“从今以后你只当自己是个普通人,可以吗?”
獒獒垂首,也不知她在想什么,等她再抬起头来时,却将小脑袋坚定的摇了摇。
獒獒的反应让帝刑天的心往下沉了沉。一阵空落落的感觉油然而生。难道,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吗?
此时也来不及细作分析,他硬声道:“罢了,这件事日后再说!总之今日你只管待在我身边,什么也不准做!”
眼看石室要塌,他将獒獒往臂弯一夹,虎躯一闪,呼啸如风,窜了出去。
刚刚走出正门,整个假山伴着温泉浴场轰然坍塌,顿时石块飞溅,尘埃滚滚,浓雾弥漫。
此时天色已暗,相比较天轩院这一处院落的残破,而天空中却爆开无数绚烂的烟花,一朵朵华美如牡丹,妖娆如罂粟,绰约如水仙,在暗色苍穹中轰然炸开,火树银花,璀璨壮丽。
姬篱邪并未走远,新织了一只鲜红的蜘蛛网,殷红的色泽在月光的照耀出血色冷光,而网中之人竟比那血光更加冷,他斜卧网中,每一根发丝都散发出邪魅的气息,魔音更是蛊惑人心:“这份大礼,不知夫人是否喜欢?”
獒獒仰头看那灿烂烟花,想了想,一下子惊住了,这才想起她为何要寻帝刑天。
“不好,主人!皇帝,御林军!”
帝刑天揉揉獒獒的小脑袋,会心一笑,原来獒獒慌慌张张跑来,是要告诉他这件事。
看来,蜘蛛毒人的事只不过是个引子,现在才步入正题。
这姬篱邪果然和帝昊天有勾结!
想来,这烟花就是彼此里应外合的信号。
原来一切都已经算好了,姬篱邪若是失手,御林军便至。
帝昊天敢公然在皇城对他下手,除非出师有因,否则难堵悠悠众口。
这“因”是什么呢?帝刑天早已猜到。定是府中那些毒人!
果不其然,不多时,刑戮来报,大批御林军将王府团团围住,将王府包得如铜墙铁壁,水泄不通。
随后便有皇帝亲信进府传旨——
听闻府中瘟疫蔓延,数百人毙命,为了全城百姓安危着想,特命御林军隔离王府,任何人不得外出,任何人不得进入。
这就是变相的软禁了。
出师有因,出师有名!
王府中传出瘟疫,为了天下百姓着想,戒严王府,谁敢阻拦?再说皇城中人最最惧怕瘟疫,此言一出必定人人自危,不敢靠近王府半步。
若是帝刑天在府中被暗杀了,再按上一个身染瘟疫不治而亡的托辞,简直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