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刑天有些诧异的看着獒獒:“你说什么?”
獒獒原本就是认为雌雄“打架”是很自然的事情,阴阳相合自然规律。可是不知为何,被帝刑天这样“虎视眈眈”“双目炯炯”的瞧着竟然也有点脸红。硬着头皮,烧着耳朵,理直气壮的说:“总之,动物打架,獒獒见多了!本是,纯然,并非,污浊!”
帝刑天愣了一瞬,下一刻他揉揉獒獒的脑袋,忍不住又将她抱了抱,吻了吻她的头发。
然后闭上双目,运功调息,单凭着过人定力,强压住体内的邪火肆虐,再睁开时,已是目光清明。他阴森森道:“獒獒说得对,本是纯然之事,却让有些人硬生生弄成污浊!该杀!”
帝刑天可以肯定这是邪术。但凡心中存有一丝邪念的人,必然逃不过此术诱惑!若不是他定力过人,若不是獒獒心灵纯然,也定难逃此劫!
他重新牵起獒獒,一步一步步入桃林深处。拨开一枝繁密桃枝,伸头一瞧。
眼前所见,让他惊讶万分!
那邪魅的声音竟是逐风追月二人发出来的!
眼前并无男女相合之事。而逐风追月二人却各自躺在铺满花瓣的地上蛇游一般难耐的打滚呻yin,祈求娇喘。
而她们的身上衣衫却是完好,并无半点凌乱。
不,不止是衣衫完好。就在她们完好的衣衫外面还各自罩着另一件衣裳。
那是男人的衣裳!
逐风身上罩着一件男子织锦披风,追月身上罩着一件男子所穿的蓝锦外衣。
而最最诡异的是,那披风和外衣竟然像有生命力一般紧紧缠绕在二人身上,凭空舞动,就像两个轻薄浪子,时而以衣袖抚模,时而用衣摆挑拨,时而用衣襟划过二人的敏感之处,挑拨的二人神智剥离,魂不附体。
“原来是巫神邪术!”
帝刑天将獒獒拉到身后,单掌运气,掌中气息凝结,银龙啸天鞭腾空而出,如两只蛟龙出岫,笔直射过去,分别缠住那两件衣裳,用力一扯,那两件衣裳便从逐风追月人儿身上硬生生的被剥离,远远的甩了开去。
啥时,二人便如同死了一般躺在地上,过了一会儿,神智逐渐恢复清明,顿时又羞又怒!
不过二人英气豪迈,并非娇羞懦弱之辈。事情既已发生,并无过多的自哀自怜悲悲切切,而是迅速整理衣衫,笔直跪倒在帝刑天面前,惭愧道:“王爷恕罪,我二人一时大意,中了那贼人的奸计!”
帝刑天也并无侍妾被辱的愤怒,只一贯寒着脸,不温不怒问道:“起来吧,男子精血练就的巫神邪术,你们当然不是对手!人在哪儿?”
二人站起身时,除了脸色略红,神情已经无恙,回道:“已入了藏书阁!”
帝刑天刚要迈步,只见那两件衣衫又飞了过来,衣袖带风,充满杀气,拦在众人面前。
帝刑天一人迎上,对二人命令道:“你们进去堵住那人!”
二人领命进入藏书阁,只听里面里面传出一阵打斗之声。
听那动响,那人单论武功大概和逐风追月二人旗鼓相当,二人堵他搓搓有余。只是里面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碎片飞出来,逐风追月便渐渐处于弱势。
而门外,原本帝刑天对付那两件衣衫根本不在话下,可是偏偏那两件东西是个死物,刺破不知痛,刺伤不知疼,看似软软的,却有四两拨千斤之力,纠缠缭绕,一时半刻还真摆月兑不了!
索性快刀斩乱麻,帝刑天集中精力,挥动盘龙剑,对准那两件衣衫,“唰唰唰”,在空中舞出几个剑花,之间一阵金光乱撞,罡风四起,那一件织锦披风一件蓝锦外袍便顷刻间变成残屡破布,伴随着桃花碎片簌簌落下。
可是就在同时,藏书阁内又飞出一件雪白中衣,云片般的直奔獒獒而去,转眼飘落在獒獒身上,也如刚才对付逐风追月二人一般,紧紧裹住,姿态风流,挑拨缠绕!
那厮分明是算准时机的!帝刑天对一转身便见到獒獒身上披了那件衣裳。顿时大怒,脸色一变,伸手便去抓!
可是,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又停了下来。
只见獒獒并无异样,神色无异,只是愣愣的看着那件衣服,然后十分不喜欢似的,鼓起腮帮子,将那件衣服从肩上扯了下来,直接扔到地上,使劲的掼了掼,再狠狠的用脚狠狠的踩了踩。
那件云片白的衣服便灰头土脸的躺在泥里,双袖掩住衣襟,那姿态,仿佛一个爱干净的小白脸被人泼了大粪一样的羞愧难受。獒獒似乎还不解气,又用脚后跟使劲将它往泥土里揉了揉,直到那玩意儿奄奄一息!
而帝刑天就站在那里,双手抱剑,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和娇惯。任由獒獒为所欲为!
又从里面飞来一件衣服,帝刑天见獒獒玩的正起劲,还是没有出面阻止,用剑尖一挑扔到獒獒脚边,任由她玩耍起来!
哎,就当是给她找乐子了!
獒獒果然不如期望,高高跳起来一下子将那衣服踩到脚底下,然后双足并拢,使劲的蹦跶,使劲的踩踏,那些衣服果然是最爱干净的,居然还发出唧唧歪歪的类似求饶的声音,獒獒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儿,又拎起一只袖子左摔又掼,最后像扔链球那样,抡起胳膊绕了两个大圈子将那件衣服远远的扔飞了出去!
“真是个妙人,我的巫神术居然对你起不了作用?”随着一道戏谑浪荡的声音响起来,一个身着水蓝纱衣,面遮同色蓝纱的男子跃出藏书阁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