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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了一座大楼,结果现在倒塌了,还压死人了。”
“开了个体育馆,结果出了个吕三娃,全国闻名,人都给枪毙了。”
“搞了个干部制度改革,结果出了个舞弊案,还被省里面列为反面教材。”
中年师傅拧着眉头想了好久,最后才悻悻说:“好象就干了这三件事,没一件好事。”
金燕捂着嘴笑:“师傅,你好象对陈书记挺了解的嘛。”
中年师傅不屑道:“这算什么了解啊,你随便到街上扯个溜达的路人,都知道无头老虎的光辉业绩。”
说到这里,中年师傅一拍脑袋,说:“还有一件,昨天公安大楼倒塌后,铁老虎倒是第一个到事故现场的。”
单纯问:“这不是什么坏事吧?”
中年师傅骂道:“拉倒吧,地委领导到现场转了一圈,他马上跟着地委领导第一批撤离,也不怕这些冤魂收了他。”
中年师傅最后总结道:“市委大院里,按我们老百姓的说法,就三个人是好人好官,其余都他娘的操蛋,”
这回连金燕都是第一次听说,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你说说,哪三人是好官?”
中年师傅掰着手指说:“第一个不用说了,金市长,那是没得说的好人好官,第二个,沈向阳书记,这也是好官,第三个,是个女的,胡飞燕副市长。算她一个。”
单纯惊奇道:“你们是用什么标准选出好官的?”
中年师傅惊奇地看着她们俩:“这你们都不懂吗?能在这个时候。为咱老百姓着想的。在里面挑灯夜战的领导,就是好官,难道躲家里睡大觉,才叫好官吗?”
两美女记者都被中年师傅简单的反问说得哑口无言,只能表示同意:“你说得不错,他们确实是好官。”
说到这里,中年师傅愤然道:“我在里面的时候,还听说铁老虎他们要整金市长。金市长真是好人哪,明知道有坏人要整他,还要连夜发动群众组织搜救,不行,我得回去了,再发动些人过来,等会儿,这个铁老虎铁定要来找金市长麻烦。”
正在这时,忽然听得里面有人在大声呼叫:“还有活人,还有活人。医生,医生快过来!”
中年师傅一听里面废墟居然扒拉出活人。转身就跑,单纯看着空空的两手,跟在后面惊呼:“话筒,我的话筒。”
中年师傅嘿嘿讪笑着一阵风跑回来递还话筒,忽然说:“咦,这个时候,你们应该去里面拍啊,来,来,我帮你们扛摄像机。”
金燕连忙将摄像机交给他,两个美女记者在后面跟着跑,此时,东方的地平线上忽然一缕金光喷薄而出,初升的旭日在大地破晓而起。
单纯等人在太阳初出的瞬间,几乎同时停顿了脚步,奇迹终于出现了吗?
这个男人,仍然一如既往地没有让人失望,他在这一片被宣告死亡的废墟上创造出生命的奇迹。
诚如他抱着几乎被死神夺走生命的小春花一样,他一路从京城狂奔回来。
在令人绝望的黎明前最黑暗时分赶到事故现场,终于在太阳升起的时候,他跑在死神前面。
两人相视一笑,这一刻,都感觉这缕阳光是那样的温暖,充满希望。
中年师傅回头看到两人在后面居然对着太阳微笑,不觉摇了摇头,是不是做记者做久了,都会犯傻,心里想着,家里的闺女长大了,是绝对不能做记者的。
他大喝一声:“快跟上来,去晚了,挤也挤不进去。”
两个美女记者撒开两条长腿跟着后面跑。
这个时候,和两女一样奔跑的干部群众,汇成几条人流,一直向着事故现场的工程车作业区奔去。
黎明前,在第二具残尸发现后约半小时左右,挖掘机终于触碰到一个水泥预制件倒塌构架的空间。
程真金凭经验,知道这个空间如果被利用好,可以供人生存,他马上撤出工程车,改为人工挖掘,很快,人们就听到这个空间的深处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奇迹终于出现,生命的希望终于撕开一丝裂缝。
金泽滔听到这个消息时,几乎是跌跌撞撞奔近这个缺口,他对着只有篮球大小的缺口,小声地呼喊:“我是市政府副市长金泽滔,我现在正在组织力量救援,请你们耐心等待,节省体力,我们很快就会救你们出去。”
他甚至都不敢大声呼喊,生怕声音大了,会对这种结构性空间造成损伤,将这最后的希望破灭掉。
里面传来微弱的敲击声音,表示已经接收到声音,金泽滔连忙组织工程队及城建等有关部门专家,商量如何打能这条生命通道。
在这种结构性坍塌的狭小空间,很难在地面找出规律,你根本不知道是他们现在处在空间的哪个位置,也很难有用肉眼判断出这个空间是怎样造成的。
到底是建筑本身的空间,还是倒坍后水泥预制件临时构架形成的空间,现在都不能作出准确判断。
金泽滔无心听取他们大段的术语解释,挥手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时间,我们最充沛的是人手,玩过捡火柴梗游戏吧,要想抽出游戏规定的火柴梗,就必须把压在它上面的其他火柴梗全部搬离。”
金泽滔看看大家都没反对意见,说:“那么,我们就这么玩吧,划定一个大致区域,在场所有干部群众,分成若干队伍,由专业人员在前面挖掘,后面清理工程垃圾,就这样,各司其职吧。”
任务很快被分派下去,刚才还分散四周的干部群众,全都围绕着这个缺口清理周围的工程垃圾。
不过半个多小时,金泽滔的策略就见效了,这个空间周围的建筑残骸全部被搬离,只留下中间几根巨大的水泥构件呈人字形柱立着。
从下方一个可以容一个人进去的入口,打着电筒进去,可以看到一张苍白的脸,这人精神还好,运气更好,没有被倾泻的水泥构件压住肢体。
人字型的构件短时间没有办法拆除,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这个入口进去,将这个工人拖出。
金泽滔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说话,以他的身躯进出这个通道很勉强,只能发动在场身材瘦小的工人进去。
没等他说话,就有四五个工人站了出来,纷纷要求进去,旁边的程真金说:“这些都是这个工人的村民亲戚,这种环境,也就亲人有勇气进入。”
金泽滔点了点头,说:“准备绳索,关键时候,可以助一臂之力。”
很快,在这些人中间,找了个身材最短小,但力气不错的年轻人,交待了几句,金泽滔就让年轻人进去。
年轻人很快抓着绳子,从入口钻了进去,看他身手还挺敏捷,三两下,手脚并用,就进入黑黝黝的洞口,很快消失在复杂的狭小空间中。
这个时候,在场的金泽滔、沈向阳等人都屏声静气,南门医院的医生护士抬着担架,甚至连王副院长都在紧张地准备着急救的工具。
现在只等最后年轻人下到地底下把伤员拖拉出来,然后,已经预备好等候在出口的其他几个人,就可以进去接应。
大家都眼巴巴地盯着里面,连呼吸声都紧屏着,生怕影响了里面的最后救援。
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群里挤进几人,只听得其中一人怒喝道:“金泽滔,你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返回南门没有向组织汇报,私自重启事故搜救,没有向市委请示,你这是想干什么,要翻天覆地吗?”
金泽滔愕然回头,却看到陈铁虎,一手叉腰,一手指点着金泽滔怒喝。
陈铁虎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章副书记和公安局罗立新政委,更远处,杜建学平静地站着,表情凝重。
陈铁虎身材高大,此时发起怒来,更是气势威猛,沈向阳和胡飞燕两位领导都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金泽滔。
毕竟是市委一号领导,无论背后受到什么样的非议,但现场谁都没有勇气直面陈铁虎的怒火。
金泽滔皱了皱眉头,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说:“陈书记,我们能不能出去说话,这里需要保持安静,噪音可能会震动废墟结构,不利于我们正在开展的救援。”
陈铁虎鼻子都气歪了,堂堂市委书记说话成了噪音?还影响救援?
陈铁虎脸色铁青:“救援什么?这里还需要救援吗?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干了些什么,乱弹琴,胡乱发布命令,一大早就有人到我这里告状,搅得全城都不得安宁,你眼里还有市委吗?你还是党员干部吗?”
陈铁虎一顶顶帽子扣下来,压得在场的人们气都喘不过所来,金泽滔吃了一惊:“现场干部群众都自觉集中在这里搜救工人兄弟,怎么叫搅得全城不得安宁呢?”
陈铁虎没有理会金泽滔,而是看向在场的干部职工,怒气冲冲说:“你们都不上班吗?现在什么时候,还围这里干什么,看了一晚上的热闹,还没看够哪!都给我回原单位去,一个小时后,我要看到你们单位一把手亲自来我办公室解释,真是反了天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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