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间,也只有阮少逸这等放荡风流的男人,才能搂着自己的嫂子,堂而皇之的说出这样高调的话。
尽管她只是他名义上的嫂子。
简妆顿然间对阮少逸的“膜拜”又增加了一分,他究竟是多厚的脸皮,非要把自己的床上功夫拿出来说说。
还有,她昨天下午从檀越的车上下来的事,阮少逸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简妆的脸色都黑了下去,眯起双眼,看向坐在身侧的男人,低声问:“我的确昨天下午搭车回家的,开车的是个男人没错,但是你不能就因为看到车里有男人了,就以为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不是在你眼里,男人和女人之间,就只能干上床的事儿?我不像你这么高端,玩的是风流快活的事。昨天下午,我只是顺路搭车回来而已。至于你,我倒很好奇了,你怎么就那么清楚我的事?喂……你该不会是……一直守在我家小区楼下吧!”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守在你家楼下!”
简妆此言一出,阮少逸顿时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立即松开她的肩膀,把手收了回去,头颅高傲的一扬,瘪着嘴矢口否认。
“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啊,阮总你怎么就‘刚好’看见了呢?”简妆不依不饶,侧目盯着他的侧脸。
“那只是‘巧合’而已。”阮少逸脸部的线条都跟着绷紧,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解释说,“我昨天下午那是去你们小区路过而已,碰巧就看见了。”
“呀,你这也太‘巧合’了。”简妆眼底泛起一丝笑意,阴阳怪气的说着。
“我昨天下午去你们小区接我的女伴不行吗?我女伴也住你们小区!”阮少逸恼羞成怒,转头斜睨着简妆,愤愤不平的说着,“你别太看的起你自己了,你又不是玛丽莲梦露,还不至于让我神魂颠倒,我阮少逸是什么人,我每天这么忙,怎么可能会有时间守在你家楼下?”
他说着,视线在简妆脸上扫了两下,然后又闪电般的移开了视线,继续道,“我是对你有兴趣没错,可我也对其他女人有兴趣,你说穿了,不过是千朵花中的一朵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哦,这样啊。”简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就好。”阮少逸终于恢复了总裁的底气,抬手整理了一下西装的衣领,拿出了决裁者的架势,气势强硬的命令说,“以后上班时间,不准谈及私事。你拿好拟好的合同办事就行,等会见了许总要乖巧些,别跟上次一样说一些不着调的话。要是真得罪了许建业,有你好受的。”
“是。”简妆应声。
阮少逸满意的点了点头,面上是一派正经严肃之态,可心里却长舒了一口气,暗想道:要是他周末那天偷偷守在她家楼下观察她的事被发现了,那还了得,让他的面子往哪搁?这说来也奇怪,他怎么周末那天就老是忍不住的想她呢?难道是最近他女伴太少,所以想女人都想疯了?安全起见,他得赶紧找个新女伴了。
*
敦煌公司,18楼南区会议室。
300多平方的会议室里,在会议桌主位上只做了许建业一个人。
会议室的门虚掩着,沈方被他安排到楼下大厅,负责接待鸿天公司的人。
大楼南面的采光落地窗中透出的阳光金灿灿的在会议室里洒满了一片,照亮了整个议会大厅。
许建业穿着深蓝色竖条纹西装,里面套着浅蓝色的条纹衬衣,配着一条深色系的大印花领带。
衣着时尚而干练,很符合他本人的气质。
此刻,他正安静的坐在靠背椅上,低头翻看手里的一份卷宗。
那份卷宗是几张十六开的纸页叠在一起,每张纸上都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看上去像是一份报告。
桌面上海散落着几张照片,照片的内容甚是血腥,残忍而可怖。
他拿着那份报告一类的东西,仔仔细细的看完后,拿起放在一旁的照片,自虐似的强迫着自己睁开双眼,去看照片上的内容……
不知过了多久,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寂静的大厅乍一响起这突兀的声音,经过空旷的会议室一回音,就显得尤为渗人。
尤其是此时许建业正在看那些血腥的东西,本身就精神紧张,加上这门声突然一响,吓得他身子一颤,全身都没了力气,手指间的照片当即飘飘洒洒的从指间滑落,掉进了脚下,放在会议桌下面的垃圾桶内。
“许总,阮总裁等人已经带到了。”敲门声过后,沈方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许建业这才回过神,僵直的视线又恢复了神采,一边将手上的纸页扫进了脚下的垃圾桶,一边朝门口喊道,“请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