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右脚刚一着地,就非常流畅的扭腰摆胯,带动左腿一个后鞭腿像一条怪蟒,挟着“嗞嗞”的劲风朝着我面部扫来,我暗里运动劲,待他的脚掌距我三十公分距离时,迅速出左手一把抓住他的前脚掌,拇指用力扣住他的涌泉穴,随即右脚跨前一步,抬起右肘对着他大腿部的“血海穴”,用那种击穿板砖摞的意念狠狠砸了下去“喀喇”一声,他高大的身形应声倒在了棕垫上。我知道他再不能站起来攻击我,就迅速向后退了一步,垂手冷冷的看着他。那位女士官不及扣上白大褂上的纽扣,飞快的赶到他身边,动作准确轻快又娴熟的检查了他的伤势,接过助手递给她的医药箱,对倒地的“黑道”高手进行施救。两分钟后“黑道”高手就被人抬放在担架上,他努力从担架上用手臂撑起身子冲我“喂!”了一声,挑起大拇指,很欣赏的对我眨了眨眼,我则歉意的冲他挠挠头。
“兄弟,你知道被抬走的那位是谁吗?”
我漠然的摇摇头:“他的力道很大,可惜速度不够快。”我这么评价他,豹哥绕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满面的惊讶!“速度不够快?我的天!刚才你俩交手的时候,我只见人影晃动,根本看不清楚你俩的运动轨迹,我都怀疑自己提前更年期老花眼了呢!兄弟,你牛,真牛!不到两分钟愣是把一个黑带九段的腿给弄折了。”
我转头看向老爷子,他此刻也正在定定的看着我,眼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赞许,用瞪眼替代了点头。“喂!准备好了吗?”他扬脸问那位来时和我们同车,抱着精制皮箱的军官,哦,原来他是摄影师,正在专心鼓捣着三脚架上的摄像机,那只已经没有了内容的精制皮箱敞开着,摆在一傍。片刻,他抬起头对老爷子一行喊道:“可以开始了!”
老爷子和那几位军官交换了一下眼色后,下巴向上翘了翘,说了声:继续。
跆拳道黑带九段也像刚才那位空手道九段的教官一样,挺费劲的向我点了一下头,伸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后径直踏上了棕垫,我回头看看豹哥,他对我举起右拳用力晃了两下,猛力向下方劈去,那意思大概是说:虎子,干倒他!
跆拳道黑带看来挺有涵养,先两手扶膝给我鞠了一躬,直起身来面部毫无表情的对我说了声“请”,可那个“请”字还没完全月兑口呢,右腿就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向我劈面砸了下来,我屏息凝神,身体以左脚为支撑点,右脚带着腰身转了一百八十度,闪过他的一击,心里挺纳闷:他们这些人干嘛都这么喜欢用腿,虽说是“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可腿练得再怎么灵活也不及手臂呀!而手臂的力量只要训练得当力道也不会逊腿多少。
我无意中瞥见那架摄影机正“沙沙”的欢叫着用它的镜头瞪着我们,是在为我拍电影呀!这得好好露两手。于是我依着对手的动作来势,脚底穿梭,右腾左闪的和他玩起了“老鹰抓小鸡”,只是周旋而不出手攻击他,足足有七、八分钟了,我看着他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心想:该歇歇了吧!可对手,仍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死缠烂打。他手脚带起的风声“呼呼”得我头都有点疼了,对了,老爷子刚才说,这是生死对决,不躺下一个就不算完,得,兄弟我肚子还饿着呢!就不陪您玩了。
这时对手正右拳挂着风声的向我头部挥来,那架势,像不一拳把我的脑袋从我的肩膀上挥下去,他就会抱憾终生一样。当他的拳头离我脑袋不足一尺的距离时,我以左小臂隔挡开他的拳头,并翻腕用拇指扣住他的“合谷穴”,挥右臂的手掌外沿稳、准、狠的击中他耳垂下略靠前的颈部“迷支神经”,他的身躯及不情愿的摇晃了两下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软软的瘫倒在地,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抬头看着豹哥和老爷子他们,只见他们一个个眼睛瞪得像个牛蛋似的傻呆着,像中了孙悟空的定身法,倒是那个穿白大褂的女士官反应迅速,提着急救药箱轻盈的走到我面前,随手将一条湿毛巾塞到我手中,用一种……一种敬畏,或者是敬爱的眼神,看了我足有三秒钟后,才扭脸走到被我击倒的第二个“九段”身边,变戏法似的使他苏醒了过来,他用手臂撑起躯干怔怔的看着我,一脸的疑惑和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