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薛梅嗲嗲的喊着,仍然不屈不挠的依偎在老爸怀里。老人长叹一声:“唉—家小不置牛,女大不中留哇!好了!大人不计小孩过,呆会儿多给爸倒两杯,将功补过吧!咦—这难道就是老哥哥天天在电话里,给我念叨的那个神奇小子徐锐吧!”说着他推开女儿走到我面前,上下左右的仔细打量了一番,看着我的眼睛:“不错,不错,正经的不错!外表文弱恬静,内藏彭湃杀机,是个好苗子!可惜,只当了个斥候……”谁他妈是赤猴呀!我心里顿感不悦,他后面的话我也就懒得听了。我表面平静的,用质问的眼神看着他心想:“这老家伙,干嘛一见面就说我是赤猴啊!赤者红也,在那全国上下一片红的年代,红色是最革命的象征,红猴大概就是革命的猴了,虽是革命的,也不该把我喻作猴呀!真是岂有此理。老人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忙向我解释:“喂,小子你别冲我瞪眼,我说的是“斥候”古代军队里的侦察兵,你想成什么啦?”
我这才释怀的笑了,不好意思的说:“我以为您说我是只猴子呢!”
“难怪呢!哎—路哥,商量商量!”说着拉着一把藤椅坐在路老爷子面前。亲热的抓住老爷子的一只手,脸上现出一种媚态:“路哥,您看我这快古稀的人了,尚还膝下无子,就这么一个丫头(一指正在往放桌上摆菜的薛梅)还早早被你们路家给预订了,您不能忍心看着老弟,南征北战,九死一生,为革命事业拼杀了一辈子,最后为了没有一个续香火的后人,而抱憾终生死不瞑目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呀!百年后叫我怎么向我的父母先人交代,唉——”说着一脸的哀伤。
路老爷子拉开他的手说:“老弟呀!你甭再往下说了,你肚子里的那点小九九我明白,这样吧!以后就叫文豹倒插门到你们家去当上门女婿,虎子嘛!就留在我这了”
老人“嗖”的站起来,手指着路老爷子的鼻子说:“嘿—你个老滑头,左右都是你赚呀!这么办吧!咱哥俩各让一步,就让这小子叫我一声“爸”不兴那种带个“干”字的,俗、忒俗!就叫一个字“爸”!也让我尝尝这有儿子的感觉!”
“爸,你这是重男轻女!”薛梅不乐意了。
“去去去!忙你的去。怎么样,路哥哥?”
“问我作什么!这你得去问虎子。”老爷子不耐烦了。“对对对!喂,虎子快过来,过来!”
“首长,有事吗?”
“什么手掌,脚掌的,我烦听这个!”他又转过脸去对着路老爷子:“这小子如果不傻不呆,他肯定不会拒绝凭空得了个,不算太跌份的爹!还有一个不算跌份的姐姐,对吧虎子?”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不置可否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