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被带进了一幢两层楼的一间房子。柔和的日光灯下坐着军法处的人,三个人并列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桌面上摆放着一沓什么文件和散放着十多张黑白照片。中间的一位大校军官用手示意我在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后,面无表情的问我:“徐锐同志,你的问题经过我们详细的调查核实,完全如你所述。相关部门根据你在前线的表现和战绩正在整理有关材料,准备上报为你和路文豹同志请功。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合理如实的解释。就是你拍摄这些照片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说着将桌面上的那些照片朝前一推。我走过去拿起照片一看,正是我和文豹哥哥在前线第一次执行作战任务,一举歼灭了敌方观察点特工后,拍下的那组照片,是我当时即兴的创意。原打算等战争结束后,以资我向弟兄们吹嘘的佐证。
原来祸从此起呀!他女乃女乃的,就这点鸟事,还给老子上纲上线的!还什么动机和目的?老子就是觉得这样的恐怖和血腥才像战场,才是方显男儿本色的形像。
我淡淡一笑:“我觉得这样拍好玩!”
“好玩!你可知道你这些‘好玩’的照片如果落到敌人,或者是和我们国家不友好的人手里,哪会对我军,乃至我们整个中华民族造成多么不堪设想的国际影响吗?”大校怒目圆睁,拍案而起,显得很是激动,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过激,又慢慢坐回到他的座位上。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徐锐同志,难道你当时就没有意识到这些吗?”。
“没想哪么多,就是觉得好玩!”我仍无所谓的执拗着。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岁”。
“毛孩子,恶作剧!”说着他左右看看坐在两边的军官。
他们都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论断和观点。然后各人在一张笔录上签了自己的姓名,相视一笑站起身,绕过桌子来到我面前。大校颇显亲切的拍打着我的肩膀,欣赏的看着我:“徐锐,好样的!你可知道在前线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你所创造的详细战绩吗?”
我苦笑着摇摇头沉默着。他转身从另一军官手中抽出几页纸看了看念道:“x月x日同路文豹同志一起在八里河东山摧毁敌观察点一个,歼敌三人,x月x日在我方战区内毙敌渗透特工人员两名,生擒一名,x月x日与路文豹同志一起击毙敌狙击手两名,x月x日至x日同路文豹同志在执行任务途中歼敌特战小组一个,毙敌三名,x月x日和路文豹同志根据情况,充分发挥我军灵活机动的战术……?朝我眨眨眼晴?
一同深入敌方战区,摧毁敌火炮阵地一座,包括六门59一1式13o毫米加农炮四门,63式107毫米十二管火箭炮及各种炮弹两万余发。歼敌三十七名,伤敌九名。x月x日在完成任务返回途中,主动参与到我军收复156高地的战斗,歼敌二十二名,伤敌四名。为我军顺利拿下156高地立下汗马功劳,在不到二十天的时间里共歼敌六十九名,伤敌十三人,生擒一人。特别是在执行任务途中主动出击,一举歼灭了敌方派遣出的欲对我方指挥部门首长,实施所谓“斩首”行动计划的敌方暗杀特战小组,保障了我前线指挥部门首长的安全。
由于路文豹同志和你在完成任务返回途中灵活主动的参与到我军收复156高地的战斗时……至今下落不明,所以你们俩各自的战绩现在无法分理清楚,但根据路文豹同志和你第一次执行捣毁敌观察点回来后的战斗报告,和你在我方战区内徒手毙敌渗透特工两名,生擒一人以及在156高地上被击毙敌人身上的射角弹着点和你当时所持武器的特征,可以推断出在击毙的六十九名敌作战人员当中,有一半以上是你徐锐的战绩”。
“多半是文豹哥哥的功劳”我这可不是口是心非的惺惺作态,我只是想让文豹哥哥的光辉形像更加的辉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