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轻轻关上门,走到我床前月兑掉鞋子就钻进我的被窝,狂热的亲吻着我。
“姐呀,你这么粗暴的擦枪,可是容易走火啊!”
“那……那你就痛快的打一梭子吧!”
“……”。
“虎子,送你一句格言吧!”
“洗耳恭听。”
“一个真正的男人不会为英雄的荣誉去死,而是要为心爱的人活着。”
“虎子将永远铭记在心,为你而活着。不过还有一句名言较为贴近我的情怀。”
“是什么?”
“平生只有双行泪,半为苍生半美人。”
“有这一半姐就知足了!听到过这首诗吗:
乍着微绵强自胜,
阴晴向晚未分明。
南回寒雁掩孤月,
西去骄风黯九城。
驹隙留身争一瞬,
蛩声催梦欲三更,
绝怜高处多风雨,
莫到琼楼最高层。
这是袁世凯的二儿子袁克文,为反对其父复帝制作的一首《感遇》,我觉得如今借来送给你,也颇能代表姐对你的心声!”
“可我是:“小来思报国,不是受封侯”啊!怎么能拿我跟窃国大盗来比?‘大丈夫处世,当扫除天下,安事一室乎?’”
“我知道你素有悲天悯人的情怀,但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唯……”见她面呈愀然之色,我连忙打断了她的谆谆教诲,用一个热吻堵住了她的嘴,这一招源于黄继光。丘吉尔也曾说过:“我们该投降时,一定要心平气和地去投降,学会投降是一门学问,因为我们总可以再来!我们得为再来作准备。”……
饭罢。路老爷子不胜酒力,被我扶到客房躺下了。
薛老子则在酒精的负作用下显得异常亢奋,要我和梅姐伴他在客厅里‘摆龙门阵’。
“锐儿,你爸留给你的那些黄金,你眼都不眨一下,就全捐出去修建学校了,那可是你父亲留给你娶媳妇的老婆本吧?”薛老爷子一边大嚼着梅姐给他削过皮的苹果,一边问我,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我边摆弄着原本想捧还给他的那把短剑,边淡定的说:“都有人自愿免费给我做老婆了,还要老婆本做什么!再说,七户村那一带的人大多都是文盲,都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了,那些孩子们还在牛棚里上课,连一个像样的桌凳都没有!我爸那些黄金,天知道他老人家是从哪搜刮来的?用它建一座学校,我觉得还是用得其所了吧!”
“德行!谁说过要免费给你做老婆了?告诉你,现在外面流行的‘三转一响,一喀嚓,外带三十六条腿。到时候一样也不能少!还有酒席钱、买衣服的钱、压箱底的钱,一个子也少不成!”梅姐看上去挺认真的说。
“那得多少钱呀?”我问。
“少说也得个两万块吧!”
“得!那我有自知之明,还是知难而退吧!等什么时候攒够了这些老婆本再说吧!”
“你敢!反了你了!你想反悔?”梅子杏眼圆张。
“不敢,可现实如此,怎么也不能委屈了您吧!”
“你……!”
老爷子被我们俩的唇枪舌战逗得开怀大笑:“你们……你俩个陶气包啊!好,好,好,锐儿甭怕!有爸做你的坚强后盾呢!我给你出老婆本,但有个条件,以后你得像现在这样的好好管教这疯丫头。”
“爸,您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呀!”
“我怎么拐它手心手背都是肉哇!这下可好了,终于有一个比你更能说话‘噎’死人不偿命的主了!噢——对了,梅子说你不让人家用你的名字命名那所学校,不让人家给你立功德碑,那是为什么呀?”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我。
“爸爸,您没听说过:善与人知,不是真善吗?”
“噢——听说过,听说过,下面一句是:恶恐人知,便是大恶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