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阿依古丽热烈的吻别后,我又匆匆地登上了某军区陆航大队专派给我们的一架直八直升机,赶往祖国西南某地。
这次执行任务的司令官是我们老大——罗教官,我和九六姐依然充作他的主副手。这些年来,我们仨人组成的最佳拍档,一共参加过各种场景的特战二十二次,执行特殊任务三十多起,格杀国家和人民的公敌,七十九点五人,其中_名叛国者被九六姐打成了植物人,所以只能按零点五计。
我们仨的情意历经了这么多血与火的考验,每个人都能在任何情况下,把自己的生命毫不犹豫的交给对方。这时已近而立之年的我,已拥有了一个“孤狼”的代号。
自从第二次踏进这座神秘的营地后,再也没有看到过我的路老爷子、薛爸,和延颈以待,盼望着我回去同她结婚的薛梅姐,只是每年春节时分,基地会特批我和他们通过卫星电话小聊一会。
薛梅姐在我对她实施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谋,重返到影子部队后,经过一番努力,从痛苦中终于挣月兑了出来,离开绿色的军营,全力以赴的投身于商海,先是筹办了一家颇具规模的影视广告公司,凭借着两位专宠于她的两位老将军的人脉关系,很快又染指到了房地产开发,和生物化工领域,生意做得蒸蒸日上。
每次和她通话时,她都要悲喜交加的骂我:“没良心的!你就这么狠心叫人家还没结婚,就守了这么多年的望门寡,再给你一年时间,玩够了就嘛溜给我滚回来!不然的话,我就出钱招募一批雇佣兵去端了你们的老窝,把你给绑回来!”说是这么说,有两位老爷子经常会苦口婆心的替我谆谆教导着她,她的这个宏伟计划,估计永远都难以实施的了。
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军旅生涯距终点还有多远?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所有的一切早已被深深的打印上了“影子部队”的标记,就像陕北漫山遍野的山丹丹,一旦它离开了这片称不上肥沃的土地,很快就会枯萎死去一样,所以,我从不敢、也不愿作这种离开影子部队的设想……。
途中连续更换了三次直升机,才到了一个距目的地八十多公里的,一个边防部队营地。营地司令官早已安排炊事班为我们准备好了一顿无限量的午餐,纯羊肉馅的水饺,并进一步向我们介绍了目标的准确位置,地理坏境,气象情况以及当地的民俗风情。
三个小时后,我们分乘两辆轮式装甲运兵车,轰轰烈烈的冲出了军营,向目标进发了。
车内我和罗大哥的鼾声此起彼伏,我们早已掌握了这种,利用一切空闲时间养精蓄锐的技术。随着装甲车在这泥泞坎坷的乡间小道上左右摇晃、上下颠簸,我习惯性的不时睁开眼看一下周围的情况,二十几分钟后,我便倦意全消,精神抖擞了起来。
扭头看着脸上涂满黑绿相间油彩的九六姐,竟自忍俊不住笑喷了,把嘴巴凑到她的耳畔:“亲爱的姐姐啊!如果以后,我的那个尚不知名姓的姐夫,看到您现在的这副尊容,恐怕得吓得双腿打颤,跪地给你烧香磕头了,简直是一副活月兑月兑的鬼样啊!”九六姐懒洋洋睁开-条眼缝,瞪了我一下又瞌上了。我不甘寂寞的逗着她:“姐啊!我给您献上一首歌吧!”九六姐闻言欢喜地一拍我的大腿:“哟嗬,要引颈高歌了,好哇!姐姐洗耳恭听”
我庄重的清了清嗓子:
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
别怪我保持着冷峻的脸庞,
其实我有铁骨也有柔肠。
只是那青春之火需要暂时冷藏,
当你的纤手离开我的肩膀,
我也会低头、泪流、两行。
也许我们的路不是同一个方向,
也许我们追求的不是一样的时尚,
也许只有用我的鲜血,
才能浇出你颜如花样。
我由衷的祝福你啊!
心爱的姑娘……
“兄弟,唱得这么动情!想你的薛梅了吧?”
“姐——我这可是专唱给您的啊!这可是兄弟我的心声啊!”
“是你的心声,但不是唱给我的,不过蛮好听的!”说完扭身又懒洋洋的闭上了眼睛。
“姐,您身体不舒服吗?”我关切地看着她煞白的脸问。
“没事,大姨妈来了。”
“哦——她老人家来的真不是时候啊!”我似懂非懂的随口说道。
我无聊的抚模着怀里这杆由英国精密公司设计生产的g24远程狙击步枪,细细地轻抚过它的制退器,686mm的枪管,pmii3——12x56倍光学瞄准镜,抚过它1350mm的全身,我喜欢它12.7mm的大口径,它的威猛强劲能给我以震撼心灵的喜悦,12.73公斤的体重拿起来就能给人以一种力量和自信!再看看96姐怀里横身躺着的那杆vss微声狙击步枪,不由得我增加了几分得意与自豪,因为它的射距不到g24的三分之一,模模挎在右大腿部的伯莱塔,捏捏插在野战背包上的克里斯蛇形短剑,顿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自信和亢奋。
我是真正的爷们,勇士中的勇士,十三年的军营生活,十三年的流血流汗,十三年的残酷作战,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将我这个,名副其实的、可怜巴巴的孤儿,磨砺成了嗜血、冷血的军中翘楚,以伤人、杀人为能事的屠夫,刽子手!我一辈子就这么张牙舞爪的,挥舞着这把锋利无比的克里斯剑,一路不停歇的冲杀下去吗?直到和文豹哥哥一样,流尽最后一滴血!我为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前途不堪设想,打了个冷颤……。
装甲车在距离目标两公里的一片白杨林里停了下来。大哥命令随同我们一起来的,侦察大队的十二名姣姣者们就地休息,并允许他们消耗一部分携带的给养,除了三名负责把风的游动哨外,其他兵员都背靠背的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