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俨然一副师
长般的一指我:“你,先坐到柜台后面去,我出去看看”说完拉开卷闸门上的一扇小门闪身走了出去。我则莫名其妙的,十分顺从的坐到了一柜台后面的方木凳上,侧耳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哎——这位姑娘,你见到一位身材高大,英俊威武的小伙子带着一个小姑娘到过这吗?”
“好久的事呀?”
“刚刚,一两分钟前,我们看着他们走到这就消失了!”
“他们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这个倒没有看清楚!”
“我看清了,小伙子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上身穿一件淡蓝色衬衣,好像是一条藏青色的裤子,小姑娘穿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
“那你们找他做什么?”
“你认识他们?肯定认识!”有人兴奋的嚷着。
“我们是电视台的,他们大概都是各报刊的记者吧!”
“我是日报记者!”“我是晚报记者!”“我是省报记者!”“我是商报记者,快带我们去见他吧!"
小姑娘看看我,气恼的将我的上衣抛给我,气概豪迈地一挺胸:“我出去告诉他们你不在这,烦死人了!"我尚不及制止她,她已气冲冲的拉开那扇小门置身于门外了。
坏菜了,这个小丫头!我只能被动的用目光搜寻着,希望能找到一个可容我藏身匿形的所在。一架货柜旁垂掉着一块花布帘子,我闪电般窜了进去,是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房子,弥漫着淡淡的幽香,一张木质双人床上整齐的摆放着两个菱角线笔直的豆腐块(拆叠整齐的棉被),墙根摆放着一个简易衣柜。要想在这么一个陈设简陋,空间狭小的房子里隐身遁形除非是有土行孙,孙悟空的本领了!。
“哐当”,随着铁门重重被关上的声音,还传来小姑娘焦急的声音:“大哥哥!大哥哥!不好啦!公安局的警车来啦!咦——大哥哥,你藏哪去了?快出来,你出不去了!我们门口挤满了人。”
“瞎嚷嚷什么?他人呢!”
“我在你们的床上!”我应道。
“你?”随着布帘被一把掀开,她傻愣愣的站在哪儿怔怔的看着我。我拿起床头柜上的一面小镜子,看着里面这位端庄秀丽的脸,向她抛了个媚眼,她这才从惊恐中反应过来:“你到底是人还是妖?”
“我当然是人了,是人把我逼成了这副妖样了!”我掐着嗓子模仿出女音。
她“噗哧”一笑,松了口气:“这下好了!可以让他们进来参观一下你这个妖了”说完放下布帘,小姑娘从她腋下钻了过来,坐在床沿我的身旁,顽皮的看着我:“大哥哥,你真漂亮!”
“嘘——待会在外人面前,你得叫我大姨,好吗?”她欢快的点点头。
“你们都看仔细了,这屋里除了我们姐妹俩外,就只有这一个病人了,她是……”姑娘说着掀起了布帘子。
“她是我大姨,她生病了!"小姑娘急忙接过姐的话茬。
只见几个脑袋争先恐后的挤进来,失望的看着斜身倚着床屏的我,“大姨,这些人是来看望你的朋友吗?”小姑娘太机灵了。我手抚着她的小脑袋笑了笑:“他们可能是你姨夫单位的吧!大家都快进来坐呀!”我热情的招呼着他们,几个人冲我尴尬地笑着点点头,转身悻悻离去。
终于平静下来了。我跳下床,从鞋柜里取出我的鞋子穿上,然后又将她的一双刚刚被我摆放在床前,作画龙点睛之用的,红色高跟鞋放进鞋柜。又以极快的动作将那床散发着姑娘家特有体香的棉被,恢复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状放回原位。
“你真是当兵的!”她扑闪着一双大眼,两手扶在妹妹的肩膀上。
“噢——何以见得?”我随口敷衍着,一边背对着她们姐妹月兑下被我借来作道具的粉色毛衣,和一个只带蕾丝花边的文胸叠好。
“不好意思啊!如果你觉得心里不舒坦,我可以赔你新的。”我手捧着折叠平整的毛衣和文胸对她说。她直愣愣的看着我,当我和她的目光撞在一起的瞬间,她白皙的脸颊上立刻泛起了两朵好看的红晕,一把抓过毛衣和文胸赧然的转过身去。
“大哥哥,我姐姐诶漂亮吗?”小姑娘顽皮的冲我眨动着眼睛。我这才意识到,我的目光还牢牢的粘在她姐姐的身上。顿觉脸上一热:“啊,洗手间在哪里?我?”我用手比划着要洗脸,她却一把抓住我的衣袖,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姐姐她漂亮吗?”
我看了一眼正在佯装整理衣柜的姑娘,用食指一触她的鼻子低声道:“比你漂亮!”
“当然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她颇不服气的一杨脸。
“乐乐,你胡说什么呢!”她娇嗔道,脸上却洋溢着甜甜的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