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怜爱的握住她的手:“乐乐,你刚刚不是说哥哥是你的朋友吗?而且哥哥还正巧就是那种,甘愿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
她醉眼惺忪地看着我:“嘿嘿,我早知道你是个好男人!”说完,打了个酒嗝呕吐了起来,我这才发现,这小丫头不知何时已“独吞”了一整瓶野山葡萄酒,己是醉意渐浓了……。
我背着乐乐将她们姐妹俩送回到礼品店时,已近凌晨一点了,半醒还醉的乐乐,挟着酒精的余威猖狂无忌的使出她所有的招数:撕打,哭闹,哀求,撒娇,硬使我按照她的意志,等天亮后再走。
我将求援的目光投向欢欢,她却耸肩,两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默默的从货柜下取出一个棕垫子铺在柜台外的地板上,又拿出被褥,这一切好像早已经为我准备好的一样。
“每次我小姨来,我就睡这”她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乐乐平时很听话的,也很懂事,看得出,她很信赖你!”
“你呢?”我试探着将手放在她的手背上看着她:“我希望你也能信赖我”
她局促的抽出手,满面悲伤的苦笑了一下:“医生说,我最多活不过三十岁,还能挣扎一年多吧!”
“是癌症?”她痛苦的摇摇头:“着色性干皮病,我两个姐姐都是因为这种病走了……”
“现在的医学很发达,一定能治好的!”
她摇摇头:“医生说这种病理是染色体隐性基因遗传,目前还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
“不会的,肯定有办法能治愈的!电话在哪?”
我的神!我怎么能容忍眼前这个如花似玉,风华正茂的姑娘很快将要被死神抢走,向以为人莫予毒的徐锐竟保护不了一个可怜的姑娘,我不信!
经过几次繁琐的人工插转,我终于拨通了基地特勤处的电话:“请立刻帮我查找一下,哪里能治疗着色性干皮病,以及相关的一些资料?二、迅速查明一个叫德米特里?尤里耶维奇?霍洛多夫的情况。三、通知公安部我需要一套一级警监的制服和证明文件……”
挂上电话,我发现欢欢怔怔地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我:“你是在电话上吹牛,哄我开心吧?”她笑的很机械。
我不置可否的一笑:“时间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她走到布帘前停住脚步,揣揣不安地回过头来看了我一会。
约二十分钟后,基地特勤处给我回了电话:“一、着色性干皮病,病理:多是为染色体隐性基因遗传而得,患者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能使其皮肤色素改变、萎缩、及癌变,导致皮肤缺乏核酸内切酶,从而使遭受阳光损伤的dna无法修复,使皮肤逐渐出现溃烂,对阳光损伤毫无抵抗力,脸上长出成片的“痘痘”逐渐变黑,破裂,溃烂,最终演变为鳞癌和基底细胞癌,一旦发作,病情恶化速度极快,三、四个月即可致命,目前尚无特别有效的治疗方法,一般日常生活中,不要在阳光下活动,可延迟发作,建议到xx皮肤病专科医院试疗……
二,德米特里?尤里耶维奇?霍洛多夫原莫斯科共青团员报军事记者,在调查苏俄军队高层**问题时,在莫斯科被人暗杀,一九六七年七月二十日出生在谢尔吉耶夫镇。
三,所要的制服文件,本日下午十四时,在商务宾馆前台领取……。
接电话后,我即刻将近期的行动规划做了调整。
“步德米特里?尤里耶维奇?霍洛多夫的后尘”,看来,是有人亦将我当作一个“狗拿耗子”的记者了。至少这表明在我最为信赖,并为其充作执法先锋的,高层人物们都是可靠的。待明天我以公安部特派督察的身份亮相于他们面前后,在未来的调查途中肯定会顺溜多了。
欢欢、乐乐,我将怎样来帮助她们这一双命运多舛的俩姐妹?我仰卧在地铺上,大脑却像一架失速的机器般飞速运转着。
突然有人将小店的卷闸门捶打的山响,我一跃而起,系紧鞋带作好了格斗的准备。
“谁呀!”欢欢惊恐地跑了出来大声问道。
“我们是公安局的,快开门!”门外答道。
我立刻意识到,必是因我而引来的麻烦!
“没关系,有我在,请你暂时回避一下!”我歉意地安慰着她,并转身“哗啦”一下打开了卷闸门。只见几个手持警械的警察蜂拥而八,门前停放着一辆闪烁着红蓝色灯光的警车。
“双手抱头,蹲下!”有人挥舞着橡胶辊,对我厉声喝道,我遵从了他的指令—我怕给两姐妹增加更多的麻烦。
“出示你身份证!”
我用手指着放在柜台上的上衣:“在衣袋里!”一个面色油黑、满脸横肉的倭胖子走过去扯过我的上衣,模索着,掏出里面的现金和身份证:“京里来的?”
“是!”
“到这里来干什么?”
“做生意!”
“做生意!做什么生意?不是来贩毒的吧!”
“那种生意太小,看不上!”
“哟嗬,满嚣张的嘛!身上带这么多现金干什么?”
“零花!”
“够阔气的啊!我们刚刚接到举报,说有人在这里面卖婬嫖娼,就是你们吧!”他邪婬的看着刚刚掀起布帘出来的欢乐姐妹。
“你妈才卖婬呢!”乐乐怒不可竭的冲他骂道。
满脸横肉倭胖子,稍一愣怔,恼怒的窜过去抬手给了乐乐一巴掌,她手捂着被打的小脸倔犟的杨着头怒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