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见阿伯特?”
梦少女歪着头,用可爱到无法形容的姿势,疑惑地问着二之宫言。
“对,我想要见他。作为协助了协会抓捕螺旋之蛇魔法师的结社社长,我想这样的要求应该并不是很过分吧?现在他离开了拉莱耶文书,应该是一个只能使用基础魔法的魔法师而已。就算是我单人赴会的话应该也没有问题才对。”
在抓到阿伯特的当口,就已经将他和拉莱耶文本之间彻底隔离了开来。作为第一级的对象,他现在应该是被安置在了协会在rì本秘密的监狱之中,受到了严密的监控才对。
而同时,想要见他这件事情,就算是在昆川流的协会代表梦少女——佛洛莲斯·琳恩也无权自己做决定。
“想要见他的话,可是有可能要背上勾结螺旋之蛇的嫌疑啊。”
“我个人倒是不会这么想,毕竟他可是我亲手抓住的第一个魔法师呢。对于我个人来说,也是非常有纪念意义的事情。”
看着二之宫言诚恳的脸,佛洛莲斯反而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好不容易在协会这里挣得一点印象分,可是会因为这一次会面而彻底丢掉的。作为直接参与这件事情并且圆满完成任务的卡斯迪奥来说,此时正是敏感的时期,如何判断自然是至关重要。
“你真的要见他?”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在最短时间内。”
“真是会强人所难啊,卡斯迪奥的社长大人。”
她用爱困的表情笑了笑之后,又点了点头。
“唉?佛洛莲斯小姐,您,您的意思是?”
“可以哦,就让你见他吧,不过相对应的,我必须在场。这一点是不能违背的。”
她像是在叹息一样,低声说道:“毕竟是契约者的请求,我不能置之不理呢。但是如果在场做出了什么轻率的举动,可就不要怪我了。”
如果二之宫言真的做出了各种各样“轻率”的举动,恐怕都已经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就算是借给他两个胆子,他也断然不会。
毕竟,聪明人都会知道,不要去做自己力有不逮的事情。
“那么我们走吧。”
“哈?现,现在???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啊?”
二之宫言大惊失sè,他可从来不认为,今天提出申请,立刻就可以见到那个家伙。协会说到底也是一种官僚机构,不办上个十天半个月的手续,哪有可能那么轻易地见到他呢。
“也不是很远,就在这里而已。”
不知道从哪里模出了一根魔棒,梦少女在她和二之宫言的身旁挥舞了起来,如同星光般的魔法之光在这空旷的办公室中闪亮,简直就像是传说中的童话世界一样。
那股温馨而又柔和的咒力,一瞬间让二之宫忘记了自己还身处何处,被那种微暖包围的感觉,使得他糊里糊涂地闭起了眼睛。
突然之间,他只感到脚下突然失去了支撑,噗通一声摔了下去。
可是,却并没有摔在地上,而像是重重地坐在了沙发上一样,“坐”了下来。
“睁开眼睛也可以了哦。”
佛洛莲斯·琳恩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二之宫言随之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坐在自己对面,身穿一身灰黑sè巫袍的梦少女。她的脸上少了原先那种奇怪的疏离感和不和状况的表情,反之则是一副像是祖母般的慈祥表情。
“很适合你哦。”
“额?什么时候我??”
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的二之宫言顺着梦少女的目光转向了自己的身上。
露出肩膀的腋下的白sè衣物,紧贴着他的胸口向下。他贴身的内衣将整个小月复都压缩了起来,使得他原本就纤细的瘦腰能够装进更加小的白sè长沙裙之中,而他的脚上,则是穿着一双——
“我的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从南瓜马车之中响彻了整个云霄。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他奋力指着自己脚上那双华美的水晶高跟鞋,奋力疾呼起来。
“水晶鞋咯。”
“那,那这个呢?”
他又指了指身上那件极像是婚纱的长裙。
“这又是什么?!!!”
“灰姑娘被仙女施法,才能去参加自己原本没有可能参加的舞会。不是吗?”
“是,是这样没错……但是……我,我是男的啊?!”
二之宫都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要解释多少次才能结束,但是这一次,绝对要解释清楚。
这不是开玩笑的啊,去见一个螺旋之蛇的魔法师,穿着一条裙子——你要是真的传出去了,魔法师的世界里,二之宫言就不要混了啊。
现在的他,情愿梦少女把自己变成一匹马,在前面拉车还好一点呢。
“这里是我构筑的空间,你也知道我的魔法的本质是什么,所以想要见到阿伯特,就只有这个办法了吧。你应该谢谢我不是设定了美人鱼或者小红帽的故事,不然的话想要进来的话,可没有那么简单呢。”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打死二之宫言也不会进来啊。
“可,可是你看,我的头发很短,这样去的话不是很可笑吗?不管怎么伪装,我狂野的男性绝世唐门
梦少女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本来,就无所谓的啦,除了我之外想要进入这里的人,都会变成辛德蕾拉。就算是协会的副代表达留斯来了,大概也会是这样的吧。不过你说的也是呢。”
如蒙大赦的二之宫言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既然是这样的话,就把我原来的衣服还给我吧!”
“太麻烦了,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梦少女笑眯眯地又重新挥起了魔杖,星光在二之宫言的脑袋上闪烁了起来,片刻之后,他的头发像是生长期的杂草一般疯狂的长了出来。
“我……”
在他还没说出自己的抱怨的时候,那头乌黑的秀发就已经漫过了他的肩膀和和手臂,垂到了腰际上。耳鬓的长发像是灵蛇般自动的交缠到了一起,在他的脑后扎了起来。
他自己自然清楚,自己的这张脸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了发型的支持,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别人当成男人的。而且梦少女小姐似乎还玩得极其开心,根本就没打算把他还原。
死心了的二之宫言一边模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陷入了自我厌恶之中。而在片刻之后,载着他们的南瓜马车便到达了城堡的面前。站在大门口的侍从们将马车的轿厢门打开,佛洛莲斯先她一步走了下去,还伸出手来扶着二之宫言走出了轿厢。
那长的有点过分的裙子让他原本拔群的平衡感顿时失了方寸,摇摇晃晃地才好不容易爬了出来。
“来吧,今夜你就是最为善良的那一个哦。”
看起来简直就是要捧月复大笑的佛洛莲斯的确有点惹人讨厌,二之宫言又自知打不过人家,所以还是在翻了一个白眼之后咬牙忍了下来。
跟着引导的侍从,二之宫总算是通过了前门,进入了正在召开“舞会”的大殿。仿佛真的如同梦少女所说的一样,此刻的他就是整部童话的主角。只见尚在翩翩起舞的注人,立刻就将目光送到了二之宫言的身上。
“可,可恶……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情……”
他连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决定要做这种事情的人,就是他自己。
“这,这位小姐,请,请跟我……呜……”
一阵不知道是呜鸣还是惨叫还是哀号还是邀请的声音响起,之间那有着高壮个头的阿伯特·易·艾哈德像是移动堡垒一般冲破了人群,来到了二之宫言的面前。
他穿着一件白sè的军装,和衣服相称的白sè靴子上没有任何的污渍,但从他那种憋得血红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似乎并不是情愿的。
“能请您和我跳一支舞吗?”
抵抗了半天,阿伯特还是拗不过创造了这个空间的创造主,一口气把话给“吐”了出来。
二之宫言瞬间石化,被打扮成女人也就算了,还要和男人跳舞——这个似乎超过了自己的承受范围。
不过他也知道…梦少女就算是来强的,也会让这个童话故事进行到最后。
所以即使全身都是鸡皮疙瘩,他还是挤出了让自己恶心的笑容,同时抬起了自己的手,送到了阿伯特的掌心里。
“是,是我的荣幸。”
不好,嘴角要抽筋了!
仿佛是解开魔咒的钥匙一样,当二之宫言的手指一碰到阿伯特的手掌,他立刻就像是一滩烂肉一样软了下来。
但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没有松开二之宫言的手。
“你,你是女人?!”
“你觉得可能吗?我想我的情况应该和你一样,暂时变成了梦少女小姐的玩具吧?”
虽然这句话说的极不客气,可是二之宫言却直接说了出来。他倒是不怕梦少女在,他总觉得梦少女并不会危害自己。
“可恶……那个厄运的魔女,创造这样一个地方,让我成为什么可笑的王子。我已经整整在这里跳了三天的舞了!不要说吃饭,就连水都没得喝!”
他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多打量了二之宫言几眼。
“不过说实话,亲爱的。我想我挺愿意娶你为妻的。”
“脸上还想要吃拳头吗?”
“对不起,我错了……”
优雅地欠身,阿伯特还是直视其了眼前“可爱”或者说“可笑”探视者。
“所以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想要,知道你的一切。阿伯特·易·艾哈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