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龙座 第一章 动身

作者 : 陆皇叔

翌日。

原本穆临风以为廖立会亲自送他前往暗镖,不想却听滕梦雪说是要和付寒雪三人一同前往。

当听说一向神秘的暗镖并不是在镖局,而是在城外后,穆临风彻底傻眼了。

不用搞得这么神秘吧,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非要搬出镖局,而且还是在城外。

昨日滕梦雪已经再三叮嘱不许迟到,可是当穆临风早早来到正门门房时,哪里有他二人的人影。

难道自己起的太早了?无奈摇头,只得进门房等候。

还未进屋,门房早已迎出四人,一起向他鞠躬致敬,更是齐声,道:“临风师兄,您可起的真早!”

这要看和谁比,和你们几个比,那就算晚了,和那二人比,我已经早的不能再早了。看向他四人,都是陌生的面孔,毕竟他平日里窝在厨院,而且像他这样的人物,又是不许走前门,如何能认识眼前四人,好奇,道:“你们认识我?”

“当然认识,当然认识,只凭临风师兄昨日的风采,恐怕咱们镖局里没有不认识您的!”其中一位面颊消瘦的青年道。

“客气了,客气了。”喜上眉梢的穆临风大笑一声,道:“走,咱们进去说。”

四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是资质低的弟子,平日里受尽白眼,哪会想到穆临风竟是如此平易近人,急忙让开一条道路,点头哈腰,道:“您先请,您先请!”

本是数九寒天,几人刚进屋,屋内热气便扑鼻而来,穆临风心中感叹,道:“没想到你们门房可比我那厨院强多了,就比这炭火,差了就不只十万八千里。”说着将身上外套月兑下。

一旁之前那位脸颊消瘦的青年急忙迎上,接过穆临风手中外套,笑道:“临风师兄有所不知,这门房本就是客人候等的地方,炭火自然要比他处更旺一些。”

一旁长着两撇小胡子的男子听他如此说,急忙插言,道:“最主要的是我等知晓临风师兄今日前往暗镖,必要在房门等候,故此多加了些许木炭!”

“没想到你们想的这样周详。”穆临风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昨日的表现和进入了暗镖,只是他却不清楚进入暗镖竟然会受到如此礼遇,心中更是对暗镖好奇多了三分。

“临风兄弟,俺是个暴脾气,有些话憋不住,说出来您别见怪!”

穆临风看向说话之人,只见他留着大胡子,面容刚毅,此时脸颊憋得通红,此时话音一落,更是遭到同伴的白眼,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个直肠子,同伴怕他说错话,故此让他闭嘴,但他却又憋不住,此时开口道。

穆临风挥手,不以为意道:“你放心大胆的说,就当我是厨院的帮厨!”

虽然穆临风如此说,但其他三人如何敢有这样的想法,急忙向大胡子使眼色,但大胡子看也不看,兀自说道:“临风兄弟,我在门房多年,见过的人也多了去了,可是这些人中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又年轻,还没有架子,他们和你一比,一个个分明就是小人得志的嘴脸。”说道最后更是呸的一声,宣泄着心中不满。

穆临风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他本想去劝解,但他是过来人,知道以自己此时的身份,不管如何劝解,反而更像是在嘲讽,倒不如听他抱怨,听他宣泄来的好。

只听大胡子继续说道:“我在门房多年,不管是像兄弟你这样前往暗镖的武师,还是前来托镖的商贾,又或是达官贵人,他们这些人中,尤其是那些达官贵人,一个个的狗眼看人低,要我说,真正能成大事的,还得是像兄弟您这样,好比那个什么三杰一样,骤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就像戏文里说的,这才是干大事的人!”

“三杰?”

穆临风读书不多,如何能知道大胡子说的三杰是谁,但听他又说起戏文,立时福至心灵,笑道:“你说的是前朝三杰之一的韩信?”

“对,对!”

大胡子急忙点头,道:“就是韩信,你看他那气度,年轻时受尽白眼,甚至受到胯下之辱,但得志时也没有去报复啊,这就叫气度,反正我觉得啊,能干成大事的人,都得是这样的人,而临风兄弟你,以后前途肯定无量!”

这一番话让穆临风心中顿起波澜,这一刻他好像对武道的精髓更有了深层次的领悟。

就在他明悟之时,只见一旁三人齐声说道:“胡子说的对,日后临风兄弟肯定是前途无量,我等四人虽然武艺低微,但手脚勤快,到时还望临风兄弟提携提携!”

“都是自家兄弟,你们是门房出来的人,我是厨院出来的人,咱们归根结底都是镖局内最下等之人,平日里受尽他们的白眼,既然兄弟今日出头了,到时候只要有机会,一定会多多帮助几位大哥的。”

他几人的年纪都比穆临风大,但穆临风的一句兄弟,一句大哥,立时让他四人涕泪纵横。此刻不管是穆临风说的真与假,光是这么一句,就已经让他们感动莫名了。

大胡子说道:“兄弟,你瞧得起我们弟兄,是给我们兄弟脸,改日你有时间,可一定得跟兄弟们说,兄弟几个一定要好好摆上一桌酒,不醉不归!”

穆临风浑身打了个寒颤,他本不喜喝酒,但此时却又不能直接拒绝他们的好意,只得硬着头皮,道:“一定一定!”

“你不去暗镖,要喝酒去吗?”

曼妙女声响起,穆临风急忙站起身,笑道:“我们说的是以后有时间,又没说今天,也不知你是怎么偷听我们说话的!”

“谁偷听你们说话了,你当你说话很稀罕吗?”滕梦雪啐一口道。

“既然你没偷听,又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喝酒的?还狡辩!”

穆临风嬉笑着迎了上去,不想还未到滕梦雪身旁,却见她满脸怒色,道:“只是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传到我耳中了,你当你是谁,还用我去偷听?”

这小娘们,昨日还和我‘恩恩爱爱’,怎么今日就变成母老虎了?难不成她还有个妹妹?而我喜欢的则是妹妹,她是姐姐?

急忙打断自己的胡斯乱想,笑道:“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什么话?”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不要脸!”

滕梦雪大怒,正要拔出腰间淑女剑,不想却听远处一道声响传来:“怎么刚来就看到你二人在吵架啊?”

穆临风和滕梦雪齐齐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付寒雪一身白衣,向他们走来,边走边说道:“滕姑娘,都到齐了,是不是该带我们去暗镖了?”

还好意思说,我和我滕姑娘为等你都快打起来了。穆临风嘿嘿嘿的笑看着滕梦雪,道:“可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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