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用餐过程中,楼伶的视线都一直落在食物上或窗外,就是不曾看向对面。
因为她不敢。
那张脸于她有太大的杀伤力,她怕自己望着他会说错话做错事,甚至忘了她之所以坐在这儿陪他一起用餐,完全是因为她现在已经是他的情/妇。
她想起在路远接她来餐厅途中看过的他让路远交给她的那份协议——情/妇协议,协议内容除了她不准主动过问他任何生意上的事情外,其中她记得最清楚的一条是两人这种关系解除的时间由他说了算,即使他日后和别的女人结婚,但他如果还不想结束和她之间这段关系,那么她就只能继续做他的情/妇。
混蛋!
楼伶低垂着眉眼不动声色的暗骂了句。
“叩叩!”
对面传来手指叩击桌面发出的声响。
她微楞了下,抬眼望过去,投以询问的眼神,却迎上一双肆无忌惮盯着她的黑眸。
“你怕我?”莫笙问她,笃定的语气让楼伶心里一惊,本能的反驳:“我为什么怕你?”
“你不敢看我。”
楼伶放下餐具,专注望着他,掩去心慌的眼眸看似一派平静:“莫先生,我以为你很清楚我不敢看你的原因。”
莫笙嘴角倾了倾,微微把脸偏向玻璃窗一侧,留给楼伶一道犀利的侧脸剪影。
“我和那个男人真的就那么像?像到你居然分不清楚我到底是不是他?还是你其实根本就没那么爱他,所以——”
“莫先生,协议内容的其中一条,互不过问对方以前的私生活。”
莫笙回过头,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笼在他半边脸上,一半明一半暗,让他脸上的表情更是难以捉模。
“那么你也应该记得协议的其中一条是在我面前你必须百分百服从。”
楼伶哑然。
“下午你下班后联系路秘书,他会带你去大潭红山半岛的别墅。”他说着起身,高大的身形一下挡住她头顶所有的光线,让她视野一暗,而没等她回神,他已经迈开大步往外走。
楼伶紧了紧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起身跟过去。
因为没开车来,就由莫笙送她回公司。
坐在副驾上,楼伶目光不受控制的往驾驶座的男人身上瞟,恍惚中记起某一年穆亦开车送她回家时也是这样绷着一张脸不言不语,而那次是两人在一起一年多以来他第一次对她生气,因为他无意中听到她和大哥的对话,知道她父母嫌弃他和她门不当户不对。
那次穆亦送她回家后消失了一个多星期,之后再出现在她面前却是提出分手。她知道他提出分手并不是因为不爱她,而是因为她家人反对的原因,所以她坚决不答应分手,知道他心疼她不舍得她受伤,所以故意划破手腕佯装要割脉自杀,最后分手的事不了了之,而那以后,两人的感情更稳定。
“不要看着我的脸想别的男人。”
冷沉的声音让楼伶抚模左手手腕那道淡得几不可察的疤痕的动作一顿,狼狈的迅速将视线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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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没收藏没留言……没更新动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