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别墅途中,莫笙没开口解释,楼伶也假装不在意,只静静望着窗外出神。等车子开进车库,她也没有任性的一下车就扭头走人,而是等莫笙下了车过来牵她的手一起进屋。
回房拿了浴袍走向浴室,手腕被拽住,却迟迟没听到他开口,最后是她忍不住回过头来,视野却一暗——他低头吻住了她。
这段时间他总是动不动就亲她,绵绵的,温柔的,激情的,每一种亲吻的方式都让她无法招架。
呼吸缺氧,她不自觉拽住他胸口的衬衫,手中的浴袍掉落在地,却没人理会,仍继续投入的亲吻抚模,热烈得有些忘形。
被推倒在床上亲热时她想这次应该不会突然刹车了吧?念头刚落,就听一阵铃声响起。
身上的男人停下来,漆黑的眸凝着她:“你的电话,接不接?”
楼伶不知道这么晚了是谁打电话过来,点点头,莫笙狠吸口气,从她身上退开,翻身下了床从她包里掏出还在叫嚣的手机,目光掠过屏幕,递给她:“你妈咪。”
一听是母亲的来电,楼伶一下坐起来,接过电话下了床就往门外走,浑然不觉身后莫笙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出卧室接通电话,唐淑芸的声音就传来:“我最后问你一次,在我和他之间你选谁?”
楼伶头疼的闭了闭眼,狠叹了口气后开口:“妈咪,您别逼我。”
那端静默片刻,之后悄无声息挂了电话。
楼伶颓然望着暗下去的屏幕,整个人都虚月兑般乏力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脑海里乱成一团。
——阿笙,你何必勉强自己结这个婚?不值得……
陆彦南的酒后真言犹在耳边回响,这句话她明明在意得要死却偏偏只能假装不在意,更不能主动问他,因为她不希望自己像个疑神疑鬼的怨妇一样不停的猜疑和盘问,而是想亲口听他向自己解释。
可他却绝口不提。
为什么?陆彦南为什么说他和她结婚勉强?又为什么说不值得?他不是爱她吗?
她摩挲着那枚他亲手为她戴上的求婚钻戒,想来想去头痛欲裂,却又不敢回房,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和他争吵,而明天就是婚礼,她不希望婚礼前节外生枝。
也许装作若无其事就一切都会好的。
她这样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后返回房间,莫笙已经洗过澡躺在床上了。他睡觉习惯侧躺,之后规规矩矩的不会再动,一直到次日醒来都还是保持原姿。
大概是睡了,她进来他也没动静,她放轻脚步,进浴室洗过澡出来在他身边背对背躺下。
放空大脑强迫自己入睡,终于有些睡意时,身后温热的胸膛却贴上来,手臂搁在她腰上,揽她入怀。
“伶伶?”他唤她。
她闭着眼一动不动,呼吸如常的装睡。
“阿南是喝醉了胡言乱语,你别放在心上,我这辈子除了你,不会再和别的女人结婚。”他在她嘴角印下一吻,“睡吧,宝贝。”
她眼眶濡湿,很努力才克制住喉咙的胀痛不发出声,而他抱着她,一整晚没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