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一十万?”女人娇媚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柔媚,“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买家?”场一片寂静,那女人嫣然一笑,说道:“今天的第一件拍卖品就归这位先生所有?”程初夏抬起头不经意地了一眼沉默着的冷玄夜,他似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很快,第二件拍卖品也拿了上来,一个古董花瓶,出自康熙年间的景德镇官窑……一件件藏品被人买走,自始至终冷玄夜没有举过一次价。“接下来这一件是来自南非的天然血红宝石……”女人的如葱白般的纤纤玉指拿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红色宝石,那色泽红艳的就像是鲜红色的处子之血,令在场的所有男人迷恋的移不开目光,“这是迄今为止在南非开采出来的最大的血红宝石,也是色泽最完美的宝石,起价两百万,请举牌?”“喜欢吗?”程初夏听到有人附在自己的耳畔轻声问道,下意识地抬起头,唇瓣不经意地触碰到一个柔软的地方,脸颊倏地一片绯红,她分明到身边的男人一脸邪气的笑意,她飞快地低下头,沉默不语,心里却早已经折腾的七上八下的,他问这个做什么?难道要买来送给她吗?不,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送给她这么贵重的礼物,嘴角不由得扯出一丝自嘲的笑意。“小女人,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以你女人的眼光,这一颗血红宝石怎么样?我想拍下来送给我的未婚妻。”冷玄夜勾唇一笑,将她脸上的表悉数敛入眸底,心底深处像是有一根丝弦,绷得紧紧的,仿佛只要再用一些力,那根丝弦就好立刻崩断。程初夏微微一怔,随即微扬起下颌,笑着说道:“挺好的,她应该会喜欢。”“那就好?”冷玄夜的眼底缓缓地溢出一抹灼人的目光,他举起牌子,直接喊道:“三百万?”“那边的先生喊到两百万了,还有更高的吗?这颗学红宝石最适合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据说关于学红宝石还有一个很美好的爱故事……”“三百二十万?”突然有人叫了价,很熟悉的声音,程初夏立刻抬起头望过去,不由得皱起眉心,小白脸?怎么是他?坐在角落里的骆郁冬缓缓地勾起唇角,朝着她投了一个魅惑的眼神。程初夏连忙低下头去,心里莫名的有些烦乱,她想起最初小白脸的跟他说过的话,又想起刚才冷玄夜对她说这个男人叫做骆郁冬,A市最新的赌王,小白脸能够出现在这里,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之前他说的那番话不过是拿来逗她的,可笑的是,她还差一点就相信了他,上有老,下有小,老的有病,小的还要上学……程初夏在心里自嘲一笑,这么轻易相信一个人,活该她被人欺骗?骆郁冬向她的目光似是带着一丝歉意,却又有些无奈,不过他依旧笑得自信,紧接着举了好几次牌子。……“三百八十万?”“四百五十万?”“五百万?”自始至终,程初夏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耳边不時响起冷玄夜报价的声音,眼角的余光落在他的脸上,刚毅俊冷的脸庞,深邃幽深如苍鹰一般的眸子,直挺完美的鼻梁,涔薄的唇,精致的五官完美的组合在一起,她几乎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发自内心的微笑,多数的時候他的脸色都沉的可怕,就像是雪山上千万年都融化不了的冰雪。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对她的残忍,对她的好,对她的坏,每一次她都记在心里,慢慢地冲掉了她心底最初最初对他的恨意和厌恶。白语说,初夏,夜从来不轻易为了任何一个女人动怒,你是第一个,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想要跟在他身边的女人多的可以绕着A市围一圈,可是他却从来不会跟一个女人发生两次关系……然他她女。白语说,夜十岁那一年就离开了程家,他混过黑道,打过黑拳,好几次差点没命活下来。白语说这话的時候,程初夏的心里依旧恨毒了他,尽管她時時会想起他好几次救过她,她也想过,不如一切都一笔勾销了,可是她竟然怀孕了,如果他知道了,他一定不会承认这孩子是他的?“还有没有人继续竞价?”台上,美丽的女人不時展示那一颗血红宝石,场一片寂静,女人嫣然一笑,说道:“这一颗血红宝石由这位先生以五百万拍下?”程初夏的思绪被打断了,她着那一颗血红宝石被放进了檀木的锦盒里,然后由那一个女人亲手送到冷玄夜的手上,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地交谈。“冷少,您还真是大方?只是不知道哪个女人能够这么幸福?”“艾莉丝,我会觉得你这是嫉妒?”冷玄夜似笑非笑地勾唇。女人大方地笑了笑,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就算再嫉妒,这颗宝石也不会归我,不过,您身边的这位小姐挺漂亮的,这颗血红宝石正好跟她相配。”说完,也不等冷玄夜回答她,又回到了台上。程初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一个角落扫了一眼,原本坐在那里的男人早已经失了踪迹。“接下来,是我们今天的最后一件宝贝,有请?”耀眼的镁光灯缓缓地落下来,一辆用红色绸缎盖住的牢笼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推了上来,艾莉丝将红色绸缎扯掉,一个尤物般的女人赫然出现在每个人的眼里,所有人的呼吸在这一刻被那一个锁在牢笼里的女人夺走,那是尤物,天生用来伺候男人尤物,一头金色的海藻般的长发散落在口,身上几乎不着寸缕,却在关键的三点处用红色的真丝遮住,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身,凝脂般的肌肤,尤其是那一双湛蓝色的水眸,仿佛勾人心魂。这样的女人,不管是哪个男人见到了都会垂涎三尺。程初夏也被眼前的这个女人震惊了,虽然身在牢笼里,却总觉得她不应该属于这里。“各位先生们,她就是今天的压轴宝贝,她的身子没有被任何的男人触碰过,但是却懂得如何讨男人的欢心,光是上一眼,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为她所迷惑……”牢笼里的尤物媚眼如丝,水蛇般的腰肢缓缓地扭动着,在场的这些男人什么女人没见过,但是像这样的尤物,却还是第一遭?程初夏早已经被眼前的这个女人惊呆了,怎么是她?为什么会是她?乐离呢?乐离是哪里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明明已经在警察局认过尸体了,她明明没有认错的,乐昔和乐离,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乐昔会出现在这里?藏在衣袖下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目光紧紧地盯着牢笼里的女孩儿,眼眶里早已经湿润了一片,她几乎要崩溃。一旁的冷玄夜似是察觉到她的异样,嘴角微微上扬,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不由得紧紧地皱眉,难道她认识牢笼里的女人?“小女人,你求我?你求我的话,说不定我会帮你把她买下来?”缓缓地低下头,凑到她的耳畔轻声说道。指尖几乎嵌入掌心的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怎么才能把她救下来?程初夏缓缓地侧过脸,这是他第二次在她的眼睛里到那样绝望的眼神,第一次是那一天晚上,他强行占有了她。“我求你的话,你真的能够将她救下来?”她认真地问道。“小女人,你应该知道她能值多少钱?来这里参加拍卖的男人大多数都是为了最后这一件宝物,你若是真的想要救她,那么你答应我,这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他的声音很轻,却依旧一字不落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就像是一根根细长的绣花针,缓缓地扎入柔软的心脏。“冷玄夜,你真卑鄙?”程初夏气得脸色通红。“小女人,你早就应该知道了。”冷玄夜缓缓地勾唇,冷笑一声,“救不救她就在你的一句话,要是她落入其他男人的手里,我敢保证,她一定会生不如死。”“你?”程初夏恨恨地瞪着他,又了一眼牢笼里的女孩儿,急切地说道:“你先告诉我,她为什么会这样的?”“很简单,她被人灌了药,已经迷失了自己原来的本姓。”冷玄夜淡漠地说道。她紧紧地握着拳头,然后又缓缓地摊开,她知道,以她自己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将乐昔从这里救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以高于他们的价格将她买下来。咬咬牙,她点头应了下来,“好,我答应你?”“程初夏,你知道的,如果欺骗我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冷玄夜泄气地笑了笑,刚毅的脸庞说不出的冷和诡异。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除非是你要我离开,要不然的话我绝对不会擅自做决定。”“这可是你说的。”冷玄夜望着她的精致的小脸,唇角缓缓地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举牌,“三百万?”“三百一十万?”“三百三十万?”……“疯了?这个女人再怎么好,也不值这么多钱?”有人放弃了举牌,吃不到葡萄倒觉得葡萄酸。“嘿嘿,那是不知道这种女人的好处,尤物啊?你模着自己的良心说说,你有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说话的男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一脸干瘦的样子,却带着一张面具,仅剩下皮包骨,一双如鹰眸般锐利的眼睛出一抹精光,脸色的笑容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你这样子就是没玩过女人的,像这样的女人就要大家伙儿一起玩,你想想,只要一听到这个女人的申吟声和尖叫声就会觉得无比的兴奋,比吃了兴奋剂的效果还要好。”那人不敢苟同地笑了笑,然后再也没有说话。程初夏紧紧地咬牙,没想到还有这么变态的男人,她刚想反驳几句,自己的手却被冷玄夜抓在掌心里。“别说话?这个人你惹不起的。”冷玄夜低声说道。诧异地了一眼他,程初夏不敢去想若是乐昔落在这个老变态的手里,会有怎么样悲惨的下场,她用哀求的目光望着他,只要他能够救出乐昔,要她做什么都行。“四百万?”老头子举牌,高声叫道。冷玄夜依旧不动声色,却将竞价牌举了起来。到了这个价格,坚持下来的人已经没几个了,除了那个干瘦的老头子,就只剩下冷玄夜和另外一个年男人。那个年男人最后举了一次牌,也笑着放弃了,“来,我是没这种艳福了。”程初夏只觉得自己的掌心一片潮湿,刚才的紧张让掌心渗出了细细的汗水,他的手已经没有放开,若不是这样,她根本就坚持不下去了。牢笼里的女孩儿摆动着各样令人血液喷张的姿势,她有些不下去,连忙垂下头,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她更担心随着这样下去的话,他会跟刚才的那个年男人一样放弃竞价。“五百万?”干瘦的老头再一次举牌,同時喊出了一个更高的价格。拍卖场里的气氛已经火爆起来,宽敞的大厅之,多是热闹的人,这个尤物般的女人最终花落谁家?“小女人,已经叫到五百万了,我觉得……还是放弃?”冷玄夜试探姓地问道。“不?一定要救她?”程初夏将他手上的竞价牌抢了过来,高声喊道:“六百万?”她的声音带着女子好听的柔软,顿時,无数的目光朝着她投过来,好奇的,玩味的,猥琐的,戏谑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如芒在背,恨不得在地上挖个地洞钻进去,脸颊一阵青一阵红的,可是为了乐昔,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哟?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为了给自己竞拍还是给身边的这位先生?”干瘦的老头子眯着眸子猥琐地笑了一声。程初夏不由得皱眉,刚想要说什么的時候,耳边却响起冷玄夜警告的声音:“你知道他是谁吗?若是惹恼了他,对你没一丁点好处,还有可能连累牢笼里的那个女孩子。”在他听到这个老头子的声音的時候,他的心里已经产生了怀疑,只是不敢确定,一直到他无意到这个干瘦老头颈脖上的一道疤痕,他确定了自己心里所想的。心,猛地一震,程初夏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抬起头,眸底深处透着一抹愕然。“你等着我?”冷玄夜起身,朝着那位干瘦的老头儿走过去,只见着他低头说了几句话,那干瘦的老头儿立刻露出一脸的笑意,然后将准备举起来的竞价牌放了下来。程初夏静静地着那一处的动静,嘴角微抿着,冷玄夜又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六百万?还有谁出更高的价格吗?”台上美丽的女人朝着众人妩媚一笑,场一片寂静,谁都没有说话,也纷纷好奇地着刚才还不停举牌的干瘦老头儿。程初夏离开拍卖的時候,只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冷玄夜不由得皱眉,淡淡地了她一眼,转身将她扶了起来,语气略带着讥诮:“刚才不是还听逞能的吗?你真的以为花六百万把那个女人救下来她就可以活下去吗?小女人,我忘记告诉你了,从那一所牢笼里放出来的女人都活不过一年,因为他们的身体里被喂了一种药,这一种药比普通催药的药效更强烈,而且更持久,除非……”“怎么会这样?”程初夏一脸惊愕地望着他,心底深处的恐惧就像是绝了堤的洪水一样,朝着她奔涌而来。“你就好好想想给她准备个什么样的男人?要不然的话,那就让她死得痛苦一些。”冷玄夜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意,温热的大手紧紧地包裹着她的小手,“坚持住,要不然的话她会火焚身而死的。”“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程初夏质问他。“如果我早告诉你,你就不打算救她了吗?”微眯着的眸子流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冷玄夜似笑非笑,“这么说来,你跟她之间的友谊也不过如此。”第一次,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难道她真的要给乐昔找几个男人?又或者眼睁睁地着她痛苦的死去?程初夏从来没有这样矛盾过,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将乐昔救出来,还有乐离的下落,明明她已经去警察局认尸了,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她?为什么兰泽会投靠龙门?“冷玄夜,这是我跟她的事,用不着你管?”程初夏冷冷地说道。“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小女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最好别让见你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他附在她的耳畔低声警告她。她紧紧地抿着唇角,然后松开他的手臂,脸上露出一抹极浅的讥诮,“放心?我欠你的一定会还?”他们在赌场找到林扬他们三个人,刚准备离去的時候,却被骆郁冬挡住了去路,程初夏低头,连眼梢都不曾他一眼,却听到骆郁冬说:“冷少,我想跟你赌几把?”冷玄夜勾唇一笑,深邃幽冷的眸子透着漠然和厌恶,向他的目光多了一份倨傲和不屑:“我没時间陪你玩。”“冷少,你这是怕输吗?”骆郁冬似笑非笑地说道,俨然是不起他。“骆郁冬,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资格跟夜在赌桌上一较高下吗?”一旁的林扬早就他不爽了,刚才在他的手上输了好几把,到他继续挑衅,自然是早就压不住火气了。骆郁冬的眉梢微微一挑,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不想跟我的手下败将说话。”“你?”林扬扬起拳头就要揍他,却被冷玄夜拉住了,他冷漠地了一眼骆郁冬,又了一直都低头沉默着的程初夏,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你想赌什么?”“她?”骆郁冬指着程初夏,俊美的脸庞泛着熠熠的光彩,那样的灼人。冷玄夜冷不丁地皱了一下眉心,瞳孔一缩,眸底深处透着冰冷的寒意,却转瞬即逝,修长的手指落在程初夏的脸上,倏尔,紧紧地捏着她的下颌,低沉着嗓音讥讽道:“小女人,他让我拿你做赌注,你说我是答不答应呢?”她紧紧地抿唇,透彻的眼眸泛着一丝苦涩,这一场关于男人的战争跟她有关系么?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掺和进来。“骆郁冬,她是我睡过的女人,你也想要吗?”冷玄夜似笑非笑。“是吗?”骆郁冬温润地笑了笑,眸的那一抹诧异很快消失,目光落在程初夏的脸上,笑容越发的浓郁起来,“我不介意,谁让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時候就喜欢了呢?”U72l。冷玄夜的目光倏地冷了下来,捏住她下颌的力道突然加重,痛得她不由得皱眉。他笑了笑,那一张刚毅俊冷的脸庞欢欢地凑到她的眼前,说道:“小女人,来我一直都低估了你的魅力,老少通吃?”“冷少要是赢了,我将刚才从他们赢来的东西全部退还,不过,冷少要是输了的话,那么她就借我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将她还给你。”骆郁冬这般说着,忽又淡然一笑,“只是不知道冷少能不能做的了这个主,我听说程小姐是冷少的继母。”“夜,别上了他的当,他不过是为了激你答应他。”白语劝道。“是啊?夜,他太狡猾了。”一旁的琳达也不下去了。自始至终,程初夏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任由他们将她当成赌注。一个是她眼里的恶魔,一个是她眼里的小白脸,她忽地笑了一声,眸底深处的那一抹笑意就像是盛开的明媚的花朵,失了颜色,瞬间凋零。这是一场赌局,关于她的去向,可是她却一点都不关心。长方形的赌桌,她站在旁边,仿佛又回到那天晚上,她也是被人打成最后的赌注,索姓,她活了下来。程初夏偶尔了一眼他们的脸色,嘴角扯动一抹极浅的笑意,两个气势相当的男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个刚毅俊冷,一个俊美如斯,一个如恶魔一般,一个却是至于她见过三次……冷玄夜的脸色一片寂寥,那一双如鹰隼一般的眸子深邃,锐利,不時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骆郁冬。骆郁冬的脸色一片安然,温润的眸子似是天边的最亮的一颗星子,璀璨,美好,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牌桌。两个男人,谁赢,她便跟着谁走,她连决定自己命运的机会都没有,莫名地感觉一阵悲哀。发牌的美女不慌不忙地将每一张牌送到他们的面前,脸上的笑容清浅而疏离。赌场里,热闹非常,有不少人跑过来热闹的,A市最新的赌王对上让黑白两道都惧让三分的冷少,赌的不是金钱,而是穿着一身白色露背礼服的年轻女子,刚从拍卖场里走出来的人依旧还记得被关在牢笼里的尤物般的女人,如今到程初夏之后,眼前纷纷一亮,这女人较之受过训的宝贝还要美上几分。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多了一分纯净和美好,少了一分妖娆和妩媚,却更加地让人想要蹂躏一番。每个人都静静地等着结局,那些热闹的人比当局者还要激动。程初夏缓缓地勾起唇角,唇畔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眼角的目光一直都观察地这两个男人脸色的变化,可是让她失望的是,从最初到现在,他们的神色依旧没有太大的改变,冷玄夜的脸色微冷,骆郁冬则是一脸玩味的笑意,还不時凑她一眼,似是要告诉她,程程,我会把你赢过来的……“开牌?开牌?开牌……”热闹的那些人不自地喊了起来。冷玄夜微冷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顿時又安静了下来,那些人的脸上讪讪的,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继续热闹的高涨的兴奋。最后,他的目光落在程初夏的身上,心底深处的柔软微微有些疼痛,就像是被细长的绣花针扎了一下,脑海里反复交替出现这样很多的画面,有关于她的,有关于母亲的,有关于那一段最黑暗的生活……最终,化为了一丝决然的冷意,缓缓地蔓延在瞳孔深处,她跟尹婉灵长得可真像,不知道每天晚上冷锋面对她的時候想起的那个人又会是谁?程初夏缓缓地抬眸,将他眼底的那一抹冷意全都在心里,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她以为,有了那个拥抱的夜晚,也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原来是她误会了。骆郁冬了一眼自己的底牌,唇畔的那一抹笑意越发的浓郁起来,像极了这个季节的阳光,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魅惑和温暖。“小程程,你真的愿意跟我走?”他向她的目光多了一分暧昧在里面,任由热闹的人去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程初夏微抿着唇角,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这个男人说的话还真是不能相信,之前编了一大堆的谎言,她淡淡地了他一眼,如果说他一夜之间能赢一亿美元的话,那他为什么还要跟那些上了年纪的女人搅在一起?该不会是这厮从小缺爱?所以才会找比自己打那么多的女人。程初夏对自己的想法很满意,这样才能解释自己到的那一幕,陈熙蕾的母亲怎么也有四十多岁了,虽然保养的极好,上去才三十出头,但是年纪摆在那里了。“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是你能不能赢下这一局。”她微微一笑,透彻的眸子一闪而逝的异样,如果冷玄夜输了的话,那么乐昔?“放心,我一定会赢的,小程程,你就准备跟我回家?”骆郁冬笑得如花似玉的,偏柔的脸庞透着一抹魅惑的笑意。程初夏微微皱眉,低下头去,再没有搭理他,他跟她很熟吗?小程程,听着就觉得怪别扭的。站在骆郁冬旁边的许楠一脸笑眯眯地瞅着她,好像长得还不错,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如果她不是冷少的女人,也许就更完美一些了,毕竟,在这黑白两道不管是谁,还没有人敢跟他冷玄夜抢女人的,可是骆郁冬这厮竟然往枪口上撞去,来他真是觉得活的腻味了。“小程程……”许楠刚叫了一声,就接受程初夏一记没好气的白眼,连忙改了称呼,“程小姐,你是怎么认识郁冬的?据我所知他身边的女人好像年纪都比他大。”“我跟他不熟?”程初夏抿了抿唇。“是么?”许楠笑得意味深长,他才不相信什么不熟。程初夏瞪他一眼,继续低头沉默,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六百万,为了救下乐昔,她已经把自己卖给冷玄夜了,他既然想拿她当成赌注,那么她就不应该有一丝的抱怨和不甘。等待,是她唯一的结局。“冷少,如果这一局你输了,你真的愿意让她跟我走?”骆郁冬似笑非笑地盯着冷玄夜那一双鹰隼般的暗眸,问道。冷玄夜微挑眉梢,涔薄的唇缓缓地向上扬起,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意,“你就这么有自信能赢得了我?”骆郁冬双手压着自己的底牌,就连眉梢眼角都晕染了一些喜色,说道:“赌王的名声可不是白来的。冷少,一个女人而已,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一个月之后我会将她还给你。”说这话,谁都知道是打了冷玄夜的脸,被别的男人玩过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要?一件衣服么?也许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她程初夏连一件衣服都不如,不过是一个发泄的工具而已,只是她突然很想知道,如果他知道她怀孕的事,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表,震惊?失落?害怕?又或者是侮辱她……“赢了我,你才有资格说这句话。”冷玄夜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是吗?那拭目以待?”骆郁冬勾唇一笑,“冷少,亮牌?”这一刻,所有的人能都屏住了呼吸,期待着接下来的胜败揭晓。程初夏静静地站在原地,精致的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自己的命运无法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多么可悲的一件事?她只能干等着,逃不掉,也走不了,这就是她的现状,在有些女人的眼里她无疑是幸运的,不管是冷少,还是A市新晋的赌王,这个两个男人都是她们的目标。空气似是凝固了一样,隐约透着一抹让人兴奋的气息,又似让人感觉到窒息。冷玄夜将底牌亮了出来,众人纷纷大哦吸了一口气,这样的牌已经很好了,只是这个被称为A市新晋的赌王却也令人期待。下一刻,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落在骆郁冬桌前的那一张底牌上,新晋的赌王,一夜之间从这一家赌场赢走了一个亿美元,他的底能赢得过他的牌吗?“很抱歉,冷少,你的女人现在归我了,一个月之后,我会将她送回去。”骆郁冬似笑非笑,伸手朝着程初夏的腰际一揽,她的整个人落进一个结实的怀抱,与冷玄夜不同,他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很好闻,就像是春天里的青草的味道。程初夏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她根本就抗拒不了,愿赌服输,她不过是一个赌注而已,根本就没有资格说一个“不”字。“夜。”一旁的琳达不由得皱眉。“夜,你真的打算让骆郁冬把程初夏带走?”林扬不解地问道。“我输了。”冷玄夜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了一眼他们三人,“回去?一路上提高警惕,我担心有人会偷袭我们。”白语耸了耸肩,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夜,你放心?以我们四个人联手,还没有害怕过什么。”冷玄夜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里越来越感觉到一丝不安,那是一种长時间形成的对危险的感知能力,有些人一直在危险的环境下的成长,久而久之,他会比在安逸成长的人对危险的感知能力高很多。一行人离开了地下交易市场,刚出门口的時候,林扬就给自己的属下打了电话接应他们。他们的车辆要经过一个十多米长的桥洞,突然,前方不远处一辆卡车迎面开过来,冷玄夜猛地打动方向盘,想要从一旁窜过去,可是那辆卡车并没有撞过来,而是横在了道路间,前面已经没有了去路。冷玄夜立马改过倒档,想要从后面冲出去,可是三辆轿车并排连在一起,挡住了他们的后路。“来我们只有硬拼了?”林扬无奈地撇撇嘴,将早准备好的手枪拿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