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看着周围有些惶恐,恣意晃动的身体,舞台上煽情**的身体摩擦,昏暗闪烁的灯光,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舞池里一些身材臃肿的老女人搂着年轻俊男慢舞,怎么看都觉得别扭。浪客中文网舒骺豞匫
“妖精,咱们还是走吧。”
姚晶晶随着音乐轻晃着身体,眼里熠熠闪光,脸上尽是新奇刺激的神彩。
郝萌拉拉她胳膊:“走吧,虽然免费入场,一会儿上酒水肯定要钱。”
“什么?你大点声!”
对着她耳朵吼道:“我说再不走,就不好月兑身了!”
姚晶晶拍拍自己的包,暧昧的笑着大声说道:“刚走干嘛就要走,一会儿就会带人过来,咱们再玩会儿,放心,我带了足够的钱。放松点,痛痛快快的玩,我买单!”
郝萌刚要说话,刚才的服务生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五个帅哥,一字排开站在两人面前,各个都面带微笑,或温柔,或暧昧,或魅惑,风情各不相同,眼神火辣直接。
姚晶晶碰了碰她,悄悄指向最左边的一个男人,她立刻会意,这个男人的眉眼之间和莫云清有几分相似。
“你,还有你留下。”姚晶晶指了指一个穿紧身t恤的五官轮廓毕竟深有点像年轻时的费翔,还有与莫云清相似的男人。
其它人转身走了,有一个留平头的男人回头喊了一嗓子:“哎,我说,你们俩今天中头彩了,可要给这两个妹妹伺候高兴了。”
留下的两个人年龄也不大,分别坐到郝萌和姚晶晶身边。
“你,坐我这边来。”姚晶晶指了指郝萌身边的男人,又对另一个说,“你到那边去。”
两个人笑了笑,很听话的交换了还没暖热的座位。
随着人在身边坐下,郝萌闻到一股香味,男人也喷香水?抬眼见那人正望着自己,慌忙低头,不由自主的往姚晶晶身边挪了挪。
那样子就像一个含苞未放的少女,傻里傻气的,惹得他们一个个哈哈大笑。
“哎,我说妹妹,你不会是cn吧,不过我还真挺喜欢你这样子的,清纯可爱。”
姚晶晶替郝萌解围:“cn不能来玩吗?”
两人相视一笑,其中一个说:“也不是,cn的话我们会温柔些,太激烈会吓到初经人事的妹妹。”
“我叫阿堪。”坐在姚晶晶身边的男人介绍到,“他叫汤米。”
汤米?和云清哥真的有点像,尤其是温柔如水的眼神和清俊优雅的气质。
阿堪又说道:“会玩什么?摇骰子吗。”
“我不会。”姚晶晶说道,郝萌也摇摇头。
他听完扑哧一笑:“呵呵,没关系那咱们就剪刀石头布吧,输了罚酒。”
汤米打了个响指,服务生走了过来:“给这边来一些酒。”
郝萌眼神暗示姚晶晶,这两个人多半是酒托,要拿咱俩开宰,姚晶晶眨眨眼,让她不用担心。
阿堪看到两人挤眉弄眼,爽朗的笑着说:“不用担心,今天的酒水我们请。”
汤米点点头,侧身问:“你对我不满意吗?”
“啊?不是。”郝萌低下头,局促不安,不知道说什么好。
姚晶晶随口问道:“做你们这一行有什么条件吗?”
“也算有吧。”阿堪拿过一杯服务生刚放下的酒,抿了一口,才继续说道,“俊帅、阳光、身材棒、大。”
噗!刚喝进嘴里的酒从郝萌的嘴里喷了出来,姚晶晶干笑两声,也有点招架不住如此的直接。
阿堪拉着姚晶晶开始玩石头剪刀布,输了的喝酒,第一局阿堪输了,姚晶晶嚷嚷着看他把一杯酒都喝下,接着玩第二局。
郝萌看他们玩的挺有意思,汤米扳过她的身体,凑到她耳边说:“咱们也玩吧。”
轰!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她的脸一下着起火来:“我不会喝酒。”
“这酒不烈,很好喝,尝尝。”汤米把一杯琥珀色的液体递过来,她接过来抿了一小口,很甜,红茶味。
汤米看她也只是笑,没有说什么。
两人开始玩,郝萌输多赢少,喝了一杯又一杯,头有些晕乎乎的,靠在沙发背上,摆摆手:“不玩了,你太厉害,我总是输。”
汤米侧身贴近她,对着她耳边低语:“醉了?你等一下,我去开房间,然后送你进房间休息好不好?”
“嗯。”郝萌含糊的应了声,酒劲儿上来,脑袋里越来越模糊。
汤米起身,对着阿堪一打手势,阿堪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忽然大笑着说你输了,喝酒。
头昏沉沉的,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郝萌转头看到姚晶晶和阿堪搂在一起耳语着,不时大笑玩得很火热,不过在这种环境里耳语是唯一的沟通方式了。
嘈杂的环境,看不清的嘴脸,就像生活一样,只不过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被无限的放大了。
浓妆艳抹,灯红酒绿,在原来,她是相当鄙夷这些的。而现在,借着酒精,还有那昏暗闪烁的灯光,还有耳边震耳欲聋的音乐,看着他们风骚的舞姿,心里有股莫名的火竟然在焚烧,烧的她好难受。
恍惚间,莫云清微笑着走过来,半蹲在她面前。
“云清哥?”
汤米微怔,随即抬手轻抚她的脸颊:“房间开好了,要不要我抱你,嗯?”
不是云清哥?可眼前分明是云清哥的脸!仅有的最后一丝理智在内心交战,有一瞬间她看出眼前是张陌生人的脸,很快又和朝思暮想的云清哥重叠在一起。
我这是怎么了,我一定是醉了,我依然还是爱他的,虽然他离我而去,但是他的身影,他的一切,都那么清晰。
“我——我想上厕所。”郝萌每次喝酒都会往厕所跑。
“我陪你去。”汤米看得出她已经有点醉了。
这声音也和云清哥一样的温柔,她诧异的抬头看去,然后微微点点头。
汤米笑笑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向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去。
纪燕回面沉似水,大步流星走进来一眼看到郝萌的头靠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身子几乎贴在男人身上。
“老大,小嫂子喝醉了。”谈书俊见他脸色像吃了大便一样难看,刚想解释,人早已大步走到汤米面前。
汤米不认识纪燕回,却认识紧跟在后面过来的谈书俊:“俊哥,有事?”
“还不放开!”谈书俊沉声冷斥,汤米有些惊慌,松开手郝萌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纪燕回一把揽住她的腰。
“走吧走吧。”谈书俊不耐烦的挥了下手,转头看了眼醉倒在阿堪怀里的姚晶晶,叹了口气,“老大,我先过去一下。”
行啊!郝萌!坐火车坐到夜王里来了,烂醉如泥的来开荤,你不知道自己是结婚的人?就这样公然的带绿帽,眼里到底有没有我?!
“我——上厕所——”
纪燕回深吸口气,平复下翻滚的怒气,将她扶到卫生间门口,气归气松开她时,仍说了声:“小心点。”
郝萌胡乱的摆摆手,回头笑了笑:“呵呵,我没醉。”
站在卫生间门口,纪燕回掏出烟,点燃了一根,刚吸了一口,她从卫生间里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脚下不稳,一下跌进他的怀里。
迷离的目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疑惑的嘟囔:“咦,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和讨厌的纪燕回好像啊。”
讨厌?他的眉头微蹙。
“不要变成纪燕回好不好,可恶的家伙!”她伸手捧住他的脸,甜甜笑着说,“还变成云清哥的样子吧!”
他的身子一僵,眸光更加幽暗,还没来得及反应,她柔软的唇压上他的,嘴里是夹杂着酒味,甜甜的不刺鼻。
“云清哥。”
只这三个字就将他打入万丈深渊,他用力推开她:“我不是——”
“不要!”不等他说完,她紧紧的拥住他,红唇渴望的磨蹭着他,“别离开我!不要走,我想你,好想你——”
她忽然哭了,双手牢牢搂着他的脖子,无助而脆弱,紧的他快要无法呼吸。
“我害怕,那么多坏人,都欺负姐姐,我没办法,没人帮我,没有人。”
看着她流泪,他的心如刀割一样难受,满腔的怒火也被泪水浇灭,抱起她走进了最豪华的包房。
“乖,不哭,无论发生什么事,有我在。”
她听不到似的,只是不停的哭,而他迎面抱着她,抚模着她的头发徒劳的安慰:“别再哭了,你看脸上的妆都花成什么样了,跟特种兵似的,难看死了。”
“他们都欺负我,纪燕回那个坏蛋,欺负我。”
他眼角抽搐了下,柔声哄道:“不会的,他不会欺负你,他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哭声渐弱,她窝在他身前抽噎,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后,他起身吐出口气,看看身上殷湿的衣服,无奈的月兑下扔在一边。
奢华,精致,完美形容这个包间一点也不过,100平米的包间里,东西样样俱全,家庭影院,柔软的双人大床,洁白的浴室,大红的落地窗帘,优美的萨克斯音乐,无不倒影出暧昧的气息。
见她似乎睡着,他起身走向浴室,有洁癖的已无法忍受。
郝萌忽然睁开眼睛,抬起上身,迷离的目光焦急的四处寻找:“云清哥,云清哥呢?”听到水声,她踉跄的走了过去。
觉些音煽。她的心里还没有忘掉云清,还说自己讨厌,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把他从她心上抹掉呢,纪燕回洗了把脸,仰起脸让水流冲刷,仿佛这样能冲走他的烦恼。
郝萌这个时候,推开了浴室的门,看到站在人,伸手捂住脸,却咯咯的笑出声来:“呵呵,都被我看光光喽,屁屁好翘哟。”
他吃惊的转身,脸上飞速闪过窘迫,随即唇角上扬,眸光变得暗沉。
“要不要一起洗?”
她愣住了,羞涩的低下头,额头抵着门框,慢慢转过头嘟着嘴,神情纠结:“我和纪燕回领证了,不能这样做。”
他的心情飞扬起来,眼底的笑意更浓。
“不过,我很快就会和他离婚的,到时候——唔唔——”
离婚!想都别想!
跨步过来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低头堵住她的嘴,热切而渴望,她瞪着眼睛呆呆的看着他,腿越来越软。
他不禁坏坏的笑了一下,饥渴的唇攻城略地,一路向下,双手火辣的游走在她的身上,撩拨着她心底的yu望,让她沉沦起其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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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褪去,他抱着她简单冲了个澡,扯过浴巾裹住,走回房间。
昏暗的灯光,宽大柔软的双人床,耳边环绕着醉人的萨克斯音乐,臂膀边,躺着一丝.不挂的她,此刻他的眸子从未有过的温柔,唇边勾起浅浅的弧度,左手撑头右手抚模着她的发,没有瑕疵的单纯脸庞,还是这样子的她看起来最漂亮。
她嗯了声,或许是觉得冷,蜷缩着往他怀里钻接近热源。
肌肤相亲,亲昵的磨蹭,这感觉美妙的不可言喻。
“萌萌?”他轻声低喃,她含糊的咕哝了声,翻身背对着他。
小笨蛋,还想往哪儿跑!他轻笑着亲吻她的后背,手探到前面或轻或重揉捏着她的高耸,暗哑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如撒旦般蛊惑着
“萌萌,乖,舒服吗?告诉我舒不舒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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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萌醒来的时候,头像快要裂开一样痛的要命,四肢百骸被火车碾过一样,浑身没有一个零件呆在原位,酸疼不已。
不情愿的睁开眼,跳进眼里的是精致的吊顶和大红的落地窗帘。
这里是——夜店?!
零碎的激情片段在脑海里闪现,瞬间清醒过来,猛地坐起身惊慌的看着陌生的房间,明明是在喝酒,什么时候到房间里来的,难道——?
看到被下一丝.不挂的身体上赫然布满深浅不一的吻痕,懊恼的钻到被子里。
oh,mygod!她不要活了!
只是想出来开开眼界,怎么会变成这样,竟然真的和牛郎上床了!
原来不是春梦,是大战牛郎,天呐,打个雷劈死我吧!
听到浴室里有流水声,她悄悄探出头,牛郎在里面洗澡?
水声停止了,意识到他要出来,郝萌想着是不是该躺回床上装睡,可还没来及做出反应,浴室的门就开了,里面的人裹着浴巾,走了过来。
“醒了?”
她低着头,只看到他的浴巾以及下面的脚,她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不是要和自己收费啊。
“怎么不说话,现在装鸵鸟不觉得太晚了吗?”
什么鸵鸟,莫名其妙,等等!这声音听起来怎么和——
她蓦然抬起头,吃惊的瞪大眼睛:“纪燕回?!你——你怎么会在这?!”
他的头发还滴着水珠,面沉似水的看着她,冷冷的说道:“这要问你啊。”
我?明明记得是个和云清哥很像的牛郎玩游戏,后来她就记不清了,还以为做了个很荒唐的春梦,难不成一起**的人不是牛郎,是他?!
不知为何知道是他,她不由得松了口气,忽然又感到恼火,烦躁的拨弄头发。
这里是牛郎店,而他喜欢的又是男人,出现在这里太合情合理了,可是为什么又混到床上去了呢?!
她在虐待自己吗?干嘛这副样子,他好气又好笑的看她抽风,走过来抓住她的手,停止她拉扯头发。
“别碰我!”她反射性的往床里缩去,胸前走光急忙抓过被子遮挡,“明明不是你的,怎么又是你呢。”
他的脸沉了下来,讥诮的问:“你想是谁?”
“我——”她一时语塞,其实也不知道该是谁,努努嘴硬着头皮问,“昨天晚上我和你又——那个了?”
那个?他会意淡淡一笑,慵懒的点点头:“确切的说是你把我那个了,而且是三次。”
她瞠大眼睛,矢口否认:“你胡说!我不可能把你那个,一定是你把我那个的!”强上他?还三次?
“真算见识到什么叫死不认账!”他转过身,指着后背,“看看!这是你的杰作!”
他光滑的脊背上,赫然呈现几道抓痕。
郝萌茫然的看看双手,急忙缩进被窝里,硬着头皮狡辩:“我昨晚喝醉了!做过什么不记得!可你没醉对不对,你干嘛不推开我!”
“推开你?”他冷嗤,“你太小看自己了!那牛郎多半就被你兽性大发的样子吓跑的,你直接扑上来,又啃又咬的,噼里啪啦月兑衣服,疯狂的——”
“啊!别说了!”郝萌抓起被子蒙住头,恨不得咬舌自尽。
酒后乱性啊,喝酒害死人呐!还我的节操,还我清白!
纪燕回忍着笑,冷冷的问:“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她一把扯掉被子,恼羞成怒的低吼,“怎么,你还想让我付你钱吗?”
“哼!可以啊,这间包房每晚1w,至于我的劳务费——”
“你去死!”她拿起枕头朝他脸上砸去,还想要劳务费,砸死你!
快要憋出内伤,他轻声咳嗽两声,好整以暇的说:“不付算了,撒什么泼啊,你真应该看看现在的样子,和昨晚发狂的时候很像。”
“纪!燕!回!”
房间里蓦然响起磨牙的声音。
有人敲门,纪燕回走过去开门,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衣服,放到床上当着她的面开始穿。
“你就不能去浴室穿?!”当她是死人吗?!
他勾唇邪气一笑:“有必要吗?反正都被你看光模遍了,我认倒霉,让你看个够,以后住在一起,想避也避不开。”
臭美!就算你身材精壮,肌理分明,还挺翘,她也不稀罕看!
等一下,住一起?
她抬起头时,他已穿好西裤,在套衬衫。
“你什么意思,我和你住一起?”
他点点头,整理着衬衫,系上红宝石袖口,随口说道:“没错,从今天起你要搬过去和我一起住,我可不想头顶变成绿色。”
“我不同意!”
“我不是和你商量,是通知。你的房子我已经帮你出租,钱汇给了你姐姐到账一个小时,你可以打电话询问。”
什么?!自己的房子被租出去她都不知道,这什么世道?!虽然暂时不能回去住,但她从没想过租出去啊!
穿好衣服好,他在门口停住脚步,回头对她补充到:“你朋友的那间套房,房主很可能要收回去,当然如果你能听话些,看在你的面子上她也有机会继续住。”
他顿了顿,拉门出去:“你还可以再睡会儿,一个小时后来接你。”
“纪燕回!你混蛋!!”郝萌咬着被子撕扯,气的头顶冒烟,无耻的小人,他话里的意思是如果不搬过去,妖精就只能搬家,还提姐姐,赤luoluo的威胁!
卑鄙!无耻!大混蛋!
妖精呢,她怎么样了?!手机,手机呢?!
郝萌将床上床下翻个遍也没找到手机,还发现她的衣服都不见了!尿意汹涌而来,她下床直奔洗手间,脚一挨地才发觉使不上力,腿软的差点没跌倒。
靠!纵欲过度就是这种后果,丢死人了!
一进洗手间,赫然看到自己的衣服凌乱的丢在地上,自己的蕾丝小内裤和男性内裤瘫在一起,她急忙移开眼,装作视而不见。
传来的酸疼,气的她又问候了纪燕回的祖宗十八代。
无论说什么她都不相信纪燕回会被自己扑倒,他那么大的个子,又身强力壮的,就算她酒后发疯,他不会跑吗?
还tm的委屈抱怨,真不愿意干嘛还把自己浑身弄成这样,她还能强迫他啃自己,简直鬼扯!
衣服都湿的没法穿,手机又没有,她只好又钻回被窝。
正着急有人来敲门,她拿浴巾包住自己,身体躲在门后,将门开个小缝。
“小姐您好,这些是您的衣服和东西。”
一眼看到自己的包,简曦伸手接过来,说了声谢谢立刻将门锁上,衣服都是崭新的从里到外一应俱全,迅速穿好衣服给姚晶晶打电话。
手机通了,却没人接。
怎么不接电话?
拨第三次时,终于接听:“喂,妖精,你在哪儿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传来男人的低沉声音:“她还没醒。”
郝萌愣住了:“你——你是谁?”昨晚的另一个牛郎?那妖精岂不是真和牛郎上床了?可声音听起来又不像!
男人没再说话,她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别人的声音:“哥,走吧。”
手机随即挂断,她再拨过去便没人接听了。
该死!妖精不会有危险吧!郝萌快步走出夜店,拦下出租车,直奔姚晶晶的家。
推门进去,却吃惊的发现姚晶晶睡在床上。
“妖精醒醒,妖精!”
“嗯,别吵,好困。”姚晶晶含糊的咕哝两声,翻身继续睡。
床头柜上姚晶晶的手机忽然响了,郝萌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是房东两个字,犹豫了下拿过手机接听
“晶晶啊,不好意思,这房子我没办法再继续租给你了,有人出高价想买啊,你赶快找别的地方租吧。”
不等郝萌说话,那头就挂了。
她恨得牙痒痒,纪燕回,我和你没完!
不就是搬过去吗,谁怕谁!等着瞧好了,她一定会让他为自己这个决定而后悔!
有些人就是不经念叨,刚想到他就打电话过来了。
“不是让你在门口等吗,哪儿呢?”语气里透出不耐烦。
她也没好气的吼了回去:“腿长我身上,我想去哪儿去哪儿,你管得着吗?!”
“——很好。”沉默了一会儿,他只冷冷吐出这两个字。
“怎么样?又想威胁我?纪燕回,你敢不敢换点新鲜的招数!”龌龊的家伙!
他冷哼,幽幽的说道:“招数不在新旧,管用就行。”
“佩服!你能再无耻些吗?!”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他不怒反笑:“呵呵,对什么人用什么方法。别废话了,我的耐心有限。”
半小时后,纪燕回的车停在小区门口,郝萌拎着两个包,绷着脸坐进车里,甩上车门的巨响震得她自己都肝颤。
料想到他住的房子会很奢华,当车子驶进香山别墅区时,她还是吃了一惊,没想到他有钱到这种地步。
三层别墅,露天游泳池,花园,尽显豪华。
不论他说什么她都冷着脸,跟一潭死水一样,可内心早已翻山倒海不已,好漂亮的房子,尽显主人不俗的品味。
“这是我的房间。”
她依旧不吭声,看到偌大的床,忍不住撇撇嘴,这么大的床,睡四个人都不会挤,浪费。
“我住哪间!”到这里他就坐在床边,懒懒的不会再动似的。
他耸了下肩,无所谓的说:“随便,只要不是这间就行,我怕你会性起,小绵羊变大母狼再扑上来。”
你才大母狼!你们全家都是大母狼!
忍!她已经想好对付他的办法!搬到一起住,也是个契机,只要好好把握,不仅能收拾他,说不定还能迫使他离婚,让他见到自己就头疼,恨不得扭头就跑,躲得远远的,永生不复见!
纪燕回去上班,郝萌饱饱的睡了一觉,一边月复诽一边将别墅溜达了一遍。
看到他崭新的厨房,整齐的房间,她邪恶的笑了。
下班回来推门进屋的瞬间,他惊呆了,眉心慢慢拧出个大疙瘩。
所有的东西都没在原地,怎一个乱字了得,郝萌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吃薯片一边看书,茶几上沙发上堆满了零食。
见他站在门口,呵呵一笑坐起身:“回来了,超市大减价,要不要来包。”
“我不吃垃圾食品。”
“哦,那算了。”她悠然自得的把脚放在茶几上,大脚趾随意的晃着,挑衅他的底线。
你不是有洁癖吗,我就让你家成垃圾堆!
小样!气不死你!这回你赶我走,我都不走!
面对他阴沉的脸,她笑得天真无邪,又透着嚣张。
出乎她意料的,他只意味不明的扫了她一眼,就上楼了。
就这样了?哼!就不信你忍的下去!下午的时候她冒着严寒光着脚在院子里来回跑了好几圈,将她可爱的脚印不满他的房间,吃薯条的时候不小心吃一半扔一半等不小心做了好几件事,来布置他的房间。
咦,怎么听不到怒吼声,气的傻掉了?上去看看!
她悄悄上楼,将头小心的探进开着的房间,眼前一晃,随即被一股大力扯进屋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被狠狠抵在墙上,纪燕回的唇劈头盖脸吻上她的。
“——唔——放开——放开我——唔——”
用力将她圈在怀里,一手固定在她脑后,低头疾风骤雨般啃咬她
“不要——唔唔——混——唔——”郝萌害怕极了,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她拼命挣扎却不能撼动他丝毫,啃咬又疼又麻,没有一点感情,像发狂的野兽蹂.躏着她的身体,“——放开——我——”
惊恐、无助、绝望、屈辱纷至沓来将她湮没。
唇上一凉,泪水的咸味在口中蔓延,他一惊停止侵略,稍稍抬起看到她已哭成泪人。
“现在知道害怕了,嗯?幼稚的做这些,不就是想激怒我吗?”暗哑着嗓音微微有些喘,幽暗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吐出森冷的话语,“有胆量做却没胆量承担后果,你就这点本事?”
她咬着唇,愤怒的瞪他,告诉自己不哭,不要在他面前掉泪!
“不要再耍这些小机灵,马上把房间打扫干净,否则——”他拉长尾音,脸上闪过一抹厉色,“我不会再停下,一定会好好惩罚你。”
他直起身,深深看了她一眼,向楼下走去。
“纪燕回!”郝萌大声叫住他,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悲愤。
停住脚步,他侧过身看过来:“什么?”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说话到底算不算数?”
“当然。”他有些不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
她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气鼓鼓的盯着他,铿锵有力的说道:“当初说好的,如果你侵犯我就离婚,你刚才已经破坏规定,我们——离婚!”
他嘲讽的哼了声,冷冷说道:“不要给我偷换概念,当初说我强迫你上床。而且刚才我也不是侵犯你,是略施小惩。”
顿了下,继续说道:“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们还约定过如果你强迫我上床,我就有权利惩罚你。你想知道我会如何惩罚你吗?”
她没吱声,紧抿着唇,一脸愤懑。
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勾出浅浅的弧度,痞痞的坏坏的,却又充满魅惑。
“我会让和你再次上床,狠狠的占有你,让你记一辈子!记住,你已经欠我一次,聪明的就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否则你会后悔莫及。”
说完他潇洒的走了,郝萌站在原地,呆呆站了好一会儿,蹲抱着双膝,头埋在双腿间,呜呜咽咽哭起来。
站在门外的纪燕回,懊恼不已,听到她伤心的哭泣,更加心烦意乱,突然有点后悔刚才说那些话。
哭够了,郝萌用力搓搓脸,重重吐出口气,用尽全力怒吼:“纪燕回!我不怕你!等着瞧,我一定要和你离婚!”
抖擞精神扯下床单被罩,扔到楼下洗衣机里,收拾房间擦地,冲完澡,锁上房门睡觉。
她要养足精神,和邪恶势力斗到底,她就不信邪还能胜正,但她不会再蛮干,等待时机给他致命一击!w7ck。
一连数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两人都没有再碰面。
考完今天的最后一门课,这学期就结束了,郝萌收拾完下楼,纪燕回推门进来,一脸疲倦,像是一夜未归。
“这么早出去?”
她没理,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手臂被他抓住,她也不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非要这样吗?我们和平相处不好么?”
他声音低低的,透着疲惫,她纳闷,他这是在恳求自己?随即笑自己傻,他这样自负霸道的家伙,怎么可能求人。
“我要考试。”
她冷淡的神情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无力的叹口气,跟着往外走:“我送你。”
“不用,有公交车。”没再看他一眼,大步出门,盯着她的背影远去,关上门迈步跟了上去。13852308
不知怎地看他吃瘪,她心里有小小的快感,走出别墅区,心情如飞出笼的小鸟,连脚步都变得轻快。
考试在下午,她一早出门是去找姚晶晶,只在刚搬过来那天通过一次电话,还没说上两句就匆匆挂断了,打算直接杀上门去,倒倒这些天的苦水,不然非憋死她不可。
换乘的时候已到上班高峰期,一连三辆车都没坐上,冻的她直跳踢踏舞,第四辆过来好不容易挤了上去,她深吸一口气,感叹道:“车上真暖和啊,和被窝里一样。”
她身后幽幽传来一句话:“你被窝里有这么多人?”
她一愣,猛然回头果真看到纪燕回站在后面:“你——你怎么在这?!”
随即暗恼,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爱在哪儿在哪儿,用你多嘴,不是决心要晾着他,把他当透明人吗?不长记性!
纪燕回将她丰富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轻描淡写的说:“老婆,还生气呢?”
她惊讶的呆住,看到他得意洋洋的表情,明白他是故意的,像两边看了看,没事人一样看向别处,不理他。
车上挤的不行,不用扶东西都倒不了,有洁癖的纪燕回俯来问:“别闹了,下去打车吧。”
看出他的不自在,她暗自窃喜,就是不吭声。
正这时一行人越过护栏横穿马路,司机不得不急刹车,乘客东倒西歪,郝萌因为惯性向纪燕回扑去,手突然握住一个软绵绵的东东,大喜,稳住心神往手上一看,蛋蛋啊!
再往上看,纪燕回神情诡异,眼里有莫名的东西闪动,她急忙收手,脑残司机又一急刹,她下意识的抓紧,忽觉蛋蛋里跳出一根硬棍子。
看到旁边投来的意味深长暧昧眼神,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恼羞成怒的喊:“司机大哥,你会不会开车啊?!”
车上的乘客也纷纷抱怨,司机无奈的辩解:“这能怪我吗,有人突然蹿出来我有什么办法!”
直到下车郝萌再也没抬起头,纪燕回心情大好,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刚进小区姚晶晶就打过来电话,说昨天就到国外了,郝萌没好气的吼她:“你就不能早点告诉我,我都到你家楼下了!”
纪燕回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就走:“我饿了,去吃饭。”
“别碰我!要吃自己去!”不是她不淡定,是生活太狗血,逼得她抓狂!
不由分说拉她上出租车,司机正在听广播,是白血病恋人不离不弃的事,纪燕回忽然问:“如果我得了白血病,你会离开我吗?”
她盯着他,冷冷的说:“不会。”
还没来得及开心,她一盆凉水浇下来:“反正也活不了几天!”
他恨恨的看她,忽然笑了:“郝萌,你想离婚是吗?我可以教你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