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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晨用手托着下巴,一脸认真的盯着电脑萤幕。现代网路果然厉害,仅用“怀孕”这两个关键字就能搜寻出这么多东西。
她低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时而深思,时而抿唇发笑,引来一旁女同事的注意。
女同事比阮晨年长几岁,结婚两年,还没有孩子,看到萤幕上的资讯,深有体会,“小阮才新婚吧,婆婆就急着抱孙子了吗?其实我家也是,每周都打电话来问,古方、偏方不要钱的往家里送……”
阮晨抬头打断了她的话,“不是,是我自己想快点有孩子。”
女同事笑了,“你还年轻,不趁现在跟老公过过两人世界,等以后真有了孩子,日夜操心就没那么轻松了。”
摇了摇头,阮晨把笔记本阖上,边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忽地又开口,“老公和孩子同时落水,你会先救哪一个?”
女同事愣住了,“蛤?”
阮晨倒是斩钉截铁地说:“当然是孩子了,老公可以换,孩子可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没再多说什么,女同事开始同情起阮晨那个新婚丈夫。
阮晨拎着包包出了办公室,刚送走最后一个小朋友的实习老师小别,正好捧着一本杂志一脸粲笑地迎面而来,见到她忙打招呼道:“阮姊,这是新一期的《时尚》,封面人物可是?IT?界最年轻的精英赵天景,今年才二十六岁,两年前就已经成立了一家?IT?公司呢。”
小别把杂志往前一送,封面上是一位西装革履、脸上带着自信微笑的年轻男子,正坐在办公桌前,给人一派从容的感觉。深褐色的眼睛略略眯起,薄薄的唇瓣抿成一线,看起来精明睿智,带着难掩的光彩。
只看了一眼,阮晨很快就转开了目光。
小别见她不感兴趣,拿回杂志一脸遗憾的说:“可惜帅哥名草有主,这个月初结婚了,不知道是哪个富家小姐有幸嫁给这样的好男人?偏偏这报导里没说,神秘得很。”
看她的样子,阮晨觉得好笑,但没有加入评论。
小别在内心感叹着,好男人总是其他女人的……突然,她回过神问:“阮姊也是这个月结婚的吧,虽说是公证,可也要带给我们认识认识啊!说吧,什么时候带姊夫来给我们瞧瞧?”
阮晨毕业后进入这间“佳佳幼稚园”已经快一年了,为人和善亲切,对新来的实习老师和其他有资历的老师一视同仁,所以小别早把她看作自家姊姊了,有什么事都愿意跟她分享。
阮晨模模鼻子,避重就轻的说:“会有机会的。”
“我回来了。”男人进家门后扯了扯领带,将公事包随手扔在沙发上。
阮晨接过他的外套,难得站在原地盯着他。
男人觉得有趣,挑了挑眉,“怎么了,我今天有什么不同吗?”
“幼稚园的实习老师买了本《时尚》,”她转身将他的外套挂好,迟疑了一下才说:“看不出来你挺上相的。”
赵天景笑了,“很高兴除了我的身体,你对我的长相还满意。”
他这个新婚妻子除了在看到他的婚前体检报告时表示过赞赏之外,这算是第一次夸他了。
不过说到那份令人尴尬的体检报告,他还真是想忘记都很难。
二十六年来,勉强算是一帆风顺的他要说能从哪个人身上得到接二连三的挫败,那还真是非阮晨莫属。
因为,这个女人跟他结婚,看上的不是他的家世、长相、工作能力,当然更不是身材,纯粹是因为体检报告上证明他的生育能力没问题。
吃过饭,刚洗完澡的阮晨坐在梳妆台前擦保养品,赵天景张开双臂从她身后亲昵地环住她的腰身。
他低下头,鼻尖一嗅,妻子身上有着清爽的沐浴乳香味,跟他用的是同一个牌子。
两人拥有相同的体香,浅浅淡淡的,搔得赵天景不由情动。
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颈侧,大掌则灵活地从领口探入她的睡袍,手指在熟悉的敏感带上游移,他藉着手心感受柔女敕和温热的触感,身体不禁渐渐发热。
阮晨没有魔鬼身材,没有傲人的酥胸,也没有盈盈一握的水蛇腰,身高约是一百六出头,不过她的皮肤白皙,瓜子脸、丹凤眼,腰上有些赘肉,抱起来软绵绵的带点体香——赵天景就是喜欢。
但真正让他着迷的是妻子一双修长又笔直的双腿,还有一对白里透红的脚丫子。
每次她情动时,双腿便会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腰,白女敕的脚丫子则会含羞地微微蜷缩,此情此景每每令他血脉贲张,想要将她狠狠揉进怀里……
舌忝过她小巧的耳垂,眼看着薄薄的粉色从颈侧蔓延到她的脸颊,耳边响起她隐忍的申吟声,他用沙哑的声音说:“我们到床上去?”
阮晨仰起头轻轻喘息着,正要点头,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连忙拨开他的手,起身离开他的怀抱,顺手拿走床头柜上的记事本,蹲在地上研究起来。
她翻了翻记事本,一本正经的说:“我们前天晚上才做过,书上说了,要限制次数才容易受孕,求质就不能求量。”
靶觉怀里一空,自己被冷飕飕地晾在那,赵天景不禁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写那本书的作者暴打一顿,让那人以后不能求质也不能求量!
是男人的话,谁能忍受在中途被硬生生打断不能继续?
可他看着妻子,知道她固执得很,就算自己不止一次想要撕碎那本记事本,再丢到马桶用水冲掉,现在也只能无奈地顺着她的意思问:“那书上说的次数是多少?”
阮晨翻着记事本,板着脸,像是上台报告般,严肃地回答:“书上说了,每周一到两次。我们虽然还年轻,但最多也不能超过三次……前天是周一,那这个星期我们还有一次。”
她话刚说完,就看着手里的记事本被人拿走,在半空中画下完美抛物线后掉在了角落。
下一刻,阮晨惊呼着被赵天景打横抱起,三两下被扒掉了睡袍,光溜溜地让人压在了床上。
他俯身在她的唇上狠狠吻了一口,指尖轻轻地从她的锁骨沿着曲线缓缓往下绕着圈,有些邪气地眯起了眼,“还有一次?那今晚我们得好好利用,别浪费了。反正明天你休息,现在还早,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剩下的话阮晨已经迷迷糊糊地听不清楚了,只能任由赵天景那双彷佛具有魔力的大掌抚过她全身,带来一波又一波的战栗、酥麻与灼热,让人抗拒不了……
第二天,阮晨将近中午十二点才醒,只觉喉咙乾涩、手脚发软无力。
卧室的窗帘被人贴心拉上,挡去了外面刺眼的阳光,床头柜放了一个不锈钢保温杯,她爬起来喝了口水,终於感觉嗓子舒服多了。
昨晚刚开始,她还能咬着下唇偶尔哼哼两声,到了最后,在情慾浮沉中,她便不能自己地随着他的深入,张口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的申吟声……才会把嗓子喊乾了。
阮晨扶着腰下床,昨晚被赵天景折腾狠了,好在这是这周最后一回,她还能休息四天。
当然啦,如果能一举得子,她恨不得天天躺在床上,休足十个月。
其实她时常想不明白,赵天景一个程式设计师,整天对着电脑做事,用脑费神,晚上怎么还有这么多用不完的精力,一整个如狼似虎?
一见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苍白,还挂着两圈黑眼圈,阮晨不禁叹了口气,翻出化妆品替自己化了点淡妆。
今天她因为要去帮园长办点事,所以园长让她休了一天,但这也表示她不能不出门。
站在衣柜前挑了半天,她选了一件米色高领洋装,正好遮住脖子上丈夫留下的红印子——显然他昨晚被打断了一次,心生不悦,才会恶作剧似的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颇有种“到此一游”的顽劣心态。
打扮妥当后,她在厨房发现电锅里有肉粥和两碟小菜保温着,不由得感叹赵天景还算有良心,快速吃了几口就收拾好出门了。
“小晨,现在就出门啊?难得今天休息,该多睡一会的。”
阮晨刚出门,就碰见她的婆婆吴韵。
她连忙上前招呼,“妈,怎么要上来不告诉我一声?我就晚点出门。”
当初赵天景买房的时候,看中了这栋大楼一层两户的设计,一口气买了上下两层楼,还将同层的两户打通,空间足又保有隐私。
他们结婚后就住在十六楼,赵天景的父母则住在十五楼。
原本阮晨有些担心赵天景是独子,两人必须和他父母同住,婆媳关系再好,时间长了难免有摩擦或闹矛盾,再说,隔墙有耳,晚上他们夫妻要做什么也不太方便。
没想到赵天景在婚前就已经都计画好了,这样既保留了他们婚后的私人空间,也方便就近照顾父母,一举两得。
吴韵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天景临时有早会,今早匆匆忙忙地叫我上来看一下,那会儿我看你睡得沉,就没叫醒你了。这会午饭刚做好,想叫你下去吃呢,但你要出门就赶紧,别耽误了。”
阮晨一听,脸上红透了,恨不得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吴韵早上去看过她,一看到卧室里一片凌乱,肯定知道他们昨晚的荒唐了。
“新婚夫妻都是这样,有什么好害臊的。”猜到媳妇想到了什么,吴韵笑咪咪地看着她,“就是天景太着急了,其实这事顺其自然就好,我跟你爸还年轻,没想这么快抱孙子的。”
阮晨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红晕从脸上蔓延到脖子,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五分钟后,被瞧得浑身发毛的她才好不容易出了大楼,模模还发烫的脸颊,深吸了口气。
不过她觉得自己已经颇幸运,已婚的同事经常抱怨家里的婆婆对她们十分苛刻,喜欢使唤她们做家务,一点小事就要唠叨几天,还三天两头地催她们生孩子。
反观吴韵,不但体贴她、包容她,还怕儿子照顾不周或者欺负她,几乎不管什么事都是向着她这个媳妇。
思及此,阮晨很感激,只是婆婆太热情,偶尔会让她有些招架不住。说到底,那是因为她的父母都是情感较淡薄的人,她才会有些不习惯。
替园长办事,中间出了点小问题,等都解决好了,已经将近下午五点。
她和赵天景是轮流买菜的,谁先下班谁就去买,不过因为她在幼稚园上班,下班时间一般不会超过五点,基本上家里的菜都是由她包办。
这会儿,她慢悠悠走在街上,正琢磨着待会要买什么菜,就接到丈夫的电话。
“喂?嗯……我在哪里啊……”她朝四周看了看,这才报上位址,很快地,赵天景的车子就停在她面前。
“今天提早下班?”她问。
赵天景点头,“妈让我们早点回去,上她那一起吃晚饭。”
吴韵拥有一手非常出色的厨艺,每隔几天就会叫上他们夫妻俩一起吃饭,阮晨已经见怪不怪。
赵天景倾身替她扣上安全带,飞快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妈煲了一锅药膳汤,说要替你好好补身子。”
闻言,阮晨觉得有些发窘。婆婆还说不着急,早上两人才打过照面,晚上就炖了一大锅汤要替她补身。
等他们回到家、坐上餐桌,阮晨都有些傻眼了。
那还真的是一大锅汤!
她朝身边的丈夫抛去一枚求救的眼神,收到求救讯号的赵天景随即想要舀几杓到自己碗里,却被吴韵一手拍掉。
“这是特地给小晨煲的汤,你不准偷喝。”
赵青也在一边凉凉地附和,“你妈专门去市场买的新鲜甲鱼,下午用文火煲了两个多小时,你好意思跟你媳妇抢食?”
赵天景模模鼻子,向妻子投去一枚“爱莫能助”的眼神。
见状,阮晨只好视死如归地将一整锅味道古怪的甲鱼汤喝个精光,还在吴韵的热情催促下将那近一斤重的甲鱼也吃了,到最后,桌上其他香喷喷的饭菜,她只能看,再也吃不下了。
阮晨带着一肚子汤水和赵天景回家,撑得几乎走不动的她,一进屋就倒在沙发上“挺屍”去了。
赵天景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从卧室拿出一张毛毯盖在她的腿上,这才进书房修改公司新出软体的几个Bug。
等他敲完最后一个键,抬头从书房的门缝看见客厅的电视还是关着时,不由觉得奇怪了。
阮晨喜欢看晚上八点播的一个儿童节目,每天准时等在电视前,雷都打不动。
现在接近八点半了,她竟然还没开电视?
想着,他有些担心,把修正后的档案储存,便推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阮晨躺在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全身渐渐热了起来。
她扯了扯洋装的领子,还是觉得口乾舌燥,爬起来灌了一大杯凉水后,身上的燥热稍微退下一点,但很快又更凶猛地反扑,教她觉得更热了。
她索性解开领口的三颗扣子,一脚把毛毯踢到地板上,在高级的皮质沙发上难耐地磨蹭。
赵天景从书房出来时,看见的便是沙发上这活色生香的一幕。
妻子穿的洋装是高领的,原本将扣子全扣上,整齐又端庄之外,还给人一种禁慾的味道,现在她把扣子解开了,不仅领口敞开,还露出颈子上昨夜留下的暧昧绯色印记,黑色蕾丝内衣也露出一小截,更是别有风情。
饼膝的裙摆因为刚才的磨蹭,已经掀到她大腿根部,一双白皙修长的双腿露出来,皮肤还泛着浅浅的粉色,一截黑色内裤则在裙子里若隐若现。
本来盘起的长发已披散在沙发和肩头,几丝乌发则贴在脸颊上,衬得微微张开的双唇更显诱人红润。
她一手揪着胸口的领子,脸颊染上一层绯色,在看见呆愣住的赵天景时,不禁低喃,“好热……”
这呢喃就像是邀请函,赵天景终於明白了老妈那锅汤的用意。他将自己长袖衬衫胸前的扣子解开,弯腰将她抱入卧室。
赵天景贴上来的胸膛有点凉,正好舒缓了阮晨体内的燥热,她舒服地申吟一声,不由自主地渴望更多的凉意,双臂随即环上他的脖子,两腿本能地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她这突如其来的主动,差点害赵天景把持不住。
他一面感叹果然姜是老的辣,一面在脑海中琢磨着要用哪些姿势“帮忙”妻子去火——谁让阮晨在清醒时,常因为羞涩而不肯依他呢。
第二天早上,赵天景依旧神清气爽,阮晨则是欲哭无泪。
她没想到那锅百合甲鱼汤的功效这么显着,喝下去浑身冒烟,而她还浑然不知地抓着赵天景灭火。
於是,又被他吃乾抹净不留渣。
阮晨爬起身,从抽屉里翻出记事本,咬着笔头想了很久。
“怎么了?”赵天景张开双臂从她身后环住她,轻轻在她的耳廓上落下一吻。
她转过头,支支吾吾地说:“前天晚上应该是这周的最后一次了,昨晚的,不如算到下周去?”想来想去,只有这个解决办法了。
一个晚上春风得意、满脸餍足的赵天景,脸色立刻黑了。
除了阮晨,估计没人会将这件事算得这么清楚!
看他没说话,阮晨有些紧张,没想到——
赵天景忽然笑开了,笑得颇含深意,“好,听你的,就算到下周去。”
赵天景一大早那灿烂的笑容让阮晨浑身发寒,她难得早早起床煮好早餐,跟他打了声招呼,便像后面有老虎追着的兔子一样,一溜烟跑出家门。
这回没碰见吴韵,她大大松了口气,猜想昨晚婆婆肯定是预谋的。
阮晨站在幼稚园门口,笑咪咪地向进园的小朋友和家长打招呼,等回到办公室时,连忙打开电脑一查——
百合枸杞甲鱼汤——补劳伤,壮阳气,大补阴之不足……
阮晨看得满脸黑线。壮阳加补阴,昨晚她喝了一大锅,难怪觉得口乾舌燥、浑身虚火燎原,差点被烧乾了……当然,最后是被赵天景榨乾的。
园长正好经过,看到电脑萤幕上的资讯笑了。“小阮结婚才几天,就准备替老公补身子了?”她听说阮晨的丈夫不过年长三岁,今年也才二十六岁,难道就“不行”了?
阮晨赶紧把网页最小化,一脸尴尬又不好告诉园长,其实昨晚喝了这汤的是她,不是她老公,就怕园长怀疑她性冷感,需要借助外力才能滚得动床单——那真是丢脸死了!
园长看她憋红了脸,一声不吭,不好继续戳别人痛处,自然而然地转开话题,提起昨天让阮晨办的事。
阮晨是幼儿教育本科毕业,园长很看好她,所以她一进幼稚园没多久就升做园长秘书,帮忙处理园内大小事务,不用像其他老师得带班。
偏偏阮晨当初挑了这个幼教科系,就是因为喜欢小孩子,作梦都想着毕业后要跟这些白白胖胖又可爱的女圭女圭们玩游戏、认真地照顾他们,每天听他们用软女敕又含糊的童音叫“老师”。
没想到出了校园,好不容易应聘上一间规模不小的幼稚园老师职位,谁知道却被园长升职成专做行政的秘书。
想到那些白女敕的小手就这样离她而去,阮晨默默在心里流泪了。
於是,她每天早上都会跟着其他老师站在幼稚园门口迎接幼童、眼睛看着孩子们纯真可爱的笑容,耳边听着他们稚女敕的声音解解馋。
园长和其他老师对阮晨认真的工作态度赞不绝口,殊不知她只是想跟小孩子多相处一会。
苞园长聊完,阮晨刚走出办公室就接到赵天景的电话。他很少在工作时间打来,若是打了肯定有急事。
丙然——
“我刚到机场,临时要出差,明晚才回来。我刚跟妈说了,这两天你到楼下吃。”
一想到那锅百合甲鱼汤,阮晨就郁闷,再说,这会儿老公不在,到时候她去哪里找“灭火器”?
“不了,就一个晚上而已,我和其他老师出去吃。”
赵天景听见她假装镇定的声音,就知道昨晚她被老妈那锅汤吓到了。
他嘴角微弯,语调里带着笑意,“我明天晚饭前回来,饿了先吃,不用等我。”又叮嘱了几句,登机前他才匆忙挂断电话。
身边有女老师羡慕他们的恩爱,调侃道:“早上才分开,老公就打电话来了?”
“他临时要出差,告诉我一声。”老实说,连续被折腾了两个晚上,今天能一个人占大床睡好觉,她心里觉得挺好的。
女老师取笑她,“出差而已,一两句就完了,说这么久,还不是他舍不得你。”
说起男人,办公室里的人都有了兴趣,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
“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半年前相亲认识的。”
话落,办公室里某个相亲次数不下三位数的大龄老师暗暗握拳,果然,Mr.Right?是下一次才会出现的!
“那小阮的老公是做什么的?”
“玩电脑的。”在阮晨的脑袋里,IT?=?玩电脑。
这话说得女老师们一头问号,这是沉迷网路还是做电脑产业的?或者……是骇客?
这回,小别举手抢着发问:“阮姊的老公长得怎么样,帅吗?”
“还行。”阮晨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身材挺好。”
赵天景看起来不胖,不过因为经常锻链、有健身习惯,所以体格不错,虽然比不上健美先生,但还是有胸肌、月复肌的。
闻言,几个女老师脸红了,看阮晨年纪小、一脸单纯,没想到说话会这么大胆。
挥开脑海里儿童不宜的画面,小别脸红红地接着问:“那阮姊会偷偷查老公手机里的讯息和通话纪录吗?”
阮晨淡定地睇了她一眼,“你电视剧看多了。”
她的手机买回来两年,除了打电话、发讯息和调闹钟之外,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其他功能,要她去查赵天景那支智慧型手机,对3C白痴的她而言,难度实在太高了。
小别还不死心,继续问:“入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
基本上只要赵天景在家,都是他做饭;她的薪资会直接存为私房钱,家里的开支不用她出半毛。
於是,阮晨点头,“会煮饭,会出家用。”
一听,女老师们不禁心里感叹。相亲男要嘛长相惨不忍睹,要嘛抠门到约会各付各的,还精算到小数点后两位,要嘛有各种隐疾……肯赚钱、疼老婆,还有性福,阮晨怎么就这么好命能从大海里捞出这样的好男人
有人不服气的问:“那什么时候带你老公过来给我们看看?”这样的男人要真像阮晨说得那么好,用得着相亲吗?
有人附和,“正好过两天是梁老师的生日,晚上吃饭的时候带上你家那位来。”
阮晨心里万分不情愿。赵天景又不是猴子,还带出去溜达溜达给别人参观?
后来不管其他老师被她吊起了胃口如何纷纷赞同,还是小别起哄得多厉害,她始终没松口。
晚上,跟小别吃完饭,阮晨磨蹭到快十点才回到家。
打开门,一室黑暗冷清,让她很不习惯。
明明不到一个月前,她还是一个人住,每次下班回来,推开门都是这样黑漆漆的画面,没想到现在她居然开始不习惯了。
阮晨搂着抱枕坐在沙发上,受不了屋里的安静而打开电视。主持人激动的说话声、台下观众的掌声传来,客厅才算有了点人气。
她将下巴搁在抱枕上,心不在焉地盯着萤幕,发起呆来。
赵天景明明是上班族,但都会尽量跟她差不多时间到家,两人吃过晚饭后,她会等着看八点的儿童节目,他大多会坐在沙发上,有时陪她一起看,有时翻翻杂志,有时把笔电拿出来,偶尔才会进书房加点班。
以前她不觉得这有什么,有些时候,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也不见得会说话,但现在身边忽然少了个人,她才发现有差异,顿时觉得房子里有些冷。
必了电视,她站起来进浴室泡了个热水澡,随即钻入被窝,想说睡了就不会乱想。
不料双人床少了一个人,跟自己想像中一样宽敞,她却滚了两圈,一样瞪大眼,一点睡意都没有,哪里有自己以为的好睡?
她咬着被角纳闷,难不成自己有受虐体质,没让赵天景折腾一回就睡不着了?
在双人床辗转反侧到快天亮,腰酸背痛的阮晨才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错过早餐和午饭,可以直接吃下午茶了。
她抱着被子,扳着手指算。赵天景说晚饭前回来,最快要七点,现在才两点多,还有五个小时……
思及此,一个晚上没睡好的阮晨怨念很深。
手机一响,她立刻跳起来扑上去抓住,接起,“喂,天景?”
彼端的人笑了,“小晨,下来一起包饺子吧。”
阮晨脸红了,原来是她婆婆啊。看来自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丈夫回家的举动,肯定要被婆婆取笑了。
罢放下手机,音乐铃声又响了,她立即接起,只是这次不敢大呼小叫,规规矩矩地问:“哪位?”
彼端静默了一下,才有声音响起,“……想我了吗?”是赵天景的声音。
阮晨愣了一下,有些故意的说:“你还没回来吗?”这话一听就酸溜溜的,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鼻子。
他没有回答,倒是问:“我听妈说,要你下楼包饺子不是?”
她边说边往门口走,“嗯,我这就要下楼了,你什么时候回……”一打开门,当她看见门外拿着手机朝自己微笑的赵天景时,惊讶极了。她上前搂着他的胳膊,表情变成了惊喜,“怎么提前回来也不跟我说?”
“因为,我想你了……”
闻言,她觉得心跳像是漏了一拍,整个人晕陶陶地,接着就被他搂着进屋了。等她回过神时,上衣的扣子已经全让人解开。
她连忙推了推埋首在她胸前的人,“等、等一下,这周已经超过一次了,我们不能……”
赵天景把人抱上床,眨眼间就月兑掉了她的长裤和自己的衬衫,“没关系,这次也算下周的。”
听到这,两只手还捂着自己粉红色小内裤的阮晨愤怒了!不该这么欺负人的,竟然还敢赊帐
他一挑眉,双眼含笑,“穿着……也挺有意思的,原来你喜欢这样?”
这下,她只能做垂死挣扎了,“我答应妈到楼下包饺子。”
“来得及吃晚饭就行,妈不会介意的。”他轻轻松松就把她身上最后一块布料扔到床下,笑咪咪地琢磨着要从哪里开始下手。
此时,阮晨浑身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不敢想不久前她还伸指头数他啥时回来,现在,她应该数数晚上什么时候吃饭了。
……糟,婆婆好像都七点半才开饭……
结果,阮晨根本没赶上开饭,因为某人的“性”致勃勃,最后她累瘫在床上,还是赵天景悄悄下楼把饺子拿上来的。
棒天周日,她再次睡过头,看着闹钟指向下午一点,她已经淡定了。
她抱着被子,表情苦哈哈的,还想赵天景怎么那么爽快地答应可以限制每周的次数,原来他早就打定主意赖帐、赊帐。
这样下去,自己不就被吃定了?
盯着天花板,她彷佛看到自家孩子那只白女敕女敕的小手离她越来越远……或许,她明天向园长要求出差一周,避一避好了?
赵天景煮好午饭,把阮晨从被窝里挖出来。
她打着哈欠,瞥见桌上一盘饺子,顿时脸色又白又红。这是昨晚没有煮完的,想起昨晚……婆婆和公公不用想也明白他们两夫妻在楼上干了什么才不下来吧。
想到这,阮晨悲愤地用头磕桌子,这赵天景实在欺人太甚!
看她又羞又恼的样子,脸红红的十分可爱,赵天景忍不住靠过来抱着她,亲上她的额头。
“放心,小别胜新婚,妈不会介意你没下楼帮忙包饺子的。”他出言安慰。
一听,她更郁闷了,婆婆不介意,介意的是她好吗!
吃了半饱,她才忽然想起。“明天幼稚园的梁老师生日,晚上有聚餐,你到妈那里吃吧。”
“正好有个朋友从国外回来,我晚上约了他见面。”他顺口问:“在哪间餐厅吃饭?结束后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