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第七章人见人爱
“傻妞,你咋不想想,咱俩一起躲在水坑里别人看见会咋说?”江山睁开眼,看见二丫站了起来。
峰谷凸显的身子立在水波荡漾中,像尊小说里描述的美女塑像。那身板像一个即将成熟的青皮甜瓜,有棱有角,该鼓的鼓,该凹的凹。一双卷起裤角的**像两根玉藕立在水里,连水里动情的鱼虾也禁不住在她白皙的脚脖处亲吻。
江山不敢多看,怕自己控制不住。他一个转身,一头扎进水里,一个猛子潜出老远。
二丫是有了人家的女人,去年大脚婶做媒,把她说给了东村郑大嘴家的孩子,那小伙儿一表人才,细皮女敕肉的像个姑娘,听说也在县里的纺纱厂上班。
好丫头找个好婆家,生个好女圭女圭,做个好妈妈。这是农村女人向往的幸福,二丫算是有福之人。
…………
一晃就是几天,小玲不吐不咽,怪折腾人的。村里人都传开了江山要去煤矿上班,可这边还是听不着个准信儿。
江山每天竖着耳朵听人闲唠,总想打听点小玲爹的消息,可大家不是这个说小玲爹在家干活,就是那个说小玲还在地里锄地。江山不见小玲的动静,也只能耐心等待。
黄河岸边尽是黄色的细沙,种别的作物不成,只能点化生,种高粱;可是村子四周都是胶泥地,红色的土壤只要有水灌溉,庄稼的长势还是不错,村里人只能在这有限的土地上种点糊口的苞谷和稻米。
这一代称玉米为苞谷,不知道是哪辈儿传下来的。
那场不大不小的雨,苞谷地里只湿了一层皮。虽然对庄稼的长势起不了大作用,可是这场雨却给农民带来了不少麻烦。雨一下,苞谷地里的草就会疯长,才几天,就密密麻麻长起了一层绿油油的草芽。草籽是牛羊难以消化的,牛羊粪又是庄稼人不可或缺的肥料,上到地里,由于生命力旺盛,草籽见着湿气就生根发芽。
江山家只有他和老爹两口人的耕地,别看河滩地不少,好地却不多,几块加起来不足两亩。庄稼人有句话叫人勤地不懒,就是说地里的活要勤快,要是亏待了土地,土地也就不出力,不给长出好的庄稼来。
那头的活还没干完,这边的事又缠住了手。乡亲们不得不冒着酷暑蹲在密不透风的苞谷地里,一根一根将草连根拔起。其实,也就是那场雨逼得,要不是地里野草疯长,江山也不愿去自己那块临着大路的苞谷地拔草。
江山顶着日头来到地里,本来松散的土地已经干裂开来。草芽从裂缝中探出头,又被太阳打蔫了头,这时除草正是时候。
江山蹲在地里,一根一根将小草拔掉。渐渐地,他的身影消失在苞谷地中。
“驾、驾。”一个女人赶着牲口车出现在小路上。是高秀华。这个勤快的女人早早除净了地里的草,开始给包谷拦根了。
苞谷在拔节抽穗时,就像十几岁孩子的身体一样正需要营养,乡亲们把拌了化肥的牛羊粪用小铲子一堆一堆培在苞谷苗根部,一见雨水,营养就渗进地表,供给给苞谷的根须,苞谷长势好了,就会有个好收成。
王振华虽然是家里的壮劳力,由于他是个工人,只能到休息日才能回来,地里的活就落在了这个刚过门的媳妇肩上。高秀华不会使唤牲口,俩手紧拽着牛缰绳,可是那头倔牛还是故意和她作对,东一拐西一拐就是不往道上走。
老牛被塞在辕子里,被高秀华揽着缰绳,头不能动弹。两个车把不停碰撞牛肚,怪不得老牛不上正道。
高秀华不懂,老牛犯犟,想挣月兑缰绳的控制,就使劲扭动,车把正撞在高秀华的裆部,把她疼得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王振华和江山一个生产队,包干到户后两家的地总是相邻。
江山挪动着身子,将拔下的草一堆一堆归拢好,看了一眼前面难见尽头的苞谷苗,腰酸背疼的他站起身子伸展了一下腰身,从口袋里模出一支烟,坐在地上缓起神来。
高秀华的双臂酸疼,腰部也一阵一阵收缩,索性就松开了手,和犟牛怒目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