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董朝阳和病愈后的魏志敢不是第一次见面,因而这里咱就少了一段鬼片子的情节。浪客中文网大伙相见,免不了的寒喧。特别是陈娇娇,一见旧主,心底的那份欲哭无泪的委屈那些似有似无的想念那等高山流水般的知音情结顿时化着了全部的亲切和欣喜,写到脸上都变成了娇媚和缱绻。她主动起身下座,款步移到朝阳身旁,纤手拉着他的膀子,妙说:队长,我挨着你坐。她又眸了董朝阳一眼,道:这么长时间没见,董队长比以前更帅了。董朝阳笑笑。
“朝阳,我这么夜深漆乌地把你从温柔乡里拖出来,你不会生我的气吧。你白天工作那么忙,晚上应该好好歇着的,我打完电话又后悔了,似乎有点不尽人情了。”魏志敢一脸的认真,胜过赌咒发誓。
董朝阳的表情因为背着暗光,更是看不清楚,但他稍稍露了露牙齿,可见他是笑了的,只是笑的时间短暂,让人不用判断就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苦笑。
因为都是旧交老友,他们摇晃着杯中的苦咖啡,各自诉说着自己的小心思。说来说去,绘出了一个阴影部分的交集——都是因为那个时伟明。
“等死,死国可乎?”好像也读过几天高中的魏志敢还记得史记里陈胜说过的豪言壮语。他要把它衍用成“死官可乎?可乎!”……
“现在,时伟明的酒量如何?”魏志敢低低地说。
“他基本不喝酒,高兴的时候最多也就三杯白的。”陈娇娇当然知道的,“可是他这个人既不烂酒,也不爱女人,似乎是个正人君子。”
“这个不是问题。”魏志敢做事向来果敢。
董朝阳始终没有说话。
“朝阳,记住你的事情。又不要他的命,只是大家玩一回机时已。我们都是有儿有女的人,你还信不过谁啊?大丈夫做事就要干脆,如果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
灯光更加的暧昧,场子里的人渐渐地散去,那浓浓的烟雾映衬着幽冥的昏暗,让人感觉似乎是来到了聊斋中那一豪门书生家鬼魅丛生的后花园。
魏志敢真的有了释放的冲动,这个时候却偏偏没有美媚来骚扰他了。他径直来到巴台,点美人,跳一曲,人生失意须放欢。
要得最好,就得最了。动门帘,初露脸,却道遇花仙。轻挑眉,未转眸,已是**处。婷婷一株莲,曼曼池中立,娇步缓移身先醉,朱唇未启天籁音……微上前,细打量:芳龄花正艳,青春灼光华,无名赛西施,隐凤羞貂婵。肤似凝脂肌如玉,眉是远山黛如柳,发比青烟笼纱堤,一波清潭甚秋水,不回巧眸自生媚,胜却仙子娇无数。
“先生,请!”女孩对着神醉情痴两眼如直似钩**暗涌的魏志敢,巧手妙伸。
“哦,好好,请请请!”一曲轻歌,慢舞卷池。
面临如斯甜果美心,流香滴艳,袅妙玲珑,魏志敢暗恨自己没有练过吸心**,若得此美人心,那脑袋里就是再长出个牛魔王来,也认了。
“丫头,听你的口音,就是林怀当地人吧?”魏志敢做起了大叔,他是实在想听听她的声音。
“嗯。”千金难买一字,她吝啬得很。
“看你的年龄应该在读大学,怎么早早地为钱而奔走了?真是太可惜了,生得如此俊秀俏丽,再佩戴个博士帽,那这全世界就没美女了。”魏志敢天生的一张夸女孩的巧嘴。当然,有哪个女人不希望别人在自己身上用上几个绝伦美妙贴心受用的形容词呀!她知道这位大叔说的是真的,她又不是才听第一次。
“敢问芳名?”魏志敢儒雅。
女孩不语。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魏志敢觉得自己刚刚才开个头,已然渐入佳境,这一眨眼就曲终乐尽,人散去。实是意犹未尽。
最后,魏志敢去结帐。“哎,老板娘,刚才那妹子怎么个称呼?出台吗?有价吗?”他问。
“一般不出,如果肯出钱,自己约谈。我们这里的底价是一个晚上四百。我们这没名子,只有号,她是七号。”老板娘淡定从容。
“哦,知道了。谢谢啊!好了,零头钱不用找了。”魏志敢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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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到中秋是幅画,大大方方树上挂。枝叶婆娑映斑驳,最明最亮老时家。一家四口团圆在中秋月夜,窗外是皎洁的月光,屋内是暖暖的亲情。新房新家新气象,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品着自家的麦子打出来的面,用老方法刨制的原汁原味的大型月饼。
“还是妈妈做的饼好吃,芝麻馅又多又香又脆又甜,关键是吃了放心。外面的饼白得有点不真实。”儿子东然边吃边说。
“就只有一个口味,我想吃五仁的,还的鸭蛋黄馅的。”女儿蹶着小嘴嘟嚷着。
“那我去旁边的商店买点回来,年年吃这个,孩子真的会吃腻的。是不是我的手艺褪化了啊。”母亲有点歉意地看着女儿,起身准备下楼。
“你坐下吃你的。全给你给惯的。怎么,你哥能吃得,你就吃不得呀?你哥人家已经自己挣钱了,你还在读书,这嘴就挑上了。给我老老实实吃完。”时伟明训教女儿。
“爸,下个月我们又涨工资了。一涨工资大家就高兴死了,恨不能每个月都涨。”儿子乐呵呵地说。
时伟明转过脸来,看着儿子,道:“不涨工资就不工作啦!年轻人首先是把工作做好,小小年纪才实习,不要成天地把工资放在嘴边,人一钻到钱里面这心就会不正。人家老板也不容易,有利润自然会涨工资的。”
“看你都说的什么话,这儿子女儿在你眼里没一个是好的。咱东然从小就知道节俭,从不乱花一分钱,这不工作了也舍不得给自己买那大城里的孩子穿的那些时髦名牌,挣点实习工资除了留下自己零用的,全打到了家里的卡上了。这你还不知足!”母亲最心疼也最理解自己的孩子。
“就是,我爸就是个老古董!一点也不开明,不开窍!”女儿又在小嘴嘟嚷着,她手里的饼没见小。
“哎,爸,从你这儿,我发现一个问题。”儿子说。
“什么问题?”时伟明问。
“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同学们都说官场如何如何的那个,当官基本上没一个好人,他们全凭灰色收入买宝马住豪宅,整天全在盘算着自己的一己私利,很少能为老百姓做点实事的。所以我对官场真的没什么好印象,从来不想去考什么公务员。哎!现在不一样了。我听我妈说你倒是做了不少真事实事,你看也没什么灰色收入,我们家也算发财了。就这房子市场价怎么也值个大几十万元,就凭您那工资,这辈子是想都不敢想的。所以说,做官,做个好官也会心想成的。”
“你小子,什么发财不发财的,你爸我做事情从没想到什么发财,也没图什么心想事成,就是凭自己的良心做当做的分内事情而已,这房子也算是意外的惊喜吧。这说明**还是不克亏人的。”
“这倒是的。有了您这样的榜样,我说不定也会去做官的,做像您一样的好官。”
“欧——我哥也要当官了。”小女时发清欢呼。
“这官是你说当就能上的,那要凭本事的。”时伟明说。
“我当然凭本事,去考公务员啊!您道我大学四年专修的汉语文文学选修的经济管理是白念的啊。”儿子得意。
“你爱考考去,不过我得告诉你,离我远点。”时伟明正色道。
“德性!你还没怎么地呢,就做了一个小局长就对儿子这样,那你要是做了县太爷,还不把我们一家子全都赶走啊!”老婆白他一眼说。
“你就是让我在这林怀县,我还不愿意呢。知道的说我是自个考上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得了您的什么帮助呢,白白坏了我的名声。”儿子说。
“你这小兔崽子,口气还不小。只要不干坏事,你自个儿折腾去!”时伟明笑说。
“哎!妈,我向你透露一个秘密。”发清诡秘地向她母亲这边侧过身来,刚想说,又回过脸来看着东然,她有点怕她哥。东然只顾吃他的饼,好像并没注意她的小动作。
“你这孩子,在家里面说话还这样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快说,什么秘密呀?”
“那你可不能说出去,不然我哥会打我的,他的手好有劲,我怕他!”发清还是不放心。
“好好好!我保证不说就是了。”
“我哥谈对像了,是一个叫雯雯的女生。”
“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她给我哥写的信了。”
“是哪的?”
“在国外的,好像是留学在英国。哎哟——妈!哥——!我下次再也不敢说,再也不敢了!哥,你松手啊——!”
“早就看你鬼鬼祟祟的!看你下次还敢不?”东然松开了发清那已经发紫的耳朵。
“这孩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有什么可害臊的!这媳妇迟早都得见公婆的!”
“妈,你别听她瞎说!没有的事,人家出国了,早拜拜了!”东然还是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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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秋雨,萧瑟换了人间。清晨,面色惨白的太阳在层层迷雾的重重包裹下,显得分身乏术,没有了一点自信,偶尔探出头来,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阴郁,没有了往日的热情,不带一丝温暖。天和地都阴沉着脸,人心抑抑闷闷的也似乎少了希望。
一丝光亮从窗帘的缝隙处打射进来,时伟明艰难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不一样的天花雕饰。接着是蝴蝶状的白色吸顶灯,接着又是宫黄色深重垂帘,接着是身上的白色的被单,更触目惊心的是身边的一缕棕色长发,顺着长发看过去,是一张比床单更白比磁器更细的女人的肌肤……
啊!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再看自己身上只穿着内衣,被角上还浓浓地散发着酒味。时伟明懵得不知如何是好,第一反应便是从床上跳到地上,远离那缕长发。他刚跃身,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开门!”还没等他落地,锁孔已经转动,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