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第二十五章偷欢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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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女儿来到世上的那一刻起,斯益毛的行为举止旁人看了真有点迷惑不解,对他的看法已成定论,不仅是全家的人和亲戚朋友,而且连萧玫娟也决不愿轻易放弃的,可现在却开始动摇了。世上做父亲的多的是,可谁会想到他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否定父亲的身份,而且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再说,二婚头胎生的又不是个儿子,而是个丫头片子,这情况本身就够寒碜的了。当上父亲的这种窝囊感,在他似乎有增而无减。这不免使某些妇人暗暗产生了几分惊疑,她们的丈夫早在小孩断女乃之前,就不把这当回事了。而他不顾场合逢人就说,不厌其烦地向他们大谈自己女儿与自己不同之处,换上其他人,一上来至少先说上句虽属吹牛皮却符合礼貌的客套话:“我知道自己的孩子像我,正宗!”。可他从来不说,他认为自己的女儿就是不正宗,岂能同别人家亲生的小孩子相提并论,他也不怕让人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那位新来的小保姆棠儿喂了婴儿一点点婴儿女乃粉,结果引起了月复泻,而萧玫娟着急地请医生来会诊,随后又严词责备棠儿,扬言要解雇她,斯益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把她拦住,还好言安慰棠儿。那段时间里,萧玫娟对棠儿横看竖看不顺眼,但有斯益毛护着,她也不好太过分。家里用年轻漂亮的保姆,不但使斯益毛,而且也使她自己脸上有光,但是她语气坚定地告诫说,“做保姆的,要本分!”斯益毛也知道棠儿有很多缺点,但毕竟是个漂亮的农家姑娘,又是省直机关纪委朋友高钡壁的远房侄女,不看僧面看佛面。但近段时间萧玫娟有时也嘀咕不停,尤其是斯益毛对棠儿百般迁就,就让她发火。那棠儿颇有点姿色,平时在斯益毛面前也搔头弄姿的,尤其是那两个鼓鼓的**,非常诱人,萧玫娟看见斯益毛常常偷偷地用眼光瞄住棠儿的丰满的胸脯,就气不打一处来。萧玫娟对斯益毛虽然客气,却是冷冰冰的,始终称他“省侄”,也就是“省长侄儿”的简称,从不改口叫“老公”,或者叫“斯益毛先生”。斯益毛送她那个戒指,她连谢也没谢一声,始终没戴上,而手上戴的却是唐有神送的那个三克拉钻戒,这常常使斯益毛匪夷所思。
萧玫娟终于能外出走动了,她买了一条宽皮带,让棠儿帮她束腰,要她尽量收紧月复带,然后她拿皮尺量了一下自己的腰围。二尺七!她禁不住申吟了一声。唉,这就是生孩子的结果,身段全给毁了。现在她的腰围几乎同母亲一样粗了!
“再收紧些,棠儿,看看是否能收到二尺四!否则过去的衣服全穿不上了。”
“再收紧,你会难受的,”棠儿说,“腰身变粗了,萧大姐,这你也拿它没办法的。”棠儿知道萧玫娟的厉害,平时也尽量拍她的马屁,把萧玫娟叫大姐,而且叫得很甜。
“总有办法对付的,”萧玫娟一边狠狠地收月复,一边放宽衣裙,一边这么想。“想起月复部剖月复产的刀疤,就有些自恋自怜,反正我以后不养小孩了。”
那几,萧玫娟想着尽快给女儿取个有点意思的乳名,就打电话请姜玲帮忙给她想一个,姜玲建议说最好用“沁沁”这个叠音做乳名,说沁字是渗入、透出的意思,如沁绿,即透出绿色,沁溢,即渗透漫溢。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吸水,唐代诗人韩愈、孟郊的《同宿联句》有“义泉虽至近,盗索不敢沁。”沁凉一词,指凉得透人肌肤、清凉,或指沁凉的风;沁人心脾,原指吸入芳香气味、新鲜空气或喝了清凉饮料时感到舒适和愉快,也用来形容文艺作品的美好与感人所给予人的清新爽朗的感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沁入肺腑,是指渗入人的内脏,喻指感受极深玉液珠胶,雪腴霜腻,吹气胜兰。萧玫娟听后大喜,觉得姜玲不仅有学问,而且懂得自己的心。斯益毛却反对叫“沁沁”,并说这样的乳名太俗气太恶心,因为“沁沁”即“亲亲”是也,和谁“亲亲”啊?什么寓意啊?萧玫娟觉得这个乳名叫得响,颇有寓意,颇有气势,就决定采用。斯益毛顿时暴跳如雷,火冒三丈,可萧玫娟却在一旁乐个不止。
尽管萧玫娟很疼爱这个孩子,但是保姆棠儿也尽量不让斯益毛多接触沁沁,仿佛她也知道端的似的。斯益毛不但没因此辞退棠儿,也不对她发脾气板面孔,反而对她毕恭毕敬,要比对萧玫娟在棋牌室结交的那些挥金如土的女士尊敬多了。事实上,他对保姆棠儿的尊敬程度更甚于对待萧玫娟本人。他常常悄悄塞钱给棠儿,给她买衣服皮鞋,然而棠儿始终推辞一番后给了他面子。萧玫娟觉得斯益毛对棠儿应该态度硬一点,这才能显示出一家之主的威严,但是斯益毛听了只是哈哈一笑,违心地说真正的一家之主是萧玫娟。
那,吃过早饭,萧玫娟利索地放下碗筷,站起身,叫棠儿将睡熟的沁沁放到床上。拿起沙发上的围巾围了起来,又把绒线帽带子在下巴下系了系紧,她已下定决心要向斯益毛拿回公司的账本和印鉴了。
“你今上午空吗?现在你能跟我出去一趟吗?”她问。
“去哪儿?”
“我要你陪我到公司里去,把你锁住的那些账本印鉴还给我,我要好好经营自己的公司。现在谁都靠不住,得靠自己。”
“外面在下雨,下这样的大雨去公司?”
“对,哪怕下铁也要去,免得以后你会改变主意。”
“哈哈哈……”他笑了起来,笑得非常响亮,把刚刚睡着的沁沁吓醒了,哭着要找母亲,棠儿在哄着她。
“你难道忘了吗?你的公司已经被检察院侦查,现在所有的帐本和印鉴已经被封存。”
“封存?胡说八道!我要马上把那些封条统统撕毁,难道我犯了什么罪?快,别磨磨蹭蹭的,斯益毛,这点儿小雨怕什么,快走吧。”
萧玫娟非常后悔当初不该跟斯益毛提起自己的广告公司,不该老实地把自己以前的一切真诚地告诉自己视作丈夫的人,而且当斯益毛索要公司帐本印鉴的时候,也根本不怀疑自己的丈夫会使什么坏心眼,还以为丈夫关心自己的公司,还期望他利用叔父的权力关系多拉些人情广告呢!自己想都没有想一下,便把公司所有的东西交给了他,这已经够糟的了。但更糟的是,假如广告公司交给自己丈夫不是去经营,而是为了制造什么陷害唐有神的伪证……。看来情况真不妙啊,她好像已经不信任他,仿佛他的言行已经十分不可靠似的。
斯益毛这个人,跟他所认识的所有男人一样,认为做妻子的总应该听丈夫高明的见识的指导,应该完全接受丈夫的意见,而不能有自己的意见。女人大多有自己的主张,他斯益毛也未必会不依顺。女人都是非常有趣的小东西,有时迁就一下她们那些小小的癖好,也无伤大雅。他性刻薄态度傲慢,对于妻子的要求常常是过分拒绝。他会乐意满足某个可爱的小东西提出的傻乎乎的主张,同时又薄情地责备她愚蠢而没有节制。但是,萧玫娟现在决心想要回的东西太不可思议了。就说这个广告公司的事吧,经他一问,萧玫娟故意装出坚定的神情回答他说,她打算亲自重新去管理这个公司,这让他大吃一惊。“我要重新亲自经营广告!”她就是这么说的。斯益毛一辈子也忘不了他听到这句话时的惊愕程度。亲自经营广告!真是不可想象。因为斯益毛通过检察院的朋友得知在这之前萧玫娟确实做公司的业务不多,实际上是靠唐有神在介绍业务赚取微小的代理费。现在日子并不艰难,也不需要萧玫娟去挣几个小钱来贴补家用。这些女人们在社会上挣钱,离开了家庭的保护,冒险混进男人们的粗俗的世界,跟男人们来往、竞争,可能遭到非礼和议论,尤其是广告业更是女人多是非的危险区域,何况萧玫娟的不拘小节热情好客的个性,男人们完全有能力会被她降伏,乖乖地提供业务,但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根本没有必要去这么做。
正如萧玫娟预料的那样,直等到她拼命催促斯益毛才拿回了公司印鉴,而那些帐本的确被检察院拿走了。萧玫娟想,反正账本上没有唐有神的任何字迹,在她看来,这种情形就足以证明,唐有神无罪。她现在需要钱,所以她要拼命挣钱,而挣钱是很辛苦的事儿。依她看来,斯益毛至少可以做到不干扰她的计划,因为她的计划就是预备适当的时候离开斯益毛的纠缠,保护女儿不受伤害。
毕竟由于缺乏管理经验,她经营这个广告公司决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何况现在竞争也比当初剧烈多了,因此她晚上回家的时候,总觉得非常疲倦,心里又烦躁又担忧。所以,当斯益毛带着戏谑和讥讽清清喉咙说:“亲爱的萧总经理,要是换了我,我就不会这么做,不会那么做”之类的话,她唯有拼命耐住火气不让它发出来,但往往忍不住。假如她自己没有胆量和魄力出去赚钱,那就只有忍受他来找她的岔子。何况他唠唠叨叨说她的那些话都是那么恶意!现在这种年头,她像个女人不像个女人,这又有多大关系呢?更何况她这个不适合女人经营的广告公司在不断赚进她所急需的钱,她和她的女儿,还有家里的父母、哥哥都在等钱用,她甚至想,就是唐有神将来也会等她的援助啊。
她觉得,斯益毛需要好好的休息和安静了。这场他在其中认认真真操纵的刑事构陷,已经毁坏了他的心理健康,破费了他的钱财,并使他成了一个报复的恶棍。然而对于这一切,他并不感到遗憾。经过运作,至少唐有神已经被送进了看守所,他相信“开弓没有回头箭”,唐有神只会重判。他对生活的要求只有平和仁爱两样东西了,他只要求周围看到的都是友善的面孔,只要求听见朋友们对他的阿谀奉承。不久,他发现家庭的和平是要有代价的,这代价就是不管萧玫娟愿意做什么,一概都得依顺她,也不再提出给女儿做亲子鉴定。就这样,因为他暂时隐忍不发,就依了她提出的条件,从而买得了和平。有时他在深夜从外边回来,萧玫娟替他开门,不仅朝他嫣然一笑,同时还会说一句“夜宵在冰箱里!”有时在温暖的被窝里,他觉得她的头会依偎在他的肩头沉睡着,偶尔他向她求欢,她也总是温柔地配合,让他满足,也不再听到她不满意的争吵、扭打和嘀咕声了,此时此刻他觉得那笔代价是值得的。只要凡事依着萧玫娟,家庭生活就可以过得很愉快。然而,他所获得的和平是虚空的,徒然有一个和平的外表而已,因为他为了购买这种和平,已把婚姻生活所应该享受的一切温存和美都拿去做代价了。
“一个女人应该多花心思在自己的家庭和家里人身上,不能像男人一样在外边瞎闯,况且她是一个有孩子母亲——”每当他一想到沁沁,便露出了仇恨,从此他常常想到沁沁。而萧玫娟却开诚布公地说她绝对不肯拿孩子去做亲子鉴定,否则只有离婚。但从另一方面说,孩子很少会放弃对父亲的爱,沁沁总是要亲昵地叫他“爸爸!”他每答应一次,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亵渎和侮辱,心里在流血……。
斯益毛知道许多女人说她们不要孩子,那不过是因为她们愚蠢和恐惧罢了。萧玫娟以前也说过不要孩子之类的话,但一旦有了孩子,她是那么疼爱孩子,并且会跟别的女人一样,心甘情愿地守在家里照顾孩子,甚至愿意付出一切。凡是女人必定要有孩子才会真正感到快乐,斯益毛心里明白,萧玫娟并不快乐。尽管他对于女人很无知,但对萧玫娟常常觉得不快乐,还不至于看不出来。有时他半夜醒来,会听见枕头上有轻轻的啜泣声。他第一次感觉到床上的席梦思因为萧玫娟的抽泣而微微颤动的时候,曾经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了,哭什么?”而回答他的却是一声情绪激动的怒叱:“哦,你不要管我!”不错,拿回了广告公司并没有使萧玫娟快乐,也不会使她不再分心去干跟她不相干的傻事了。有时斯益毛不胜感慨,认为自己逮住了一只羽毛鲜艳华丽的孔雀,但是对于他,可能只要有一只布谷鸟也就行了。其实,布谷鸟比孔雀还强多呢。
与萧玫娟同床异梦,斯益毛免不了把眼光放在棠儿身上。棠儿也常常觉得男主人对她另眼相看,暗中护着她,不禁使她情窦初开绮梦连连。一个怀春的少女,当她独自一人的时候,她也会暗暗观察自己的偶像,好像一个情妇从怀里从笔记本里掏出情书来,边看边沉醉在美梦之中。可棠儿却肆意把自己沉浸在一种极其孤寂的感情之中,让自己去胡思乱想。她面前的那把椅子是斯益毛刚才坐过的,她贪婪地看着它们,仿佛它们能告诉她点什么。她把她所看见的、听见的,又在脑子里反反复复地过了无数遍。她不时地走到卧室去看一看,朝靠墙排放着那张席梦思大床瞟上一眼。她晚上梦见自己被斯益毛抱到这张床上轻轻地微微打开自己的衣裳,吻着自己的羞处……,每当棠儿夜半上卫生间偷偷听到卧室里干那事的喘息声,就会让她的心在噗噗乱跳,那是她常常渴望甜蜜计划的实战演习。可是,就在这种时候,面对着她的全部希望,在她酝酿这些甜美计划,眼看全部希望即将实现的这个房间里,她却心甘情愿地让可怕的预感来折磨她。
这怎么可能呢?棠儿既不觉得失望又不感到嫉妒,然而却感到一种无限的痛苦。她不猜忌,但却有所怀疑。人的思想是那样地奇怪,以致知道用他所看见的并且不管自己看见的是什么,去自寻烦恼,痛苦不堪。实际上,人的脑子就像是道德法庭的监狱,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人们并不明白它们是怎么使唤的,也不清楚是什么刑具,而在看见它们的时候,却还要寻思是手铐还是玩具。棠儿世故不深的心里在期待奇迹发生的同时,也不时地提醒自己:“所有的男人都在欺骗女人!豪门出冤孽!”棠儿脑子里转动的思想,也许可以说是同诡辩一样地慎密,这是纨绔和淑女之间的一种对话。纨绔说:“要是我爱你呢?”淑女说:“我不相信,除非你真是个疯子!”但是棠儿希望斯益毛看她的时候,她好像害怕与他四目相遇,因为她是女人,而且又很年轻,涉世不深。她的耳边时常有两种可怕的、针锋相对的声音就这样在她心中说着,申吟着,歌唱着,而且,第三个声音还在叫嚷:“唉!我涌动的青春!唉!未来的岁月!”
萧玫娟在她还没能下床走动的时候,就注意到斯益毛的心思全扑到这个暗中与他眉来眼去的棠儿身上了。不知怎么的,看到他在朋友和客人面前翻来覆去地贬低自己女儿,总感到心里不自在,甚至有点气恼。做爸爸的不爱自己孩子也应该缄口三分,但是像他这样煞有介事地否定自己的父爱,未免缺少点男子气概。他应该像其他男人一样,态度随便些,不把它当回事儿才是,谁让自己不会生孩子呢!
“你简直是在装疯卖傻亵渎父爱,”萧玫娟总是气恼地骂他,“我真不明白你干吗要这样。”
“你不明白?嗯,你不会明白的。干吗要这样,因为她是第二个完全不属于我的人。”
“但是她属于我啊。”
“不,她也只有一半属于你。”
“见鬼!”萧玫娟说,“小孩是我养的,不是吗?再说,你以前不是说过,连我也是属于你的呢。”
斯益毛的目光越过沁沁长满乌发的脑袋,停在萧玫娟身上,脸上露出异样的冷笑。“你真会钻空子!”就在这当儿,棠儿走了进来,阻断了这场眼看要触发的大动干戈的口角,近来他们之间动辄发生类似的争吵。萧玫娟强按住心头的气恼,望着棠儿将沁沁抱过去。本来他俩已商定给小孩取名斯晓菲,因为“晓”与萧谐音,“菲”是指花草的香气很浓。但是那下午要去派出所报户口,斯益毛无意间听到棠儿说起的一句话,倒给小孩定下的名字改了一个字,就是把“菲”字上面的草字头去掉,变成了“非”字,萧玫娟开始不同意,而斯益毛却坚持己见。原来,棠儿在俯身端详小孩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可爱的晓非,她将来肯定是个大美女,可惜这双眼睛是单眼皮的。”
“才不会呢,谁让你多嘴!”萧玫娟瞪了棠儿一眼,气愤地反驳说,因为自己的眼睛和斯益毛都是双眼皮的。“将来准是双眼皮的,就像我的眼睛一样。”
“好呀,让我仔细看看!”斯益毛冷笑着从棠儿手里接过沁沁,更加仔细地审视那双小眼睛,觉得棠儿的观察真细!小孩就此叫斯晓非了。最后,萧玫娟也无可奈何,随它去吧,反正一个人的名字仅仅是代号,但她还是决定以后要给女儿改名萧沁沁,此事在心头萦绕想了好几,最后还是隐忍不提。
总之,萧玫娟产后的状况越来越好,不过棠儿传出的有一个消息使斯益毛感到有点遗憾:“大姐的女乃水很缺。”萧玫娟的**依然是非常丰满的,高挺而又迷人,这一点如果唐有神在外面的话,她会很自信地在他面前挺起**,他一定是会非常满意的。然而这却骗不了婴儿,婴儿的要求很简单,她要吃女乃,而母亲缺无法满足她。萧玫娟开始进一些催乳的食品,她特别喜欢喝米粥,吃巧克力饼干。后来,她又喜欢吃鸡肉、鱼肉,精神非常愉快。
又有一回,萧玫娟照例出去打牌,斯益毛知道后悄悄地溜回家里,已经十点多了,棠儿在电视机前睡着了,她穿得很单薄,依稀可以看见那丰满的**……,斯益毛不由婬心大发……
斯益毛猛然发现棠儿长得美极了,俏丽妩媚,异常可爱。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令人赞叹不已,每一个被这双妙目所望到的人都会为之倾倒。那古典式的脖子和椭圆形的脸更是生丽质,即使是世界上高明的玉匠和上乘的美玉也雕琢不出这位自然的尤物。她的一举一动都流露出高雅的气质,温柔而威严,内秀而大放,这一点连萧玫娟本人也自愧不如。这位完美的女性将会使睦湖人无需辨别什么标志,一眼就能认出是诱人的美女。棠儿那薄薄的睡衣被斯益毛的欲火烧得支离破碎,他表现出了雄性的占有欲,他紧紧地贴在棠儿的玉体上,几乎把她要吞掉一样。棠儿惊醒后,吓了一跳,几乎要窒息过去,但她发现是男主人后,情愿如此死去,那是作为一个女人而死的,她会死而无憾。
棠儿世情练达,她早已不是那个初到睦湖打工的乡下女孩子了,尤其是那次道破沁沁的长了一双单眼皮后,斯益毛就对她另眼相看了,因为他的疑心终于得到旁证。事实上,在许多家庭里,“每个人”都得说孩子长得像父亲。因为母亲毫无疑义知道孩子是自己的,但是父亲常常有受到蒙蔽的危险。以前没有dna亲子鉴定,父亲只能从两个方面来判断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一个是对妻子是否忠诚的认识;另一个就是孩子的长相这一生理依据了。长相极具遗传性,假如孩子长得像父亲,就会有助于消除父亲心中的疑虑,能够使父亲把感情、关爱悉数倾注在孩子身上。任何父亲看到小家伙脸上有自己的影子,便会强有力地激起男人的舐犊之情。
于是,棠儿尽可能地运用种种巧妙的手段取宠斯益毛,在她得到他的衣服首饰和金银细软后,她早已经知道男主人的花花心思,也从侧面发现了他对女主人贞节的疑虑。斯益毛要和方方面面的要人都打交道,当然并不惮于和家里的小保姆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她早心许和男主人“**一刻”达成“肚脐下的交易”了。
斯益毛的抚模和言语一样温柔,棠儿故意尽可能地躲避,怀着羞涩之心接受他的抚模,想到这份快乐本应给她那不在此地的爱人,她反客为主的美感更加剧了。只是由于一次意外的“春光泄露”,棠儿才成为了女人。在抚模之后很久,斯益毛和棠儿一直吻着,全心全意地抚模,兴奋得不行了。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困苦地扭动。这个晚上,斯益毛与棠儿所做的事其实就是身体的进攻与防守。棠儿算是明白了,男欢女爱不是由嘴巴来“谈”的,而是两个人的身子“做”出来的,先是手拉手,后是唇对唇,后来发展到胸脯,现在几乎是一丝不挂无遮无掩的了。棠儿步步为营,斯益毛得寸进尺,棠儿再节节退让。说到底棠儿还是心甘情愿的。这是怎样的欲罢不能,欲罢不能哪。斯益毛终于提出来了,他要和棠儿来一下“那个”。棠儿早已是临近晕厥,但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棠儿的清醒与坚决却表现出来了。棠儿试图紧紧按住了斯益毛的手腕去月兑自己的内裤。他们的手双双在棠儿的月复部痛苦地拉锯,简直要把那薄薄的三角裤拉破。“我难受啊。”斯益毛说。棠儿说:“我也难受啊。”“好棠儿,你行行好,知道吗?”“好省侄,我怎么能不知道。”斯益毛快崩溃了,棠儿也快崩溃了。棠儿已经无力抗拒斯益毛做他想做的事时,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她在他行事前的梦并没有中断,每夜她都梦到与斯益毛海誓山盟永浴爱河的亲吻,梦境甚至更加清晰,定格为理智未敢涉足的现实。拥她入怀的不再是讨厌的恋人,而是她所爱慕的男主人。
“哦,亲爱的,”她终于欢乐地叫道,“有了你,我今多么快乐啊!你高兴对我怎样就怎样吧,我属于你了……。”动情的抚模回应着她的激情,他在她的胸前抚模着,直到手指轻轻地颤动起来,让他抑制不住地揭开她的,一头扎了进去。他吸吮着她的**,就像一个孩子吸吮母亲的乳汁一样,虔诚地贪婪地吸吮着。那样一种沉醉的感受是他很久没有感受到的了,他那平时不怎么坚挺的**昂然雄起,分明长大了几许。巨大的幸福感彻底驱走了睡意,她早已满面潮红地清醒起来,在暗淡的灯光中,她发现斯益毛正跪在她身边,亲吻她的**,她一切都明白了。“拜托,请关上灯!……”她喃喃地说。
“呀!姑娘儿羞答答的样子更迷人。”他顺从了她的意愿,说道。
“吻我,吻我,往下吻,往下吻……吻我的**,……一路吻下去。”棠儿突然流泪了,她既幸福又担心,最怕的是怀孕。
“好了,不哭了,以后我会对你好的……。”斯益毛安慰着捧起棠儿雪白的**继续吻她。“我不会让你轻易怀孕的……你放心……”,他知道自己在妻子面前的短处,而在其他女人面前就是长处了。有了避孕的承诺,棠儿仿佛丢掉了巨大的思想包袱,两人又是一阵狂浪的长吻。没有一种激情比经过压抑渴望之后的人生更让人珍重了。在那种充满了深深的感怀的一阵长吻后,棠儿抓住斯益毛的手,拉到自己的,像给他们的生命以共同的感受似的,他望着她苍白中透出些憔悴,然而充满了秀丽韵味的脸庞,望着那双被泪光映衬得更加明亮的眼睛,情思幽长地说:“我们终于能够那么做了,……让我们点上炷香感谢菩萨吧!”
斯益毛没有松开她,他兴奋异常地搂着她,好像怕失去她似的紧紧地搂着她。她的头发在他的摩挲下散乱开来,他紧贴着她的脸,那有些凉意的皮肤散发着一种他熟悉的清香。他感到她的肩膀上的胛骨如此溜滑,她的泪水已不知不觉地流出,滴落在他的肩上,长久以来积怨的痛苦让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在他如铁箍一般的搂抱下,她的**开始膨胀,这让他紧贴在那上面的胸膛感到柔柔的暖意。
他记得自己和萧玫娟的第一次,在醉酒之后,她说“靠在我的肩上歇歇吧”的那晚上,浓浓的酒给了他们浓浓的情,相濡以沫的誓言又给了他们相互的依恋。他从吻她的额头直到解开了她的衣服。她那么柔顺地贴在他的身前,就像早就想象过这样一的来临,早有了准备一样,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像个未经时事的小姑娘,任由他的摆布……
当斯益毛在棠儿的帮助下终于如愿以偿的时候,他看到了一种让他眼晕的东西。起先,他还以为是自己那里破了呢,甚至以为是自己流出的东西,可当他仔细看过那道浸染开的血红的斑迹时,他一下了惊呆了,好像一股奔腾的血充满了自己的脑袋。尽管他潜意识曾想到那是否赶上了是她刚好的月经,但当他望着棠儿的脸时,她的羞赧让他许久没有说出话来。棠儿一直不看他,只是把一双浸着泪水的眼睛望着窗外,轻轻地呢喃地道:“你知道了吧?……”
是的,他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她还是一个处女。一个处女把她最宝贵的财富给了他,那么心甘情愿地给了他。他望着她,想起曾经和自己的弟兄们开的玩笑,现在还有处女吗?有!那就得上幼儿园去找了。这年头还有处女吗?即便是他没有这么奢望,可他却在她身上碰见了。他感到浑身震颤。这个时代已经把很多原本不该变化的东西都变化了,当一个女孩子能把她的第一次给他的时候,做为一个男人那种出人意料的幸福该伴随他的一生,让他爱她终生终世了。
“你痛吗?”他轻轻地爱怜地问她。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下子像个孩子受惊似的攀到他的身上,把他搂得更紧。
爱不是一种泛泛而谈的东西,也不是一种能泛泛得到的东西。它是需要时间和年岁在一种凝重的动力下,慢慢凝聚的。有时,甚至需要一个人用一生的情感去呵护、去体验。如果你自认自己已经得到了,而且很快,那就是你将一种暂时的快乐,当成了永远的幸福。而幸福对一个人来说,即便是倾其毕生的能力,也不一定能够获取。何况是那样一种能把人弄得死去活来的东西呢?
然而,斯益毛这样沉迷于和性,还谈得上什么爱呢?和棠儿的热情相反,斯益毛的激情和兴奋平静后,对已经得到了自己意想不到的东西后却很少回应,即使回应,语气也装得很冷淡。然而他在她的情人身上的缠绵,其肉麻、狂热堪可与新婚之夜媲美。
斯益毛还有一个癖好,就是和别人分享他与女人之间的**,他常常从中得到莫大的快乐。像这样与棠儿一生品尝到的房事欢乐远胜于尝过之后又失去它,他从此无力抗拒这种温柔的诱惑,他想不断拥有它,使偶然的经历从此成为常事。如果说斯益毛的思想如他本人一样属于他的妻子,那么萧玫娟对他的不忠一定会大加怨言。幸运的是,她丝毫没有疑心,他寻觅到的这种背叛她的方式使他沉醉。可以说,斯益毛始终拥有指责和唾骂萧玫娟的主动权,可以不把家庭的和谐放在眼里。
棠儿站在客厅里,尽管已不是梅雨季节,这里仍然潮湿,就像所有不喜欢住底楼的人一样,而且像所有没有彻底打扫过的房间一样,有灰尘味儿。棠儿走进卫生间,突然明白了,在这里洗去“新婚之夜”的“一针见血”,会使女主人何等的厌恶……。她知道,在这些不属于自己的家具和墙壁前,在这些不习惯看自己赤身**的家具和墙壁前洗去男主人的是多么让人恶心,对吧。棠儿洗完澡走到镜子前,想找回刚刚失落的贞洁。卧室里是一张名贵的席梦思双人床,她猛地掀开床……,染红的床单已经被撤下……。突然,她想到自己刚刚在这张床单上翻滚、把自己的身体奉献给了男主人……,她想,“自己是不是第一个呢?有多少呢?都是谁?这些女人,或是为了钱?或是为了快乐?都上过男主人的临时爱榻,现在,轮到我了……我也任其月兑去衣裤……”但是棠儿仍想最大程度地考验一下自己,穿着衣服躺在床上,她立刻感到自己像个姑娘,正在等待自己的主人,而且是迫不及待……突然,她觉得自己的感觉一下子化为乌有了。她带着厌恶之情从床上跳下来,重新盖上被罩,这样她就不会再看到那张恬不知耻的床单了……
这时候,电话铃响了,斯益毛突然接到高钡壁的电话,“什么?唐有神在看守所举报《和州日报》的副主编贪污受贿,证据确凿……”
“别人家的事,让他举报好了。”
“你这个老兄哪,要是查证属实,唐有神就是重大立功,可以减轻处罚。”
“减轻多少?”
“十年以下,最多判七八年吧。”
“那怎么行,我不是白搞了?”
“所以要赶快做工作呀。”
“查不查,还不是你说了算?”
“唐有神是向检察官甫海举报的。”
“你总是有办法的,要让它胎死月复中!再说,唐有神判十年以下也算不上大案了,你们纪委不是也拿不到奖金了吗?总之,绝对不能让他的‘重大立功’成立……”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上次我托你的那个黄金地皮的事,是否已经有眉目了?”
“你放心,我斯某人没有搞不定的事情。哎,唐有神的案子进展到底怎样了?”
“检察官甫海说,需要《和州日报》的一个关于否定唐有神‘内部承包’的证明,另外需要你夫人智多广告公司由唐有神‘掌控’的证言……”
“这有什么困难吗?”
“应该不成问题。但最好让你叔父给睦湖市检察长打个电话……”
“我知道了。你与甫海多沟通,抓紧办,我会抓紧把杨老板看中的黄金地皮的事情办妥的。”
“嗯……太好了,过二我就请甫海吃饭。”
“我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