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检察院已经介入了,人家是专家,供销社和农经站的人就只有在旁边敲边鼓打小锤儿的份儿了。没有什么**事儿了,龙站长就回了一趟区镇高中的家,想做一回夫妻之间那活儿。
不走运,刚好碰着老婆她大姨妈来了,好不扫兴的说。老婆就开玩笑笑他,这可能是对你一天整人的惩罚哦。这一说,他更没了好心情,第二天一早就赶车到了张家寨。
刚刚开始调查钱四海的问题的时候,孙玉娟正好出了一趟远门儿,做一桩大生意。生意顺利交割以后,本想趁着心情好,在这个花花绿绿、纸醉金迷的大城市还盘桓几日,却得到情报,让她速速回来救火。
她提着两个提包,风尘仆仆从区招待所大门儿正步走出来的时候,正看见龙站长也准备搭车去张家寨。她昨天晚上在区供销社多少了解到一点丈夫的事情,人家好像说,这次负责清账的就是农经站这个龙站长。她灵机一动,笑吟吟走过来,有心探听一下:“嗨,龙站长好。”
龙站长眼前一亮:“你好,这是到哪去啊?”
孙玉娟兴趣盎然:“出了趟远门儿,刚回来,你这是到张家寨吗?好啊,我们同路!”
因为长期跑江湖,练就了她能说会道的一张嘴,不笑不说话。声音瓷瓷的,柔柔的,很好听。
此时的孙玉娟虽已人到中年,但风韵犹存。酒窝儿深陷,一张瓜子脸依旧生动传神,风情万种。紧抿着的小嘴儿又给人饱经风霜的老练和凄美。雪白的衬衣卡在牛仔裤里,那时候的乡下,像她这样打扮的女人还很少的说,显得既清爽又干练。衬衣这样一束,胸前就高高突起两坨,像一对玉兔,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想去啃一口。没有生育过的身材依然保养得像少女一般……
美女孙玉娟的话让龙站长听得有些痴了,醉了;美若天仙一般的玉人儿,看得他大张着嘴,有些呆了。他想这个女人要不是钱四海的妻子,那该多好啊,比自己家里的一天板着个脸的老婆高出了好几个档次哦,而据说此人还和赵宗彪有一腿,还是不要想了吧……
“龙站长,上车啊。”孙玉娟又叫了一声,才把神游无极的龙站长拉回到现实里来。
“好,上车,上车……呵呵。”
在车上,孙玉娟身上的馨香险些让我们的龙大站长没有把持住,下意识的往那人身上靠了靠,眼睛在那令人神往的地方又停留了不知多少秒。两人才有一搭无一搭说了几句话。每当涉及到钱四海的问题,也只是浅尝辄止。孙玉娟不了解具体情况,也不好多说什么。
到了张家寨,下车的时候,孙玉娟热情的邀请龙站长有时间到屋里来坐坐,龙站长高兴的答应了。
孙玉娟回到他们供销社的宿舍,见周围的人都纷纷躲着她,就知道大事不好。她找到一个退休的老职工一问,才知道丈夫已经被抓了。从此,她就极端鄙视那些平时巴结他们,现在连面也不愿见一个的那些势利小人们,深切领会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世道人心。
她略一思考,立即在菜市场上去买了一只老母鸡,炖了,往专案组给丈夫送饭。可人家就是不让她进去。她大怒:“他钱四海现在还只是一个嫌疑犯,即使判刑了,坐牢了,家属不也是可以送饭的吗,你们?”
“正因为是嫌疑犯,才不能见人。你不要闹,去找领导吧,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怕串供……”看守不亢不卑耐心做着解释。
“我一个女人家家的,根本不知道他的那些破事儿,串什么供?要找领导你们找,今天说什么也要见我的丈夫!”孙玉娟走南闯北还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他才不怕什么戴平顶帽儿的呢。
正在双方骑虎难下,僵持着,左右为难的时候,就见龙站长倒背着手,迈着方步,往这边走来,问明了情况,他对看守说:“她是钱四海的老婆,刚从外面回来,让她送吧,你盯着点儿就是。”
孙玉娟这个时候才知道了权利这个东西多么重要,对龙站长投去感激的一瞥。龙站长心里美极了。
孙玉娟好不容易终于见到了钱四海,一见面,不由得悲从中来。这个时候的钱四海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潇洒,眼睛红肿,胡子拉渣,衣服也没有洗,脏兮兮的,像个乞丐,成了一个十足的犯人。人就像死了没埋的,神情沮丧悲观到了极点。这个时候的孙玉娟终于相信“人心似铁官法如炉”的话了。
看着眼前丈夫的光景,她还没来由的联想起父辈受整的年代,嗟叹倒霉的事怎么尽让我一个小女子碰上了啊!对这个世界就充满了反感,反叛的情绪越来越浓。
她咬着牙,努力不让泪水从眼睛里溢出来,对丈夫说:“不要着急,事情总会弄明白的。我天天给你炖鸡汤喝,你给我打起精神来……”
几经折腾,钱四海已经磨去了菱角,他冲老婆点点头,接过鸡汤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喝了起来,看来饿得紧了。他自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遇到困难了,记着去赵家庄找赵宗彪。”
傍黑的时候,孙玉娟又去给丈夫换了一身衣服,这会儿正在洗他那一身脏得不能再脏了的衣服,心里很憋屈。
“洗衣服啊,小孙老师。”龙站长来了,他知道孙玉娟曾经代过课。
“哎,洗衣服。是你呀,龙站长,白天多亏你了,快坐,快坐!”孙玉娟很高兴,这个时候还有人来看看她,好些人都躲着她呢4烟,泡茶,亲热得很。
龙站长让孙玉娟赶快把衣服洗完,我就是闲来无事转转,不能把你的正事给耽搁了,呵呵。孙玉娟就又去洗衣服,明显加快了进度。把衣服在阳台上晾好了,孙玉娟过来搬把椅子对着龙站长坐下,两个人就扯起了闲篇。
龙站长讲他当行政干部那些趣事儿,孙玉娟讲她在部队上的那些稀罕见闻,彼此讲得很投机,很默契,不时发出愉快的笑声。但孙玉娟笑声里带有装的成分,里面夹的有哭腔。孙玉娟又拿出了家里的糖食糕饼、瓜果之类招待贤龙站长。
讲了半天不相干的话,孙玉娟终于转入了正题:“我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才知道,龙站长是管这次清账的,你可要救救我们老钱啊……”
龙站长却看着孙玉娟的一对玉兔问:“有酒吗?”
“有,有,这都忙糊涂了。”葱葱玉手立即给那人满满的上了一杯。
龙站长婬邪的笑着提议“你也喝点儿吧,我们的大美人儿,一个人喝那多没意思呀……”
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的孙玉娟却想起了在大队小学校,跟赵宗彪那次的喝酒以及破处的一幕,预感到今天只怕是要出点什么事儿了。不过,她以为自己现在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现在的第一要务是要想办法救丈夫,就笑吟吟的说:“那我少喝一点,你多喝一点。”
“好说,好说,减半怎么样?”说话之间龙站长就给孙玉娟倒了半杯。孙玉娟说从来没喝过,今天是对人,喝你的三分之一吧,就往瓶子里又倒了一部分。
喝了一口酒,龙站长才说:“哎,你怎么才回来呀,早一点儿回来,兴许我们的钱主任就不会立案了。”
“我不知道,这不都是急着赶回来的,现在……”一脸感激,举起杯子相邀。
龙站长边喝酒边吃副食,很惬意,很享受的样子,还给孙玉娟喂了一颗糖后才说道:“唉,现在人家检察院的人接手了,我们农经站和供销社的人都不怎么好说话了。”
“你还是能够接触案子的,能说话就说吧。唉。”孙玉娟站起来貌似是不经意之间就把门带上了。
龙站长身上就是一热,赶紧说:“那是,那是,今天不是我,你连面也见不上呢……”
“是的,是的,感谢领导,感谢领导。”因为感谢,就把杯中剩下的酒一口啖之了,红着脸看着那人。
这喝了酒的女人,眼泛桃花,顾盼有情,容光焕发,光彩照人,是世界上最有情趣的尤物哟。龙站长感觉面前这个女人那是个娇艳欲滴、秀色可餐啊。眼睛看着孙玉娟,喉结连鼓直鼓,也将杯中之物一口咕了,还把杯子倒过来,滴酒不剩。
孙玉娟眼波流转,挑战似的问:“龙站长,还喝不喝?”
“你喝我就喝!”此时的龙站长看着女人的酥胸、翘臀,精虫上脑,想入非非。
此时的孙玉娟心猿意马,意乱情迷,就又如法炮制,站起来给龙站长倒了一满杯,自己倒了三分之一杯。
孙玉娟端起酒杯说:“我这杯喝了,那是舍命陪君子,只怕是倒,先敬龙站长,你一定要帮帮我家老钱啊……”
难得龙站长豪气干云:“好,喝!你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尽力而为。”
那人不失时机把孙玉娟坐的椅子往自己这边拖了拖。
慢慢喝,酒劲也就慢慢涌上来了,孙玉娟柔若无骨的身子,就下意识的往龙站长身上靠,吐气如兰。龙站长贪婪的吸着,手不自觉的在孙玉娟的身上摩挲。孙玉娟下意识的躲避,嘴里娇嗔:“龙站长,不要,不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