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中饭后,莫怀德回到家里,他心里很烦恼。莫怀德知道,太湖镇民状告赵爽一事,定是郭笑天与陈开明等人的杰作。这次,郭笑天等人是弄巧成拙了,不单如此,莫怀德算是受了惊吓,纪委调查了新区工程,他感谢叶子民坚守信用、守口如瓶,感谢纪委矛头直指赵爽,感谢纪委的几个人也知道钱财是个好东西,要不然,他的官途算走到尽头。
晚饭后,莫怀德打了个电话陈开明,责问道:“陈老板,这次太湖镇民告赵书记的状,你知道不知道?”
陈开明顿了会后,承认道:“当然知道,这样大的事,怎么能不知道呢?”
“你有没有参加?”莫怀德厉声问。
陈开明笑了笑,没直接回答,他反问说:“莫镇长,你问这个干什么!这不是好事吗,煞一煞赵爽的士气,对你不是有利的事情吗?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莫怀德大声的说:“我高兴,我确实很高兴!你是不是要把太湖镇搞得天翻地覆才住手。”莫怀德气呼呼的关了手机,自言自语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莫怀德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会儿,郭笑天打来了电话,解释说:“莫镇长,请息怒,请息怒吗!这个赵爽,太目中无人了,把我们不放在眼里,把你这大镇长也没放在眼里呀!”郭笑天邀请道,“莫镇长,我们正在‘五朵金花’,我有事向你汇报,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派车去接你。”
莫怀德没有明确说去与不去,他慢慢的把电话放进口袋里。
此时,郭笑天与陈开明正在酒店里准备吃晚饭,同他们一起的还有云山村的孙安华、孙南下。
县纪委工作组来到了太湖,可高兴了云山金矿的老板们。老板们的算盘敲得非常如意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要纪委的调查分散赵爽的注意力,挫伤他的积极性,煞煞他的锐气,让太湖镇领导忙于应付、疲于奔命。既然是大款,他们的智力就有过人之处,他们知道,人,谁都经不住接连不断的打击,**与精神的承受力都是有限的,他们要让赵爽精神错乱,疲惫不堪后,主动放弃与他们对着干,使他们达到发财的目的。
郭笑天得意忘形,他把陈开明叫到县城‘五朵金花’大酒店庆贺。郭笑天今天把头剃得很光,胡茬好似连根拔掉,涂抹了一层护肤油,脑瓜油光发亮的,整个颈部上,就如画着嘴脸的肉皮气球,煞是好看。
四人坐在一起,点最好的菜,喝最好的酒。他们边喝边淡,特别开心。
郭笑天乐哈哈的说:“这次有赵爽忙的了。这个赵爽,自不量力。他跳呀,跑呀,跟我们对着干呀!没有竞争的人生是枯燥的人生,没有对手,分辨不出谁是英雄。这次,这小子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他问陈开明,“跟着孙然老头闹的几个憨憨现在怎么样?”
陈开明得意的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不听我们使唤怎行!”
“哈哈哈”郭笑天拍了拍自己光溜溜的头,“还是陈老弟有办法。”
“孙从武这龟孙子,不知使了什么办法,把老头儿的腿弄断了。哈哈哈”陈开明哈哈大笑说,“这个社会,怎么就专门创造这样的怪胎,下手这么无情,这么毒辣!不是我谦虚,论起凶狠,这小子比我陈开明是不过之而无不及。哈哈哈这老头也是活该!现在,看他用什么腿跑路!”
“当下,依我分析,可谓无内忧外患了。”郭笑天见孙安华与孙南默不作声,问他们道:“你们两位今天情绪怎么这样低沉?傻子正在晕头转向,我们不开心吗?别认为你们还是个小小芝麻官,过几个月就要选举了,帽子一揭,普通人一个,到时,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上山管理。”
孙安华皱着眉头问:“问题搞大了,是不是对我们不利?你要知道,赵爽这小子是个福将。”
“哈哈哈你们**员还信这个。”郭笑天劝道,“请孙书记放心,越乱就越对我们有利。我还要制造更多更大的事端,让赵爽精神错乱,让他疯掉是我们最终的目标。谁要他与我们作对!孙书记,难道你对这个社会还不了解?哪个领导就不自私?谁肯把身上的肉割下一块让给百姓?你肯吗?我肯吗!莫怀德肯吗?曾向荣肯吗?宋正善肯吗?龚时运肯吗不可能!谁都不可能!”郭笑天嘲笑了一通,想到了赵爽,更笑得合的拢嘴来。他接着说,“不过,赵爽这小子也许有可能。哪个群众少了一块肉,要他割一块给群众补上,赵爽可能会把腿伸出,让百姓割下最好的一块,补在身上。这个小子,肯定做得出来!你要知道,他是一个十足的傻子呀!他大概还认为群众很爱他,能爱他吗!一锅老鼠屎上掺和一粒米,都是黑的,谁能把白米找出来。赵爽可能还认为他没问题,没问题吗!大吃大喝不是问题?乱收费不是问题?计划生育不是问题?森林防火不是问题一个镇委书记,动不动就出手伤人,凭这一点,他就要受处分。众所周知,纪委这班子是找问题的高手,要找谁的问题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我可以断定,这小子,这次是了解纪委的手段了”
孙南长叹一声:“别看赵爽傻里傻气的样子,凭我的直觉,他知道了我与孙书记在金矿有股分,我真担心。”
“你放心,你们大可放心。”陈开明也劝说,“我们会替你们保密的,我们要把戏唱精彩,你们唱花旦,我唱丑角。我相信,我们是最好的配合。”
几个边谈边吃,饭后,包坐在一个大歌厅里。四个人坐在几张大沙发上,他们一个个都面红耳赤,他们喝着茶,抽着烟,骂骂娘。郭笑天点了几个女孩,预祝这次取得胜利。
一会儿,四个浓妆艳抹的少女上来了,她们毫无羞涩的坐在男人的怀里,如一个个撒娇孩子。郭笑天提出做“浑水模鱼”的游戏,陈开明举手赞成。这个风流鬼,把女郎抱着,亲了又亲,模了又模。
郭笑天叫四个小姐把衣服月兑光,小姐们很听话,大方的月兑得一丝不挂。他们随着音乐声,跳起了“熊猫舞”。无论小姐们跳得怎么拙劣,男人们还是开心的观赏着。
女郎跳得还算认真,她们揉搓着胸脯,甩动着,非常自得,把自己比作艺术院的高材生。一肥胖女郎摆到陈开明的前面,把一个大弓在他的眼底,陈开明睁着血红的眼睛,目光直射下去。女郎把翘了几翘,陈开明随即掏出一支大中华香烟,斜插在胖女的下部,认真替她点上火。好个女郎,他的特异功能真高,她的下部如陈开明一张嘴似的,把一支香烟吸得腾起袅袅烟雾。胖女郎如玩杂技女似的,下面夹着香烟,张开两手,迈着碎步,在众男面前炫耀一圈,回到陈开明的面前,抽出下面已吸了半截的香烟,就往陈开明嘴里送。陈开明推让了一会,还是拗不过胖女郎,便衔着香烟吸了几口。胖女郎娇滴滴的叫了一声“好帅”,便紧挽着陈开明的脖子,吻了他的脸后,才从他的嘴里夺过香烟,蹦蹦跳跳的回到四人艺术团之间。
大家开心的大笑,不断鼓起了掌,他们好似正在摄食的一只只饥饿的狼,贪婪的目光盯着眼前猎物。
一曲结束,郭笑天拿起沙发上的包子,从里面掏出了一叠崭新的人民币,向小姐们亮了亮,把钱扔在地下。
接着,郭笑天熄了灯,室里顿时漆黑一团。
郭笑天随即大叫一声:“开始!”小姐们扑在地上,在黑暗中抢着地上的纸币。
几个男人很快月兑光衣服,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他们如猛虎下山,扑向前去,抓到一个女孩,便把她放倒在地,或者拉到沙发上做起爱来。顿时,歌厅里响起女孩的申吟声、的笑声。这声音连续不断,激发了男人们的征服感,提高了男人们的斗志。他们一个个把力量发挥到极限,尽情享受人间的乐趣。八男女交换取乐,室时充满野兽般的狂叫。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郭笑天燃了灯,对外问道:“谁呀?”
“是我。”
“你是谁?”
“我是莫怀德。”莫怀德没好气的大声道。
郭笑天当即打开门,莫怀德走了进来。
眼前的一幕使他惊呆了。赤身**的男女站在,他们面上毫无羞色。
郭笑天迅即把莫怀德往内拉,哈哈笑着说:“莫镇长,也来助助兴吧!”
莫怀德镇定的推开郭笑天的手,看了看地上散乱着的票子,惊讶的目光扫着大家。莫怀德的目光落在孙安华与孙南下的身上,扳着严肃的面孔问他们道:“孙书记、孙主任,你们也在这里呀!”
孙安华、孙南下不安的垂着头,提着衣服穿着。
“你们像什么样子!”莫怀德厉声道,“这是什么**员!这是什么村委书记、村主任!”莫怀德掏出纸巾,捂着鼻子,“看了,我真是要作呕!”莫怀德退了出去,对赤条条的满有在乎的郭笑天道,“郭老板,我在大厅等你。”
莫怀德说完,退了出去。
莫怀德气呼呼的坐在大厅上,很快,几个人下来了,他们在沙发上坐了一圈。莫怀德冷笑了几声,瞪着几人。
郭笑天处事不惊,他翘着腿,摆着一副阔佬的姿态,叼着烟抽着;陈开明对莫怀德迎着笑脸,一副谄媚的奴才相;孙安华与孙南下垂着头,毕竟是党的干部,他们的脸隐藏不了内心的恐惧。
莫怀环视了一下大厅,冷峻的道:“你们几个在搞什么名堂?难道你们非得把太湖闹着鸡犬不宁才肯罢休吗!”莫怀德问郭笑天,“郭老板,太湖人状告赵书记,你知道不知道是谁的杰作!”
“怎么,有人状告赵书记?”郭笑天装做愕然的神态,“赵书记有什么大家告的,他不是一个很好的书记吗!”
莫怀德又冷了一声:“郭老板神通广大,怎么不知道这事呢?”
“我真的不知道。”郭笑天得意的答,他接着问莫怀德,“莫镇长,告赵书记什么?赵书记这次有没有事?这么说,这次赵爽同志可算碰了壁了。”
“无稽之谈,完全是无稽之谈!”莫怀德劈头盖脑的道,他盯着陈开明,“县委、县政府正要查找诬告赵书记的人。”
几人听了,都呆然的看着莫怀德。
“怎么,我会骗你们吗?”莫怀德对郭笑天说,“恕我直言,不要想这些毫无价值的办法,做这些一文不值的事情。我早对你们说了,要慢慢做工作。”
“慢慢做工作!”郭笑天突然摆着一副凶狠的样子,“又停了一个多月,赵爽硬要与我作对,处处防备我们,还安排综治办、政法组的人到金矿轮班值日,如防贼似的。这个赵爽,我真恨不得太湖人把他整死。”郭笑天挥了挥拳头,他问莫怀德,“莫镇长,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莫怀德只是看了郭笑天一眼,他抽着烟,过了一会,说:“你不是说,金子跑不了吗?你不是说,赵书记不会在太湖蹲一辈子吗?”
“可是,我也说”
莫怀德站了起来,打断了郭笑天的话:“别想一些歪点子,要通过正当的程序。”莫怀德说完,看到有两个人走了进来,便走出宾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