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晌午,初秋依旧炙热的阳光通过纱窗照到床榻上,夏子都一夜无梦,此刻虽然已经醒了,却一直舍不得睁开眼睛。
她双手握拳,正准备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突然便听到一阵男人的闷哼声在耳边响起。
夏子都心中大惊,连忙睁开眼睛,转头便看到齐宥宇正带着一丝不满地盯着她。
夏子都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嘴里喃喃道:“我难道还在做梦?唔~!”
还未等她彻底反应过来,就被那人用吻霸道地封住了她的唇,他的舌头紧紧地缠上她的,不断地攫取,缠绵。
很久之后,齐宥宇才放过她,看着她微微红肿的俏唇,眼中带着一丝笑意,开口道:“现在还觉得在做梦吗?”
夏子都此刻已经被他突如其来的吻迷得五迷三道的,她白皙的双手轻轻地抵着他的胸,双眸含春,小脸通红,带着一丝嗔怪还有一丝意外,开口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齐宥宇并不回答,却抬手打了几下她的,带着几分慵懒,又带着一丝薄怒开口道:“敢自己偷偷出宫,恩?”
夏子都原本就想他,如今被他这几下打的虽然说是不算多重,可是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天天受着皇后的冷脸,又是为了他整日担惊受怕,心里便泛起阵阵地委屈,微微红了眼眶。
当下便也大爆发起来,双手使了全力往他身上打,“让你打我!让你将我一个人留在宫里!让你娶那该死的婉清!”
其实吧,齐宥宇拍在她身上的那几下,根本只是做做样子,连一成力气都没有用,可是一看到她红了眼眶,又满是委屈地冲着他大小声,某太子心里那个心疼啊,怜惜啊,统统都涌了上来。
齐宥宇宠溺地将炸毛的夏子都轻轻地拥在怀里,任由她胡乱地拍打着自己,一直到她渐渐平静下来,才柔着声开口问道:“在宫里受委屈了?”
夏子都没好气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巴,闷声道:“还不是你!现在你母后简直把我当成了眼中刺!要不是因为她是你的母后,我才不会这么忍!”
“她并不是我的母后。”齐宥宇淡淡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夏子都从他怀里挣开,一脸惊诧地望着他。
齐宥宇望着她,又道:“我的亲生母后在我9岁的时候便病逝了,后来朱雀国与我麒麟联姻,将朱雀皇帝的亲妹妹嫁过来做了皇后。她嫁到麒麟多年,却一直未有所出,而我生为太子,便顺理成章地过继给了她。”
原来如此。难怪这扑克脸对着皇后的时候从来不假以辞色。
夏子都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受她那些懊糟气。”
齐宥宇紧紧地拥着她,心中暗暗叹口气。
如果可以,他并不愿让她知道宫中那些讳莫如深,黑暗肮脏的事情。
可是齐宥宇更清楚,按照夏子都这般的性子,若是让她总是为了自己而生生的憋着,忍着,总有一日她一定会因为受不了而离开自己。
在齐宥宇的心里,他情愿得罪全天下的人,也不愿意失去怀中的这个小女人。
“在这麒麟国的任何一个地方,你都可以横着走。不必顾忌任何人。”齐宥宇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淡淡的木兰香,轻轻开口道。
夏子都听到他这话,心中原本的那些憋闷啊,委屈啊瞬间便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原来,此刻紧紧拥抱着她的这人男人,不只是宠她,还了解她的不满和焦虑,更懂得她内心所有的不安和犹疑。
夏子都伸出双臂紧紧地反抱住他腰,抬头正好撞上他幽邃而深情的目光。她一点点地向他靠近,慢慢将自己的唇主动地贴上他的。
她想要让他感受到,因为他方才的那句话,让她一直以来惴惴不安的心彻底地平静了下来,也让她更加确定了自己想要与他在一起。
也许是因为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夏子都越发主动地用舌头推开了他的唇齿,生涩地在他的口中胡乱的翻动着。
齐宥宇被她如此一撩拨,原本深邃的双眸此刻充满了情愫和**,他辛苦地隐忍着,艰难地吞咽着口水。
该死的!这女人与他亲吻了这么多次,技术却一点也不见长进!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烂到极致的吻,居然轻而轻举地就勾起了他隐忍许久的渴望。
片刻间,齐宥宇便开始热烈地回应起她的吻,仿佛那久旱未雨的大树,急切地渴望着她的甘甜和美好。
他双眼迷离地望着她,突然双手微一用力,将她抱起,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感受着她的丰满隔着衣物正轻微地摩擦着自己的皮肤。
他闷哼一声,用湿热的舌轻柔地勾舌忝着她的唇形,然后渐渐来到她白皙的颈项,反复地允吸,轻舌忝,双手也不安分地隔着衣物撩拨着她。
夏子都被那阵电流般的触感刺激着,轻轻地申吟出声,她微微睁开迷蒙的美眸,看到他同样情动的双眼,又感受着他身体的明显变化,不由地朝着他勾起一个媚笑,将身子贴得他更近,侧头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道:“不!许!你!碰!我!”
说着,便要从他身上离开。
哼!让你娶别的女人!让你打我!
可是,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的某太子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她,猛地一个翻身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上,薄唇不断地挑逗着她的敏感地带,咬着牙闷哼道:“妖精!惹了为夫还想逃,嗯?”
当子更是狠狠地一沉。
夏子都瞬间倒吸了一口气,然后便渐渐被那一阵接着一阵,舒服到骨头酥软的感觉所吞没。
这一刻,屋外阳光灿烂,屋内的温度更是炽烈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