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楚天云飞的再次见面,尘云更是惬意无比,而对楚天云飞的豪爽,甚至生出了一丝佩服。他觉得楚天云飞此人,出身不凡,实力高超,但却无丝毫架子,与他的交往亦是无丝毫隔阂。
通过与楚天云飞的交谈,尘云知道了何为修行界,何为武者,知道了修行的诀窍,修行的意蕴,更是知道了有关雨萱所在独孤家族的些许情况。
想起雨萱,难得畅快的尘云却是不禁黯然,除了大口地喝酒外,再无言语。
他甚至喜欢上了那酒的味道,亦只有在酒的麻醉中,他心中的伤痛才能略微舒缓,亦只有在酒的陶醉中,他才能忘记所有的不快,甚至,忘记了他自己……
愁肠已断无由醉。
酒未到,先成泪。
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味道。
离愁渐行渐无限,迢迢一直如春水。
见尘云喃喃的模样,楚天云飞只是怅然一叹,继而亦是不再言语,只是陪着尘云无休止地喝着。
酒,喝了半宿。
人,醉了半宿。
翌日醒来,尘云只觉得头上一阵阵刺痛,看着地上那数十个酒葫芦,他不禁摇了摇头,却未料到昨夜竟是喝了如此之多。
轻叹一声,他便是走出屋外,只见楚天云飞依旧在练着剑。
“兄弟,醒来了?”
见尘云出来后,楚天云飞便是停止了舞剑,上前拍了拍尘云的肩膀,继而说道,
“不若你我兄弟比试一番?”
闻言,尘云不禁一愣,苦笑一声说道,
“大哥,你都七阶武师了,跟你比试,我岂不是自找无趣?”
“兄弟此言差异,为兄观你并非普通的三阶武师那么简单,恐怕比之为兄,亦是差之不远”
见尘云那一脸无奈的表情时,楚天云飞不由一笑,说道。
“嗯?”
闻言,尘云先是一愣,继而疑惑的眼神看着楚天云飞。
“你气血胜于同阶武者,且身体强度亦是强上甚多,况且,你所施展那套拳法,是将全身精、气、神凝聚于一体才猛然爆发,恰能将所有优势充分发挥出来,因此,你的战力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楚天云飞正了正神态,继而继续说道,
“如若为兄猜得不错,兄弟应该是修炼了一种极为高明的炼体功法”
“嗯?”
听到此话后,尘云更是疑惑不已,除了寻常的高强度身体锻炼,他确是从未修炼过什么炼体功法。
“难道是那无名功法?”
在修行那无名功法时,他确是感受到从丹田涌出的一股股热流,除却一部分流向十二大经脉外,至少有五成渗向包括筋骨、肌肉、五脏六腑的全身各处,只是却未感觉到身体有何变化。
“应该是了,只是不知那到底是何功法?”
想至此处,尘云摇了摇头,继而不再追根究底,必究他即使想破脑袋,亦不会知道究竟。
“兄弟,你且尽全力一试”
不知何时,楚天云飞从屋内拿出一块近一寸厚、数米长宽的铁板来,继而平铺在地上,说道。
“呃”
看着那厚重的铁板,尘云不禁一愣,继而深吸了一口凉气。如若他真是一拳击向这铁板,怕是铁板无事,他的拳头却是不保了。
“兄弟尽管一试,暂且相信为兄”
见尘云那犹豫不决的模样,楚天云飞摇了摇头,继而郑重说道。
“嗯”
见楚天云飞这般言语,尘云嗯了一声,他相信楚天云飞之所以如此坚持,定是有所把握。
继而,尘云试着缓缓运气,继而便是感受到一股热流从丹田中流出,渗向全身各处。
陡然,他右腿后撤半步,双拳提至半胸,膝部微屈,身体微转,猛然一拳下击而去。
“轰”
一声惊天巨响响起,继而在竹林间回荡开来。
而刚走出另一间竹屋的紫衣与小芸二人,不由紧紧地捂着双耳,目惊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只见铁板上赫然出现一个米许长宽的洞口,而洞下,亦有数米之深。
“嘶”
见此,楚天云飞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继而抬头看着尘云,一副震惊异常的模样。
而尘云,亦是深吸了一口凉气,先是看了看他毫无伤痕的拳头,继而嘴巴圆张,眼珠圆瞪,死死盯着那洞口。
心里比楚天云飞更是震惊,他却是未料到那股热流渗入到身体各处后,竟会有如此惊人成效。
一息,两息,一刻,两刻……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四人依旧是看着那洞口一动不动。
陡然,一种强烈的虚弱感涌了上来,尘云身体不禁摇晃了数下,但最终还是没有摔倒在地。
“你……”
楚天云飞丝毫未发觉尘云的异样,只是手指着尘云,双目圆瞪着,似乎面对的是洪水野兽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
“兄弟,你果然不是人,真让为兄大开眼界了,怕是初阶大武师全力一击亦不过如此了”
片刻过后,楚天云飞终于回过神来,重重地摇了摇头,继而肃重说道,
“算了,比试就不必了,否则是为兄自讨无趣了”
长叹一声,楚天云飞便是接过紫衣扔过来的酒葫芦,敞口大喝起来。
“呃,不是人?”
见楚天云飞这般模样,尘云不由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继而陷入深思。
“丹田中似乎存储着一部分热流,如果引导出来,可极大增强身体强度,只是施展过后,却是一阵虚弱,可能是丹田中的那股热流被用尽的缘故吧,只是却不知该如何增多那热流”
“而且,此种方法不能多用,否则一招使出,便再无还手之力”
“而如若不使用此法,怕是我的实力只是比同阶武者略强而已”
“随着身体强度的增强,不用任何武技,怕是威力亦不小吧”
“唉……,算了,日后再细细琢磨吧”
摇了摇头后,尘云便是转身抢过楚天云飞的酒葫芦后,亦是大口喝了开来。
而紫衣和小芸,惟能无奈地笑了笑,便是转身回屋去了,不再理会这两个不停争抢的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