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不公,动不如静,这里面和外面又有何区别?”狱中,良久,常开虎平静说道。
“你就真不想出去了吗?”我试探地问道。
“出去?出去我一定把他们全斩了!”
正说着,突然牢门被用力地敲响了。
“狗胜,出来!”两个士兵走到牢前打开牢门大声喊道。
我和常开虎一看,见他们手中拿着明晃晃的朴刀和链球,常开虎暗暗摇头,低声道,“小心,不要自找苦头,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快出来!外面的两士兵不耐烦地催促道。
“嗯。”我对常开虎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出去,就立刻被他们套上了枷锁和铁链。
“你们要带我去哪啊!”我被铁链紧锁着,一路押着走向过道的尽头,那里是通往上下层的阶梯。
阶梯下是受刑的地方,放着各种刑具,还有一尊钟馗像在下边。我走过时惨叫求饶声不绝于耳,被施行的人全都惨不忍睹。
突然,又过来两个士兵,把我按住推进阶梯下一个小房间中。他们刚解开枷锁,就又将我紧紧锁在墙壁上的铁手铐,脚铐。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这时我才发现屋子中还放着一个烧得通红的炭盆,上面放着一根长长的铁炮烙。
门又推开了,一个尖细脸,脸上有长长刀疤的士兵走进来,拿起烙铁放到嘴边吹了吹,烙铁更加亮得通明。
“不要!别这样!不要那么做!我有钱,我有很多钱,我可以给你们,全部给你们,千万别这么做!”我惊恐着揣测着他们的意图。
“对,正是因为你有很多钱,我们才不得不这么做,哈哈哈!钱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拿着烙铁的家伙奸笑着说道。
“什么?为什么!”
“我们搜了你的船,好几千两银子啊客官,我们当兵的几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你说我们能不心动吗哈哈哈哈!”
士兵们一起肆无忌惮地大笑道。
“我可以给你们,全部给你们!只要放我出去,全部都给你们!”
“那怎么行呢,对不起我们的确信不过你会这么做。何况万一你出去后到处乱说,那我们可就犯了军法了呀大哥。所以委屈你了,只有你死了,我们才能安心地花这银子!你一死,自然就没人再追究银子,神不知鬼不觉,银子自然就到了我们手中!”
“不过不要把我们当成乌合之众呀,我们可是有纪律的正规军呢,所以本着负责到底送到西的态度,我会先用这个烫在你胸前,就在这里,这儿,把你烫成海盗;之后就可以以处死海盗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处死你,哈哈哈哈!”
“你们,你们这是谋财害命!”我不断挣扎地咆哮着。
“不对,我们谋财,不害命。按上这个印,你就是海盗了,处死海盗,那是伸张正义。至于谋财嘛,你死了就没人知道了,何况海盗的话可不会有人信。那么你不知,我不知,在这地牢里,天地也难知!有谁能说我们谋财呢?”
其他四个士兵眼神可怕地看着我,屋子中的火光忽明忽暗,愈发恐怖。
“所有被我们逮到的海盗,我会在他们胸口烫个印。”那个刀疤的士兵拿着烙铁又放到炭盆上接着说道,他应该是这几个士兵的头领。
“再把你们发配边疆,去做苦徭役。只要被烙铁按上这个印迹,你就永生不能再逃月兑,也不能逃跑;若是敢逃跑,到时候再被逮到,格杀勿论了。”
“想想吧,把这个烧红的放在你胸口会怎么样呢?它会先烫焦你的皮肤,胸口这片会变成死皮。如果我按得更用力一点,让烧得更久一点。可能就会熔进肉里,熔掉你的骨头。一直熔到你的心脏,可怕吗?至少被我直接烫死的可怜鬼也不在少数。不过你嘛,看在你还是挺孝顺的份上,其他的皮肉之苦就不加于你了,我也可以让你再多活几天。哼,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非要在这个时候才会后悔吗!”
“可是我不是海盗啊,我不是!”
“对,说得对,你现在还不是,待会儿按上这个印你就是了!哈哈哈!”
“不要,不要!求你们!不要,我不是海盗,我不是狗胜,我是莫飞!”
他们愣了一下。
“他刚才说什么?”
“不知道,好像说他不是狗胜,叫什么飞的。”
“我管你是不是狗胜能不能飞,我才懒得管你是谁,你是人是狗都没关系!”说罢,他举起通红的烙铁猛然按在我胸前!
啊啊啊!灵魂已然冲月兑了身体,但依然在枷锁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