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茫然,沿着他雪白细女敕的肌肤看去,在他光滑有力的臂膀上,看到一个血色的狼图腾,为什么是血色的呢?
她不解。
“以前你是见过这个图腾的,虽然我没说过,但你以前应该也知道一些吧。”冷寒叹了口气,将刚才月兑下的衣服,一件件重新穿上。
穿的时候,倒是缓慢,不像月兑的时候那么急,倒像是故意诱惑她似的,不过,她想这可能是心理作用,毕竟,人家冷寒这时候,正有些哀伤地感慨着往事呢。
只听他说:“我和冷清,从一出生,就被刺上这个刺青,像征着一个古老的宗教——血狼教。教的宗指是人人向善,维持正义,我娘是血狼教的左护法,教主失踪多年,教中一盘散沙,众人支持我娘当教主,可是右护法不服,认为自己才是教主之才,分化血狼教,让教众四分五裂……教中大多数人都支持我娘,于是她就想了个奸计,竟勾结外人制造不利该教的传言,还栽赃教中的长老为夺宝,杀了武林盟主全家,引来武林公愤,使一众门派联合围剿了上了山顶。教中上下,无一幸免,皆殉教而亡……”
咦?这个故意好像伊天屠龙记啊!
“那血狼教是人人都说的魔教?”当然,她估计他会说是圣教。
“不是!”冷寒有些愤怒:“那都是别人栽脏的,那些名门正派杀的人比血狼教的人多多了,就连人是死于瘟疫也说是血狼教干的,实在欺人太甚!”
月璃点点头:“确实过分。”
冷寒眼中涌现了沉重的伤痛和仇恨:“那右护法成萧萧为一已之私,做出那种卑鄙无耻又丧尽天良的事情。可怜我父亲一个不懂武功的弱质男子,必须强忍丧妻之痛,照顾我兄妹二人,忧思成疾再加操劳过度,在我十岁那年就病逝了…”
冷寒说到这里,痛苦地闭起了眼睛。
等他再睁开眼睛时,所有情绪已经沉淀:“此次冷清私下去夺宝,被人划破衣衫露出刺青……被成萧萧的人盯上,对她痛下杀手……她差点就……”
“哦,幸好你及时赶到!那有没有成萧萧的线索?”
“成萧萧这恶贼仇家众多,早些年躲在寺庙,最近听闻她投靠了朝延,改名换姓,江湖上已没她的踪迹。”说到这里,冷寒神情更加冰冷:“在这个世界上,知道血狼图腾所代表的意思的,只有血狼教内部的人,而在那场六派围攻圣教的屠杀中,唯一没有死而且挑拨出卖我们的只有她……”
“这人太恶毒了,竟然想出这样的奸计,损人不利已!”冷寒脸色沉痛,得到她的认同,他竟然松了一口气。
“那你恨那些围攻血狼教的人吗?”问这话时,月璃竟然还有些发慌,神色不安。冷寒淡淡地看了她半晌,才道:“虽然那些自以名门正派的人屠杀了我娘等人,但被蒙蔽我不怪她们,我只要杀领头的人和成萧萧就行了!”
领头的人当然就是武林盟主,而成萧萧投靠了朝庭,那冷寒要面对的,就是整个武林和朝庭的势力,怪不得冷清不敢当众说明,毕竟她也算是朝庭的人。
那冷寒冷清两兄妹跟着她,就是为了查清成萧萧的所在,并利用她的权势地位进行报这血海深仇?想到这里,她心里更加战粟,被人利用的感觉非常不好,想不到冷寒的身世竟然如此惊悸,不知道上官月璃在里面有没有起到推动的作用……而她将他们收在身边,一定是知情的吧!
成萧萧究竟投靠了谁呢?
又是谁对江湖对朝庭都有巨大的野心呢?
月璃有些头痛,觉得麻烦事是一桩接一桩。
冷寒小心地看了她的脸色变化,冷冷地道:“以前你也见过这刺青的,并告诉我,会让我达成心愿。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就没有细说。这次,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若是要对付我,只管放消息说我是魔教的余孽,我便会成为武林公敌了。到时候,别说我只是新武榜上的第八名,就怕是榜首,也难以活命……这样,就免得你费精力动手了。”
看着他自嘲的笑容,苦涩的表情,她竟然有些难过。她做不到绝情绝义,为了不连累自己就将他们推出去送死,冷寒的笑容,掺杂了太多苦涩,和不可抵抗命运的无力感,而这一切,却是因她而生。
心中一痛,她笑道:“谁说我要对付你了!你可是我的人,我是不会那样做的。”
冷寒惊讶望着她,眼中一亮,充满了不敢相信却又从心底里极度渴望是真的。“我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月璃望天:“我的麻烦还少吗?”
“至于江湖上的纷争,我虽然不能保证会保你无恙,但至少呆在王府里,没人敢动你!成萧萧最好龟缩不出,要是她敢出来,一定让她有来无回!”
冷寒怔忡地望着她,心中很是复杂,曾经他只是想利用她的庇荫来达成目标,对她怀着一种防备的态度,但不知不觉地,他却越来越在乎她,在乎她是否会相信他,是否会对付他。正如冷清说的,他渐渐被她吸引,在不经意间已将自己的心,自己的生命交到了她的手上。
在他看来,上官月璃虽然是幻术师,她自称她的幻术达到一流幻术师的水平,每天拼了小命的研修《幻术法典》,这种不要命的行为让他担忧。而且她因有上官晨曦做靠山,遇事装软弱,事后就杀上门去,还为自己辩解,说当众逞凶斗狠,哪家的俊美儿郎肯嫁给她?
拜托!就她的名声,要不是上官晨曦护着,早被人唾沫星子淹死了。自她醒来后,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前的野性阴毒都仿佛不见了,这样的她却格外吸引他的目光,不由得随着她转动。
他渴望她的信任,但也深知她不信任任何人的个性,尤其在失去记忆的现在,只怕更不不会轻易相信人了吧?
扪心自问,如果到最后,她还是选择舍弃他,那么,他会后悔今天向她坦诚吗?
他不知道,就好像昨天冷清问他为什么要告诉她全部,是否仅仅是为了能在这世上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他也没有答案。
不过,至少她说了不会对付他,虽然仅仅是因为他是她的‘人’。
在看到冷寒尽量想掩饰,不想让她看出他心绪的混乱和矛盾,但他眼中的苦楚,却是怎样都遮不掉的。此刻的他,似乎比昨天的他更惶惶不安,似乎是因为没有了秘密,也就没有了底牌,没有了吸引她兴趣的东西,所以,他怕她就此扔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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