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赵胜笑吟吟地看着赵政和赵兴二人,两人连忙翻身拜倒在地,“赵兴(赵政)愿拜平原君为师,学习炼丹。”
赵胜抚须大笑,扶起二人,“好,好,玉虚观却有一个炼丹堂,我可推荐你二人入堂学习。不过这学炼丹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要有毅力才好啊。”
赵老夫人和赵牧亦是喜不自胜,众人又随意聊了会即告辞回家。
行至路上,赵牧突然指着路边的一个店铺对众人说道,“这家春秋堂就是昆仑派产业,专出售各种丹药的。在各国的大城邦都设有分店。”
赵政看过去,却见路边一座高大建筑如鹤立鸡群般建在最好的位置,门口立着两尊大石狮,气派非凡。赵政咋咋舌,就是赵国一般的君候府大门也没这么气派呢。不愧是十大修仙门派。
过得几日,赵胜亲自带二人到玉虚山,向观主安道子禀报过后,安排二人到炼丹堂报到。
炼丹堂的执事常玉子筑基期修为,是名中阶炼丹师,见赵政赵兴二人是赵胜长老介绍来的,自是不敢为难,亲自陪同二人到炼丹堂的所在熟悉环境。
“我堂现有弟子26人,中阶丹师3人,初阶丹师17人,连你们二人算上,学徒6人。玉虚观弟子上千人,日常所需丹药都由我们炼丹堂炼制。”,常玉子带二人走过一片厢房,“这一排就是炼丹房,只有丹师方可入内。”,常玉子随意推开一间丹房,里面却是简单,当中一尊青铜大鼎,鼎下是火炉,两边和中间各一个莆团,两边的莆田是给扇火的炼丹童子用。原来每间丹房配了两名炼丹童子。
常玉子叫过来一位十来岁的少年,“这是何常,学徒队长。你二人初来,需从辨识药材开始,明日起,你们就和何常一起出山采药。”
“见过何师兄。”,二人躬身为礼。
“何常你带二人去安顿住处吧。”,常玉子说完即走开了。
何常领二人来到丹房后面的一排厢房,带到最后一间说道,“两位小师弟,你二人就住这吧。你们先休息一下,明早开始跟我一起去采药。”
何常辞别二人后,走厢房拐角处,角落里突然转出一人拱手道:“何师兄请了。”
何常一看,却是近日来小弟子里风头最劲的姬丹,当下不敢托大,回礼道:“姬师弟好。”
原来姬丹刚才到炼丹堂来领取丹药,正见常玉子带赵政赵兴二到处转,当下躲在一边,见何常和二人分开后,才跳出来打听。
“方才见何师兄领着两个人,一时好奇想打听一下。”,姬丹拱手道。
何常不以为意,“是两个新进炼丹堂的学徒,姬师弟认识他们?”
姬丹从袖里模出几锭碎银悄悄塞进何常手中,“姬丹进师门之前,和这两人有些过节”
何常恍然,不动声色地收起银锭,“哈哈哈,好说好说,姬师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和何常告别,姬丹面露冷笑,“赵兴赵政,敢打我姬丹,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原来赵政身为秦国质子隐藏在赵府之事,只有赵王及平原君等少数人知晓,姬丹一直只当赵政是赵兴的跟班而已,但就是这个小跟班,也敢和赵兴一起殴打他,在仙门测试当日还当众将他一脚踢倒在地,姬丹本非心胸宽广之人,自是从此怀恨在心。
第二天天色刚亮,何常叫醒二人,一人给了一个背篓一把小药锄,自己则空着双手,三人齐到玉虚山采药。
“我们玉虚观自己的炼丹堂平时主要炼制一些初阶丹药供低阶弟子使用。中阶丹药需要到春秋堂或是其它门派交易。所以玉虚山上种植的也以初阶药材为主。不过运气好的话,在深山中偶尔也能碰到一些中阶药材甚至高阶药材。”,边走何常边大概介绍道。“不过深山之中猛兽多,如无修仙师兄陪同,我们自己却是不敢进去。”
边走边聊近一个时辰,三人走到一个山谷口,“两位师弟,这山谷里面就是我们的药材园,日常有药童在打理。”
三人走进谷里,入目是一片近百亩的药圃,整整齐齐种植着各色药草。“这个药圃里种植的都是紫星草,快十年等低阶丹药的药草,还有几个小的药圃,种植着一些高阶药草。”
何常唤来此处管事的药童,介绍过赵政赵兴二人,一边挖起紫星草和快十年,将背篓装满,一边给二人详细介绍这些药材的特性及用处。
“师兄,这个快十年的名字怎么这么古怪?”,赵兴挖起一株快十年,小心地放进背篓,问道。
“快十年是炼制洗髓丹的主药,洗髓丹是给初入门的练气期弟子服用,辅助疏通经脉用的,意思就是服用洗髓丹修练速度会加快很多。像这种药材,要满五年才能入药,如果年份不够,入药也无效果。你看,它每增加一年,都会新增一叶,赵政师弟,你手上的那株只有三年份,现在还不能挖。”,赵政看看手中的快十年,上面只有三片叶,点点头,放开这株。
看得二人的背篓已装满,何常满意笑道,“走,我再陪你们到山中转一转,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碰到些上好的野生药草,药性更好。”
何常带二人到药谷外面的山区转了一上午,却也没有找到一株可入药的药草,原来山谷周围的区域,不时被前来挖药的弟子转悠,哪里还能再找到药草。中午三人随意吃了点干粮即往回走。
随后几天,何常每天都带二人到不同的药圃采药,颇是尽责地详细介绍不同的药材,赵政赵兴二人用心记忆,几天下来收获倒也不小。赵政每天晚上都坚持修练玄诀,他隐隐觉得自己应该快突破了,感觉体力的真力似乎随时能溢体而出,这让他即兴奋且紧张地期待。
时间一晃过了半月,这天晚上何常对赵政赵兴说,“明天你二人自行去东三处药圃采火灵草回来,这个是中阶药草,挖的时候要注意不要损坏了。”。待赵兴和赵政二人出了门,何常拈了拈袖中的纹银,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何常说的东三处药圃种植的都是中阶药草,在玉虚山深处,从玉虚观步行至东三处药圃得2个时辰,天刚蒙亮二人即一个背着一个竹篓出发了。
二人离玉虚观渐行渐远,走了近1个时辰,赵兴在后面喊道,“歇吧,累死我了。”,赵政闻言停了下来,二人在路边坐下来,赵政拿出装水的竹筒递给赵兴。赵兴接过去咕嘟灌了一大口,擦擦嘴,环顾安静异常的密林说道,“这深山老林怪吓人的,以前和何师兄一起还没觉得,现在就我俩人,怎么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呢。”
赵政笑笑,“又不会有老虎,万一真有什么不对劲,你先跑,我断后。”,赵政撇撇嘴,“让我先跑?虽然你力气大点马步扎得好点,好歹我还是你哥呢。”。
说着赵政凑过头神秘地说道,“前两和另几个师兄闲聊的时候,听他们说,这山里经常会有偷药草的人,可不要让我们碰到了。”
赵政不以为然,“冒险来偷采药草的都是穷苦人家,我们碰到了也当作没看到,他们自不会来为难我们两个小孩子吧。”
玉虚山被划为赵国的圣地禁区,禁止外人采伐打猎,正因如此山中保护得极好,不说玉虚观自己开垦的药圃,就是野生的药草也不在少数,只要敢冒险深入山区里,运气好不碰到猛兽的话,每次总能采到那么一两株中阶甚至高阶的药草。而一株中阶药草的售价,足够平常百姓数月的生活费了,虽然每年总会传出采药人被猛虎毒蛇吞噬的惨案,但总有日子过不下去的贫困人家铤而走险,而这些偷采药草的人只要不是太过份,玉虚观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愿断人活路。
两人歇息了会继续前行。蓦然赵政拉住赵兴停了下来,他听到树林中一阵异响。赵兴见他脸色疑重,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屏住了呼吸。只听得林中两声“嗡”声,赵兴脸色一变,出生军伍世家的他立即听出来这是弓箭开弓的弦响。只是赵兴从未经历过这等事情,一时竟呆在原地。
“快蹲下!”,赵政喝了声,两手伸出向前抓去,赵兴闻言忙不迭地蹲下,抬头看去,却见赵政两只手里各抓住一根弓箭。不由吃惊得张大了嘴。
“咦。”只听到树林中传来一声惊呼声,随即见路两边的树林中各走出一人来,走出的两人左手手里各拿一把长弓,一左一右对赵政二人隐隐形成包抄之势,赵政见对方二人劲装打扮绝不似贫苦人家,简单的出场配合动作已显出双方的默契与熟练。
“好一个小娃,能接住我们的箭,有两下子。”,其中一人奇道,即是如此,也没把赵政赵兴二人放在心中,在他想来,对付两个十岁不到的小孩还放暗箭已经丢人之极,只是东家再三叮嘱要小心隐匿,就怕弄出什么动静被玉虚观的人觉察,所以才不顾脸面打算两箭射倒两人完成任务就走。没想到居然被赵政将两箭都接住,惊奇之下,两人忍不住现出身形。
“我们兄弟二人与两位素不相识,为何要下此毒手?”,赵政朗声问道。
“真是可惜了,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身手。”,劲装男子说道,“下辈子投胎记得眼睛放亮点,有些人是得罪不得的。”。说着便抽出背后的长剑,一步步向赵政二人走来。另一人却是纹丝不动站着看热闹。想必在他看来对付两小孩一人足矣。
“谁派你们来的,不怕被灭族吗!我们可是玉虚观的弟子!”,赵兴蹲在地上,第一次碰到如此凶险之事,心里害怕得连起身逃跑都忘记了。
眼见对方越走越近,赵政心里紧张,真力运转全身,只觉得手中握住的两支箭已成为身体的一部份,他深吸一口气,两手同时用力扬出。
“废话…”,劲装男子后面的真多两字还没说出来,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地上,双手捂住喉咙,“咯咯”地说不出话来,另一名站着不动的劲装男子喉咙直冒血沫,一脸不置信地瞪大眼睛,直挺挺地往翻身倒地。两人身后的树上,兀自插着两支箭,一半箭身都没入树中,箭尾还在晃动不已,却是赵政用真力激发出的箭射透两人的喉咙,再钉入后面的树中。
赵兴惊骇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如何是好。却见赵政两眼一翻就要往地上倒去,连忙跳起扶住。
原来赵政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凶险的情况,紧张无比,见两人倒地身亡,心情放松,这一紧一松之下,本已到临界点的玄诀启蒙境就此突破,真力哗地溢体而出,丁文只觉得身体一轻,似乎一下子被抽空了,就此一晕往地倒去。
赵兴抱住赵赵政紧张不已,“赵政,快醒醒,你没事吧!”,他使劲摇着赵政肩膀大声喊道,声音居然带着哭腔。
“别摇了,再摇骨头都被你摇散掉了。”,赵政睁开眼,大声说道,却是中气十足。赵兴大喜,身子一软一坐地上,从被一刺杀到误以为赵政死掉,这一惊一乍的太刺激了。他浑身酸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