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喝了一顿小酒,下午的调研继续,不知道是安平请了客,觉的吃人嘴短,原本对安平不太待见的职工难得的客气了很多,特别是王师父,平时闷葫芦一般的一个人,二两酒下肚,话匣子随即被打开,从钢铸厂筹建开始讲,为县里做了多少贡献,获得了多少奖项,取得了多少的荣誉,有如翻老黄历一般把钢铸厂的历史介绍了个透彻,这让安平了解钢铸厂的情况顺利了许多。
只是,下午的调研只进行到一半,就突然间被县委办的电话打断了,县里要开临时常委会,会议的议題就是通报纪委对林江等人的调查进展,要求安平马上返回县委参加会议,通知來的有点仓促,安平准备的有些不周全,等到步入常委会议室后才发现,满场的人都在等着自己。
在田元方阴阳顿挫的将案情进展通报完毕之后,邵江磊接过了话语权,情绪激昂的谈了一通党风廉政建设,随后与会的常委俱是展开了审慎的批判,而安平则始终一言不发,他主要是在看,在听,看每一位常委的表情,听大家言语中所隐喻的含义,进而分析每一个人批判背后的真实态度。
不知道是安平平日里积威犹在,还是邵江磊不想跟安平挑起事端,而事先给众人打了预防针,通报情况也好,针对案件进行批判也好,总体上都能秉承着一个客观公道的原则在表述,沒有谁说一些尖酸苛薄的话,把矛头往安平的身上的映射,甚至连一个异常的眼神都沒投到安平身上,但既使这样,安平仍感到脸上火辣辣的。
一个情况通报会,不涉及什么实质性的决议,简单的说了一通后,会议就结束了,拒绝了袁宜存相约渡周末的邀请,安平自行驾车返回了与妮子一起搭建的爱巢,吃过晚饭,安平默不作声的拦住了要去洗碗的妮子,粗暴的把她揽入了怀里,口中吸住了妮子的丁香小舌,忘情的亲吻着。
衣衫褪去,有如白玉雕琢而成的**让安平忘却了所有烦恼,上下其手,不停的在纤细阿娜的**上抚模游走,当感受到妮子花丛之中溪水潺潺之际,小安平立刻昂首挺立,找准位置,连根进入,直捣黄龙,顿时阵阵的喘息与**声有如百鸟鸣啼,交错在房间内回响着。
一场激烈的遭遇战,双方抵死缠绵,妮子发觉了安平的情绪有些不对头,似乎心中有着压抑的烦闷,便极力的迎合着安平,竭尽全力地帮着安平发泄着心中的苦楚,最终在**到來的那一刹那有如虚月兑一般,四肢发软的躺在了床上,慢慢的回味着快乐到矗峰的余韵。
脸上的潮红一点点褪去,回过神來的妮子满目温柔的望向安平时,才发现安平已然躺在自己怀里深深地睡去,紧皱的眉头和满脸的疲惫似乎有着无法言表的压力和痛苦,直让妮子心疼不已,早在隆兴镇时李一冰以自己与安平的作风问題大说特说,一度引來纪委调查的时候,妮子就知道,安平乐观的笑容下,一直默默地承载着巨大的压力,特别这段日子,安平分管的工作出了大问題,茶饭不思的,整个人都变得沉闷起來。
安静地睡了一觉,满心疲惫的安平从睡梦中醒來,已然日上三杆,恢复了精神的安平,直感到一阵的神清气爽,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下來,迎着火红的冬日,用力地抻了一个懒腰,心中升起一股强大的自信道:“天下沒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不管是谁,想要一脚把我踩下去,都要做好折戟沉沙的思想准备……”
“哥,你醒了,饿了吧,我给你熬了粥,还炒了几个你爱吃的小菜……”听到卧室里传出声响,妮子匆匆地跑了过來,手里挥舞着一个锅铲,腰间还扎着一条碎花的围裙,俏丽的模样,倒有几分家庭主妇的风韵。
“我说吗,睡着睡着就觉的有股香味直往鼻子里钻,这馋虫一下子就被沟了出來,心里跟有只小手在抓呀挠呀似的,怎么也睡不踏实了,做好了吗,快点我都饿了……”看到妮子满脸写满了担忧,安平知道刚刚自己的沉闷表现和粗暴的动作,有点吓到她了,这是一个倔犟而又憨直的小丫头,心中只要认准了谁,一颗心就悬在谁的身上,能有如此红颜知己,何其幸哉。
“好了,好了,哥你快出來洗把脸,我把饭菜给你端上來……”看到安平又恢复了以往的平和和淡定,妮子的脸上忧愁尽去,灿烂的笑容有如盛开的花朵一般,更像一只辛勤的小蜜蜂一般,跑前跑后的张罗着,房间里不时的响起一阵银铃般的清脆笑声。
走出洗手间,桌子上已然摆上了丰盛的早餐,妮子的手艺沒的说,回锅肉炒蒜苗,锔油白菜、腰果炒西芹、清蒸皮皮虾,还有一大碗海蛎子汤,简单的几个家常菜透着非同寻常的精致,直让安平胃口大开,食欲大震,当即一边端着酒杯,一边风卷残云的大快朵颐。
“哥,你喝点汤,可鲜了……”安平吃的有滋有味,风卷残云,妮子的心中美滋滋的,不过妮子也知道安平心中的疙瘩,绝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开的,吃饭之间,就想着要拉安平出去散散心。
走山沟里走了出來,又独档一面的做了区域经理,妮子已经从毫无心机的小丫头月兑胎换骨成了智慧与美貌并重的都市白领,忽闪的眼睛眨啊眨的,沒一会儿,就找出了一个恰当的理由,冲着安平娇笑道:“哥,我们集团和市招商局已经达成了合作意向,春节过后就会在丰元开设卖场,董事长要我们尽快找出一个合适的地方來,这几天我初步选定了几个地方,可哪个更合适,我总拿不定主意,今天是周末,一会儿吃过饭,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帮我参谋参谋好不好……”
在体制内混的时间长了,玩的就是心计,妮子的那点小心思,安平哪还分辩不出來,既为小妮子的良苦用心而感动,又为她这小伎俩而好笑,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汤后,才拉着官腔打趣道:“我陪你走走倒行,但我对开设卖场可沒什么心得,别我一通瞎指点,把你拐沟里去,让你被董事长骂,你可不能怨我……”
“才不会呢,董事长若是知道是你帮我出的主意,满意还來不及呢,咱们集团谁不知道你的脑袋瓜最好使,董事长白手起家打下偌大的家业,都是你在背后出谋划策,俺们村里的老人也说了,你就是天上的运财童子下凡,走到哪,财就运到哪,哪块也就富起來了,现在咱隆兴镇谁不念叨你的好,什宽县的人不听你指挥,等着受穷一辈子吧……”在妮子的心目中,安平就是神诋一般的存在,任何贬低安平的言论,都是坚决不能容忍的事情。
“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是怎么长的,一天到晚就瞎说,快点吃饭……”提起什宽,安平的心就是一沉,明知道妮子是在开导自己,可怎么也高兴不起來,安平很清楚,不是什宽的人不听自己指挥,而是自己鸠占鹊巢,断了一些人的前途和财路,而这些人沒有明晃晃的跟自己刺刀见红,一拍两散,都算是够守规矩了。
安平的表情一滞,妮子心知她的话有些说过了,猜想安平现在怕是最不愿提及的就是什宽,最不想面对的也是什宽的乱局,心里顿时一急,语无伦次的解释道:“哥,我,我,瞎胡说,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想让你高兴一些……”
“沒事,沒事,我工作上的事情很复杂,很多地方我都弄不清楚,你跟着胡思乱想,起不到一点作用,纯粹是劳心伤的瞎操心,远不如多吃点,多喝点來的实惠,來,再喝一杯汤……”妮子出于好心,安平自然不会怪罪她,更不想她跟着自己一起有太多的心理负担,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盛了一碗汤递到了她的手中,主动地把这一段揭了过去。
“这个憨丫头,就不知道多为自己去考虑考虑……”事虽揭过去了,但气氛突然变的沉闷了起來,餐桌上只回荡着呼呼喝汤声,而安平看到妮子几次欲言又止,显然是想要來开导自己,却又组织不出什么动听有力地话语來,急的愁眉苦脸,直让安平忍不住的笑出声來。
安平不笑还好,一笑,沉闷的气氛随即被打破,妮子仿佛被安平窥破了什么小秘密一般,俊俏的小脸腾的一下变的通红,脑袋好玄沒贴到桌面上,匆匆地将碗中的汤灌了下去,丢下一句我去换衣服的话语后,逃也似的跑进了卧室,直让安平莫名其妙的挠着脑袋道:“我沒说什么啊……”
温馨的早餐随着妮子的离席而结束,等到安平捡下了桌子,洗完了碗,妮子也装扮一新的站在安平的面前,深蓝色的牛仔裤、明黄色的羽绒服,再搭配上一双深红色的鹿皮小靴子,把阿娜的身材衬托的更加凹凸有致,白里透红的脸颊映衬着俏生生的模样,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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