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头昂然而起,战马箭后徐圆朗整个人跃在空,狠狠地朝后甩去。
砰!
徐圆朗重重落在地上,跌得七荤八素的。
同时赵军士卒从四面涌上,用刀架起了徐圆朗的脖。徐圆朗最后见的这一幕后,昏死了过去。
“徐圆朗被擒了!”
赵军一并整呼,在南城城楼上,徐义愁见了徐圆朗被抓一幕,当下忍不住惨呼道:“爹!”
徐军左右将领一并上前道:“少主,我们杀出城去,救下总管。”
“现在出城来不及了!”一个声音冷测测地言道。
众人看去正是蒋善合,见到这人众人不由大怒。徐义愁怒目而视道:“奸贼,若不是你施诈,我爹也不会被赵军拿下,现在我就剖开你的心月复,拿你的心祭我爹。”
听徐义愁这么说,蒋善合不由仰头哈哈大笑。
徐义愁拔刀道:“你笑什么?去地府再去笑吧?”
蒋善合手指着徐义愁道:“我笑徐圆朗生了你这么个蠢笨儿,你看你爹还没死了,你急着祭奠什么呢?不过你要真杀了我,哼,那真的就要给你爹上坟了。”
徐义愁闻言神色一变,一旁一名将领道:“少主此人害了主公,到了这时候,断不能信他,我等愿奉你为主公,据守兖州,还怕了赵军不成。”
“我看害了少主的人是你,”蒋善合冷笑道,“你收了李渊什么好处。竟至全城性命不顾,不说徐总管已是被擒。就算没有被擒,你看赵军的伏牛弩。这等锐器,岂能是兖州的夯土城墙可以抵挡的。”
“少主,不要听他妖言惑众,我割下你的……”
“慢着。”徐义愁将手一拦。
一名将领上前站在徐义愁身旁道:“邹康,你呱噪什么,现在是少主决定城内之事,你凭什么来插嘴的?”
“我。”
“够了,”徐义愁沉声道,“我只要爹平安无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少主。”
“如果你们还念得我爹当初的恩情,就不要阻拦我,姓蒋的,若是我献城,你能保我父无事吗?”
蒋善合道:“我对天发誓,一定在赵王面前保住你们父二人性命。”
“别听,就凭他一句话。”
“开城门!”徐义愁怒道,“我说了,我只要我爹的性命。”
洛阳这时已是有了暑气。
在乾阳殿后的大业殿。殿名取自大隋年号大业,本是皇帝皇后的寝殿。杨娥皇自小长在萧皇后膝下,就同萧皇后一起住在这大业殿,现今杨娥皇却已成了此殿的主人。
下午刚过。因天气燥热,宫人们早就冰窖里的冰砖起来,放在大殿四周降暑气。
杨娥皇在殿里逗弄着还不满周岁的女儿。女儿的名字已是起了,叫李采薇。采薇二字出自诗经小雅。平日杨娥皇最喜欢念诵这首,所以作为女儿名字。不过李重平素更喜欢唤女儿的小名妞妞。
采薇这时已被乳母抱进去喂女乃。李重在房内则是看着奏折。
“太上皇到!”
殿外刚刚禀告,李虎一脸急冲冲的入内道:“小,你这是怎么弄的?”
李重见李虎如此焦急,当下问:“爹怎么了?”
李虎道:“还不是你给鹰儿请的师父,我都看不过去了。”
“怎么了?”李重记得当初是让柯木伦来教习李鹰的弓马吧。
李虎满头是汗道:“午的大热天,居然还在翠院里拉弓,也不歇息一下。”
李重听了恍然道:“我还以为什么事?”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李重看李虎这焦急之色,笑了笑,这就是所谓的隔代宠,李虎对李鹰的宠爱犹胜于自己。李重道:“柯木伦我是知道的,这人不仅勇猛,做事也是有分寸的,我既将李鹰委托给他教导,就不能对他指手画脚的。”
杨娥皇也在一旁帮李虎道:“可是天也是这般热,不如陛下前去翠院看看也是好的。”
李重拗不过杨娥皇,当下与父亲,皇后二人一并来到翠院,但见院的校场上小李鹰正在烈日下练箭。
这时虽已是午后,但仍是十分炎热,五岁的李鹰举着小弓,重复地拉弓。柯木伦在旁认真的教导。
李重看到在一旁室得芸满脸关切地看着李鹰,当下心底有数道:“走吧!”
李虎道:“既是来了,为何不劝一劝。”
李重向李虎道:“爹,你看芸儿最心疼李鹰不过了,若是她都没有说什么,我又何必再说。”
李虎听了又看向李鹰,满脸心疼。
李重并不想打扰他们,正要回宫,这时一旁书侍郎虞世南在宫人带领下前来,见了李重跪下道:“参见太上皇,参见陛下,参见皇后。”
“虞爱卿匆忙而来,有什么事吗?”
虞世南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徐世绩将军送来兖州捷报!”
李重听了微微一笑道:“哦,兖州攻下了,我还以为要十几日呢?”
虞世南笑道:“还不是陛下运筹帷幄,把控全局,徐将军这才幸不辱命,攻下了兖州。”
“就你会说话。”李重拿起奏折笑着拍了拍虞世南的肩膀。
这边说话,令一旁柯木伦,李鹰,以及室得芸看见了,三人一并来到李重面前。
“拜见陛下!”
“起来吧!”李重见儿李鹰,一张小脸上都是汗水,不由有几分心疼,但他没有当面对儿表现出爱溺之情。
反而是杨娥皇上前用给李鹰擦脸。室得芸,柯木伦又重新向李重行礼。
柯木伦身材魁梧,朗声道:“陛下,末将在指导皇武艺,不知陛下有什么要吩咐的?”
李重拍了拍柯木伦肩膀道:“既是交给你,朕就信得过你,一切你自己做主吧,不要过问朕的意思,但是你要将自己所学都教给李鹰。”
柯木伦听到不由感激,当下垂下头道:“多谢陛下对末将的信任,末将一定报答陛下的大恩。”
李重看向室得芸道:“既是陪鹰儿,你这作母亲也不必在日头下晒,担心身。”
室得芸笑盈盈地道:“陛下臣妾不觉得辛苦。”
李重点点头,再看李鹰时,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是缩在李虎的身后。
看来李鹰对李虎的感情,远远比自己这个作父亲的深厚啊。
李重想到这里,心底有一点不快,随即不由自嘲心道这是怎么了,竟然吃起自己父亲的醋来了。
李重对室得芸,柯木伦道:“朕要走了,兖州大捷传来,有些善后之事要处置,你们继续吧!”
当下李重转身迈步而去。
“陛下!”李虎突然开口。
李重听了停下脚步道:“爹有什么事吗?”
“这孩有几句话,想与你说?”
李重听了李虎的话,转而看向李鹰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李虎拍了拍李鹰的后背,李鹰看了李重一眼,低下眼,手里拽着李虎的衣裳,一直摇头。
李虎道:“这孩怎么话又缩回去了?”
看着李鹰虎头虎脑,连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李重不由心道,这孩这么多年了,是到底还与自己这父亲的认生呢?还是并不聪慧呢。不过杨娥皇说,李鹰是平时话少了一点,缺了几分活泼,但却不是个不聪明的孩。
这时柯木伦站出身来道:“陛下,其实我刚才听到皇说,向陛下祝贺我军大捷的。”
李重听了看向李鹰问道:“是这个意思吗?”
李鹰垂下脑袋,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李重听此不由脸上充满笑意,但神色仍是淡淡的道:“好好与你师父学武,朕国事太忙,不能常在你身边教你,但有一句话与你说,吃得苦苦,方为人上人。”
李鹰听了李重的话,抬起头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着李鹰如此憨厚的神情,众人不由都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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