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奇怪的剑谱
那院中之事过后,星陨将事情告知了何天奴,切磋拜师跟剑谱之事当然是隐去未谈,只是请何天奴打赏了那老奴,并请教何天奴他那右臂的元力问题,何天奴也是不明所以,只当是星陨情急之下催动了那右臂的土元气息,使臂力提升的原因。星陨也无深究,他此刻只想着先将那“出元剑法”习会,这样在其突破之前,便可与常人交战而不败了。
这天,星陨怀着与往日完全不同的心情又来到那废弃的院落。
往日来此练剑完全是为了图个清静,没想到会机缘巧合地在此认了一位师父,而且还有那惊世的剑法可以学,当真是缘分弄人啊!
“师父!”星陨行至院内,正看到那老奴还和往日一样在打扫着庭院。老奴听到叫声后便放下手中的扫帚,掏出一个纸团丢给星陨,“先把这个熟记,然后传你口诀心要。”
星陨接过纸团小心翼翼地抹平,发现那草纸上竟然画着一个人形图案,人形图案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人体的筋脉跟穴位以及其特点,星陨粗略地数了数,竟然有近百处!
“我的天哪!这也太离谱了吧!”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是星陨还是找了一处台阶坐下,老老实实地对着那图形强记了起来。星陨心里清楚,这些都是人体非常重要的筋脉跟穴位,如果哪里遭到了攻击,将比普通部位受到攻击伤势严重得多,甚至有一些更是是致命的。所以知道这些对提升剑法的杀伤力应该有很大的用处。
一旁的老奴见星陨如此听话,心里也很是满意。
不觉间,两个时辰过去了,星陨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师父,我都记住了!”
“什么?这些东西可都是剑法中至关重要的东西啊,你可不许马虎啊!”老奴似是有些不高兴。
“我真的都记住了!不信您考考。”
虽然星陨满脸严肃,那老奴还是有点不大相信,遂走近星陨随手在其身上轻点了几下,问道:“我刚才点的都是哪里啊?”
“百会,膻中,章门,巨阙,还有任脉上气海穴与关元穴正中间。”
那老奴听后倍感惊奇:没想到真有如此强记之人,我故意点其气海穴下一寸、关元穴上一寸之处,不想他竟然记得如此精准。
见师父略有所思,星陨恭声问道:“难道徒儿说错了?”
“呃!没有,全对!这样的话,今天为师就让你见识见识那‘出元剑谱’!”
星陨听后一阵欢喜,可待那老奴从贴身之处取出那剑谱之后,星陨却不禁皱眉。那,简直算不得是什么剑谱,而是一块差不多四寸长,三寸宽的石板,不过一个令牌大小。而且在星陨眼中,那石板背面没有字迹,也无图形,甚至其表面都不光滑,边缘也不算整齐。星陨实在想象不出,这样的一块石板正面,能有什么剑法精要。
“既然你有此等强记之能,那么这简单的几句话应该不在话下吧?拿去看一遍,然后给我。”
星陨好奇地接过那石板,反手看到那石板正面时,面部瞬间呆滞了。只见那石板正面陷进去将近半寸,有几片碎页嵌在上面,那几片碎页勉强可以组成完整的一张书页,想来应该是在嵌入的时候被震碎的,仔细看来,其实那几片碎页也出现了许多细微的裂痕,若非被人硬嵌入到这石板中,恐怕早就变成粉末了。可就是这本该化为粉末的碎纸,偏偏牢牢地粘在这石板上,一丁点都不掉下来。
“这是被人用掌风打进石头里的?”虽然这可能性极小,星陨还是说出了自己大胆的猜测。要把一张纸打进岩石还要保证纸张基本完整,字迹清晰,这不但要求施力者拥有相当恐怖的元力,还要求他有极高的武学修为,这样才足以使他完成这刚柔并济的奇迹的一掌。这在常人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星陨清楚,这对于真正的顶尖强者来说,或许只是信手拈来的事。而他手中之物,如果不是这样诞生的,又能是怎么来的呢?
那老奴淡淡地说:“没错,这是被一位强者用掌风震进石头中的。”
见师父无意再多说,星陨也不多问,遂压下心头的惊讶,将那碎叶上的文字默记了一遍。他发现竟然有好多处字形出现了残缺,分辨不清那些话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不过星陨还是将那残缺的字形强记了下来,好留在日后研究。
“师父!”记完后,星陨恭敬地将石板递给那老奴。老奴满意地点点头,“果然记得很快。这就是‘出元剑法’的精要了,你先回去细心揣摩揣摩。对于这剑法,我也只能将自己这些年的理解告诉你,另外把我领悟的相关的剑道传授与你,至于那些模糊的地方,你自己到底怎么理解就看你的剑术造诣了。今天你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就先回去吧,省的家中有人生疑。”
星陨听后也不多说,道别之后便向何府大院走去。
这何府大院离那处院落其实也只间隔一小段街道,因为只通向那废弃的院落,所以平时没有人在这段街道上走动。这时星陨却看到一个动人的女子身影在街上徘徊,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八妹,月儿。
星陨还未开口,月儿便已看见他朝自己走来,遂高兴地叫道:“七哥!你又去那里练剑啦?”
“对啊,你在这里干嘛啊?又没人跟我们的八大小姐玩了啊!”
“嗯!可不是吗!都忙着练功呢!知道你在那里练剑又不想去打扰你,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喽!”月儿一直保持着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呵呵,瞧把我们的月儿给委屈的!好啦!七哥陪你玩!走!我带你到街市上转转如何?”
“好啊好啊!”月儿兴奋地叫道。
月儿比星陨小不到一岁,是何天奴收养的义女。她不到一岁就被抱进了何府,对自己的身世也不多问,因为听说星陨的母亲在生了他之后没多久就过世了,所以自己也清楚她不是何天奴亲生的,何天奴也不隐瞒,只说是从街上将她捡来的。月儿天性开朗,对自己的身世倒也不追问,整天都高高兴兴的,给何府上下也带来了许多欢乐,特别是使自小因没有先天元气而郁郁寡欢的星陨逐渐开朗了起来,所以月儿的爹爹叔叔跟众位哥哥都非常喜欢她,都视其为掌上明珠。
自其四哥往上那四位哥哥都大月儿十岁多,他们整天除了修炼还要帮着何天奴管理家族内的事务,而其五哥虽然只长她三岁,却是个修炼狂人,整日闷在练功房里不见人影,只有这六哥七哥平日里与她交往频繁,可能是因为对七哥多一丝怜爱,月儿跟星陨的关系更亲密一些。而星陨,则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月儿,更乐于逗她开心,就像曾经月儿开导他一样。所以,星陨跟月儿之间已经完全超越了寻常的兄妹感情,他们几乎已经成为彼此心中最重要的人,只是还懵懵懂懂的他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形形**的商品,大大小小的商铺,这一切在月儿这样的少女眼中似乎一直都新鲜得狠,一双大眼睛不停地闪动着,她一只手拉着星陨的胳膊,一会儿跑到左边一会儿跑到右边,恨不得把这些小摊上的每一件小玩意儿都把玩一遍,星陨倒也不烦,任凭她跳来跳去。
正在月儿把玩着一件又一件的小商品,乐此不疲的时候,却见街道上的人流迅速分到了两边,而道中间则有四五个低头哈腰的下人簇拥着一位身着锦衣手拿纸扇的纨绔少爷大摇大摆地走来,哪里像是在逛街,简直就是在炫耀。
“七哥,我们走!”看到那人,月儿便拉着星陨的胳膊要离开。
这来人是寒潭镇出了名的败家子儿,韩彪。他倾尽家财换取灵丹,以助自己提升实力,才勉强成为天门中一品堂的弟子。平日里,欺软怕硬,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其父母沦为天门中的下人他却不闻不顾。这天门与何府则一向不和,一直以来都明争暗斗,只为争夺这寒潭镇经济的控制权,两方人员碰面起摩擦是常有的事。月儿心知这韩彪嘴不饶人,曾多次羞辱星陨,所以这次碰见老冤家便转身要走。
这时,韩彪看见月儿跟星陨要离开,遂拉长了声音道:“这不是何府的月儿小姐吗!几天没见长的更水灵了啊!呦!六少爷也在啊!贵府真是有福,两位可都是人中龙凤啊!只可惜那七少爷,怎么就天生是个废物呢?唉!美中不足啊!”
不待星陨开口,月儿便上前一步,满脸堆笑,道:“可不是吗!我们何府可不像你们天门呐,物以类聚,倒是一窝的痞子!”最后一字出口,笑脸变白眼,说完拉着星陨便要离开。
“站住!何星陨,是个男的就别老躲在女人后面,堂堂的何七少怎么连个屁都不敢放啊?”
星陨闻言止步,转过身来,凌厉的目光注视着韩彪,一字一顿地说:“本少爷不喜欢跟狗说话!”
一句话出口,直接把那韩彪气的两眼冒火星。
“好你个‘废物少爷’,敢对本公子出言不逊,今天我不让你见点血你还真小觑了我一品堂的实力了!”
“韩彪,你敢动我七哥!”闻言,月儿马上上前一步,挡在星陨身前。
“月儿小姐,不妨告诉你,本公子这几天刚刚侥幸完成了九元归一,以你那九元先天元的功力恐怕救不了你这废物哥哥啊!”韩彪一脸傲慢。
“是吗?那你就试试!”月儿毫不示弱,而星陨却跨前一步,将月儿挡到身后,淡淡地说:“我来会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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