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的实验室中,猛然传来柳浪的一声怒喝。紧接着,玻璃器皿轰然炸响,裂成碎片,里面的透明色液体溅得到处都是。
柳浪周围的四号部队成员纷纷端起手中的武器,几个手快的都向柳浪扑了过来准备保护柳浪。可是,他们还没有来到柳浪身边,就被猛然从柳浪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压力逼退。
令人奇怪的是,虽然困住自己的器皿已经碎裂,但是血族青年却半跪在原地,身子微微颤抖着,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怎么可能?!”
血族青年本来惨白的脸色居然有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他惊骇欲绝的看着柳浪。
从开始到最后,他都在给柳浪设局。四号部队的设备还是非常先进的,它隔断了一般精神异能者的感应。血族青年本来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了,仅存的那点精神力,他打算最后留作自尽用。
可是,柳浪的到来又让他看到了希望。柳浪的精神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他一进门,血族青年便惊喜的感应到自己居然能够轻易和柳浪建立联系。
于是,他步步为营,将柳浪吸引到自己最近的地方。然后用仅有的精神力突施冷箭,本来,如果柳浪没有反击的话,最多是受点伤。
可是,猝不及防之下,柳浪下意识的反击,却从外面轰破了困住血族青年的器皿。这也是血族青年的计划,只要这个监牢一般的东西被打破,他便能够重获自由。
到那个时候,虽然精神力留不下多少了,但是作为血族,他的手段可不止这一种。光凭借身体的力量,他就能够将在场的人撕成碎片。
可是,血族青年的打算是好的,偏偏遇到了柳浪。
在七维空间,柳浪的精神力便堪比圣元。岂能是血族青年初具攻击力的精神力所能比的?
攻破玻璃器皿的那一刻,柳浪就猜到了血族青年的用意,这让他暴怒!一怒之下,他全力施为,强大的神识尽数向血族青年压迫而去。
若非血族体质异常强悍。恐怕眼前的血族早已经七窍流血而亡了。尽管没死。如今在强大的压力之下,他支撑得很辛苦。
柳浪将精神威压控制到一个范围,四号部队的人都被逼到了墙角。他们相顾骇然,尽管没有踏入柳浪的精神力范围。但是站在外围所感受到的那股威压,便让他们觉得胸闷不已,意志力弱点的还需要同伴的搀扶才能勉强站稳。可想而知,在中心处,威压强大到了何种地步。
以前四号部队的成员都知道柳浪是目前世界上已知的4s级别的异能者。在他之下,全球不过一个2s的异能者而已。因此,柳浪的强是毋庸置疑的。
谁都没有想到,教官全力出手时,居然强到让人无理解的地步!
血族青年也是苦不言堪,在他七百年的生命之中,与西方教廷的圣徒斗过,与强大的狼人斗过,也与东方的修真者斗过。甚至。他还有幸得到族内的一位真祖的亲自指导。
无论面对这些人中的哪一个,他都没有过如今的感觉。眼前的人类,不会如同打不死的教廷圣徒那样梵唱,也没有狼人超乎一切的力量,没有东方修真者各种稀奇古怪的法宝法诀。更没有真祖一般毫无弱点的强大能力。
他只会精神力,但是,他的这个唯一的手段,对于血族青年来说。却是无解的。
尽管身在一个不到一百平米的小小的实验室里面,可是血族青年却仿佛置身于磅礴的大海之中一般。强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似乎随时都能够将他吞噬。
看柳浪面无表情的样子,这种状态居然还不是他的极限!
这个人太可怕了,单论精神力,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够胜得过他!
此刻,血族青年心中只剩下这个念头,他不由得后悔起来,不应该招惹这个的如同怪兽一般的男人。
原本以为禁锢自己的东西被打破之后,他便自由了。没有想到,他平常引以为傲的实力,在柳浪的精神压迫面前,毫无作用。血族青年敢保证,只要柳浪解除精神压迫一秒钟,不,或许只要零点一秒就够了,他便能够拧断柳浪的脖子。
可惜,看柳浪游刃有余的模样,至少在血族青年被压死之前,柳浪完全能够撑得住。
血族青年几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日,而且是非常不光彩的被蝼蚁一般渺小的人类杀死。仅留的精神力没有了,他连自杀的能力都失去了。
过了片刻,血族青年彻底晕了过去,柳浪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对四周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四号部队的成员道:“再把他锁起来,注意,不要在看守人员中留灵组的成员,这家伙很危险!”
灵组,就是灵三所在的精神力异能组。尽管柳浪确信血族青年已经没有什么精神力使坏了,短时间内也难以恢复。但是,保险起见,他还是吩咐了一句。
走出实验室,在灵三的带领下,柳浪准备去洗澡换身衣服。至于那个血族,他已经没有多少兴趣了。从他口中,柳浪已经得到了很多拥有的东西,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四号部队怎么处理他,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柳浪皱了皱眉头,他出差的时候,老婆们都不会主动联系他,通常只有一号首长才会拨打他的电话。而对于那个精明的老头,说实话柳浪并不喜欢。
掏出电话,看向来电,柳浪却愣住了:九昭的号码?
这时,柳浪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按下接听键,九昭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相公,不好了,轻舞被人劫持走了!”
急切之下,九昭又恢复了“相公”的称呼,不过此刻柳浪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个。他急吼吼的问道:“怎么回事?轻舞不是上学上的好好的么,我下午刚刚见过她!”
华清大学属于闹市区,而且位于华国首府,柳浪实在无法理解,有什么人敢在那里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