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姓曹,单名一个操。
俺叫曹操,但不是历史上那个曹操;虽然俺很崇拜他,很欣赏他,但俺只是俺,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一个瘪犊子的钢铁厂子弟兵。
刚考上大学头一年,俺参了军,两年后又回到了学校;今天,俺将正式接替俺老爸的班,成为钢铁厂的一名光荣的钢铁工人。
俺是子弟兵,又是文化兵,在厂里老受欢迎了;上班头一个月,便有仨妹子看上俺,要给俺当婆娘,俺不同意。为啥呢?因为俺有对象啊!可这事还不能让俺老爸知道,否则非给俺整残了不可!
俺那天吧,又被春花缠住了。
这妞儿是俺们科长的女儿,不能得罪;可这娘们那个叫骚儿啊!
头一认识俺,就把俺给办了!俺积蓄了二十五年的精华,两分钟,全没有!俺那个悔啊——最主要是俺还没尝到滋味呢,妹的就玩完了!还被那娘们一顿好鄙视!
这天下班,春花这小娘皮又要了!还妈的要在厂里边要!
俺的那个叫怕啊,俺的那个叫刺激啊!
你想啊,外面打着雷,下着雨,俺们俩在一堆钢铁上,光溜溜的,整的那个叫啊,妈啊,你听过叫一声回荡十声的么?近千平米的大车间,就俺们俩出声,一个鬼也没有!要换你,刺激不?
要是只这样就好了,就不出后面的事儿了。
俺们正整着哪,哼哧哼哧的,没成想,那边大铁门丫的响了!
吓得俺们啊,魂都飞了,当下俺下面就飙了,直飙得一点不剩了,才想起有人进来了!
妈啊!这是要吓死谁啊!
俺俩快疯了,抓上衣服顾不得穿,便跳窗出去了……
可俺忘记了,这钢铁厂的窗户外面,丫的不是草地!
于是,俺估计,俺是死了……
可偏就这时候,丫一道雷劈了过来。
俺不知道是因为俺太装/逼了,还是春花叫太响了;反正那雷是劈下来了,俺又估计,俺又死了……
俺就感觉,俺顺着一道光飘啊飘啊,不知道飘了多久,居然飘到另外一个人的脑子里了。
俺吓屁了,这是干啥玩儿?一尸两命啊,啊不对,一胞同体啊,啊也不对,俺们这算啥意思啊?不能就这么跟人共一个脑子啊,这俺老爷们哪能答应,削他!
可没等俺说话,这瘪犊子先开声了,张口就骂俺:“汝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
这声音叫大啊,差点没把俺的魂又给吓飞了。
俺小声说道:“俺也不知道啊,刚来,啥玩儿不懂,你这哪儿啊?”
那犊子又嗡嗡的吼道:“竖子!出去!”
说着,那犊子就要来打俺,俺哪愿意啊,干呗!
这架干的,昏天黑地的,打得俺是头疼欲裂,差点又魂飞魄散了;好在那瘪犊子也不好受,看他那样,越来越稀薄,眼见就要消散了,估计跟俺一样,快玩完了吧!
俺心想,不能啊,俺刚死,还没模清情况呢,咋能就这么又死了?我得活啊!
想着,俺大声叫道:“大哥,能别打不?俺们合解吧,再打俺们俩一起玩完儿,谁也别稀得谁!俺们和平共处吧!”
那瘪犊子也闯亮,当下不打了,俺俩就商量上了,一三五是俺,二四六是他,星期天休息,集体罢工;这瘪犊子不懂,骂俺泥腿子,俺还骂你文盲呢!
俺俩商量半天,最后终于达成一致:一人六个时辰,他白天,俺晚上,公平公正,合情合理——俺想,好事一般都发生在晚上,俺便答应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可俺不知道,妹的这坑货,给俺下了个大套儿!俺忘了问这什么朝代!等俺知道这是汉朝,没有夜生活的时候,俺的那个悔啊!
做为第一次,俺得了个特例,让俺先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俺激动啊,俺睁开了眼……
噫?这是哪?怎么这些人穿得跟戏子似的?还叫俺大人?
妈啊,不会是穿越到古代了吧!
卧草!不会这这么坑爹吧!古代啥玩没有,感个冒都死人,怎么活啊?卧草!我要回去!我要重来!
唔咛一声,俺又晕过去了,被那瘪犊子好一顿鄙视,俺那个气啊,骂了他一顿,俺又出来了。
“你……你是谁?”俺小心的问道。
那佐官愣了一下,说道:“大人,您怎么了?麾下曹仁啊。”
“曹仁!”俺一声惊叫,差点蹦了起来,指着他说道:“你……你说你是谁?”
曹仁满着黑线说道:“大人,麾下是您的从弟曹仁啊,一年前追随您来到京都,还是大老爷举荐的。”
“曹仁?卧草!这妮玛怎么回事?”俺头都快炸了,揉了揉又回去问那瘪犊子了:“大哥,你妈的谁啊?怎么还整个曹仁出来了?”
那瘪犊子阴笑道:“怎么?你不是号称知道上下五千年吗?我有个从弟是曹仁,你还猜不出我是谁?”
“从弟曹仁?你……你莫不是……曹操?”俺心惊肉跳的问道。
那瘪犊子得瑟的狂笑道:“哈哈……当然是曹某!试问这天下还有谁有曹某这般际遇?我曹某,才是天命所归,才是天下共主!哈哈……”
俺看着那瘪犊子一副做死的样儿,可俺心里却快乐晕了……
俺成曹操了?俺真的成曹操了?
我的亲娘哟喂四舅女乃女乃!
俺是曹操了!
俺猛的又跑了出来,张口就问:“谁是貂蝉!谁是蔡琰?”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俺在说什么。
曹仁嗫嗫的说道:“大人,您说的貂蝉是谁?蔡琰又是谁?”
俺见这些人似乎真不知道谁是貂蝉,谁是蔡琰,忽的想起一事,愣愣的问道:“现在是什么年月?多少年?”
“大人,”曹仁疑惑的回道:“今年是光和六年,您刚过三十岁啊。”
“光和六年?三十岁?”俺低头算了算,惊讶的说道:“这么说,今年是公元183年?明年才是黄巾之乱?”
曹仁又疑惑的问道:“大人,什么是黄巾之乱?”
俺愣了愣,摆手说道:“说了你也不懂,等明年你就知道了。对了,这是哪里?”
曹仁说道:“大人,这是王府,刚才您被雷劈了,昏迷不醒,是王越王太傅救了您。”
“王越!”俺转过头,指着那个白衣少年,惊叫道:“你……你是王越?天下第一剑客?帝师王越?”
那白衣少年温和的笑道:“怎么?曹大人,被劈了一下,不认得我了?”
“你……你……”俺想起书上关于他的传奇,扑通一声跪地上,喊道:“王大侠,求您收俺当徒弟吧!俺一定好好孝敬您,把你当老爸一样供着……”
文武百官闻言哄的笑了,指着俺嘲讽道:“曹大人,莫不是一个雷,把你劈傻了?”
“大人!”
“叔父!”
曹仁、曹休二人羞愤的跑过来,赶紧把俺扶了起来。曹休开口说道:“叔父,小侄已在师傅门下学艺两年了,您……您何必如此?”
“小侄?你又是谁?”俺了也被笑残了,只得转移话题问道。
曹休愣道:“叔父,莫不是您真的不记得了?小侄曹休啊,两年前您举荐小侄来拜入师傅门下啊。”
“曹休?虎豹营的统领?”俺又是吃了一惊,好在这次没那么强烈,兴奋的把着曹休说道:“有你在就好了,俺以后想找谁麻烦,就全靠你了!”
曹休弄了个大花脸,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求助的望向王越,求王越解围。
俺没注意,又想起一事,叫道:“许褚呢?典韦呢?郭嘉呢?”
众人再一次迷糊了,倒是一小孩跑了过来,说道:“许褚、典韦没有,郭嘉倒是有一个,你找我做甚?”
俺望着眼前这个半大小孩,迟疑的问道:“你是郭嘉?”
“是啊,”小孩偏着脑袋说道:“我正是颖川七子中最小的郭嘉啊,鬼才郭嘉便是我了!”
“你……你居然知道……自己是鬼才?”俺脑子一下又蒙了,不知碰上什么鬼情况,傻傻的说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要少喝点酒,少近点色?别太早亏空死翘翘了?”
小孩瞪大着眼睛,惊道:“你怎么知道?”
俺得意的笑道:“当然!俺还知道你以后要助俺打……呃,打仗呢!”俺差一点说出打天下,幸好俺机灵,给咽了回去,要不然被眼前这些文武百官听了去,非把俺拆了不可。
小郭嘉皱着鼻子,冷哼道:“哼,虽然你是曹操,我也是郭嘉,可我这一次不定非要辅助你哦?凭我的才能,辅助谁不好,为何要辅助你?”
俺哈哈大笑道:“不辅助俺辅助谁?除了俺,谁还能当你的明主?”
“放肆!”放边一人大将沉声喝道:“什么叫你的明主?这天下只有一个明主,便是皇帝陛下!曹大人,你好大的胆子,莫不是找死么?”
俺心中一个机灵,暗自扇了自己十七八个耳光,赶紧解释道:“这位将军息怒,俺不是这个意思,俺的意思是除了俺,没有别人更了解他,更懂他了,俺跟他,就是一对好基友!”
“呸!”郭嘉怒道:“什么鸡友,鸭友!少套似乎!我看王越都比你强!哼!”
“王越……他一练剑的……噫,对了……”俺正要狡辩,呼的又想起一事,说道:“不对啊,今年183年,俺是杀了蹇硕的叔父蹇图,此时应该在顿丘任顿丘令啊,怎么还在京城?”
曹仁解释道:“大人,前年您确是杀了蹇硕的叔父蹇图,但那蹇硕自来王府挑事不成之后,已失踪两年多了,却是再无音信了。”
“哦……”俺恍然,却是原来正主不在了,俺才免遭暗算的,这么说来,俺又欠这王越一次了?
可是,俺知道的历史,好像不是这样的吧,这……这算怎么回事?
俺这回彻底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