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骑马出了成都,向北而去。十余天后,渐渐进入青海地域。一路行来,气候慢慢变得恶劣无比,空气干燥寒冽,夹着风沙刮在人身上凛然生疼。青冥身具内力,寒冷对他并无意义。接近青海湖一带,人烟渐密。不时经过小镇,里面多有江湖人行走。
路边一处简陋客栈中,青冥叫了一壶酒,倒出一杯,慢慢道:“过去已去。”一饮而尽,又倒出一杯,道:“将来已来。”
“青冥兄当真豪气。”客栈门帘掀开,一人随寒风进来,在对面坐下,笑道:“华山平一剑,见过青冥兄。”
青冥看也不看,将杯中酒饮尽,再倒出一杯,“敬江湖中的你们。”
平一剑一怔,随即明白指的他人,好奇道:“不知何人能得青冥兄如此尊重?”
青冥仿如未闻,将酒饮尽,看了空杯片刻,道:“出手吧,不然你再没机会。”
平一剑笑容敛去,自己一路跟随已被看破,此时再做这等表面客气已无意义,好在这一段路上长时间观察,终于确定这位“武当高手”的内力,远不及传闻所言的那般深厚。至于其剑法,武当剑法之无力非自己一人所言。
端正一礼,平一剑拔出长剑,出手便是夺命连环剑中杀招,连续三剑,一剑快过一剑,三道剑气几乎重叠而来。青冥手扶剑柄,在剑气及身前骤然出手,舒云软剑自剑气一侧灵活绕过,刺入平一剑咽喉三寸便即收回。
平一剑口中喝喝作响,脸上显出难以置信神色,化光而去。
青冥随手挥出,两道气劲凌空穿透客栈中两名血刀弟子身体。
步出客栈,骑上马继续向北,路上遇到血刀星宿弟子,便随手挥出气劲,若未死便补上一剑。
路旁峭壁上,一个老人面西而坐。寒风吹过,其须发和衣襟随风飘动。青冥从远处便看到他,却并不在意。自踏入混沌纪元以来,青冥从未想过会有奇遇发生在自己身上。这种事情全靠概率,而概率取决于运气。幸运总会在人们希望时苦唤不至,有时却又在不经意间到来。这样的感觉青冥很不喜欢,因此从不对此抱有期待。
一柄剑无声无息插在身前数丈处,一道高拔的身影立在剑旁,背对青冥看着前方雪山。
“他只是向你挑战,不至于死。”声音苍茫。
青冥冷漠道:“向我挑战的人,自当做好被我杀死的准备。”
“那另外两人又为何?”
“想杀而已。”
老人慢慢点头:“血刀弟子,自当可杀。”
转过身来看着他片刻,道:“金蛇郎君的武功不适合你。”
青冥冷淡一笑道:“为何?”
老人拔起插在身侧的那柄发锈铁剑,持剑缓缓向右侧峭壁挥出,轰然巨响后,峭壁上显出高宽10*10米,深达五米的巨洞。老人看了他一眼,走进洞穴中。
青冥看着深洞边缘处,沉默不语。半晌后,下马步入洞穴。
老人坐在地上,平静道:“我之功法有一大缺陷,其真气爆烈无比,练成后要日日夜夜受其煎熬,实非常人所能忍受,你可想好了?”
青冥声音没有分毫波动:“既然选择,自当承载。”
老人点头:“很好。此功法之缺陷另有方法弥补,先且不提。我观你剑法和内功乃是配套,重修心法后剑招将会变形,我之剑法简陋,这却需要你自己想办法了。”
取出一本秘籍道:“练功方法和注意地方都在我早年笔记中,弥补缺陷方法也附在末尾。我会在此地等你十天,你有不解处尽可问我。”
青冥结过秘籍,放在身前翻开。
系统信息:“发现绝学级别嫁衣神功心法全本,个人江湖声望提升。”
系统信息:“绝学级别嫁衣神功心法与金蛇心法性质冲突,修炼后将导致金蛇心法强制性消除。”
青冥神色不变,看着身前秘籍沉思。天下间内功心法无数,各含不同特性。但是所有内功都有一种根本性质,那便是或为阳性,或为阴性,只有少数几种内功才是能兼容阴阳的中性。这是他进入混沌纪元前便已知晓的内容。此前他并未对此在意,便是修炼杀剑秘籍时感觉内力运站稍有滞涩,也只是以为等级太低的缘故。直到杀剑等级提升起来,这种滞涩感仍未曾消除,甚至是在金蛇郎君埋骨之地中,杀剑还原为金蛇秘籍后,这种感觉还是若有若无。此时才引起疑惑,到刚才仔细看老人剑痕,这才发现问题所在。
内功心法阴阳属性区别很大,彼此相互冲突。阳属性内力刚猛暴烈,造成伤口呈发散状,阴属性则相反,真气性质寒冷阴损,被其打中时呈凝聚状。金蛇郎君留下的秘籍中心法偏向阴属,自己以阳属经脉修炼其武功,自是事倍功半。此时修炼不深,属性不合还只是影响内力运转流畅,若到等级高时,甚至会摧残修炼者经脉,乃至断绝破碎,走火入魔。
青冥眼中陷入回忆。未进江湖前,自己平日殚精竭虑,任何细小处都不放过,只为进入江湖后能更快速的提升自己实力,超月兑出江湖种种风浪外。然而真正踏入江湖后,自己是否在不知觉间被江湖表面处的庸庸碌碌所迷惑,以致丧失了警惕?在这样残酷深沉的江湖中,自己竟然犯下如此错误而未觉,这是欲自寻死路?今次错误能由突如其来的奇遇提前弥补,但奇遇不可能一直随身,再有下次犯错时,会因此落下多少差距?江湖中人太多,隐藏潜修的人数之不尽,同样的苦修,同样的努力,自己凭什么追赶以致超过他们?影响不了其他人,能做的只有减少自己犯错而已。
当能完美控制自身时,他人对自己再无意义。
青冥一页页翻过秘籍,在脑海中急速推演内功运行时会产生的效果和影响,心法其中每处线路对整体的意义,与更高层心法的联系。对不解处仔细询问,由浅入深,不遗任何疏漏。
十天后,青冥已对嫁衣神功有全面了解和初步理解。老人离去。
三个月后,对嫁衣神功已经深度理解。青冥闭上双眼,开始以自创武功的方式将金蛇心法内力转化为嫁衣神功。这一步最为简单,只需数天便能完成,只是却需要对所创武学极深理解。七天后,武功心法创造完成,命名为青云心法,与嫁衣神功只是名称不同。
系统信息:“新生心法创立成功,命名为青云心法,青云心法等级转换为38级,增加属性效果速度加10,根骨加10,理性加3。”
系统信息:“金蛇剑法与青云心法相冲突,强行使用导致威力下降50%,速度下降20%;金蛇身法与青云心法相冲突,强行使用导致速度下降30%,敏捷下降20%。”
青冥沉浸在心神中,继续修正剑法、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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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祝大家新年快乐,蛇年大吉,完事如意,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