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让偶亲薄下 第七十五章:败露了

作者 : 飘渺魅儿

“这……师父,那您说怎么办?”筠轻歌有些为难了,毕竟两个人在一起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没有爱,可能只有怜惜和对女皇的愤怒,可是人都是有感情的,相处久了,即使是杀父仇人说不准也会两情相悦呢?

“你先回去吧,陪陪子柳,这边就交给为师了。”碧清流冲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哦,那就拜托了。”筠轻歌转身,她就是想不明白他这是不是真的不需要她了,还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男人,有时真的很难懂。

碧清流手捻着佛珠,看着她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这才转过身,重新踏进了鸾凤宫。

“大师?”夝苏不明白这位大师怎么刚刚离开,转眼就又回来了呢?难道是有东西落在寝殿里面了:“您是要进去?”他看着他的脚步明显是要往里走,立时拦住了他的去路:“大师,对不住您了,您若是遗落了什么东西在里面,那等会儿奴才给您取出来,可是现在帝后千岁说他谁都不见。”

“哦?”他这是跟谁生气呢?

“那你就去再通禀一声,就是三殿下要见他。”

“三殿下?”夝苏闻言就朝他的身后张望,可是却没有看到筠轻歌的踪影:“三殿下,没在呀?”

“你去吧。”他在一次说出口,语气不容置疑。

夝苏又看了他一眼,有些拿捏不住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却仍是走了进去,很快他就出来了。

“大师,里面请,可是,若是帝后他——”

“没事的。”碧清流说着走进了寝殿,殿堂之内,湘君侧卧在床上,后背对着门口,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他的心都碎了,他是真的爱上她了,她怎么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否定了他的所有感情。

“你——怎么又回来了?”他的声音哀切,又充满了一丝希望。

“贫僧返回来是给你治病,不管你愿不愿意,贫僧不希望因为这件事,你死了,她后悔。”寥寥几句话表明了他此行的目的。

“呵呵……”闻言,他释然的一笑:“她会后悔?本宫就是让她后悔!”他说完就流出了眼泪。

“既然你这样说,贫僧倒是要问问你——你真的喜欢她,进一步说,你爱她吗?你若是真心爱她的话,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她后悔,你倒是很有本事啊!”碧清流的眉头皱了起来,刚才的那点儿的好印象现在半点儿欠奉,若不是知道他与筠轻歌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他现在根本就懒得看他一眼。

“我……”湘君被他这一句呛得说不话来,他不是这个意思,不是的

“你,模着你的良心跟我说,你到底是想利用她制衡女皇,还是真的喜欢她?”碧清流看着他微微耸动的双肩。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是没有等到他将话说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往前走了几步,道:“究竟伤到了那里?贫僧说不会让你死就不会让你死,呵呵……你想让她后悔似乎不可能实现了。”

“我……”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回来,她若是回来看他,他什么好听的话都愿意对她说。

“本宫不用你管,你走!走!”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低吼出声。

“阿弥陀佛,何必喊这么大声,你不喜欢轻歌贫僧已经知道了,不过,今日不管你愿不愿意,贫僧都是要为施主医治的,就当是,就当是偿还施主赔上自己身体的损失吧。”

“你——你什么意思?你说——”忽的湘君翻过了身,通红的双眸纠结,痛苦的神色渐渐的隐退,取而代之的是讶异的震惊,他都知道了,对了!他是都知道了,知道了他与轻歌上了床,知道他们两个……那么他的态度,他问自己什么来着?问自己究竟喜不喜欢轻歌,他喜欢,他怎么不喜欢,他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你——你,不反对?……我喜欢她,很喜欢!”说完,他闭上眼睛,心碎、痛苦的泪水无比的苦涩:“我该怎么办?她是不是真的舍弃了我……我……不想让她走。”

“喜欢就好。”碧清流简单的送给他四个字:“来吧,让贫僧看看伤势。”

“嗯。”湘君咬着嘴唇闷哼了一声,脸庞越来越红的将身上的衣裳褪下,露出了小月复下面的部分,隐隐的红色血水渗透了缠绕的纱布。看到他伤到这个部位,着实令他有些惊讶,湘君扭过脸,不好意思看向他,只是感觉腿根儿处纱布动了一下,他小心地支起了腿,一圈儿一圈儿的解掉纱布,最后露出了狰狞,鲜红中隐隐有些溃烂的伤口。

“这是谁弄的?”碧清流声音清冷到了极点。

“呵~!你说还能有谁呢?在这个皇宫谁敢这样对我动手?”他忍着泪,低低的说道。

“为什么?”他还真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儒雅,对哥哥一网情深的女皇,竟然还有这个喜好?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是十几年了,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没有原因?”他抬头看了他一眼,旋即又低下头看向他大腿另一侧包缠的伤口:“那这一边呢?也是她?”

“不!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将守宫砂给剜掉了,然后我就和轻歌在一起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一起,哦!我想起来了,就是因为我弄掉了它,他才剜掉了我另一边的肉,我这是自找的,对不对?”反复受到打击的湘君,此时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

“你~!”碧清流看着他微微扬起的下巴,红肿的眼眸中不再有泪光,而是迷茫之色。

“这处伤只是没有及时处理好,并不碍事,稍后贫僧会给你重新清洗,换药,用不了几天就会痊愈。”

“嗯。”他闻言,脸上无惊无喜,只是抻着脖颈望着天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还有吗?”他只是随口又问了一句,湘君闻言慢慢地转过身,声音低低的,犹如破碎的珠子:“还有,这里……”既然前面已经看了,那么也不差这后面了,后面的伤患不知道是不是他修养的不当,反正是他躺着的时候,一压着就疼。

“嘶!”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的心很痛,痛得几乎无法呼吸,这样的男子被这样虐待,任是谁遇到了遇到了都会同情万分,筠轻歌怜惜他,倒是他可以理解了;可他不能理解的是,那样明媚,专情的女子,怎么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而且她施虐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枕边人。

他,无法想象,是不是自己哥哥生前也曾经受过这样的摧残,导致他英年早逝,蓝颜薄命。紧紧地,他紧紧地握着拳头,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她的事情他已经一点儿都不关心了,可是为什么?她怎么就下的了手呢?

“大师?”湘君歪着头,轻轻唤了一声。

“没事儿,贫僧会医好。”碧清流站起身,俯身拉过来他身侧的被子,为他盖上了身体。

“你稍候片刻,贫僧随后就来。”,说完,他走出了几步,接着就停了下来:“你若爱他,就不要让她为你伤心,为难,拒绝她的好意。”

“嗯。”湘君紧抓着被子,低哼了一声。

……

佘子晓时不时伸手模一下筠翔插在他头上的那根钗子,看来今天他这一不是走对了,任谁十年如一日的守着一个不会下蛋的男人也是会生腻的,而他就是拨得云开见月明的第一人,他今天一定要在床上施展自己的浑身解数,让女皇对他一夜不能忘怀。

“爱君?”筠翔停下脚步,看向身后没有跟上的男人,脸上的厌恶之色一闪即逝。

“陛下!”咧开嘴唇,他兴奋地伸手,可是还没等他触到女皇的手指,她已经放下了手,转身继续朝前走着,佘子晓不满的嘟了一下嘴巴,不过一想到人已经跟他过来了,那他还埋怨什么,可是他不知道慢慢的长夜等待他的又是什么,痛苦,身体由内而外,无法言表的羞辱与痛苦,身体根本就不能承受的痛苦,他都不知道会不会就这么痛死过去?

女皇毫不怜惜,原本是想与她一起用过晚膳,然后再洗一个鸳鸯浴,烘托一下涟漪的气氛,可是等待他的却是无尽的灾难。

或许是换了一个男人,一个新的身体,深深地刺激到了女皇的神经,让她下手根本就不顾忌他是不是能够承受,褪尽衣物的身子,未等他做任何惑人的动作,便被她一手推到在了地上,微仰着头的他,看着女皇脸上淡淡的笑意,不禁自得的挺了一体,心里想着一定是她着急了,修长的腿缓缓的抬了起来,女皇抓住了他的脚踝。

“陛下~!”他扭捏扭了一下自己的腰身,养尊处优的男子保养的一向都很好,月复部一丝赘肉都没有。

提着他的脚踝,筠翔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这若是在湘君的眼里,他定是看出了不祥的征兆,因为女皇越是这样的表情,他之后身体承受的痛苦就越大。可是佘子晓他不知道啊!他还以为女皇现在很满意他现在表现,所以他越发得意的表现,扭动着身体,刺激着她的神经。筠翔看着他,身体缓缓的低落。

“陛下……”清丽的脸庞,眸子渐渐的迷离,呼吸也越来越沉重。

“爱君……你,真的很……”她咬着字,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颌:“你的表情真的是让朕很愉悦,很兴奋,所以待会儿你可要一直这样下去,不能让真失望啊,否则真会很扫兴,千万,千万——不要让朕扫兴,知道吗?”她贴在他的耳边低声的呢喃着,佘子晓脸红心跳,十多年了,再一次能够与她在一起,胜似当初的第一次:“陛下,臣妾,臣妾会伺候好陛下的,陛下以后可不能在冷落了臣妾,到时候臣妾会很伤心的,陛下,您知道吗?这十几年来臣妾是怎么过来,每日里茶饭不思,可是陛下……”他说道这里眼窝里晶莹闪闪,甚是动人。

“以后不会了,呵呵……”筠翔笑弯了眼睛,手上的力气慢慢的加大,推着他的身子,将他的头浸入到了水中。

“陛下……呼……”根本就没有预料到筠翔会这样做,佘子晓嘴里直接就灌了一大口洗澡水,他猛的翘起了脑袋,可是下一刻他的身体就被女皇给反转到了后面,臀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抽了一下。

“啊~!”他那里禁受过这个,直接按耐不住的叫出了声:“陛下,痛~!”这个痛字他拐了好几个弯儿,倒是拨弄的人心里痒痒,可是听在筠翔的耳朵里那就是,你再来吧!再来吧,我好舒服!

筠翔翘着嘴唇,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经常随身携带这些东西,一条精致的小鞭子挥舞在手中。

“痛!那就对了!呵呵……爱君你可以叫得再大声一些。”她说着手里的鞭子一下下犹如雨打芭蕉的落在了他白皙的臀部。

“啊~!啊~!”真的很痛,他也只是扯开了喉咙再叫,这若是湘君就绝不会这样,因为他知道你越是叫,便越是刺激她的神经,她下手便不会停,她会越来越兴奋,知道你完全没了力气再叫出来,或者干脆你昏死过去。可是佘子晓选择的地方太悲催了,在他没了力气,几乎昏过去的时候,脑袋便扎进了水中,这一下他立马清醒过来,因为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所以他知道若是昏了,极有可能他就会溺水而亡,他还不想死啊!

“陛下……陛下……”他接连喝了好几口水,臀部火辣辣的疼。

“一直在呢。”筠翔勾着唇角,扯着他的脚踝将他终于向后拉了拉,是他不至于在溺水,随即他的头发一散,插在他发丝上的那根钗子被她又拿了下来。

“这根钗子本是轻歌送给朕的,呵呵……可是朕给了你这个贱男人,你便是要好好的尝尝这钗子的滋味儿~!”她说着眉眼一挑,眼中寒芒、狠戾闪过,手中的钗子不偏不离,全部顺入到了他后面的菊花里。

“嗯~!”低低的闷哼了一声,这一下显然是因为钗子并不粗,并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是强烈的羞辱感席卷着他的神经,他知道她对他做了什么。

“啊~!”佘子晓苍白着脸,脸上还带着因为她刚刚的举动而感到羞辱,红透了脸颊,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又被翻了过来。

“陛下……”他的神色有些恍惚了,自始至终他依旧不相信女皇会对他做这种残忍的事情,可是等他转身看到她冰冷,邪笑的脸庞的时候,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经不是最初他认识的那个了?她的目光如嗜血的饿狼,让他看着觉得如入深渊,浑身冰冷,想要再退却却是身后没有任何的退路,臀部下面刺骨的疼的他浑身不住的发颤。

“陛下……不要……”他不知道女皇下一步还会对他做些什么,但是仅仅就是看着她的眼睛,他就知道他的痛苦极有可能才刚刚开始,因为夜,还很漫长……

漫长的夜,谁的眼睁着到了天明,那是大皇女筠轻梦的父亲,凤琉璃,自凤琉璃得知佘子晓竟然从帝后殿将女皇请出来,然后两个人去了佘子晓的如意宫之后,他就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冷,这佘子晓一直是他的对头,在碧清筱还没有进宫的时候,他就一直压着他,那个时候大多数人都觉得这个佘子晓将来一定是帝后的人选,可是谁成想到最后竟然冒出来一个碧清筱,他们跟他争不过,不过也并不需要他们怎么挣,因为最后他毕竟是一个短命的人,后来女皇娶了一个有一个帝后,凤琉璃也是看明白了,只要这个人不是佘子晓,其他的他就不管了。可现在谁承想他竟然又缠上了女皇,那么他以后平静的日子是不是就要到头了。

“三公公,父亲今天都这么晚了,还没有起来吗?”一大早就过来请安的筠轻纤,看着紧闭的寝宫门,转头看向了守了一夜的公公,亲切地问道。

“回六殿下,昨儿晚陛下来了,这不前脚刚走呢?说是让佘贵君好生歇着,不让奴才进去打扰他。”他微笑的说道,现在他的主子可是苦尽甘来了:“六殿下,奴才其实是不该说的,可看着陛下离开,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很尽兴。”

“哼!”筠轻纤闻言脸色有些发烫,不过心里觉得很高兴:“既然这样的话,那本殿下就不打扰父亲休息了,等父亲起来之后,就跟父亲说一声,说轻纤晚些时候再过来给他请安。”

“是,六殿下就是孝顺,佘贵君若是醒了,奴才就派人通传给六殿下,省得六殿下到时候白跑一趟。”

“嗯。”筠轻纤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依旧是蒸汽腾腾的浴室,佘子晓下半截身子完全浸泡在水池中,上半截在池边,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脸上一层层的冷汗一直都没有断过的流淌,喉咙更是嘶哑的喊不出一个字来,说他哪里难受,他那里都难受,臀部的鞭痕已经被池水把血迹泡没了,早已经发白,说不上血肉模糊,但是发白的地方露出森森的白骨也并不夸张,菊花之中的钗子一吞一吐的冒着头,耳边清晰的响着她离开的时候说的话:“若是不觉得丢人,他就喊人,否则他就这么忍着,或者是等她下次来的时候解放他,又或者他自己将这一切处理好。

他自己吗?他自己现在连动一下手指都没有力气,又怎么能做其他。下面肿胀的难受,他知道这是因为她给他吃了药,这药并不会令人因不能解决而伤了性命,但是却能令他欲求不解,膨胀难受,更不的释放,那里被她系了一个结,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死结,在结的下面还吊着女皇经常在手中把玩的铁球,铁球在水中静静的,似乎是上面的人的生命静止了一般。

泪,一颗颗坠落……

碧清流重新给湘君清洗,包扎了伤口。

他直到看着他安眠的睡着了这才离开,对于他,他心中是有同情和怜悯,但是他的感情,他对于轻歌的感情纯净吗?是不是仅仅就是想利用轻歌摆月兑他现在不堪的生活;而轻歌呢?同情他吗?那是一定的,可是至于爱上吗?他毕竟现在还是女皇名正言顺的男人,与洛子柳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洛子柳跟他是自幼熟识的,他知道这样的一个男人若是真的清醒认识到了自己感情的归宿,那么他就会义无反顾的爱上那个人,跟他的哥哥一样的傻,只不过他哥哥是爱错了人!轻歌呢?轻歌是不会让他失望的。”大师?“走出了帝后寝殿,碧清流朝着夝苏看了过去,夝苏马上明白的迎了上来,恭敬地问道。”你走一趟到翡翠宫,跟三殿下说一声,就说贫僧出宫了,明天晚些时候再进宫看她,还有帝后身上的伤,贫僧也很会亲自过来给他换药。“”是,奴才谢过大师。这些话奴才一定带给三殿下。“夝苏感激的说道。”阿弥陀佛,你这奴才倒是懂事。“碧清流说完转身离开。

日月更迭,潮起潮落,一切都在看似平静中朝着既定的轨迹前行着。

筠轻歌自从知道了三日后洛子柳就会恢复容颜,自是心情大好,可是因为师父在这里,虽然眼下没在身边,但是要是她真对洛子柳做了什么,还是觉得对不起师父。所以,到了晚上她还是守着自己孤苦的寂寞,搂着洛子柳不满的进入到了梦想。洛子柳现在已经肯定了自己的感情,对于她的任何举动没有半点儿排斥了,反而是一丝丝的期待,他的期待就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化为灰烬,旋即他淡淡的笑了,怕是这三殿下白日的那个时候已经被碧清流这个家伙给喂饱了吧?否则现在怎么会抱着他这么安分守己?

一转眼,云枫自那日和她一起回宫,见到了她的师父之后,就再也没出现,筠轻歌自是没有太在意,不过她却是没有再去湘君那一边,虽然她知道师父每天都在为他换药,碧清流对于湘君那边的情况也是只字未提,静静的,她也没看到他给洛子柳换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筠轻歌也不知道他是在配什么药,许是给湘君用的,也许是给洛子柳的。静静的,她忽然问道:”那个筠轻语在那里怎么样?“”筠轻语?“”就是前段时间被母皇发配到寺里当和尚的那个四皇女。“筠轻歌提示他说道。”她呀?“碧清流恍然的咧开了嘴唇:”你觉得呢?你们毕竟是姐妹,呵呵……倒是有些地方很像呢?“”怎么?“听他这么说,筠轻歌一惊,瞪大了眼睛紧张地问道:”难道她把师父……“”说什么?“碧清流立时翻脸了。”不是?师父……你竟然说她跟我一样,难不成她非礼了寺里面的师兄弟?是谁?“”你想怎样?难不成三殿下已经碧华寺上下所有的和尚都当成了自己的后宫?“”不是,师父,他们可都是你的徒子徒孙,难不成你想他们最后都挺着大肚子,给寺院里面开枝散叶吗?呵呵……“筠轻歌说到这里,自己还臆想了一下,然后哈哈的笑了起来,这样好像还是蛮有意思的。”胡闹!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给寺院开枝散叶,若是那样,寺院还是寺院了吗?那根青楼妓馆有什么分别?“碧清流目光冷冽的说道。”……“筠轻歌嘴唇动了动,什么都不说了,反正她也说不过他,她举手,她投降。”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你认为为师说错你了吗?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话都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嘛?“”师父,你真的让我抢皇位?“轻歌的思维跟他的很合拍,很跳跃。”不然呢?如果你不能成为一个高高在上,众人不能触及的存在,你以为你能够和为师在一起吗?为师是你的亲叔叔,呵呵……还有你那两个便宜的父后,你凭什么能护他们的周全,如果你没有权利,什么都谈不上,你的母皇若是知道了,后果又是怎样?“”母皇?“一想到她,筠轻歌的眸子闪了闪:”师父,你说我把母皇杀了怎样?“这句话不管是真是假已经是第二次从她的口中吐出来了。

碧清流眼中无波地看着她,似乎对于她能够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一点儿都不意外,静静的看着她,看得她有些发虚了。”师父?“她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液。”这个想法很好,可是具体的步骤呢?“过了好一会儿,碧清流平静的反问道。”具体的?“筠轻歌眨了眨眼,这次真的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什么都没有计算好,那么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就不要再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碧清流的声音又冷了几分,目光也从她的身上收了回来,专心的用在了他的药物上。”师父……师父……。叔叔……“筠轻歌轻轻地唤了两声,见他真的是不打算理她了,心潮低落的躲到了一边,真的开始认真地思考着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杀了女皇,但是杀她也得有个理由吧?可,貌似她不管是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可能被世人接受,这可是弑母,弑杀亲身的母亲,想象这样的人,她都觉得千刀万剐。

自己是不能亲自出手的,所以她需要想想,想一想,至少她得有一个给自己的充足的理由,接着呢,她要兵不血刃,又或者借刀杀人。反正女皇若是真的死了,她得是第一受益人,而不是第一被他人讨伐的对象。

努力的思考着,认真的想着,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地对待一个问题。不知什么时候,碧清流手头上的事情做完了,一抬头就看到了眉头越拧越深的筠轻歌支着下巴,望着墙面的某一处,眼珠好一会儿都不眨一下,看着她这个样子,他又心疼了,缓缓的起身,他走到了她的面前,轻俯体,从后面将她相对自己比较娇小的身体抱在了怀中。”还在想呢?这件事需要时间,还有一个恰当的契机,也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你想想你现在拥有哪一个?“他说着,温热的手掌已经滑进了她的衣里,他喜欢触及她胸前的柔软,充满他的手掌,也充满了他的心。”那就顺其自然吗?“筠轻歌歪着头,嘴唇刚好碰到他的脸,他的呼吸很热,慢慢的,明明什么都没做,可他的呼吸就急促起来,舌尖儿探出来,舌忝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筠轻歌闪着晶亮的眼眸。”我……“他拿出手,抱着她的身子让她转过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毫不耽搁的抓起她的小手按在了他的身上。”歌儿~!“他喜欢这样叫她,这是他的专属。”师父……“唇亲在他的脸上,潋滟闪过,对于扒掉男人身上的衣服,她可是轻车熟路,伸手几下子便将碧清流果在了自己的面前,这一次她是极小心的,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弄坏了他的袈裟,她可是不愿意被小欢子探询的目光中扫射。”嗯……“碧清流低着头,光亮的脑门儿抵在了她的肩头,将她的手再一次放到挺挺玉立的小清流上,可是筠轻歌似乎是专门与他作对一般,手上去只是蹭一下,便又径直的滑开了,捏了捏他腿根儿细女敕的肉肉,再滑到下面揉按了一番。”歌儿~!“他的声音低沉,*充满磁性,筠轻歌真是忍不住了就探弄了他一下,然后搂着他的身体,亲上了他的唇。”轻歌~!“他用力的拉开她,他要的不是这个,他知道她是知道的,而且她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你确定你现在不想要我~!“”呵呵……师父,人家今天不舒服,刚才想问题好头疼。“她确定她今天当然不能放过他,可是刚才他可是没对她留情,那么她也要磨一磨他,在床上,她是最大的不是吗?”头疼?“碧清流冷了脸,忽的推开了她,站起了身,身下的一晃一晃的,筠轻歌看着他转过身,微叉着腿再俯要拾地上的袈裟,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那臀部以下的所有美景都清楚的呈现在她的眼前,她若是在这种撩人的场景下,还能忍着,那她自己都万分佩服自己了。”师父,别!“紧跟着筠轻歌直接跪在了他地上的袈裟上,双臂一拢扣住了他的双腿,。”别……“她的唇再碰触到他的一霎那,他的身体一颤,差点儿摔倒,虽然她曾经为他这样做过,可是也不如现在这般的刺激。”别动。“筠轻歌的手不断的向上攀,最后钳制住了前面,一下一下慢慢的……。,而碧清流红着脸缓缓地将腿分开了……”轻歌……“他呜咽着,难以忍受身体的煎熬,筠轻歌顺着他的小月复一路吻上去,撑着他的身体,将她抵在书房门旁的墙上,这算是在回应他上一次,他那样的对待吧。”叔叔~!“捏着他尖尖的下巴,酡红的脸颊如何醉了一般,滚烫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感受着她一次有一次猛烈地撞击……”三殿下,微臣进来了。“毫无预警,旁边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云枫俊逸的脸颊出现在两个人的眼前,碧清流唇瓣儿在她的脖颈上捻动着,他听到声音,也只是看了对方一眼,毫不介意这样不堪的他被人看到,筠轻歌搂着他的腰,他的身体的重量全部都压在了她的身上。”云将军?你怎么来了?“怎么突然进来了?那小欢子是怎么回事?他难道不知道她和师父在里面吗?是啊,他知道,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两个人在里面竟然就……

云枫的脸色慢慢地变得很差,他的目光幽冷的盯在两个人紧紧相连的部分,似乎他们一点都不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打算分开。”抱歉,打扰了三殿下~!“他的身体晃了晃,原以为两天不见,她会对自己甚是想念,原来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转身决然的走了出去。”云将军~!云将军~!“书房的门又合上,小欢子当然没有看到里面的景象,只是刚才云将军执意不要他通传,怎么前脚刚迈进去,这就又走了?”歌儿,不去追他吗?“碧清流吻着她的唇角,声音低低的。”叔叔~!“筠轻歌瞪他了,他说的可真大方,也不知道是谁现在还紧紧地搂着她,下面更是不见半点儿的疲累。”你想去吗?想去就快点儿……快点儿!“他闭上了眼睛,扬起了脑袋,声音沙哑的催促道:”快点儿~!“”哼!“筠轻歌放开了他的一条腿,一柱香的时间之后,碧清流终于满足的申吟了一声,推开了她贴在面前的身体:”你去吧。“”干什么,师父,您难道认为他会站在外面等我吗?真逗!“”阿弥陀佛,谁知道呢?歌儿你不出去,又怎么知道他在不在?善哉,善哉~!“他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筠轻歌咬着牙,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阿弥陀佛,谁知道呢?歌儿你不出去,又怎么知道他在不在?善哉,善哉~!“他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筠轻歌咬着牙,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下了床你就装吧?

……

稍后筠轻歌还是跑了出去,或许是以为男人还是终归了解男人的吧?可是跑出翡翠殿之后,一点儿云枫的影子都没抓到,站在黄色宫墙的拐角处,望着绵绵的甬道,身上一阵阵的无力感,现在她终于知道了这男人终究是不能站惹得太多,那纯粹就是在给找麻烦,没有身份地位的生气了,没关系,放价,好好哄哄就成;可是就怕这位是有身份,有地位,更有本钱跟自己耍耍小脾气,而且千万不要是这样的两个男人相碰撞,否则到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自己就围着他们转吧,何时才是尽头呢?”……这圆咕隆到底是跑到哪儿去了?你说这皇宫这么大,到哪儿去找他呀?“一个小太监用力的拍打着身侧的宫墙,沾了一手的冰凉。”到哪儿找也得找到他呀,就他那张嘴若是再出去胡言乱语,被那位主子撞到了,可能我们大伙都会被连累了。“声音听起来非常稚女敕的太监回答道。”唉~!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呀,不走了,歇一会儿,真是的,诶,春子,你说他说的是真的吗?“他歪着头看着他的脸问道。”应该是吧,虽然他说话颠三倒四的,但是这件事他应该是不敢胡编乱造的,再说他又跟云将军没仇没怨,何必编排他的是非。“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回答道。”嘘嘘嘘~!别题名道姓的,我们随便说说就好,若是隔墙有耳就不好了。“他还以为自己多么小心,连忙出言提醒道。”你说他跟大皇女谁主动的呢?听闻那晚大皇女可是主动向陛下提出要娶他,你说都将这话说出来了,他怎么还在宫里那样做?“这一点儿他有些想不明白。

筠轻歌站在宫墙的另一边静静地听着,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楚的传进了她的耳朵里,虽然他们没有具体说出什么事情,但是她自己可以想啊。”……诶,你说莫非他真的是在军营里就……就……三殿下,三殿下!奴才给三殿下请安,三殿下福寿康安……呜呜……“小春子当看到筠轻歌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身子就开始发抖,她听到了,她什么都听到了,他摊事儿了,他摊大事儿了!”三殿下!奴才给您——请安。“身侧的另一个太监此时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个人哆嗦成一团,趴在地上。”怎么回事儿,根本殿下回去说!“她一甩袖子,眼睛里冒着火,一脚一个将两个人踹了出去,这两个人倒是还挺抗踹,飞出去之后很快的就站起身,然后又开始发抖。”走啊!难道还想让本殿下用八抬大轿抬你们过去?“她真的是很窝火,不管他们口中的事情是真是假,她都很窝火,而且没有影儿的事儿他们也不能说得津津有味儿,想必这中间是真的有些什么她不知道的。

憋着一口气,筠轻歌疾步走回到了翡翠宫,直接进了书房,在书房的里面,洛子柳听到了声音,抬起头:”三殿下?“”嗯。“她闷哼了一声,洛子柳听出了她语气之中的不高兴,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从椅子上起来,站到了一边,没有插言。

筠轻歌重重的一坐下来。”说吧。“她尽量让自己放松,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三殿下……呜呜……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小春子撅着,眼泪、鼻涕流了一地,等他抬起脸回话的时候,筠轻歌看着都觉得恶心了。”再哭!再哭就宰了你!“她恶狠狠看着小春子,冲着他旁边的另一个太监冷声道:”你说,若是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那么恐怕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三殿下,息怒,三殿下,奴才说,奴才什么都说!“刘成子抖了抖手,强自按下自己心底的恐慌,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有没有添油加醋他不知道,他真的是知道什么说什么。”你是说这件事情那个圆咕隆时亲眼所见了?“筠轻歌皱起了眉头,难道这件事情是真的?”是,三殿下,那天是他亲口说出来的,他说是,说是亲眼看到云将军和大皇女睡在了一起……“他越说声音越小。”小欢子~!“筠轻歌忽然提起了声音,殿外面急忙小跑的走进来,一脸红润的小欢子,他现在在翡翠宫的地位,虽然筠轻歌并没有言明,但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是她的心月复,是其他人难以取代的心月复。”三殿下,您唤奴才有什么吩咐?“小欢子恭敬地打了一个千儿道。”去,带着这两个奴才将那个什么……什么圆咕隆带过来!“筠轻歌叫着这个名字就觉得这个人实在是不在地。小欢子闻言领命,但是看着地上两个软脚无力的家伙,就犯了难。”你们若是不想死,就快点儿滚,带那个圆东西过来见本殿下!“筠轻歌看着也是来气,起身走到两个人的面前,一人就又是一脚。不过这一脚并没有先前的用力,所以两个人身子歪了一下,却是很快地站起了身,佝偻着身子随同小欢子出了大殿。

筠轻歌静静的站在原地,心绪一时不能平静,她怎么都无法想象云枫会是那种朝三暮四,人尽可妻的男子。第一次见面,他英姿飒爽,给她很干净,行事不拘小节,但是也不至于这样不拘小节吧?可是,自从再见面,他似乎是有点儿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清楚,不过,现在看起来,难道是他心虚了?”父后,您觉得这件事?“”这件事或许有,但是首先他的人品如何是最重要的,其次是你相信他吗,如果你跟他当面对质,他矢口否认,那你相信他吗?“洛子柳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他真不觉得那个云枫会在夜宴的当晚与大皇女在皇宫做出这样yin荡的事来,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也未尝可知。”我…。相信他又怎样?“到底是他跟大皇女是什么样的关系,难不成他们两个早已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而她就是两个人面上的幌子,可是,这么想也不对呀?那晚,明明大皇女已经向女皇提出要娶他,若是他真的同意了,女皇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可是他却是说了那样骄傲的话,这又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是清白的,或者他身不由己,那么你的信任对他很重要,不管他现在是一个怎样的男人。“洛子柳说完就垂下了眼帘,静静的,就像一株淡雅的百合,随他他的‘脸’看起来很平凡,但是他就是看起来很舒服。”唉~!“最后筠轻歌叹了一口气:”信不信他,还是看看再说吧。“她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事儿怎么一波接着一波,没有一天让她消停的呢?

……

小欢子带着两个脚软的太监走出了翡翠殿,小欢子一直在前面走着,后面的两个人也不出声。”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是我带你们找呀?还是你们带着我?“小欢子也来了小脾气,他端着架子,秀长的眉毛挑了挑。”是,是,欢公公,我们这就带路!“小春子畏畏缩缩的扯着刘成子挪到了小欢子的前面,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是知不知道圆咕隆到底在哪儿,反正是绕着宫墙就是走,穿过金水桥,直接就看到了前面空旷的一片梅林,梅林的尽头就是女皇的琉璃宫了。”不是应该去浣洗局的吗?“”欢公公,他应该不在浣洗局,因为我们就是从哪里出来寻他的。“刘成子哭丧着脸回答道。”那他在哪儿?“”这个……我们不知道。“小春子小脸抽抽到了一起,他真的很害怕,这一次他不会真的将小命搭到这上吧?他知道皇宫里面死上几个他们这样的太监,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就算他们蒙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是没人给他们做主的。”不知道……“小欢子听了这个气呀!他的手指了指这两个人,硬是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出来。”在哪儿?“忽然,刘成子的眼睛一亮,他伸手指着不远处的梅林,在梅林的左侧有一处不算太高的宫墙,在宫墙的下面正是有一个太监打扮的蹲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是他吗?“小欢子瞪着眼睛看了看,这人也不胖啊,怎么起了这么一个怪名字?”是,就是他!“小春子也高兴起来,感觉自己的脚忽然就有了力气,竟然小跑着奔向了那个蹲着的人。”嘿嘿……果然就是贱男人!贱男人!哥哥,你看到了吗?我没有说谎吧?他就是一个无耻的,没脸的贱男人……你说,他的模样也不错,手上也有权利,怎么就这么下贱呢?勾搭一个皇女还不算,哼!贱男人,不就是长了个那玩意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早晚有人收拾他……“他碎碎糟糟的念叨着,神情十分的专注。”哥哥……我刚才看到那个贱男人了,一脸的痛苦,我想他一定是被……“”圆咕隆总算找到你了,你蹲在这里干什么?“小春子急冲冲的跑过来,也没听他在哪碎碎念着什么,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头。”啊!“圆咕隆吓了一跳,整个人一头就撞在了对面的墙上,头嗡嗡的响。”你……你,没事儿吧?“千万不要有事儿啊,这要是让他一巴掌给吓个好歹,三殿下从她的口中问不出个什么,那么就会把一切降罪到他的身上。”怎么样?“他蹲,异常关切得问道。”我……我没事儿,你这混蛋,不声不响的,想要吓死我呀?“圆咕隆脸色不好的回头瞪着他。”呵呵……是我不好,对!是我不好,我这不是着急,担心你吗?这出来找你好一会儿了,总算是找到你了,走吧!“他说着,伸手就要拉他起来。”去哪儿啊?“圆咕隆不解的瞪了他一眼,他可不记得两个人的关系这么亲密。”呵呵……三殿下要见你,赶紧的。“他拽着他的胳膊道。”三殿下?三殿下……她,她见我这个奴才干什么?“要说这个圆咕隆有时候是很明白的,比如现在,一听到筠轻歌要见他,顿时整颗心就提了起来。”那谁知道了?“小春子完全装作甚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回答道:”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都快点儿吧,我们出来找你好一会儿了,别让三殿下等你太久了,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他警告的说道,又拉着他的胳膊往回走。”等等……“他的身体用力的挣着,平白无故的三殿下又不认识他,干什么要见他呀?难不成她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情,现在是想向他求证吗?如果是的话,是谁说出去的?跟自己有多大的关系?自己是去还是不去?”又怎么了?“小春子皱着眉不耐烦地问道。”我……我想拉屎,我要拉屎!“他说着捂着肚子,猫着腰就要跑,虽然他也知道这事儿是躲不掉的,可是他也是有些害怕的。”拉屎?拉屎你也得给我憋着!“小欢子此时带着咄人的气势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就算是拉裤兜子了,你也得先到三殿下那里回话,否则让三殿下久等了,你该当何罪?“”我,我……“圆咕隆脸色发白,这个小太监他是不认识的,可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竟然与他曾经见过的那个高公公很像,那位高公公可是让他很害怕的,所以,连带着他在他的面前也腿肚子开始转筋了。”我什么我,架着他走!“他板着面孔,这一次率先走在了他们的前面。

一刻钟之后,两个太监拖着圆咕隆回到了翡翠殿。”三殿下,人已经带过来了,只是他想要出恭……“小欢子为难的进来回禀道,这事儿他不管是真是假,他是都得要说的,否则他要是真的当着筠轻歌的面拉了一裤子,那谁能受得了啊!”憋着,他要是敢拉出来,本殿下让他怎么拉的怎么吃回去!“筠轻歌厉声道,她还不知道一个奴才竟然这么难请,其实原来她并不看轻他们,想想自己身边的小欢子,还有她宫里的其他小太监,她什么时候真的将他们当过奴才啊!还有鸾凤宫里面的夝苏,她都不讨厌,可是现在她可是在这里等了小半个时辰了,他到了这里说什么?说他要拉屎,那还不如直接叫他去吃屎!”是。“小欢子抿着嘴唇,他是头一次见三殿下似乎是真的发火了,连忙转身退了出去,稍后圆咕隆是自己走进来的,因为当小欢子将筠轻歌说的那句话转述给他的时候,他就吓得爬进来了。”奴才圆咕隆参见三殿下。“他兀一进来就不管不顾地嚷嚷着,筠轻歌见此微皱起了眉头。”你是圆咕隆?“她放缓了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很亲切,没有半点儿高高在上的欺压的感觉。”是,奴才是圆咕隆。“”你抬起头来。“筠轻歌回身又坐回到自己椅子上,等他抬起头的时候,看着他平凡,或者是愚蠢的样貌,筠轻歌咧嘴笑了,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说谎吧?”说说吧,就看这本殿下说,夜宴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了什么?“”三殿下……“她真的知道了?而且她怎么知道是自己看到了呢?他可是没有对她讲过呀,而且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三殿下,她长的吗?很不错,可是这脑袋上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儿?”看什么呢?“小欢子上去就拍了一下他的脑瓜儿顶,拍得他眼睛一叽歪,不过确实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本殿下问你话,你没听到吗?“”三殿下,您都知道了,那干嘛还问奴才啊?“圆咕隆脸上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这个表情,总是是看着很别扭,可是他自己感觉还是万分的良好。”你这奴才废话怎么这么多,三殿下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小欢子感觉这位脑袋是被门夹了,或者是小时候被驴踢了,否则不会这样二百五!”切!你说三殿下都还没跟我这个奴才急呢,你说你也就是个奴才,怎么你就这么着急呢?“圆咕隆非人的脑细胞开始苏醒,他似乎是感觉到这位三殿下很慈祥,说话温温柔柔的,不会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主儿。”你这个奴才还真是有意思?“筠轻歌笑了,这个混蛋竟然能够在这皇宫之中生存下来,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过这一次算是老天不开眼了,她说过她不是好人。”你是不是真想吃屎啊?废话这么多!“”不!三殿下,奴才说,奴才这就说!“圆咕隆连忙趴在地上,一句一句将他知道的讲了出来,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些不实的地方,是他自己没事儿瞎想的,这些他臆想的和事实参杂在一起,到现在他也难以分得清那里是他亲眼所见,那里不是了。”你说你是亲眼看到他们两个人睡在一起了?“筠轻歌眯着眼睛道。”是,两个人什么衣服都没穿,光溜溜的,大皇女压在他的身上,不过两个人做那事儿怎么会到奴才这儿来呢?“”呵呵……“筠轻歌冷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然后呢?谁先离开的?“”是,云将军,云将军先离开的,估计是怕走得太晚,宫门落锁,大皇女是等了一会儿才走的。“”那么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面就是那么躺着什么都没做吗?没发出什么声音吗?“这个时候洛子柳站在一旁开口问道。”发出声音,两个人做那事儿能不发出声音吗?“圆咕隆对于男女之事还是有些了解的,没进宫之前,他的喜好之一就是就顿时蹲墙角偷听左右邻居的闺房之事,然后觉得有意思的就大肆的给人家讲出去,所以他这个人被他哥哥救下来继续活着就是多余。”哎呦!“他的脸色一耷拉,眉头皱了起来:”三殿下,您绝对是不能娶那样的男人,太下贱了,他这个叫啊,叫的这个*啊!“他脑袋里一边将别人身上的床事嫁接到云枫的身上臆想着,嘴里一边说着:”他简直是他不要脸了,居然让大皇女给他吸那里。“他这话一出,洛子柳刷的一下脸就红到了耳根子,小欢子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两外两个太监则是瞪大了眼睛,怎么还有这事儿?先前可是没有听他说起过,看来这个家伙细节的地方并没有告诉他们,现在可是让他们大长见识啊,没想到那个云将军竟然这样?

筠轻歌脸上的神情异常的平静,她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耳朵里嗡嗡的直响。”……三殿下,您还别不信奴才说的,奴才是敢打包票,奴才说的全都是真的!“没人阻止他,更没人打断他,他说的越来越兴奋,最后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声地宣布道:”就是刚才,三殿下奴才就是看到他,无意就说了折翼嘴,您猜怎么地,他的脸色非常不好,要不是有其他的小太监过来,他就差没抽出剑直接将我杀人灭口了。“”那最后呢?“筠轻歌紧紧地握着拳头,她的脸色终于还是变了。”最后他只有落荒而逃了,呵呵……“圆咕隆得意的笑了起来。”落荒而逃?“”就是落荒而逃,哼!他定是怕我将他的丑事张扬开去,不过怕有什么用,如果怕的话你到别去做呀?即便是他杀了我一个又有什么用?他的丑事三殿下,浣洗局的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他能杀得过来吗?“圆咕隆这句话一出,身后的两个太监倒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混蛋是不是想要害死他们所有人啊!怎么把这个都说出来啦?该死的!当时就应该听小薰的话将他杀了,在弄成意外死亡的假象,反正他也是一个奴才谁会在意,可是却又有那么几个人不同意,现在好了,就等着他们所有人给他陪葬吧?”三殿下,您说他会不会真的狗急跳墙的要杀我灭口,奴才可不想死啊!三殿下,奴才现在什么都对您说了,您一定要救救奴才啊!“圆咕隆在地上趴着到了筠轻歌的脚下,还未等他碰到筠轻歌的一角,他就被她一脚踹了出去,接着筠轻歌忽的一下站了起来:”你放心,如你说的全都是事实,本殿下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呵呵……。“说完这话她冷笑了两声,接着目光看向小欢子:”现在就将他调到翡翠宫当差吧。“”殿下!?“”三殿下,奴才谢三殿下,奴才给三殿下磕头了,三殿下福寿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闭嘴!“一个红色的人影一脚将得意忘形的圆咕隆踹翻在地,这一脚力道狠辣,但是却不足以夺了他的性命。”师父!“筠轻歌低呼了一声。”哼!你倒是看着他不恶心,这样的话他都能说出来!“”师父,您别生气,小欢子先带他下去。“筠轻歌走到了沐浴之后走出来的碧清流,他此时脸上清润,人看着清爽宜人。

小欢子闻言,朝着那两个又吓坏了的小太监努了努嘴:”过来吧,将他拖出去。“”是,是!“两个人巴不得获得这大赦之令,两忙手忙脚乱的将昏死过去的圆咕隆拉了出去。”师父,您都听到了?“”若不然呢?“碧清流白了他一眼,整了整身上的僧袍,走到了洛子柳的面前,伸手模了一下他的脸颊:”你这人什么时候也能忍受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来了?“”你觉得这事有几成真?“洛子柳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道。”几成真,十成十的真在里面,你信不信?“碧清流说着坐在了洛子柳跟前的椅子上。”为什么?“洛子柳盯着刚才跟说话的方向,凝重的问道,他们两个人现在谁也没有理会筠轻歌,就好像她不存在一样。”呵呵……男欢女爱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他说着看向了筠轻歌:”怎么样?是不是心里很难受?“”我难受是不是师父你就越高兴,本殿下才不难受呢?本殿下好得很,哼!“她用力的跺了一下脚,原以为师父知道这件事之后会给她出出主意,但是他非但没出什么主意,话里话外就是说这事儿是真的了,她还没有娶他,就已经被戴上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好,真的很好!

筠轻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举步就走出了大殿,洛子柳听着脚步渐渐离远,蹙着眉头道:”你又何必这样对她说呢?她的心里不好受那是一定的,她还很小啊!“”呵呵……她还小,她若是还小的话,又怎么会将你这个大男人算计到身边了呢?她若是还小的话,女皇又怎么会给她这么早就娶亲了?她小?呵呵……。“碧清流说着,眼睛笑弯了,也不知道这是生气还是其他什么的?”你……“洛子柳被他说得脸有些发烫,不过他还有脸说这些,有脸说他?”我不跟你说了。“跟你说就是自己生气,他心里默默地想着,便起了身,模索着去了书房。”阿弥陀佛……。哼!善哉,善哉……。“碧清流挑了一下眉头。

……。

云枫从翡翠宫踉跄的走出来的时候,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他们可是亲叔侄啊!难道轻歌不知道两个人这样的关系吗?即便是不知道,仅仅就是他们现在师徒的关系,也是不允许他们这么做,可是,他们却是做了,眼睁睁的在他的面前做了那件事情。他以为,她会马上追他出来,毕竟两个人也是有了那个关系,而且大婚在即。

他走出来,走得很慢,他在等,可是身后一点儿的动静都没有,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她为什么没有出来?难不成他在她的心中一点儿位置都没有吗?还是她的师父不让她出来,他在向他示威吗?还是……还是她又知道了什么,不管怎么样,她没有出来是事实。精神萎靡的朝前面走着,他的心中那点儿期盼越来越渺茫,身体越来越冷。

‘嘭!’一个没注意,他的身体撞在了一个提着满满一桶水的小太监的身上,这个小太监刚开始很卑微,要向他赔罪,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瞅自己的眼神儿越来越不对,就好像自己是一个怪物一样。

圆咕隆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又一次碰到了他,在没有遇到他的时候,他心里其实一直都在回避,毕竟他只是一个奴才,而云枫可是比一般朝堂上大臣都厉害的大将军,手上握有兵权,可是现在他看到他,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走过来的方向应该是翡翠宫,这难道是在那边怎么样了?被知道了吗?自己可是没有像三殿下告发呀?他思想短路的想着,而且看他这个样子,他那卑劣的因子蠢蠢欲动了。”云将军,奴才给云将军请安了,云将军这是从三殿下那边回来吗?呵呵……“贱男人!他在后面暗自加了一句。”恩?“云枫不认识他,况且一个奴才,他哪有闲心理会,也没有计较他将自己的衣袍打湿了,脚步绕过他,就想离开,可是他越是这样,圆咕隆越是来劲儿,他怎么将让他就这么走了,不动动他的嘴,他心里可是难受的很。”呦,衣服都破了,里面的东西露出来了。“他阴阳怪气的看着他的背影说道。”你,你胡说什么混账话?“云枫的眉毛立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呵呵……胡说,奴才从来不胡说,只是有些人做了下做的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什么意思?“云枫脸色阴沉,长期在战场上厮杀,他的气势比一般女子都要强势,立时圆咕隆脖子一缩,吓得后退了一步。”我……我什么意思,呵呵……“他强撑着笑了笑:”你要不要脸,光着被大皇女睡了,你以为没人知道吗?“他的话一落,顿时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颤抖着。”呵呵……贱人!呸!“圆咕隆异常得意的朝着他喷了一口口水。

云枫何曾被人这样践踏过,即便是他的这件事怎么不光彩,那么也轮不到他这个奴才对他指手画脚的。”你——大胆的奴才!“他伸出了手。”怎么,你想杀人灭口吗?“看着他脸色狰狞的朝他走过来,立时圆咕隆知道不好,他回头正好看到了有两个太监朝他们这里走过来。”你敢杀我,即便是你杀了我,你所做的那件苟且之事以为就不会被其他人知道吗?告诉你……“云枫的脸色儿越来越白,他也知道有人走过来,他是真的不能做出什么事来,否则这要是闹大了……

他狠狠的看着,最后一跺脚,疾步的离开了。”哼哼!贱人!呸,叉开腿就让人睡的贱男人!下贱!“几乎圆咕隆用上了所有卑劣的话来侮辱云枫,而云枫将这些话清晰地听到了耳内,脑子里嗡嗡的直响,这件事怎么会被一个奴才看到了,怎么会?泪水刷刷的流了下来。

毫不耽搁的走出了皇宫,走出的每一步,遇到的每一个人,虽然他们或微笑,或恭敬的向他打招呼,但是他走过去的时候,他们就对着他的后背指指点点的。”贱男人!“”无耻!“”下贱!“这些字眼儿一股脑的涌进了他的脑海,跃上他的战马,策马扬鞭,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只是刚到自己的府宅门口,哇的一口鲜血他就喷了出来,整个人也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

兵部侍郎府宅门口的守卫立时吓呆了,有人慌慌张张的跑到了里面去禀报,更有人连忙的赶到他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当看到他的脸并没有什么损伤的时候,不由得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们都知道自家的公子很有能耐,能在大殿上拒绝大皇女的示爱,而对着女皇说出那番的话来,而且女皇还是准了,那么他们家的公子将来可是帝后的准人选,这要是不小心将脸蛋儿摔坏了,那可就糟糕了,男人其实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他的本事有多高,家世也是其次,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脸蛋儿,若是这脸被毁容了,你的妻主一看到你也会倒胃口的,那么你还会受宠吗?

可是,公子这是怎么了?他们是知道的,公子出门的时候说是去皇宫,难道是在皇宫里受了什么打击,怎么就气得吐血了呢?

第一个从府内冲出来的是云枫的父亲,他是一个外表柔弱,可是却极有主见的男人,否则他的儿子也不会有今天连女人都眼红的地位,当他在府内听说云枫从皇宫回来,就在府宅的门口摔了下来,甚至还吐了一口鲜血,顿时他就吓坏了,但是却没有乱了分寸,像一般父亲一样哭喊着出来。”怎么回事儿?“他脚下有些不稳,当看到云枫苍白如纸的脸庞的时候,他的心就不住的下沉。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在刚才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他身上也没有什么顽症,不会平白无故的变成这样。”快!快抬进来,快请郎中到府上来!“他一声声急切,眼睛红红的,在他的膝下虽然只有这一个儿子,但是这个儿子却是比女儿还要出息,他的全部希望,全部心血都倾注在了他的身上。”黎斐,枫儿这是怎么了?“从后宅才闻着信儿的尺泽的正夫卓汉卿出来之后,看到这般场景,顿时也白了脸,手忙脚乱的跟着众人将云枫送到了屋子里面的床上。”不知道……弟弟也不知道,下人说回来还没等下马,就吐了一口血倒了下来。“黎斐抹了一下眼睛说道。”怎么会这样,请郎中了吗?“”请了。“黎斐咬着嘴唇看着紧闭双目的云枫。”那就好,弟弟你也不要太担心,许是枫儿只是下马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他绕过了吐血的问题,心里却是打起了小鼓,难道是宫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还关系到云枫的?那就是已然定下的出正月的那场婚事了。

夜色渐渐落下了帷幕,兵部侍郎府内走了一个郎中有一个郎中,每一个郎中口中的说词都是一样的,就是被什么事情刺激到了,人并没有什么大碍,这叫后来闻讯赶回来的尺泽才放下了心,可是这人却是一直没有醒过来,而且到了后半夜竟然发起热来,最里面更是胡言乱语,说出来的话,刚开始的时候黎斐还没有怎么在意,。可是后面越说越不对劲儿,叫守在跟前儿的额上冒了一层冷汗,赶忙将守在身边的下人撵下去回去休息,他心惊肉跳的看着面前,仅仅是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应该憔悴不堪的儿子,即使他再刚强,眼泪也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这可怎么办?这个怎么马办?这个时候他也六神无主了,这件事情要真是被女皇,或者三殿下知道了……可若是想要瞒住它,能瞒得住吗?”枫儿……枫儿……。你醒醒……。“你可不要再乱说话了,这若是被他的母亲听到了,还不得在气死之前将他杀了。

整整一夜,黎斐守了一夜,等到天亮的时候,他满嘴起了大泡,不过还好,最后云枫身上的热退下去之后,他睡得倒是安稳了,没有再说胡话。”枫儿怎么样?你——“要去上早朝之前尺泽过来的时候,看到满嘴起大泡的黎斐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心酸涌上心头,可是他却是什么都不能说,他能说什么,可不说的话纸里是包不住火的,若是从别人的口中知道这事儿,他还不被气死?可让他说,他又说不出口,何况这件事情到底怎样,他也不知道,云枫是不是烧糊涂了,胡乱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具体怎样无人知道,他想着还是等他好一些的时候,自己偷偷的问问。”我没事儿,夫人您快去上朝吧,枫儿这里有我呢?他的烧也退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那就好。“尺泽走到窗前看了看脸上依旧是没有神采的云枫,缓缓的摇了摇头,到底是在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的孩子承受不了,或许等到今天早朝过后,女皇会给他一个答案吧?

……”三殿下,今天听说云将军没有上朝,好像是病了?“小欢子在整理寝殿的时候随口说了这么一句,筠轻歌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走到了洛子柳的面前,执起了他的手。”怎么了?“洛子柳抬起头,迷茫的眼神依旧让人不自觉的沦陷,筠轻歌看着他不自觉的笑了,今天是一个值得庆祝的一天,今天他的脸就要恢复正常,师父说是他能好,那就一定能好。”是不是还在想着他的事儿,若是自己想不开的话,又放不下的话,为什么不去亲自问问呢?“他由衷的劝慰道。”子柳,今天你的脸不是说就要好了吗?呵呵……想想我就高兴呢!“她的双手握紧了他的手,将他放到了自己的唇边,亲了一口。”嗯。“他低哼了一声,头低着:”他生病了,或许你该看看他,男人,需要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有一双臂膀让他依靠。“”对呀,所以我就是你现在的依靠,呵呵……子柳,我是你永远的依靠。“筠轻歌说着咧着嘴唇,挨着他坐下来,伸手将他搂在了自己的怀中。”三殿下。“洛子柳这个时候说不动容那是瞎话,他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感觉脸颊贴的地方砰砰的热烈的跳着,心中无法抑制的满足与幸福充满了自己的周身。”回三殿下,女皇陛下宣三殿下过去说话。“在这最惬意的是时刻,在寝殿外面响起了王嫲嫲的回话声。”知道了,本殿下马上就过去。“筠轻歌答了一声,小欢子这时连忙从箱子里面翻出了镶金边儿的淡蓝色衣裳给她换上,筠轻歌贴在洛子柳的耳边又说了些什么,说得洛子柳抿嘴一笑。

筠轻歌满怀期待的一直等到了中午的时候,仍是不见她师父过来。”子柳,师父不是说今天你就能……。“”嗯。“洛子柳点了点头,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担心,因为他的脸已经好了,可是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没有现身,难不成他是想让自己在她的面前坦白,坦白他的脸一直都是好的?”可是他怎么还没有来?是不是忘记了?“筠轻歌嘟囔着在寝殿里走来走去,最后眼见着日落西斜,怕是他不会再来了,筠轻歌无精打采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静静坐在自己面前的洛子柳,抬手抚上了他极其平凡的那张脸。”我,没事的……或许……。“他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旋即目光逐渐坚定,道:”或许,你可以为我揭掉现在脸上的面具,说不准我现在的脸……“”对呀!“筠轻歌闻言眼前一亮:”或许师父认为他根本就不用来的,而今天你的脸就已经到了痊愈的时候,我自己就可以的!“她说着有些雀雀欲试了,抬手放到他的脸上,小心的,慢慢的将他脸上易容的面具揭了开来。”子柳……“筠轻歌的声音有些颤抖了。”嗯?“听她的这个声调,他竟也莫名的紧张起来,可是他是相信碧清流的,他不会骗他,顶多是再在他的脸上做一些恶作剧而已,难道是他在他脸上画了什么奇怪的图案?”呵呵……你的脸,你的脸终于好了,恢复和以前一模一样,真好看!“她动情地说着,双手捧着他的面颊,如捧着绝世的珍宝,红唇在他的唇瓣儿上轻啄了一口,无比的满足与欣喜。”这都是他医术高明。“洛子柳绝美的脸颊浮现了一抹醉人的红晕。

美人如画,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筠轻歌此时什么都没有再想,只是静静的抱着他,真想就这样直到天荒地老。”轻歌……“洛子柳抚在她后背的手动了动,”嗯!“接着他就闷哼了一声,筠轻歌已经抱着他倒在了床榻之上,他的心瞬间就剧烈的跳动起来,脸蛋儿绯红,她不是要……”我会一直都对你好的。“她闭着眼睛贴在他的耳边低语道。”嗯。“低低的他又是微哼了一声,紧张而又期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可是很奇怪,他等了好一会儿,耳边除了均匀的呼吸声,她竟然什么都没做。”轻歌?“他试探的唤了一声,寂静的周围,温暖的空气,被幸福充满的胸膛,她是睡了吗?

夜半的时候,筠轻歌是被自己肚子咕咕的叫声吵醒的,这一天她就等师父来着,根本就没什么心思吃什么?现在又安然的睡了一觉,醒过来就感到肚月复有些饥饿,轻手轻脚的将依旧靠在她怀中的洛子柳放下,盖上锦被,自己就走出了寝殿。”三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小欢子踢了一脚身旁一直都打着瞌睡的小谦子。”啊!什么?“小谦子忽的一下就被踢醒了,他茫然的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最后目光聚集在筠轻歌的身上。”三殿下?奴才给三殿下请安,三……“他砰砰砰未等说完就是磕了三个响头,他害怕三殿下因为他这样就将他赶出翡翠宫,要知道放眼整个皇宫,就数翡翠宫的主子待人最好,虽然平时得不到近身的伺候,但是这样平平安安的,主子若是生气了,他们也不会成为第一个遭殃的人。”起来吧,若是困了,就回去睡,这里有小欢子就成。“筠轻歌摆了摆手,可是小谦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还以为筠轻歌这是已经将他赶出了翡翠宫了那,立时眼泪就流了出来。”三殿下,奴才知道,奴才错了,奴才不应该在当值的时候睡着了,三殿下您就再给奴才一个机会吧?“”好了,好了,本殿下什么时候要赶你了。“筠轻歌一甩手:”小欢子,给本殿下弄些吃的过来,送到书房里面去,小点声,别吵到别人睡觉。“她说着看了一眼寝宫关闭的门。”是,殿下!“小欢子说着,扯着小谦子就下去了,他一边走还一边如果老哥哥般的教训着他,说得小谦子只是哭泣着。

筠轻歌对于口月复之欲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挑剔,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成,小欢子知道他这一点,就因为知道,所以若是她用膳的时候是他伺候的,那就一定要让她吃好,不能马虎。筠轻歌吃着口中美味的饭食,肚子渐渐的撑起来了,思绪也不知道不觉的想到了其他,关于云枫,她该怎么办?说真的,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男人她第一眼是看中的,第一次调戏她只是占了些许的便宜,就被人家无情的拒绝了,当然对于此她很懊恼,明明女皇已经给两人指婚了,他们在一起可是名正言顺的,可是他又接二连三的拒绝她,真的是很伤她的心,两人出宫的那一次,在喧闹的街道上她将他占有了,可是他到底是不是第一次,当时她并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她就头疼。

其实最关键的部分,不是他到底是不是把第一次留给了自己,而是他与筠轻梦到底是怎样的关东西,都被人那样的看到了又怎么会是假?可是他这样的人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吗?两个人如果真的是心心相惜,在大皇女的宫里不是更安全一些,不会被人撞倒,难道这大皇女还有被人偷窥的毛病?”三殿下,是不是这饭菜不可口儿,奴才再给您……“小欢子看着筠轻歌突然举着筷箸不动了,上前连忙说道。”不用,你也下去休息吧,等天亮了再收拾这里。“”三殿下……奴才告退。“小欢子退了下去,筠轻歌举着筷箸,举了几次又都放了下来,最后索性就放了下来,身体倚在窗口望着外面清冷的月光……。

……”枫儿,你终于醒了?“一天一夜之后,云枫终于苏醒过来,可是身上炙热如火在烧,可是他的心却是犹如坠到了冰窖,浑身一点儿劲儿都没有。”父亲~!“云枫睁了一下眼睛,看着自己憔悴的父亲,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儿,可是自己这一次真的是丢了他的脸,丢了很大的一个脸,真正的颜面扫地怕是很快就要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他模着他的脸,热热的,可眼中为什么是如此的痛苦。”父亲,我不想成婚了,退婚吧……退婚!“他几乎使用了所有的力气,然后闭上眼,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在哪件事情还不被所有人知道之前,他就撤出来吧,然后远走他乡,在军营,在战场,他再也不会回到这里,那样的生活注定是终老一生,但是他真的是没脸再在这里留下去。”枫儿,你说的全是真的?你说的那些胡话全是真的?你真的跟大皇女……“黎斐胸口几乎无法呼吸,这竟然都是真的?可是自己的儿子和那个大皇女根究本没什么来往,他们怎么会纠缠到一起,而且是在这个时候。”父亲?“身心憔悴的云枫讶然的再次睁开了眼睛,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的丑事连家里面也风闻了。”你?你——“”你自己生病的时候说出来的。“黎斐解释了一遍,他现在完全是没有一点儿的想法了,什么想法也没有了,这件事要是真的被女皇知道了,那么他们……”父亲,退婚吧,我现在就进宫,许是女皇现在还不知道,我去退婚,或许这件事还有转机。“他说着翻身就要下床。”退婚!你以为想退就能退的吗?陛下那是金口玉牙,现在更是昭告了天下,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自己为东昱立下了一些战功,就能左右陛下。“走进来,只是听到了他最后一句话的尺泽大声的训斥道。”母亲~!“云枫闻言身体就是一抖,可是他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在这件事情还没有蔓延开来的时候,他一定要退婚,不管女皇最后将怎么看他,而他终究是要对不起那个人,那个对他抱了很大希望的人,希望他能在她成人之后陪伴在她的身边,驰骋疆场,踏平四方,可惜,一招错,满盘皆输,他已经不配站在她的身边了。”瞧瞧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你可是东昱的大将军,不是平常那些养在闺中的小男人,你现在……你现在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退婚,跟女皇说退婚,你怎么敢想呢?“尺泽气得浑身发抖,这退婚说的好听,其实就是抗旨不遵!那可是死罪啊!”母亲……您不要在说了,都是孩儿不好,可是这婚……是一定要退的!“不退的话,那他更是堕入了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了!”你……你有本事就再说一遍?“尺泽伸手颤抖的指着他,她真是没想到啊,这个最不听话的孩子虽然现在是越来越有出息,可是也越来不胆子大了,他真的是想功高盖主吗?可是他要想盖的话,也得有那么大的功劳啊!他有那么大的功劳吗?”退婚,孩儿这就入宫面见皇上,退婚!“他说着完全不顾自己父亲的阻拦,勉强的起身要就下地。”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要是想死很好,可是你可别拖累这一家上下几百口的人!“她说着迎上前一巴掌就扇在了云枫憔悴的脸上,云枫本来就病弱不堪的身体立时就飞到了床上,鲜血从他的脸颊上流了下来。”夫人!您这是干什么?您怎么能打他呢?本来的病才刚刚有点儿起色,您这是想打死他吗?“

黎斐几乎是将胸中那个的力气全部喊出来,他扑到床边嘴巴张了张,看着双眸无神的云枫,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言语来安慰他。”他!他全是你给惯坏的!简直!简直气死我了我!“尺泽真是气得直跺脚。”夫人!夫人您也不要太过的生气,小心身子!“卓汉卿扶着发怒的尺泽,看着床上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的云枫,虽然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可毕竟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现在这个样子,他怎么能不心疼呢?”夫人,枫儿可能只是有些事情想不开,您真是不该跟他生气,我们现在还是先出去,让枫儿好好休息吧,这天色已经晚了,即便是他想要进宫也是进不去的,你们母子两个都需要冷静冷静,好好想一想,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他说着直接就将尺泽往外面推,终于将他劝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又转回来,看着安静下来的云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枫儿,你现在身体不好,我这个做长辈的也不能说什么,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要退婚,你都要好好想想,不是为你自己,而是为这个家。“说完,他顿了一下,看向一直都在默默流着眼泪的黎斐。”枫儿,就交给弟弟了,照顾好他,也不要太辛苦了自己。“说完,他便转身离去,房间里顿时异常的安静下来,时间似乎是过了好久,好久……”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会和大皇女纠缠到一起,你——“”父亲,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好累呀,你先出去吧,让我静一静……“说完,他费力的转过去了身子。”枫儿……枫儿……“黎斐念着他的名字,念一遍云枫的心就碎了一次。

天边渐渐的明亮起来,黎斐眼睁睁的盯着云枫的后背整整一夜,他的脑子里混混僵僵的,尺泽即将早朝的时候又过来看了他们一眼,只是看着他这个做父亲的这样,心里就懊恼不已,她是在心疼自己的夫君啊,可她能说什么,那躺在床上背转过身的可是她的儿子,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他们尺家的骄傲,可是现在这个骄傲……”唉!“她的一声叹息,令完全没有了意识的黎斐身体一颤,缓缓地转过身,看到了她,他在这世上最亲近的女人,接着他又转回头看着床上一动不动自己的孩子,身体慢慢的颤抖着。”是不是又一夜未休息,不要这样,难不成你也想把自己累倒吗?“她走过去扶住了他的肩膀,低低的抽泣声传进了耳内,黎斐伸手覆在了他肩头的那个手上,然后猛地转身扑进了她的怀中。”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尺泽柔声的说着,拍打着他的肩膀,黎斐紧紧地拽着她的衣襟,强忍着心中的悲伤,低声道:”夫人,要上朝吗?“”嗯,你不用送了,好好休息,枫儿又不缺你一个人照顾他,府上不是还有其他的下人吗?“”知道了,妾身送您。“手一直都没有松开,两个人走出了房间,到了外面,黎斐红肿着眼睛,将朝服给她穿在身上,系上朝代,他的手仍是放在她的身上没有放开。”进去休息吧。“她伸手模上他消瘦的脸颊心疼道:”时候也不早了,我该走了。“”夫人!“手抓紧了,他的目光哀切,绝望。”有什么话等为妻下了朝再说吧。“她脸上强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不!夫人,你知道为什么枫儿执意要退婚吗?“他不想她被这件事蒙在鼓里,万一女皇发难,她跟本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反正这件事情他是一点儿的主意都没有了,还不如现在说出来,看看她能有什么好主意。”为什么,你知道?“果然,尺泽听到他这话也不急着出去了。”是,是因为……“他含着泪,虽然云枫自始至终也没有向他解释什么,但是他在他病时说的那些胡话里,已经捋出了一些头绪,虽然有些偏颇,但是应该错也错不到哪儿去,他慢慢的说着,尺泽静静地听着,她的脸色慢慢的变得越来越糟糕。

最后——”夫人,您一定很生气,但是我们自己的孩子,你应该很了解,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枫儿不是那种不知自重的孩子,你想想,他在军营里,那是什么地方,可是他不也是……“”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尺泽当然也知道自己家孩子的品性,他不是随便的人,更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惹上不该惹的人,难道是他被人暗地里算计了,可是又有什么么人这么大胆呢?这事儿想一想,她就满头的大包。”这事儿女皇和三殿下应该是不知道的?“尺泽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应该是的,如果知道了,皇宫里面不会这么平静。“黎斐咬着嘴唇说道。”嗯。“她听了点了点头:”可是这事儿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枫儿进宫也就是这段时间,因为与三殿下订了婚事才勤了,难道是……“”差不多吧?你上次夜宴回来的时候,不也是说了吗,咱们的枫儿被大皇女看上了,只是枫儿怕是没看上她,而三殿下,是女皇后来亲自给指的,那极有可能就是东昱未来的国主,你说会不会是大皇女因爱生恨就把枫儿……“”嗯……这件事儿并无凭证,我们是不能乱说的。“可是即便是了,他们又能怎么样?除了丢脸他们还是丢脸,而且这事儿一旦是女皇知道了,最好的结果就是枫儿改嫁给大皇女,可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相信更不是女皇想要的结果,女皇若真是想要他嫁给大皇女,又何必指婚给三殿下,这事儿麻烦了?

怎么办?怎么办?想来想去退婚仍旧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剩下的也就是改嫁了,反正最后都是嫁给了他们皇家的人,再说枫儿不也已经成了大皇女的男人了吗?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更已经在三殿下的身下承了欢宠。”夫人,你怎么还在府上,今天没有上早朝吗?“过来探看云枫病况的正夫卓汉卿,一进门就见两个人愁眉不展的,还以为是里面的云枫又闹了什么,可是即便他在闹,这上朝不能耽搁啊!”上朝?呵呵……“她那有那个心情啊!”怎么了?“看她这样的表情,卓汉卿更加疑惑起来。”启禀大人,三殿下来了,她的人已经到了府宅的外面!“这个时候,忽然外面的守卫匆匆忙的跑了进来回禀道。”三殿下,她怎么来了?“黎斐一惊,他惶恐的看向尺泽:”难道是她已经知道了,这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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