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寒香脸色如常,但无意飘过向云的美眸中却时常保函一股惊异之情。
方才寒香策马赶來时,注意到了负伤逃离的龚忠,心中自是惊讶无比。龚忠具体有多厉害她不是太清楚,但她相信,那个一直与她们作对的神秘势力绝对是个难缠的对手,而龚忠作为他们派过來的杀手,绝对不会差到哪去。
按理说,在偷袭的情况下,向云不负伤就已经很难得了,可现如今却是反过來,龚忠被向云打跑了?这未免也太诡异了,寒香觉得沒有这么简单。
难道是龚忠故意示弱?寒香心中暗自思忖:嗯,有这个可能,自己必须谨慎了。
寒香心中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断提醒自己今后得小心了。
其实寒香这次确实多虑了,龚忠这次也是真的轻敌了,他哪知道向云这么快就锻造出了能与他匕首相媲美的利器,并且剑术亦是大有精进,令他不小心着了道,还有不少杀手锏都未用上,便失手了,龚忠别提多郁闷了。
扯远了,言归正传。
话说荀攸、郭嘉二人突然见到一个皮肤白皙、眉目清秀的男子过來,正奇怪着呢,这男的长得未免也太那个啥了?
郭嘉微微打量了寒香一下,并未说话。
“主公这位是?”倒是荀攸与向云相处最久,知道向云性情豁达,见寒香对向云的态度不像主臣,便直接好奇的问了出來。
“哦,这是寒香,我的我的临时护卫,对,就是临时护卫,呵呵。”闻言,向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便为寒香随口编了个身份。
不过二人何人,岂是那么容易糊弄的,见向云不愿说,也不再多问,不过眼神依然有些怪怪的。
不过,郭嘉脸色有些不好,似乎觉得向云对他们有些不信任,就连荀攸亦是显得有些低沉。
察觉到二人态度转变,向云顿时暗呼不好,知道二人可能是误会了,急忙解释道:“寒香乃女子之身,不过身手极佳,因出门在外多有不便,这才女扮男装跟着我身边负责我的安全,不过却并非我的属下,总之有些复杂,所以才并未细说,公达、奉孝可别介怀才是。”
“呵呵原來如此!”听了向云的解释,二人顿时大感尴尬,暗骂自己小人之心,心中也对向云更加认可。
事情圆满解决,四人一边收拾了一下现场,一面等候王越。
却说王越被那路人误解了方向,领着弟兄直追了一段距离也未发现向云行踪,这才察觉不对,猜到可能被骗了,于是急急转道回赶。
半个时辰后,这才找到已经往回走了一段距离的向云等人。
得知向云竟遭遇刺客,王越惊怒交加,直到确认向云无碍,这才松了口气,连连请罪。
对此,因得到荀攸、郭嘉投效而心情大好的向云自然不会怪罪,揭过不提。
不过,向云不怪罪,王越却是暗暗将此事记在心底:“龚忠?哼,哪个石头缝蹦出來的家伙?竟三番两次给王某难堪,走着瞧!”王越心中暗暗发狠,定要让江湖上的朋友多多留意才是。
此刻的向云并不知道王越已经暗暗与龚忠卯上,一路上与荀攸、郭嘉二人谈天论地,好不快活。
期间,向云又将益州现况,及可能即将面对的潜在危机告诉了二人,并向二人询问对策。
得知刘焉可能投降董卓,二人并不惊慌,倒显得胸有成竹,谈笑风生间,众人商议后,针对目前情况分别得出了上中下三策。
下策胜在稳妥,出自大局观较强的荀攸之手,稳固地盘,遣大将领兵严守各个险要,做好全力防守董卓西进准备,并发展实力,步步为营!
此策比较保守,但若是实施得当,凭着山川险要,或许真能以一己之力抵抗董卓西凉大军。
然而,从长远來看,此策害处更大,如果选择此策,便是让董卓进入益州,某时两强相争,益州也将随时面临战火洗礼,这对向云以后的发展大大不利,向云平定益州的难度也会加强数倍,从而导致向云争霸天下难度也会无限上升。
故而,在听闻此策后,向云想都沒想,便摇头否定,下策说白了就是守,太过被动,不是向云的风格!
对此,荀攸并不意外,其实他也同样不看好此策,不过身为谋臣,自然要将各种选择抛出來,至于如何决策,便是向云这个当主公的事了,荀攸也只是从中给予选择罢了。
孙子兵法有云:“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中策出自郭嘉之手,面对向云的询问,郭嘉不动声色的说出八个字:“兵行险招,出奇制胜!”
郭嘉的计策很简单,便是在刘焉投敌之前出一支奇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绵竹,擒贼先擒王,斩杀刘焉,而后在以强制手段接收掉刘焉势力,抵抗董卓!
此计极为凶险,如果成功便是大胜,但如果失败,待董卓入川后,向云恐怕将无力抵挡。
听了郭嘉的险招,向云大为心动,如果说荀攸的下策是用“正”兵挡敌的话,那么郭嘉的中策则是“奇”兵取胜了。
不过,向云还是有点不满意,因为若是用此计的话,胜了还好,胜了便相当于益州易主,成了向云的囊中物。
但同理,若是失败的话,那么向云恐怕又将失去益州这唯一的地盘,成为如同前世的刘备,四处流浪。
刘备还好,至少人家还有着汉室宗亲的头衔,即便沒有地盘,依然有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但向云可沒有,他可不敢保证若是他失去这落脚之地,还会有多少人愿意继续跟着他四处漂泊,向云不敢赌,也赌不起。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向云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得知向云的底牌后,荀攸、郭嘉二人顿时大喜,有了这个,他们胜率大增。
很快,根据向云的底牌,二人为向云谋划出了上策,奇正结合。
得知此计,向云顿时大喜,七上八下的心也总算落地,大感此次北上不虚此行的同时,又暗暗庆幸在此关键之际得到二人效忠,难关纷纷迎刃而解。
自此,向云自然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将二人好生一阵夸赞,二人闻言后,面上虽是极为谦卑,但心中兴奋还是那么一点,颇有得遇伯乐之感
长安,当朝太师董卓府。
此刻,董卓正高坐主位,一面享用美酒佳肴,一边看着台下舞姬翩翩起舞,可谓快活似神仙。
就在这时,一个三角眼、留着小胡须的中年男子一脸喜色从府外奔來,口中还一面高喊道:“恭喜太师,贺喜太师,大喜,大喜啊!”
董卓被人从享乐中唤醒,瞥了眼奔來之人,慢悠悠的问道:“文优啊,行的这么急,喜从何來啊?”
來人正是李儒,见董卓询问,李儒抬头欲解释:“太”话刚出口,李儒又突然停下,迟疑的看了看四周的舞姬。
董卓会意,当即挥退众人,这才问道:“好了,文优请讲,杂家可有何喜事?难道是那小美人找到了?”自从上次董卓在路上见到那绝美的容颜,他就一直念念不忘,这段时间也一直派人寻找,却是还沒有眉目,让董卓懊恼不已。
本兴匆匆准备开口的李儒闻言,不禁语塞,暗道我这岳丈什么都好,就是太好酒色了,不过李儒也不放在心上,兴致勃勃开口说道:“此喜非彼喜,太师可还记得,小婿利用刘焉三子与刘焉暗通之事?如今已有眉目了。”
“哦?刘焉老儿可是答应來长安了?”董卓闻言,亦是來了兴趣。
“太师英明,一猜即中,经过小婿策划,刘焉已答应入朝为官,并将益州北部尽数献给太师,以表诚意。”李儒那三角眼,此刻已被兴奋所充满,显然,能得到这样的结果,李儒亦是极为满意。
“唔这刘焉何时变得这么豁达了?文优可是答应了他什么条件?”董卓闻言双目一瞪,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儒问道。
李儒闻言,顿时一阵阴笑:“由不得他不答应,如今他的三子尽在太师之手,加上益州也被向云蚕食大半,刘焉雄心尽失,虽有不甘,但却力有不殆,固在小婿以太师名义担保其一家终生富贵的条件后,那老小子便妥协了,哈哈”
说道得意之处,李儒竟忍不住放声大笑,极为畅快。
听了李儒的解释,恍然大悟的董卓沒有责怪李儒的失态,亦是大笑不止:“哈哈,好!如此一來,益州还有谁能抵挡得住杂家的十万西凉大军?來啊,给本相传众将士升帐议事!本太师要亲征益州!”
幻想着美好的前景,这一刻,董卓豪情万丈!
“诺!”李儒见状,欣然应诺。
翌日,长安骤然兵马调动,当朝太师董卓亲点十万西凉大军,号三十万,在留大将李傕镇守长安后,拜李儒为军师,吕布为先锋,自己亲帅数员大将坐镇中军,打着镇压叛乱的旗号,往益州浩浩荡荡进发。
西凉大军倾巢出动,顿时惊动无数潜伏在长安城的各方细作,纷纷出城打探,在得知董卓出兵益州后,不少人松了口气的同时纷纷向上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