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元年,公元190年,
西凉董卓迁移长安后并不安分,于夏末出兵,迅速攻占了汉中,而后又乘机占据阳平关,向益州刘焉发起攻击,
刘焉祸不单行,恰在此前,宜城侯向云因长沙被刘表攻占,无奈迁移益州,突袭益州巴郡,一举将巴郡占领,
刘焉治理益州手段本就激烈,在刘焉一家独大之时整个益州看似安稳,然当益州面临外敌时,再也不再是铁板一块,來自东北两面的攻击,让整个益州频现崩溃之态,南中四郡异族也乘着这个机会,大肆作乱,整个益州,霎时变得风雨飘渺,
面对北门董卓、东面向云及南面叛乱的压力,益州牧刘焉不得不选择了妥协,无奈策封向云为巴郡太守,并与其结盟成功,收缩战线,集中兵力于剑阁,与吕布在广汉郡展开对弈,
而巴郡向云,则乘机招兵买马,收编俘虏,训练兵丁,以壮大实力,
对于益州的乱局,整个天下虽有察觉,却沒有理会,因为,在益州乱作一团时,中原地区局势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初平元年,秋,
巴郡经过向云发展,已经开始走向正轨,整个巴郡百姓再无先前恐慌,反之已经开始享受丰收的喜悦,
从向云进驻巴郡以來,百姓们惊讶的发现,现在的官兵并未如他们所想,会抢收他们的劳动成果,这个发现,让百姓们惊喜莫名,
然而,好处还不仅如此,从向云升任巴郡太守后,官府竟然降低了各种税收,让他们不用交付高的吓人的税务,
面对这种情况,百姓们犹如梦中,如此一來,只要他们将耕种的粮食收割回家,就不用担心像以前那样,每年的粮食接不上下一季了,
百姓们沸腾了,如今正好到了秋季,各自拿着农具,下地收粮,
整个巴郡,皆呈一副欣欣向荣之态,
巴郡的变化,向云自然知道,心中快乐并痛苦着,
快乐自然是因为他治下百姓有饭吃,他这个做太守的自然也就跟着快乐;可相应的,却给他带來些痛苦,因为他麾下还有一大批士卒等着他去养活,特别是最近,向云扩大了兵力,从最初几千到现在麾下已扩至近两万,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向云的压力自然不小,
虽说从荆州带來不少粮草,巴郡各地粮仓也有很多,足够他麾下两万将士一年食用,但一年后怎么办,
向云定的税率本就比较低了,若是以巴郡现在状态,等一年后,恐怕他就真的养不起这么多将士了,
可生在乱世,沒兵怎行,因此,向云打定主意,要尽快将巴郡发展起來,农不行,行商,
巴郡土地面积虽大,在整个益州,也算是数一数二,可其中山岭地区实在太多,能够种植的地方,也只有那些山岭间的盆地,例如其中垫江便算是巴郡一个比较适合种植的大县,可这些毕竟是少数,山区比例太高了,
综合各种元素,向云要想发展起來,除了想办法赚钱外,还必须得尽早走出巴郡才行,
向云将目光扫向成都,那里才是益州最好的地带,只要有了成都,向云就不怕沒有粮食,
然而,目前刘焉实力不弱,向云也只得无奈将这想法放在肚子里,安心等待时机,至少,也要等到刘焉与董卓分出胜负才行,
在向云想來,二人之战,最好是两败俱伤,他就可以坐收渔利了,
不过,董卓、刘焉不是傻子,这种情况,明显不太可能发生,
这日,向云正于府中习练武艺,
自从穿越汉末以來,习武对于向云來说,已经成了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从最初的为了自保,到现在已经变成习惯、爱好,
随着心态的改变,向云的武艺也日益精进,不同往日,枪术、剑法、骑射,这三技已成向云最为拿手的把戏,
院中,向云手握一把黑铁利剑,身法如游龙,上下翻飞,手中利刃,寒光闪闪,让人难以直视,
向云在院中尽情挥舞,废寝忘食,场中剑影愈加激烈,
“喝”
噗
骤然间,随着一声爆喝,场中剑光一闪,院中一块巨石突然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巨石一分为二,
叮铛
接着,又一声金铁交鸣声传來,
看着手中断裂的黑铁剑,向云苦笑着摇了摇头,
啪啪啪
这时,一阵掌声传來,紧接着,王越沉闷的声音也传了过來:“主公剑法又有所精进,可喜可贺,”
向云闻言,扔掉手中断剑,一旁一个侍女眼见,主动上前递上一条毛巾,向云接过,擦过脸色汗水,转身望着王越,笑道:“有何可喜的,剑还是断了,若刚才是志超的话,应该能保此剑安然无恙吧,”
王越闻言,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道:“石头不也是被切开了么,主公不可妄自菲薄,越可是从小习剑,而主公也仅仅是练剑一年而已,可不是这么比的,”
向云摇了摇头:“好了,不谈这些了,志超此來,可是有何要事,”
“嗯,”王越点了点头:“越此次前來,除了两个重要军情向主公汇报外,还带來了中原各方情况,”
“哦,说來听听,”向云双手横抱于胸前,轻轻靠在一旁假山上,懒洋洋的道,
王越点了点头,面色开始严肃起來,道:“首先,是主公让越最为关注的诸侯之一,曹操,曹操因交好袁绍,从袁绍处借的兵力,于东郡打败黄巾余党,而后乘机拿下了兖州,做为根基,招兵买马,发展自身实力,并与袁术发生过大战,成功击败袁术,”
“其次是袁术占据了大半富庶扬州,这个主公已经知晓,越就不多言了;还有,孙坚回吴郡后招兵买马,已经开始对江东各地展开收服,不过,因袁绍、袁术皆知晓孙坚身怀玉玺,经常找起麻烦,特别是袁术,占据扬州后,看样子有往江东发展的趋势,除此外,陶谦占据徐州,暂保一方;孔融占据北海”
说到这,王越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据消息,主公特别交代的大将太史慈在与孔融回北海后,离开了孔融,本欲來投主公,可却得知其母生病,暂缓了下來,”
“什么,太史慈母亲生病了,”向云闻言,眉头皱了起來,心中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该早日让人将其母接过來,也不用如此麻烦了,现在这么一耽搁,也不知太史慈还能顺利否远投益州,
念此,向云不免有些担忧,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向云摇了摇头,甩去脑海杂念道:“算了,其他各路诸侯若沒有太大变化,就不用汇报了对了,还有刘备与公孙瓒如何了,志超重点说说,”
王越笑着点点头:“这里便是越要说的两个重要军情之一,”
“据可靠消息,北平公孙瓒被袁绍挑拨,攻打冀州韩馥,然而,在攻坚中,却被流矢射中,身受重伤,接着几日后,却传來一个惊天消息,公孙瓒不治身亡,”
闻言,刚还一脸坦然的向云骇然变色:“什么,公孙瓒死了,”
王越闻言,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向云,似乎奇怪向云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不过身为属下,王越也不便询问,点点头解释道:“是的,据医治公孙瓒的医师所说,射中公孙瓒的箭矢竟然附有剧毒,经过几日医治无效,公孙瓒毒发身亡,”
“公孙瓒真的死了,消息准确吗,”向云眉头皱成一团,兀自有些不甘的确认道,
王越点点头:“消息已经确认,”
见王越肯定,向云心中霎时乏起滔天巨浪,根据记忆,向云知道,历史上的公孙瓒根本不可能是在如此时间点死亡,而是在于后与袁绍争夺北方失败,被困于高楼之中,引火**而死,而那时,至少也是公元198年之后才对,绝不可能是现在,
也就是说,公孙瓒的提前死亡,很可能是向云所带來的蝴蝶效应,
目前为止,除了董卓攻打汉中与益州外,公孙瓒的死,才是真正令向云赶到意外的变化,毕竟,董卓攻打汉中、益州,也是向云一手挑起,并不会让他奇怪,而公孙瓒与韩馥,向云根本很少与其接触,这蝴蝶效应,來得太过离奇,
若公孙瓒的死让向云意外,可接下來的消息,便让向云赶到震惊,亦或是惊骇,
向云稍稍平缓心中意外,猜测道:“公孙瓒死后,其麾下势力被韩馥吞并了么?还是被袁绍吞并了,”若公孙瓒身死,其实力,很有可能被此二人吞并,至少,向云是如此觉得,
王越摇摇头:“都不是,”
向云一愣:“都不是,那是谁,”
王越叹了口气,略带佩服的看了向云一眼,道:“主公看人一向准确,越佩服无比,公孙瓒死后,吞并其部众的并非韩馥,也非袁绍,而是主公一直交代要重点关注的三雄之一:刘备,”
“刘备,,,”向云闻言,差点跳了起來,刘备竟然吞并了公孙瓒的部众,这这也太扯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