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第十一章5
第十一章5
袁大头举起酒瓶冷不防向你砸来,瓶子砸中了你的额头,你感觉到头破了,瓶子也破了,他又扑过来,像那天马成一样变戏法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刀子扎进了你刚刚痊愈的胳膊。顾不了鲜血直流,你奋力夺过刀子,有力而不慌不忙向对方身上一阵猛砍。在这过程中,麦丹妮勇敢地加入进来,她顺手举起旁边的铁凳,准确砸向另一个扑向你的帮凶,这让你有了单挑的机会,那个帮凶见势不妙大喊着去楼上喊他们更多的弟兄,在这短暂的空隙,你们又一次逃了出去,趁着夜色总算没有惨死在他们手下。
逃出后你们不敢久留市区,在郊区一个废弃的瓜棚里躲了一夜。上一次和马成的战斗,麦丹妮因为看见了太多的血而一连呕吐了几天。这一次,她已经适应了这种血腥的场面,就像你已经适应了不断战斗,不断流血。她看见血从你的胳膊上不断冒出,一下急了,因为一直内疚你上一次失血过多,这一次她不顾一切俯下头用嘴紧紧吮吸你的伤口,以为这样就可以止住流血。她不忍心你鲜红的血白白流走,她长久俯在你的胳膊上,一口口把血吞进自己的嘴里,当她在你的提示下意识到这并不能止住流血时,这才明白过来停止了吮吸。
在你还没来急嘲笑她的愚蠢时,她已经月兑下唯一可用来抱扎伤口的她的棉质内衣,她把内衣撕成几条,像一个手法娴熟的护士很快抱扎好了伤口。当她喘了一口气抬起头,看见你一直盯着她完全的胸部,这让她一下愤怒极了,她用尽所有力量把你推了个人仰马翻,然后背过身去呜呜哭了起来,任凭你怎么安慰也不能使她平静下来,就是在那一刻,你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刻骨铭心。
第二天你们又一次不知道去向哪里。你问麦丹妮身上还有多上钱,麦丹妮说:“只有一百块钱了。”你说:“好,我们就用这一百块钱搭乘一辆长途汽车,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但愿能到天的尽头。”麦丹妮说:“那也得选一个方向。”你说:“随便哪个方向,我们就赌第一辆停在我们身边的车,它是哪个方向我们就是哪个方向。”
前面有一个加油站,你们过去用公共电话给餐厅打了一个电话,问老板袁大头是否活着。老板说,不知道死活,送医院抢救去了。那伙歹徒怪罪他放走了凶犯,把餐厅砸了个一塌糊涂。老板说你们把他害惨了,不知道需要花多少钱才能平息这件事。
你告诉老板把所有帐记在你们身上,你们会还他的。老板说这就凭你们的良心了,不过他相信你们是好人,不会坑了他一个无辜受害者。他问你们去哪里,你说你们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他说:“我倒有一个去处,不知你们愿意不愿意去,条件很艰苦。”
你连忙说:“愿意,只要能落脚,多苦的地方我们都能忍受。”
“我有一个朋友在青海一个叫柯柯赛的地方开铁矿,你们就去那儿吧。”
你让他说慢一些,你和电话亭老板要了纸笔,详细把地址和联系电话记录下来,并问清了大致方向,这才挂了电话。尽管你知道,他的好心有他自己的目的,但还是对他千恩万谢